70后女性的突围:离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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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晶就在家里打开电视边看边等安瑜。

　　　　大约8点钟，安瑜回到了家。她见菁晶躺在沙发上，以为菁晶在看电视，就把执照拿到里屋交给菁晶母亲。然后，去拿了衣服洗澡。

　　　　洗着澡，安瑜想起菁晶见自己进门也没动一下。心里有些生气。这两天，因为菁晶不顾情面，找她都没找她谈就在公司董事会上做出对她和汉能的处理，她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受处分是应该的，但对菁晶还是有意见的。毕竟是姐妹多年，又一起白手起家，怎么讲处理就处理了，至少事先也该给她交个底，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这两天夜里其实都没有其它事，只是生菁晶的气不想见菁晶的面，才托事不归的。每晚都一个人去住宾馆。但她心里也很想菁晶母亲和菁晶，常常一整夜在宾馆的客房里独自一人开着电视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15卷　第113节：离弦（大结局）　（9）

　　　　她希望菁晶找她。她把手机整日开着，一听到响声，就希望是菁晶打来的，可她总是失望。她以为菁晶不会找她谈了。便更加生气。

　　　　今天菁晶给她电话后，她心里很激动，却故意拿捏作态，直到菁晶让她去帮妈办执照才露出为了妈答应菁晶的样子，答应与菁晶谈谈。其实，在她心里，她早憋着许多话要跟菁晶谈了。

　　　　但她没想到，她回到家，菁晶躺在沙发上，竟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问她一句了。

　　　　水从淋浴器里柔和地喷出，喷在安瑜的头上，顺着她那一头的短发流下，流过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偏高的鼻尖，由于较厚而显得特别富于性感的嘴唇，流到了她那直而长的脖子，在双肩散开成水幕，沿着高耸的乳峰和乳沟一排一排地向下腹部流去，最后，绕着腿像两根白色的水柱直奔地面而去。安瑜的手在自己的身子各个凹凸不平之处，随意擦洗着，脑子里却不停地想：菁晶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正在这个时候，卫生间外面传来了菁晶母亲的声音。菁晶母亲惊慌地叫道：“安瑜，你快点出来看看，菁晶是不是病了，额头怎么这么烫？会不会是发烧？”

　　　　安瑜忙关了淋浴器，用浴巾随便包了一下，便冲出卫生间。

　　　　菁晶的额头烫得人手都要起泡。安瑜从房里找出体温计给她测量体温。然后，才又进卫生间把自己头上和身上的水擦干，穿好衣服出来。

　　　　体温计上显示，菁晶高烧达42度。安瑜忙从包里抓出手机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在救护车上，安瑜才觉得自己真该死，心肠那么小，菁晶病得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动弹不得，自己竟还独自边洗澡边猜疑，真是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

　　　　菁晶这一烧，烧了两天两夜才退了下来。

　　　　菁晶的母亲累得在旁边的看护床上睡去。安瑜却怎么也睡不着，就一直坐在菁晶床边守护着。

　　　　这期间，士敏、徐佩、培炯和公司里一些管理人员都过来探望过，但由于菁晶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不让打扰，大家只好先回去。只有安瑜和菁晶母亲留下。

　　　　菁晶醒来后，见安瑜两只眼睛深陷，脸上皮肤由于失水而干燥起皱，整个人瘦了一圈，就感动地说：“谢谢你，安瑜。”

　　　　安瑜以为菁晶的病是因为自己造成的，便内疚地说：“菁晶，真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呕气。”

　　　　菁晶笑着说：“说什么话。我们是好姐妹嘛。”

　　　　安瑜感动得把头俯在菁晶的身上轻声地哭着。

　　　　菁晶用手在安瑜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安慰道：“好姐妹，没事的。”

　　　　安瑜抬起头，握着菁晶的手，流着满眼的泪，不知说什么好。

　　　　此刻，安瑜对菁晶心存的意见，早已化为有，只一心想着以后要如何更好地协助配合菁晶，将共同的事业推上一个新的台阶。

　　　　菁晶望着泪人一样的安瑜，知道再讲其它的话就是多余的，便将自己计划在农村投资的事提了出来，希望安瑜能够赞成她的计划。

　　　　安瑜没想到菁晶一心扑在事业上，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累得病成这样，而自己还小鸡肚肠地为菁晶处分自己感到不平，心中更是内疚不已。便连连点头答应。

　　　　菁晶病好后，已经过了半个月。士敏把公司的管理制度起草了出来，交给菁晶。菁晶召开一次会议让大家进行了讨论。修改了两次后，又召开一次会议表决通过，使公司从此有了一套严密的科学管理制度。

　　　　接着，菁晶便将新的投资计划提了出来。

　　　　只有培炯有不同意见，认为到农村去投资有失身份。后来，经过菁晶的论证和说服，也同意了。这样，黄金集团在百林村投资的项目便在黄金集团董事会获得了全票通过。

　　　　菁晶非常兴奋，不顾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就又同士敏一起前往百林村与大旺签合同。

　　　　然而，让菁晶和士敏没有想到的是，在菁晶生病半个月中，百林村已经同别人签了合同。令菁晶空欢喜一场。

　　　　大旺一脸无辜地说：“你们半个多月不来，我以为你们看不上这个地方了，刚好台湾来了一个财团，说愿意投资，并同意当下签了合同，我们就签了。”

　　　　“台湾财团？”菁晶感到惊奇。

　　　　“当然了，现在国家正紧锣密鼓地做着统一台湾的工作，对台湾到大陆投资有着许多你们不可相比的优惠政策。这也是我果断与他们签合同的原因之一。”

　　　　“我真是小看了你。以为你一个农民，有人来投资，你就当菩萨了。没想你还能拉到台湾财团。”菁晶话中不无嘲讽地对大旺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台商驻大陆的代表是谁？”

　　　　“叫吴汉能。”大旺并不隐瞒。

　　　　“汉能！”菁晶和士敏同时惊叫了起来。没想他才走没几天，就成了公司的对手。

　　　　菁晶和士敏不能签上合同，只好悻悻地回公司。

　　　　路上，士敏不解地问：“汉能哪来的消息，那么快就知道我们的投资计划？而且能立即拉到财团来投资？”

　　　　“别听他讲，什么财团不财团的，了不起是个台湾的小业主，只是担心两岸打起来遭到损失，就先转移部分财产到大陆，以避风险而已。大财团会看上百林村？”菁晶不信地说，“只是不管谁来，抢了我们的生意，让我们半个多月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实在心有不甘。我看这样，士敏你暗中作个调查，看看到底是哪个台商。”

第15卷　第114节：离弦（大结局）　（10）

　　　　“我回去就去查。”士敏说，“你会不会觉得汉能是冲着咱们来的？”

　　　　“报复？你这样认为吗？”

　　　　“我也是猜测而已，不然怎么哪么巧？”

　　　　“这也难说。”

　　　　正说着，前面走来几个人。士敏眼尖，说：“那不是汉能吗？真是说鬼鬼到。”

　　　　菁晶抬头看去，果然见汉能带着几个人从前面走来。

　　　　汉能也看到了菁晶他们。他笑着紧走几步，迎上来说：“你们来迟了。”

　　　　菁晶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是故意与我争这宗生意的？”

　　　　“各为其主。商场上讲的就是公平竞争嘛。”

　　　　“你该不会是早就想到这里投资吧？”

　　　　汉能怔了一下，明白菁晶是说他怎么才几天时间就能够找到投资目标，一定是从哪里得知了她的投资计划，才故意与她较劲的。他咧嘴笑道：“信息社会嘛。”

　　　　“那就是说，你是知道我要来这里投资，你才来的？并趁着我生病没办法前来签合同的时机，捷足先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刚投身新老板幕下，当然得做点贡献。”汉能说，“其实，我原本也不是有心的。记得我离开公司对你讲的那些话吗？我找到新老板后也对他进了这一策。新老板听了立即同意，并让我负责寻找投资地点，不想英雄所见略同，竟撞到一起去了。刚巧，我来时你又病了，也许是天意如此吧。”

　　　　“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既然知道我先来了，还抢着签合同？”

　　　　“生意场上讲的是结果的输赢，手段有什么好谈的？”

　　　　“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菁晶气愤地说。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汉能并不以为耻。

　　　　士敏说：“汉能，说什么我们也曾共事过，何苦这样呢？”

　　　　“我也不想，只是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算了，我们走。”菁晶气愤地说。

　　　　与汉能他们分手后，走了很长一段路，菁晶和士敏都没有一句话。他们心里都觉得很难受。

　　　　士敏觉得汉能也太狂妄了，当初要不是菁晶收留他，他早不知在哪里了。进了公司，还让他进董事会，别人都有股份，只有他没有，可他还不满足，还利用职便挪用公款炒股。公司念及各种关系，没有报警，只没收了他的非法所得，还让他自己体面地辞职，没想到他不念公司和菁晶的恩情，反而恩将仇报。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报警把他的声名毁了，看他还能到哪儿去找工作。

　　　　菁晶却是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么竟会被汉能蒙骗了，不但害了安瑜也差点害了公司。她庆幸的是汉能挪用公款之后，自己能果断采取措施，将他清除出公司。但是，她对汉能如此的嚣张心里也极为愤恨，她决定给汉能点颜色瞧瞧。

　　　　菁晶想到这儿，就问士敏：“你看我们就将这个投资项目拱手相让吗？”

　　　　“当然不甘心，可又有什么法儿？人家合同都签了。”

　　　　“我直觉台商的这一举动令人不解，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你想想，我们才耽搁半个月，他们怎么就匆匆签了合同呢？就算汉能能说吧。他难道把百林村说成会长金子的村，台商也信？如果不是会长金子，那么台商又怎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汉能，并且可能没做过实地考察就同意在百林村投资？我认为要么这个台商是疯子，要么就是他的钱不是挣来的，是捡来的。”

　　　　“照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奇怪了。是啊，台商自己会生钱，也不可能做这样赌博式的投资。而且是闭着眼睛下赌注。”

　　　　“你想办法好好查查台商的来历，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就及时告诉我。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夺回这个投资项目。”

　　　　“回去我就到台办去问问。”

　　　　“谨慎些，别让汉能知道我们在查他。”

　　　　回到市里，菁晶和士敏分手后，顺便到母亲刚开张不久的野味炖店去看看。

　　　　母亲看到她，就迎了上来说：“你也有空来看我呀？我的大忙人。”

　　　　“生意好吗？”菁晶不在意母亲带着些讥讽的语气，笑着问道。

　　　　“也真是怪，原来在那偏僻的小巷，吃的人倒很多，现在这地方虽不是市中心，也算闹市区了，却没有以前的生意好。”母亲说，“不过，现在我也无所谓挣钱不挣钱，只当消遣消遣。谁让我有个能挣钱的女儿呢？”

　　　　菁晶看到有个客人走进来，就过去招呼。端上炖罐，才又走回来对她母亲说：“知道就好，就别整日念叨着生意不好啦。”

　　　　“不过，既然开了店，当然就希望生意好啦。”

　　　　“你还是改不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我也给你生意做，上一钵麂肉。”

　　　　“你要吃，自己不会去端，还要老妈端你吃？”

　　　　“来者是客嘛。你还怕我不付钱是吧？”

　　　　“这死丫头。好吧，小红，你给这位小姐端一罐山麂炖来。”

　　　　菁晶吃着野味。她母亲就坐在桌对面看着。

　　　　看了一会儿，就说：“晶晶，妈有一事不知能不能问你？”

　　　　“妈，你搞什么嘛。讲话怎么突然小心翼翼了？有事你就说嘛。”菁晶觉得母亲这样问她真是可笑，就边啃着一块骨头边笑着说。

　　　　“那我就问了。”母亲还是小心翼翼。

第15卷　第115节：离弦（大结局）　（11）

　　　　“你想笑死我呀？”菁晶越发忍不住笑，嘴里啃的骨头也掉桌上了。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难道自己一点也不急？还在等西弘吗？”

　　　　菁晶没想到妈是问这事，喝着汤，若有所思地沉默着，没有回答妈的问话。

　　　　母亲又接着说：“女人年轻的时间不多，过了三十就一日不如一日，你不抓紧，成了黄脸婆，就是家财万贯，也找不到如意的人了。”

　　　　“妈，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没能远离你那代人的思想。”菁晶叹了口气说。

　　　　“女人终是女人，走再远，遇上的也还是男人。妈思想再开放，也还不至于赞成女儿独身。”菁晶母亲很有思辩性地说。

　　　　菁晶把最后一口汤喝下去，站起来说：“我也不知前面遇上的会是谁，在我没遇上之前，我懒得停下来想象他的模样。呶，给你汤钱。”

　　　　菁晶母亲接过菁晶给她的十块钱，看也不看就塞衣袋里，说：“别看得太透，其实每个男人都可以成为好男人，就看你怎么去培养他们了。等是等不来的，这种事只可求不可遇的。”

　　　　“别讲得让我太伤心好不好？”菁晶面对母亲的理论，明显无力应付，她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懂得不多，领悟的更少。她用无奈的口气说，“不管能能遇，求我是决不会去做的，要不，与一个毫无好感的人睡在一起，还不如就买个自慰器。”

　　　　“你说什么器？什么器能代替男人呢？”

　　　　菁晶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红了半边。她拿眼看了四周一圈，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就连忙改口说：“这种事终究不能像吃饭那样随便，可以填饱肚子就行。”

　　　　“那也没你想的那么神圣。”

　　　　“好了。我不跟你谈这些了。你是我妈，我们中间有条代沟，你说了我理解不了，我说了你理解不了。讲再多也是浪费口舌。”菁晶把坤包抓手里说道：“晚上早些收摊，别又搞到十一、二点。”

　　　　菁晶独自先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边看却边想着妈刚才的话。

　　　　她觉得妈的话其实也有道理，这世上毕竟只有两种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人家说，男人生来是为女人，难道女人生来就不是为了男人？

　　　　她又想起西弘，都两、三年时间过去，竟一点音信也没有。会不会早已意外……应该不会的。会不会与玛莎过起了隐姓埋名的平淡生活？想到这里，菁晶的心隐隐有些酸味。说什么西弘也该给她来封信啊。

　　　　电视上正播放着床上戏，镜头先是女的美丽可人的脸面，勾人魂魄的酥胸，快要看到乳峰时，却一晃转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的一双眼睛色迷迷地望着女人，强健的身体慢慢地压向女人。

　　　　男人开始在女人身上蠕动着。女人呻吟，不停地呻吟，藕一样的手指紧紧抓着一只被角，脚尖绷得直直的。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这小小的屋里。

　　　　菁晶看着，全身发毛，忙换了个频道。

　　　　画面是一对年轻的恋人在一条河边喁喁情话。

　　　　菁晶不由自己心中感慨，人类存在的意义其实最为简单，不过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生活。想想时下流行的不要爱情只要面包的口号，未免觉得人越来越显得幼稚了。

　　　　这时，她的手机在坤包里响了起来，她把电视的声音关小，打开坤包，拿出手机。

　　　　电话是安瑜打来的，她说晚上有事不能回家了。言语中充满兴奋。

　　　　菁晶并不在意，安瑜晚上不回家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何况她现在也觉得两个这么大的姑娘睡在一起，总有许多不便之处，几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