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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女性的突围:离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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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脸朝灶边喊:“妈,抽空给下碗酸辣肉丝面,多下点肉丝。”
徐佩忙打断菁晶说:“别做了,我不是来吃饭的。”
菁晶回头疑惑地看着徐佩,问:“那你们是……?”
“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徐佩一脸喜色道。
“谁结婚,你们……?”
“正是我和方津。”
方津听了朝菁晶微笑地点点头,作了肯定。
“我离开机关,你们不还没着落吗?怎么这么快,天气又这么热,是不是暗渡陈仓不小心?怕被开除公职还是罚款?”
方津听了菁晶的话,粉红的脸成了艳红,不好意思地说:“晶姐才离开机关多长时间,也变得这样爱开玩笑了。”
徐佩在旁解释,说:“单位不是一幢房子快要落成了,领导说要赶在‘七。一’房改,取消福利分房政策前分配,我们如果结婚就刚好可以排到,所以就赶了点。本来也考虑先打了结婚证,等房子到手后再举行婚礼,又怕有意外,被别人加塞,领导以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为由暂缓分配给我们,就到外面租了套房子准备把婚礼举行了,以后要房子时可以理直气状一些。”说着徐佩示意方津把请柬给菁晶。
方津打开手袋,拿出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递给菁晶。
菁晶接过来忙道声恭喜。
这时,菁晶妈已经把做好的酸辣肉丝面端了过来。
菁晶就说:“煮好了,就吃点吧。”
徐佩说:“刚刚在麦当劳吃过,实在吃不下。”边说就边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
方津也双手握着手袋放在小腹前,跟着款款地站了起来。
菁晶说:“那也不用忙着走,到里面喝喝茶。”
第5卷 第35节:吃得满嘴酸溜溜
徐佩要说什么,方津却先开了口,娇声说:“不用啦,还有几个人的帖子也要赶着去送。下午还上班呢。”
徐佩也就接口,说:“确实没空,我看你也挺忙,就不多打扰了,请届时一定光临。”
菁晶只好不再说什么。
送走徐佩和方津,菁晶回头看到有好几张桌子都没擦,客人正在那里埋怨,忙把请柬放在菜板上,拿起桌布过去收拾。
客人走光后,菁晶见酸辣肉丝面没人吃,就自己端过来吃,边吃边看着徐佩和方津的请柬。请柬的封面上印着金字和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新娘穿着红色金边婚纱,梳着发髻,一副古典气派,新郎则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头发一律向后梳,油光发亮。表情显露出天下唯他们幸福的样子。
菁晶吃着酸辣肉丝面,吃得满嘴酸溜溜,看着请帖的封面,心里也不由泛酸。
徐佩比菁晶晚两年分配到市政府办,当时菁晶对写讲话稿汇报材料一类的差使已是游刃有余,徐佩可以说是由她传帮带,带出来的。她记得徐佩还小她一岁,还不到晚婚年龄,打结婚证肯定在出生日期上做了手脚。想到自己已是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竟然连一张男人的脸也没近距离仔细端详过,不免有些怆然。
她又不由想起西弘,想不知自己为何竟会迷恋上一个有妇之夫,而又不肯越雷池一步。接着又想西弘会为什么事那么匆忙呢?这样想着,竟然把一大碗酸辣肉丝面全都吃光。令她母亲和安瑜都大为吃惊。
安瑜说:“你是不是看人家结婚,心里着急了?别想不开哦。”
菁晶笑了一下,说:“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
“是不是后悔当初一时气盛,离职下海?”安瑜看着她问道。
菁晶听了沉默不语。她真有些想念过去机关的日子。上班时间除了写些讲话稿汇报材料外,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可以边喝开水边看看报纸,还可以与同事闲聊。着装整洁,一付白领丽人的样子,带着一份优越感,优雅地接待来访的各级领导干部,领略男人欣赏和贪婪的目光,晚上有时还可以随领导坐着小轿车去吃请,打打保龄球跳跳舞。虽然工资少了些,可过的也是上流社会的生活,那像现在天天累死累活地干,还要看顾客的脸色,受着各方面的气,还不知道前景如何。想着这些,她真不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如安瑜所言是年轻气盛。
她更不知道国家机构改革后,公务员的日子真的会有什么改变,是不是仍像以前那样风声大雨点小,风过后依然如故,而自己只是心甘情愿地做了这阵风的牺牲品。若是那样,她到那时会不会为自己感到不值而伤心落泪?
第5卷 第36节:未婚女子的另一种情趣
菁晶对着请柬心情波澜连天,颇为复杂。然而,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菁晶实在无法预测自己的得失。
安瑜见菁昌如此发呆,也不再去打扰她,和菁晶的母亲吃饱饭,就去打扫卫生。
西弘从香港回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他到家后马上给菁晶去电话。
菁晶听到西弘的声音,竟然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做得那样失态。
菁晶拿着电话,却没有听进西弘讲的一句话,在一阵哽咽过后,情不处禁地要求马上与西弘见面。
西弘当然不会拒绝,立即驱宝马赶到菁晶家接她。
他们找了一间茶坊坐下,边喝着功夫茶边谈。
西弘为菁晶斟上一杯茶,说:“我回来才知道你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了,没去看你,真不好意思。”
菁晶心里没有因为西弘的道歉觉得舒适,但由于想到自己与西弘不过是淡水之交,自己不能凭仗某种身份对其进行指责、埋怨,或者哪怕是撒娇。她端起细小的茶杯,啜了一小口茶,轻轻的咂了咂嘴,掩盖自己内心的不悦,挤出一丝微笑,说:“你忙嘛”。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语气依然带着明显的不满。
西弘久在商场磨砺,又是结过婚的人,对人察颜观色,丝丝入目,菁晶不满的语气他当然听出来了,对于菁晶对他那种不即不离却又独具钟情的心思,他也是早看出端倪,从心里说,要是别的女子,他完全可以不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有老婆。他相信只要肯花钱,他就可以得到和拥有他想要的一切,而且,自己不喜欢了,也可以弃之如敝履。何况,他也不是纯情的人,那种沾花惹草的事,也早已是司空见惯,特别是遇上心理紧张时,找个女人发泄发泄,降降火,不但心理上可以得到放松,生理上也得到平衡,不至于草莽行事,有失理智。对于这些,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过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然而,不知为什么,菁晶却令他直觉得圣洁如神,不敢加以亵渎,更不敢加以欺骗。也许是菁晶的未泯的天然纯真,也许是菁晶的理想浪漫,也许是菁晶对他动心,却又无时无处地有意埋藏心底的那份感情和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泰然自若,淡水相处的神态。这使他觉得另有一种情趣。也也许是菁晶作为一个年轻女子,敢于为人所不敢为,自砸在中国人眼里唯恐得不到的国家、而且是在市政府机关,在市长等领导身边工作的铁饭碗,只身下海闯市场的那份勇气对西弘有一股震撼力,在他心中留下凛凛然不可随意侵犯的形象。
西弘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对于面前这位女子,既从心底里喜欢,又不会萌发淫邪之念。
第5卷 第37节:做事总要一步步来
他听了菁晶那带着不满的语气的话,宽容地笑了笑,解释说:“我赶回香港帮我父亲处理事情,他参与赌博,惹上黑社会的人,把他绑架了。我得知这事后就匆匆赶去,急得根本没时间找你,只好不辞而别了。”
菁晶的心性是多么清纯,虽然有不满,可听西弘这样一解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反,却多了一份担心,忙问:“怎么会惹上黑社会,现在情况怎么样?”
西弘见菁晶这样问,知道菁晶的不快已然冰释,就详细地解释,说:“黑社会其实也并不可怕,在现在的社会里,大家都想尽一切办法挣钱,八仙过海,神通各显,能挣到钱的就是本事,香港那地方更是黑白红难分道,有的白道干的事比黑道更无人性,红道上的人也并非个个依法行事,因此,有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条上的人,所处的社会是属于哪种颜色的。而定义为哪条道,哪种颜色的社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干的事是什么样的事。我父亲与黑社会的那些人主要是赌资纠葛,是我父亲借了他们的钱想赖账不还,才惹恼了他们。我回去把钱拿还他们,他们就放人了,并不会为难他。”
“那你父亲比黑社会还黑呀?‘菁晶不由惊讶地说。”
“为了钱,谁管谁是什么社会的。我前面不说了吗?”
“难怪你那么急着回去,我还以为是一般生意呢。”菁晶心情平静下来。
“西弘叫小姐往烧水壶里加了清水,把酒精炉的火调大了些,换了话题,问菁晶,说:”你们开业也一个多月了到底觉得怎么样?能不能做下去?“
菁晶把小茶杯里的残汁倒茶盘上,说:“账我自己没有去算也没去看,纯收入大约八千左右。三个人一分也不是什么大财。我想开这样的店,也只能维持生活,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你的心倒挺大,是不是一天挣个百把万,才觉得挣到了钱?那可只有比尔。盖茨才做得到的。”
“当然不是,不过我如果安于每个月挣二千元,还真不如再回机关。”菁晶却是很认真。
“做事总是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步升天的。如果按照发展史来说,你现在就处于原始积累阶段,这个阶段是漫长而又艰难的,也是必需的,谁也无法飞跃。当然,每个人的方法不同,有的老实经营,一点一滴积累,有的是投机钻营,巧取豪夺。积累的时间也不同,有的毕其一生之力,也只能处于原始阶段,有的三年五年就已经完成积累,进入开拓发展阶段。这要看个人的天份和机遇而定。但做为诚实经商的人来说,一步一步来总是比较稳妥,特别是像你这样善良而又本份的女人来说,更是如此。”西弘犹如长者一样向菁晶谈论着经商的心得体会和对菁晶的看法。
第5卷 第38节:写文章生活要先有保证
菁晶觉得西弘讲的并非毫无道理,端起西弘刚为自己斟的茶,啜了一口,说:“照你的说法,我是应该把快餐店继续开下去?”
“怎么,才一个多月,就不想做了?”
“我觉得利润太低了,离我的目标太遥远。”
“你那样一小片店,每月净利润八千多元还低呀,那么我的黄金娱乐每月净利润应该多少呢?实话告诉你,我每一层楼的面积就是七百多平方,八层楼的总面积达六千多平方,每月的纯收入也就在十万左右徘徊,平均每平方米不过就收入一、二十块钱,而你那片小店每月八千多,平均每天每平方米至少纯收入三、五十块钱,已经是暴利了,你还不满足?心也太大了。”西弘真不愧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不加思索,便将两处的营业情况汇总又平均出利润来进行对比。
然而,尽管西弘的对比很有说服力,菁晶一样难以接受每月只挣二千多元的局面。她心里想,如果只是为了挣两千块钱而离职下岗,那真是自己把自己看贱了。当然,她对于西弘的资本原始积累论也觉得颇有道理,所以,在她没有找到能获得更大利润的事做之前,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快餐店。
菁晶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这样说,开玩笑地看着西弘:“我就想一夜之间能暴富如你才觉得满足。”
“真看不出你竟有如此野心?”西弘略显惊讶地说,“我刚认识你时,你好像不谈做生意,还说立志写小说,当作家的,怎么就变了?小说不写了?”
“写当然要写,不过我认为现在不是时候,我现在首要的是生活,在不断的生活中发展和丰富自己的作品,等到有一天认为它成熟了,再下笔。以免下笔时,常常捉襟见肘。”
“你是想一举两得呀,心太贪了吧?”
“以你现在的样子,不说在龙津市是排名之列,在香港也是小有名气吧?你不一样还不满足,还日夜操劳着如何多挣些钱?你的心就不贪?”
“一行一业嘛,做什么敬什么。我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天天只是吃喝玩的。”西弘笑了。
菁晶也笑起来:“这就对了,心不贪,人就懒了。”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人总要做点事,不是说人要贪才行。”
“没错,不贪做什么呢。商界里不是有一句话很流行吗?有了十万想百万,有了百万想千万,有了千万想亿万。”
第5卷 第39节:贪是具有广泛性的
西弘没想到菁晶开快餐店才一个多月竟有这么多感想。不由暗暗感慨:钱真是害人不浅,多么清纯的姑娘,竟也有这种思想。不过,他又想,如今有这样有理想有勇气的女人已是够令人敬佩了,她敢于想成富翁,却只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去奋斗去拚搏而获取,不像有些女人满脑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想靠女人的特殊生理去迎合男人,做合法的卖淫,从而从男人哪里获取物质金钱,炫耀空虚的自己,或者索性就直接像公共汽车一样,明码标价每站多少钱,直接当娼妓,去出卖自己的肉体,以获取物质,满足虚荣。
西弘想着这些,心里并没有改变对菁晶的美好印象。他提起烧开的水壶,冲灌满茶壶。又拿盖子盖上,闷了一下,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入过虑杯里。然后,再拿起过虑过的茶水,用关羽巡城和韩信点兵两种方法在自己和菁晶的茶杯斟满茶,端起来喝了一口,也不回答菁晶,转了话题,说:“这功夫茶虽然麻烦,闲着喝喝,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菁晶却又将话题引了回去,接着西弘的话,说:“这也是一种贪,喝茶本来不用这么麻烦,却要搞成这么多道工序。但只要细究,就不难发现,原来是人们贪玩,才会乐此不疲,不厌其烦。因此,我说贪是人行为的动力。”
西弘至此,才听出菁晶所谓的贪是具有广泛性的,对自己的心思反而有一种狭窄的感觉,对菁晶越发好感了。
菁晶对西弘的认识也增进了不少。虽然西弘没有花花公子那种轻浮的潇洒,也没有痴情公子的热烈,相反,语言谈吐却显得有些老成,甚至在对待个别问题上,还可能会令时下的一些人视为迂腐。然而,菁晶却总能感受到一种真情,她直觉得这种真情要用刚刚烧开的热开水冲灌才能泡出味来,而且需要知味的人才能品尝出来。她在内心里对西弘更为迷恋了。这也就更使她感到痛苦。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才能超出这种情感的煎熬。
徐佩和方津的结婚日期定在六月一日儿童节那天,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知道内情的人却不以为然,对日子的选择并不太去注意,却对新人为了一套房子如此匆匆结婚大为感慨。
菁晶因为店里的事耽搁,去得迟了些,本以为一定开席了,没想到到了酒店,宾客早已坐满了,新郎新娘却还没有到。
菁晶给了礼金后,举目想找个座位,靠角落的桌上站起一个人向她摇手。她看到是市政府的收发员小赵,不太想去,可又不再见有人向她打招呼,请她一起坐。只好走过去。
路过几张桌子,坐着许多市政府机关的人,都是熟面孔,却没一人主动向她打招呼。她向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只淡淡地点个头,或者开句玩笑,说:“女老板来啦。”就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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