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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墙之後,出墙之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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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因为这进取心得以窥到了苏楷师兄……衣不蔽体半裸酥胸……

事情是这样的。

地球时间早上七点四十五分,我面带微笑地按下SR的门铃,很久没有得到回应。
但是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坚持不懈地继续按,手要抽筋的时候终于听到里面有了动静。

脚步声渐渐走近,我依然面带微笑地站好。
门猛地被拉开,面前的人头发乱乱的,揉着眼睛抱怨:“今天怎么这么早……”

清风拂面,余下的声音消失在宇宙深处……

一个目瞪口呆。
一个鼻血横流。

我愣愣看着他,苏楷眨了下眼睫,脸上睡意顿时全无,伴随着一句“对不起”门被砰地关上。里面传来东西滚落地面的砰砰声。

师兄,身材真好,只穿小裤衩也这么好看,不穿裤衩也许更加……

我忽然觉得老三老四他俩穿裤衩其实没什么不对,但是在苏楷面前穿就有些失策,同样是裤衩,甚至还是小裤衩,怎么苏楷穿出来就能那么有型,那么风情。谁在他面前穿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还不如不穿。

工作的时候老三凑过来和我说话。
其时我在对那个卫生纸广告做最后的润色,老三斜在椅子上,拿胳膊肘捅捅我,做个眼色,说:“小七,你注意到没有,老大今天有些不对劲啊?”

我抬头看看电脑屏幕后面的苏楷,咳一声,压低声音说:“我第一天来,不知道他平时什么样,跟我讨论没有意义,去找四哥。”
老三嫌弃我不够上进,说:“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啊。是这样的,平时老大虽然工作时候也不太说话,但也不像今天这样闷,耳根还有些红,是不是生谁的气了你说?”

我握着鼠标心虚地偷窥他一眼,心想,那也只能是生我的气了。

老三思索片刻,又说:“你今天来得很早是不是?”
我装无辜装可爱,说:“是啊,我上进嘛。”
老三眼珠转了转,问:“那你该不会是在老大还在睡觉的时候来的吧?”

我心跳加速,含糊地嗯一声。
老三压低声应说:“哎呀,老大起床气可严重了,完了完了你完了。”
我呆愣楞的,说:“啊?”

老三说,他们之前刚加班加点地完成一项业务,这几天好不容易得了清闲能多睡几个钟头,然后就被我这个新来的不懂事的新员工无情破坏。师兄起床气一向强大,我一定完了。

可是,也没人告诉我不是?
老三怜悯地看着我说:“主要是昨天我们一看来了个女性同胞,被这喜悦暂时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告诉你。”

我还没说话,老三腼腆地看我一眼,又摇头补充说:“其实话说回来,也犯不着这么喜悦。”

“……”

我继续工作,偶尔偷瞄一眼苏楷,不过他始终目不斜视,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生没生气。
吃过午饭继续别扭,卫生纸广告做好了我也没好意思给他,磨磨蹭蹭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万一,万一他不高兴,直接说我做的不好,把我pass掉怎么办?

我动用亲友团,咨询下叶陶的意见。

叶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她说我第一天上班就把上司的春光看光光,这等魄力是一般的新人所没有的,是任何女流氓都难以匹敌的,我前途无量。
最后她说:“不要大意,苏楷应该不是小气的人,不像谢书晨那小子,找他说说话就好了。”

我反驳说:“谢书晨也没有小气啊,他还约了我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呢。”
叶陶笑笑,说:“徐小南。
我:“啊?”
她大声说:“你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丫头!我不认识你!”

叶陶,她总是反对我思慕谢书晨,高中到现在都是。

我决定还是先探探苏楷的口风。
临下班的时候我给苏楷发了Email,附件里是我的广告创意,正文上是:“师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扰了你清梦。其实起床气是一种杂症,要治。我外婆就是中医,她功力很深厚呢,你要是有意的话可以详询我,QQ:*********。”

自以为言辞殷切,诚意和歉意充斥在字里行间。
我不理解的是,直到下班他也没有回我,我更加忐忑。

一直忐忑到下班。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磨磨蹭蹭,落在了最后一个,还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只好埋头走出门要进电梯。然后,即将踏进电梯的那一瞬,楼道的灯忽然熄了。

乌布隆冬一片漆黑,我吓得大叫一声,呆立着,心挑像擂鼓一样咚咚响。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实在不知道该拨谁的电话,脑子里一个电光劈过,我想干脆回去投奔苏楷算了。一回头却猛地撞上一方胸膛,我脑子一蒙,耳边听见一声闷哼。

灯忽然又亮了,我眼睛不适应,迷茫地抬头看。
面前的苏楷嘴角带笑,笑得无辜,说:“不好意思,刚刚我好像碰到了电灯开关。”

 

作者有话要说:做作业时偷偷打出来啦啦啦啦~~~不要霸王我!!!因为这个我今天要熬夜赶作业了!抹泪!
来跟我一起朗读——

我是霸王我可耻,我上厕所米有纸,我是霸王我可耻,我上厕所米有纸,我是霸王我可耻,我上厕所米有纸,我是霸王我可耻,我上厕所米有纸,我是霸王我可耻,我上厕所米有纸,我是霸王我可耻,我上厕所米有纸……

晨读绝佳材料,陶冶情操,净化心灵……




10

10、chapter 10 贼船 。。。 
 
 

苏楷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框的眼睛,抱着胳膊站着,神情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端正温和,自有一股书卷气韵。

我晃着电脑鼠标,把广告创意交代完毕,抬头看他:“就是这样了。我觉得小狗滚着卫生纸在屋子里跑,一是十分家居,再是体现产品的温和卫生……不过这是去年的创意了,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苏楷沉吟着,片刻后弯腰握住鼠标,点开另一个文件,说:“这是你那时候的作品,在这里,呐,你做了下调整,我觉得很好。”
我凑过去看,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奇怪,扭头说:“你怎么会有这个?”

呃,头发甩到人家脸上,离得有些近了。

苏楷站起身,推推眼镜说:“当时在教授那儿拷下来的,今天用得着就拿出来了。”

“哦。”我扭头继续看屏幕。

夜阑人静,窗外的夜景很美。

快八点半的时候终于把问题搞定,我俩都很高兴。
我想想,没忍住笑出了声,说:“师兄,你早上,没有生气吧?我一天都没敢和你说话。不过反正你刚刚也吓着我了,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苏楷看着我,开口似乎有些艰难:“其实,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我哈哈笑一声,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不好意思的,我很少不好意思。我跟你说,长这么大我脸上连痘痘都没起过,脸皮够厚了吧。”
苏楷抚着额,良久笑一声,侧头看着我说:“这么说,其实我脸皮也不是很薄。”

看来一整天都是误会,我释然又诚恳地说:“师兄,我实话实说,你身材真好!”
苏楷掩口咳了一声。

他说一起去吃个饭,我们收拾东西下楼,我边走边觉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下到一楼的时候终于成功记起。

我一拍脑门:“糟了,朋友约了我吃饭!”

手机上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只是我之前调了静音,完全没有听到,打过去被立刻接起,谢书晨的声音听上去很恼火:“徐小南,你在那里?!”

听那边风声很急,我懵了一下,说:“地上。”
谢书晨抬高声音问:“哪里?”
我顿了一顿,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在开车?”
他也顿了一顿,声音稍稍放缓了说:“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三分钟后一辆摩托停在小区门口,灯光昏黄,车上的人长腿支地,伸手卸下头盔,露出一张皱着眉头的臭脸。

我对苏楷说:“师兄那你一定要记得吃晚饭,我先走了,明天见。”

苏楷大度地和我挥手再见,顿了顿又说:“明天不用来这么早了,多睡一会儿,搬了地方后有你们忙的。”

我说:“遵命,师兄!”
有些心虚,我忒不厚道。

朝着谢书晨跑过去,我在他面前站定,挠挠头说:“你怎么正好在附近的?”
他依然皱着眉头,脾气不大好地看我一眼,一边微微低头帮我戴头盔,一边低声说:“我在找你。”

他手指挨着我下巴痒痒的。
系好带扣后又看我一眼,再往我身后某个方向看一眼,对我说:“先上车。”

我一脑子疑惑地去他身后坐好,回头再和苏楷挥手道别的时候车子猛地发动,险些把我甩出去。本能之下我一把搂住他腰,喘两口气挥拳捶他:“谢书晨你草菅人命啊!”

我手上的力道绝不缺斤短两,谢书晨照单全收,依然伏着身子把车开得飞快。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一旁的树木和路灯嗖嗖倒退,模糊成断断续续的光影,我怕掉下去,死死地搂住他腰,借他肩膀档着风说:“我要被你甩下去了,你哪里不高兴明说,大家青梅青梅这么多年,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杀人灭口不行啊!”

抗议无效。
摩托,一路向北。

这一天里我做了个重大决定,我决定等闲下来就去考驾照。
X的!搭别人车和寄人篱下一个样,一点发言权都没有!

可能是感应到我深深的不忿,也可能是失却了最初的激情,更可能是爱惜他的摩托,谢书晨这个热爱飙车的小青年终于把车停在一家餐馆前。

我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一边摘头盔一边跳下车,走到谢书晨面前:“谢书晨,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看着我,深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夜里的灯火,半晌,面无表情地说:“不怎么。”

我感到些微地无语,这小子今天是搭错了哪根筋这是?
我无奈地抿抿嘴,把头盔使劲往他怀里一塞,无所谓地说:“您老爱怎么别扭怎么别扭,我没心情陪您玩,回见了您内!”

说完我拔腿就走,谢书晨想拽住我不过没有成功,他在后面喊:“你给我站住!”
我边大步走边说:“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多没面子啊!”
谢书晨凉凉的声音被风送过来:“不站住也行,我看你这包也还值钱,勉强拿回去先收着。”

“……”

于是谢书晨请我吃饭,变成了我请谢书晨吃饭。

我情真意切地说:“小谢啊,你放开了点,想吃什么点什么,千万别客气。我虽然才上一天的班还没领过工资,还被我妈放高利贷,还不能接受徐庆伟救济,可我还是会付账的。你要是对得起良心就使劲点,没关系,朋友就是用来插刀的,你使劲插。”

谢书晨心情好像好了一些,他说:“我当然不客气,咱俩谁跟谁。你说的,青梅青梅么?”

我瞪他:“这么说刚才你耳朵好使,听见我说话来着?”
他闲闲地说:“当然。”又说:“我就喜欢看你急,怎么样?”
我再次无语,只好说:“你爱好真特别,真高雅。”
他笑一笑:“谬赞了。”

谢书晨点好菜,悠闲地赏了会儿夜景,转头看见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吊儿郎当地说:“请朋友吃个饭就摆这么张臭脸,至于么?”

我脸上堆笑,说:“这样呢?好看不?”
谢书晨说:“比哭好看一些。”
我沉下脸,说:“谢书晨,我就是迟到了十几分钟,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他不直接回答,而是说:“记得在大学里,我最在乎的就是几分钟或十几分钟的时间。”
我瞥他一眼表示疑惑,他说:“你忘了?学校里男生一般不许上女生楼,晚九点前必需离开,要不楼长阿姨就会喊‘姑娘们,送客了’。我被驱赶过好几次。”

我哼两声:“谁叫你老爱往女宿舍跑。”
他眯眼看我,笑一笑,没说话。
我说:“好像歪楼了,你到底生什么气呢,你不说我不付账啊。”

谢书晨看我一会儿,终于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跳槽了?怎么没告诉我?”
我一怔:“忘了。”
想到一点赶快又问他:“那昨天你去我家,有没有跟我妈提到我去那家公司的事情?”

谢书晨扬眉,说:“没有,

我松一口气。我妈知道徐庆伟擅自出头的事,一定会火气大盛。

我简单地说明一下徐庆伟的原因,谢书晨又说:“昨天去你家里的那个,就是你新上司?”
我奇怪地问他:“你见到了?”
谢书晨看着我说:“我见到了。那是家什么公司,正不正规?怎么会在居民小区里?”

他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我说:“当然正规。那里只是临时办公地点,我们很快就要搬去‘银河’大厦,而且苏楷师兄这么牛,苏楷,你一定听说过,我们广告专业的传说人物。”

谢书晨说:“没听过。”
我说:“那是你孤陋寡闻。”

我想这小子今天真是不可理喻透了。
上的菜没有人吃,我看看表,皱眉说:“我要回家了,你走不走?”

谢书晨吐出一口气,不看我说:“听说那里就你一个女生,而且还在居民楼里,这么晚了打你电话没人接,我会怎么想?”

我反应几下,终于恍然大悟,敢情今天他是担心这个。
我觉得好笑,说他:“谢书晨你想哪去了,可笑不可笑!”

他也笑一笑,说:“是挺可笑的。”
又笑一笑,好看的酒窝若隐若现,说:“我再一想,你明明还说要拿下人家,我好像该担心人家,而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
实在不好意思,下一周不在学校,恐怕周四才能回来,更不了了。




11

11、chapter 11 朋友权限 。。。 
 
 

我坚信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保质期,朋友也是,只是不清楚它具体哪天过期。
而真到了过期要变质的这一天,是退化成最初的陌生人,还是进化成男女朋友,我就更不知道了。

其实我求知欲很强,一直很想知道来着,只是勇气不足,时运不济。
这也无可奈何。

那天我对谢书晨说:“谢书晨,作为一个朋友,你管得太多了。”
谢书晨脸色一僵,没说出话。

这话不中听。
如果他跟我这么说我一定不高兴,说不定还要问候他全家后再来个绝交。
但是他让我不高兴,我也不想让他高兴。

而谢书晨其实可以想一想的,这个问题有其实解,且有多达三个的解决办法。
问题:作为朋友管得太多,怎么办?
解一:不管。
解二:不做朋友,果断绝交。
解三:不做朋友,做管理权限更大的朋友,即男朋友。

气极的一句话,我后知后觉地品出这么三层意思,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之后又生出一丝希望,希望语文成绩一直比我好的谢书晨也能品出这些意思,品出我其实是在鼓动他出墙。
可是他没有。

不欢而散是必须的,散了之后我是很不爽的。更不爽的是我还要自己打车回家,比从苏楷那儿直接回去多花了四块三毛钱。

我对赵绵绵总结:“谢书晨他看见了我送师兄出去,听见了我和你的电话,还私底下还进行了断章取义地曲解,还一个字也不说,还迂回地在我面前冷言冷语。你说他是不是大脑结构有问题?”
赵绵绵说:“小南,你也可以这么想。小谢误会你没有明说而是生闷气,现在你也在生闷气,你不也没有明说吗?”
我说:“那不一样。”

赵绵绵说:“我觉得你们是一样的,到了对方面前从来不会有话直说,猜来猜去很好玩么?”
我愣,说:“我直说什么呀?人家有女朋友!”
赵绵绵沉思,然后严肃地看着我,说:“小南,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说:“请大胆地说。”

赵绵绵说:“我怀疑谢书晨暗恋你。”
我波澜不惊,干巴巴笑一声:“你真幽默。他要是暗恋我,干嘛和沈悦薇如胶似漆的。”

大概也觉得不太可能,赵绵绵又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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