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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是怎样炼成的-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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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她很有钱。
在爱情面前，提起“钱”这个满是铜臭的字眼，似乎是一种亵渎，但在真正的现实生活中，这却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虽不敢说所有的婚姻都被这个充满铜臭的字眼所左右，至少绝大部分婚姻都有钱的影响在内，只不过有时候不那么明显罢了。
贫寒稳重飞李陆飞，和有钱的聂玉坤结婚，似乎存在很大的互补，难道这就是聂玉坤说的合适？或者是合适的一部分？
合适二字，是如此的简单，又是如此的直接。直接的连李陆飞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快做出决定：“玉坤姐，咱们要是结婚的话，你是不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就好像外交谈判一样谈起婚姻，没有丝毫应有的浪漫和激情，好似在是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事。
聂玉坤呵呵一笑：“你是不是说缺少一种叫做浪漫的东西？是不是缺少了婚姻的基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嗯，我是这么个意思。”
“陆飞，你也算是有过爱情经历的人了，当然我的经历比你更多，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爱情的意义，所以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所谓的爱情，除了荷尔蒙作祟之外，可以完全理解成为婚姻的铺垫。
爱情只是借口和手段，婚姻才是根本和目的，这样说虽然很难让绝大部分把爱情看的很神圣的人接受，却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不争是事实。
比如说李陆飞的父亲，在结婚之前就见过两次面，连手都没有拉过，更谈不上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照样生儿育女相互扶持？不照样风风雨雨走过了大半辈子？
反观那些在爱情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婚姻，分分合合的离婚率极高，要是这么看的话，爱情也不是婚姻的必然因素。
“这样吧，我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最多三五天，就给你答案，好吗？”说出这句话之后，李陆飞忍不住的把上半身往后一仰，好似很疲倦的样子……
“好。”
没有鲜花，没有罗曼蒂克，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就算是答应了李陆飞。
李陆飞今天的表现聂玉坤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但是聂玉坤知道一点：李陆飞想结婚了，他想有个家了。
说出这个好字之后，聂玉坤只感觉到背心凉嗖嗖的，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身的透汗，连内衣都打湿了……
第九章 青萍之末
纯粹是因为经济拮据的原因，不敢请人工，所有的装修都是亲戚朋友帮做的。**虽然还很粗陋，却也隐约有些样子了，只要再鼓捣几天，到时候把招牌挂出去，阮妈妈的肉饼铺子照样可以正常营业。
李陆飞虽然已不苗苗的男朋友，但依旧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只不过是从准女婿转变成为准儿子而已。
这个转变虽然让阮妈妈很难接受，可事已至此，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哪怕做不成女婿，阮妈妈依旧看李陆飞十分顺眼，甚至直接就把他当成了阮大壮的复制品。家里有什么体力活，也勿须客套，直接喊他过来做就是。
从某种意义上而已，就算是把李陆飞说成是阮妈妈的干儿子，似乎也不为过。
可聂玉坤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虽然聂玉坤一直都把阮妈妈当作干妈，阮妈妈也承认了聂玉坤“干女儿”的身份，可总是感觉这个干女儿不如李陆飞这个干儿子那么“理直气壮”。
比如说眼前，小小的铺子进行粗陋的装修，聂玉坤和李陆飞一样热心的过来帮忙，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日理万机的聂总，分分钟都是上百万的生意做着。耽误的这点时间，请几个装修队都够了，完全没有必要亲自过来干活。
聂玉坤帮忙装修，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表现出“和李陆飞一起承担责任”的样子，这是在间接的告诉阮家人：她和李陆飞已是一个整体。
明里暗里对阮家的帮助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就算每次见到她都感觉很别扭，却无法否认她对这个家庭的巨大助力。
对于聂玉坤，阮妈妈虽然不再表现的那么排斥，可过分的客套和谦让还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得到：她这个干女儿，和李陆飞这个干儿子比起来，似乎要疏远的多。
正在干活之时，聂玉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做个歉意的微笑，打开手机开始通话：“喂，陈总啊，公司分拆上市的事情我不是已经签字了么？别总是问我。我这个人，最讲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现在是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就应该拿出总裁的样子来，别总大事小情的请示我。你看着办理就行了，我信得过。”
阮妈妈虽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也知道上市是天大的事情，本就不想让聂玉坤“耽误”在这儿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听到她的通话内容就趁机说道：“聂总……玉坤啊，你是做大生意的，公司里的事情肯定很多，要是忙就去忙你的吧……”
“公司里的事情，都有陈总裁看着呢，用不着我做什么，就算我去了也是签字机器而已。说起经营打理，陈总他们比我更专业……”
刚刚和李陆飞一起把玻璃柜台搬过来的苗苗很好奇的问道：“玉坤姐姐，首席执行官就是ceo吧？”
对于苗苗，聂玉坤很是热心，好像对小妹妹一样笑呵呵的说道：“是啊，就是人们常说的ceo。”
“总裁兼ceo，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们公司的当家人？”
“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这个职位的权限很大。”
“这个公司不是你的么？”
“是我的啊。”
“那你怎么让那个什么陈总做主呢？要是大事小情的都交给别人做主，你的公司岂不就成了别人的？”
李陆飞本不不大清楚这一类的事情，可他毕竟上过emba，虽然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上课学习，可这些最基本公司架构问题还是很清楚的，对苗苗解释到：“ceo也好，总裁也罢，其实就是个大总管，真正做主的还是玉坤姐。玉坤姐攥着股权、期权和决策权，她才是真正的公司主宰。至于其他人，总裁也好总经理也好，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看着挺厉害，其实就是个打工的……那叫职业经理人。”
以前的聂玉坤和苗苗很不对付，可自打苗苗放手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就融洽起来。而聂玉坤有意让融洽更进一步，也就显得更有耐心了：“职业经理人……怎么说呢。公司里的事情，总裁和ceo说了就算。基本上所有的事情，他们有权决定做什么，也有权决定怎么做……”
“那他们的权利不是很大？你还管得了他们么？”
聂玉坤呵呵一笑：“比方说这次分拆上市，就是他们策划的，至于怎么分拆也是他们的方案。做什么和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但是这一切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要是不同意的话，他们做什么都无效。”
这么一说，苗苗总算明白一点了：“就是说那些个总经理，总裁、ceo什么的，都是给你打工呗。就好像小商店里的服务员，虽然整天卖货收钱，可无论货还是钱，都是老板的，和他们没有关系，是不是这样？”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完全一样，他们要是做的好，我就奖励一些股权期权给他们，要是做的不好……”
“就可以炒他们鱿鱼？”
“炒鱿鱼？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公司里的大官都让别人做了，那玉坤姐你是什么官？董事长？”
李陆飞哈哈一笑，点了点苗苗的额头说道：“咱们的玉坤姐是董事局主席，只管大方向，不管小事情。”
苗苗还是不大理解董事局主席是吃哪碗饭的，不过却知道这是一个最厉害的职位，但凡挂上“主席”这俩字的，想不厉害都不行。
聂玉坤以前也说过，只要苗苗放手把李陆飞让给她，陆飞哥哥最少也是个项目经理什么的，甚至说副总的职位都有可能。在苗苗心目中，大公司的副总就算是二把手了，可以说是前途无量风光的很。可是现在看起来，满不是那么回事：连总裁都算不了什么，一个小小的副总就更提不起来了，说的难听一点，不过是稍微高级一些的打工仔罢了。
聂玉坤公司里的事情，苗苗素来懒得知道，可这一次，却是格外的用心：“玉坤姐姐，你要是和我哥……结婚了，就只让他做副总么？我感觉很寒酸啊，能不能再高一点？”
这句话看起来带着开玩笑的性质，可聂玉坤听的出来，苗苗的弦外之音就是：当初你答应要给陆飞哥哥一个好的不得了的前程，现在我把陆飞哥哥让给你了，怎么才给一个小小的副总？”
聂玉坤哈哈一笑：“苗苗妹妹，一个副总已经很不错了。只要陆飞做的好……哪怕是做的很普通，只要不出大的纰漏，两年之内必然升到总经理的位置。不怕苗苗妹妹你笑话，我上个季度才借了点钱，正在准备把公司分拆上市。到时候你哥就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年薪加上分红什么的，一年最少也有几百万了，风光的很呢。”
原来一年可以赚几百万啊，苗苗顿时就放心了。
苗苗不清楚的是：在聂玉坤这样类型的公司里，不管多高的“总”，都是打工的，手里如果没有一定数量的股权，安排什么样的职位都只不过是打工仔而已。
聂玉坤故意不提这个罢了。
李陆飞笑了笑：“我就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小医生，上不了台面。做生意开公司这种事我弄不来，要是玉坤姐真让我做总经理的话，用不了几天，公司就得被我鼓捣的熄火塌架，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哈哈……”
“我尊重陆飞的意思，他要是喜欢做医生就做医生好了，我不勉强。”聂玉坤笑道：“其实今天在来之前，我和你哥就已经商量过结婚的事儿了，本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听你刚才这么说，好像很赞同啊。”
苗苗呆了一下，旋即把目光投向别处，说话的声音没来由的低了很多，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这么快就商量结婚的事情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呢？”
和聂玉坤结婚的事情，在李陆飞看来，真有点无可无不可的意思，也有意问问苗苗的看法。既然聂玉坤已经提起，那就不必再找机会了：“嗯，有这回事。苗苗你怎么看？”
苗苗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李陆飞，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是嫣然一笑：“哥，我祝福你们，其实你和玉坤姐姐才是最合适的，虽然有些快的出乎预料，可你总要是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啊，总不能这样浪荡着孤单一辈子吧……”
聂玉坤最担心苗苗说出一些让李陆飞犹豫不决的话来，难得苗苗如此“谦让”，顿时让她心花怒放。干脆趁热打铁的做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瞧瞧，连苗苗都认为咱们最合适了，我没有说错吧，哈哈……”
和聂玉坤结婚的话，说不上多好，但是也绝对说不上不好。哪怕单纯从最现实的角度考虑，一个有钱而又爱自己的女人，就真的值得认真考虑。
连苗苗都送上了真诚的祝福，虽然这个祝福略显牵强，可已经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时候，这个时候再说“我心中放不下”就太矫情了。
经历了这么多情感波折，也该结婚了。
李陆飞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吧。”
当苗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是好一阵子心酸，耳中仿佛听到什么东西振翅离去的声响，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哥，我最牵肠挂肚的哥哥，你终于要结婚了，我……我应该说点什么呢？对了，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聂玉坤最能理解苗苗现在的心情，却好像不知道她内心的酸楚一般笑的无比欢畅：“谢谢苗苗妹妹的祝福……”
第十章 恭喜恭喜
期盼了很久的周末在不经意间就这么过去了，紧接着就又是繁忙的工作，一切的一切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程佩佩象往常一样走进613宿舍的时候，才发现宿舍里已经站满了人，让本就不大的宿舍显得更加狭小。这些人程佩佩已经见过好几次了，知道是小流氓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
这些亲戚们正交口称赞李陆飞的医术：“哎呀，老李呀，你真的有福气，这么难做的手术，到了小飞手里边，说成就给成了，啧啧，真是了不得呀。”
托人情走关系的手术终于成功了，这让李爸爸的脸上更多添了几分光彩，一辈子谦虚谨慎的态度也放弃了，连说话时候的堂音都响亮了很多：“要说这手术吧，还真的挺难，咱县里的医生做了好几回都不成。做手术这种事情，难就是难，来不得半点虚假，稍微有点不用心，就成不了。可那也得分谁来做，咱自家亲戚出了事，自家的孩子他敢不用心么？这手术要是成不了，我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还怎么见亲戚里间的？不是我说大话，小飞这孩子最懂里外亲疏。把咱的亲戚关系这么一摆，他就得用一百二十个心，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正说的口若悬河之时，抬眼就看到刚刚进来的程佩佩，李爸爸一把就将她拉住了：“这丫头是外科的主任，咱们江城鼎鼎大名的外科医生，你让她说说，小飞这手术做的咋样……”
不是就一个复接的植皮手术么？我不敢说闭着眼睛也能做吧，可也没有你们说的这么难，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总的来说，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手术，在程佩佩眼里，确实不算很难，但她完全理解李爸爸那点难得一见的虚荣，顺着老人家的话头说道：“要说这个手术吧，虽说危及不到生命，却麻烦的很，要不然的话你们县里的医生早就做成了。小流……李医生这点做的很不错，真的不错……”
“啧啧，怎么样？连医院领导都说不错了，哈哈……”
在一片称颂声中，李爸爸愈发的神采飞扬起来，过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问题：“程领导，您找小飞有事儿？”
儿子被人称赞，李爸爸就感觉是自己被称赞一样，甚至有点得意忘形了，这么好半天才想起程佩佩来！
程佩佩跑到李陆飞的宿舍，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天她不跑七八个来回呀？真要说有什么事的话，也不见得，就是习惯性的过来走走看看，顺便和李陆飞斗斗嘴什么的而已。
既然被李爸爸称为领导了，程佩佩就得拿出几分领导的样子，不能说“我是找小流氓斗嘴”，而是做出一副真有事情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李陆飞的身影，于是问道：“确实有点小事儿，也不要紧……小流……小李医生呢？做什么去了？”
“小飞呀，他可能还要过一会才能回来。”
程佩佩可没有那个火星时间和小流氓这些八竿子都不一定打得到的亲戚闲聊，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来他出去了啊，反正我的事情也不要紧，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好的，好的，”好似有天大的喜事一般，李爸爸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等小飞他们登记回来，我告诉他一声，让他找程领导汇报工作……”
“也不是汇报工作，一点小事情而已……”漫不经心的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了，程佩佩却突然折了回来，好似有点迷茫的样子问李爸爸：“大叔，刚才您说什么？”
“我说让小飞给程领导汇报工作……”
程佩佩很急切的说道：“不是这句，上边那一句……”
李爸爸憨憨的挠着头，嘟嘟囔囔的说道：“上边？上边我也没说什么呀……”
“你说陆飞干什么去了？我好像听到你说去登记？”
“哦，程领导你问这个啊，领导就是领导，对下属的职工就是关心，”李爸爸笑的愈发欢畅：“小飞他登记了，估计要过一回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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