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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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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冷静地打量着顾董,明眸闪过一丝佩服,仅凭几句话就让人斗志昂扬,使出浑身解数来为他效力,这个男人,不简单。
三人一致地点点头,另一团队的成员更是忠心地弯腰致意。
如果不是气氛太过于严肃,静言会笑出来。眼前的这一幕,让她觉得好笑,很像电影里黑社会兄弟向老大誓死表忠心的场景,想到此,她的嘴角微扬,对这个男人的崇敬突然消去了一大半,一个太重视形式和场面的男人,让她再也崇敬不起来。
突然,她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向自己,抬眸,却迎上一道似笑非笑的犀利眼神,顾董精明幽深的眼里,挑衅和怀疑的意味甚浓。
静言聪明地收敛表情,低垂眼帘,不动声色,亦不跟他反抗,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种男人,她没有心情去理会。
会议在半个小时后结束,顾董气派地离开会议室,鼓励和震慑的使命已经完成,大老板就该退场,轮到真正干活的人开始讨论接下来的重要工作内容。整个下午就在会议室内度过,直到走出会议室时,静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团队里只有她一个女将,唯一的同伴,那位美丽的女秘书已经跟随大老板离开。
她疲累地伸展双臂,往最近的地铁站走去,脑海中构思着下午商讨的细节,想着配色方案。
香茗公寓前面的大花园内,白炽的路灯已经点亮,微风徐徐吹过,吹去一身的疲惫和烦恼。静言若有所思地走在弯曲的小道上,并不急着回家,这个案子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今天,有了那个男人的一番话,更是感觉压力倍增。
突然,她停住脚步,眼神定定地看向某处,脸上闪过矛盾和无奈,筹措了一会儿,急步上前。
“喂,你叫什么名字?”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正在仰头看向某处的男人茫然地回头,看着她,怔然出神。
“你的名字!”静言再次重声。
“名字?名字?”男人喃喃自语,沉思良久后,“楚泽岳!”
楚泽岳,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成为孤儿、成为谷镜明之前的名字,以为曾经失去了,想不到,又找回来了。
“楚泽岳?!好名字!”静言讶然,不愿深究他身上的秘密,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帮人而已,谁叫自己招惹了他呢。乔老都说他不是坏人了,嗯,就是这个理由,暂时收留他吧!
“你有钱吗?我租客房给你,1200元/月,一分也不能少,不许讲价,这个繁华路段,想要租这样舒适的房子,不可能再找到了。”静言仿佛是怕自己后悔,一口气说完,研究地看着他,瞧他这一身落魄样,肯定没有钱,这可不能怪她狠心哦,她只是出租房子,可不是流浪人员收留所。
“给!”男人从包里掏出一个超大的信封,直接递给她。
“是什么?啊……”静言粗鲁地扯开外面的塑料膜,打开信封时惊讶地叫出来。
“钱!”
静言瞪着眼前惜字如金的男人,她当然知道里面的是钱,但这么多钱从哪里来的?她将他从上到下仔细扫描一遍,很难让她相信,这些钱的主人会是他。
“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
“你的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就是我的。”
终于多说了几个字,却仍是毫无意义的对话。
静言无奈地叹口气,纵是她口齿伶俐,面对眼前这个木讷到有点儿自闭的男人,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他眉宇间的傲气让她将怀疑是打劫来的话语咽了回去,非常干脆地抱着信封转身走进大楼,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挣扎、后悔、犹豫,最后,双肩无力地耷拉下去,承认自己败于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20081125
第11章 合居尴尬
楚泽岳沉默地跟在静言身后,脸上毫无表情,大手仍提着那个怪异的布包,静静地站在客厅里。
静言感觉之前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咬牙强忍住,故作轻松地说:“我叫容静言,以后,我就叫你楚泽岳吧!对了……”
她打量着他身上的怪异衣服,整个人显得邋遢又颓废,蹙眉建议:“快去洗个澡吧!”否则,他真要像一个逃犯了。他脸上恐怖的疤痕让看者畏惧,如果眼神再变得凶狠一点儿,绝对具有超强的震慑力。
静言瘫坐在沙发上,无视沙发上堆满的书籍和衣服,努力想着如何跟一个陌生男人相处一室,还是一段可能很长的时间,看着茶几上的信封怔然出神。他并不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身上也没有那种流浪的味道,反而另有一种让人心沉的悲伤萦绕着。
客厅里安静极了,静到她能听见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她的背脊倏地变得僵硬,又隐约闻到弥散在室内的陌生异性的气味,俏脸上浮现矛盾,清亮澄澈的美眸慌乱又懊悔地在客厅内瞟来瞟去。
“我没有衣服!”
“我没有衣服!”
“……”
静言被突然从背后传来的男声惊醒,怔怔地回望着从浴室门伸出来的大脑袋。他消瘦有型的酷脸上湿漉漉的,水滴沿着脸颊流下,炯炯有神的黑眸无辜地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歉意和迷茫,额头和下颌处的疤痕更鲜红了,让人毫无厌恶之感,有着别样的颓废性感……
她猛地甩头,在心里暗骂自己,联想也太丰富了一点儿,一个进浴室洗澡到一半才知道自己没有衣服穿的男人,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哪里性感了?
“衣服?!”心思百转间,她愣愣地反问。
“我没有衣服!”楚泽岳的眼神看向茶几上的怪异布包,里面仅有一个奇怪的瓷瓶,还有一些奇怪的植物,其他什么都没有。
静言恍然醒悟,抬手拍额,闭眼想了一会儿,自认倒霉,迅速闪进客房,抱着一个白色的床单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包好后出来。
楚泽岳高大的身子披着白色的床单,倒是别有一番潇洒的味道,他神态拘束地坐在沙发旁的小凳上,眼睑低垂,沉默不语。
静言看着他强装冷漠的可怜样,暗自叹气,无奈地发现,人一旦心软,就再也硬不起来。
她当着他的面拆开信封,抽出几张钞票,将信封递还给他,走出大门。
楚泽岳静静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波澜不惊的幽深眼神闪了闪,站起来,环视未来得及细看的房子,这将是他临时租来的“家”,想起她前后态度的转变,从心底突然涌上一阵暖流。
整个房子,已经被到处乱扔的杂物破坏了原有的风貌,显得拥挤不堪。房子的布局非常好,客厅的采光尤其极佳,有一个近10平的落地大阳台,仔细一瞧,阳台堆满了杂物,俨然成了杂物间。仔细观察下来,他蹙眉摇头,这是一个新社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几乎是新房的房子破坏得如此彻底,她的功力可真不一般。
……
静言匆匆地跑进商场,站在男装专柜面前犹豫不决,她忘了问详细的尺码和样式了。在各个专柜面前看来看去,感觉男装款式都是千篇一律,而且价格昂贵,让她无从选择,最后,不得不逃离商场。
对于男人,她有着心里障碍,一种从心底深处的排斥,包括衣服和气味。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寻找着目标,在一家非常热闹的店铺面前停步,大众休闲的,没有多少款式,价格便宜,当即决定进入……
静言提着一包衣服,表情怪异地回到家里,楚泽岳感激地望她一眼,提包走进浴室。
一会儿后,浴室门被打开,楚泽岳亦表情怪异地回到客厅,眼神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她。
“合适吗?”静言状似随意地问,美眸里盛满赞赏,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好看极了。
楚泽岳的身子不自觉地坐正,似是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犹豫了一会儿,回道:“裤……裤子有点儿小……没……没关系……”
倏地,静言雪白的娇容布满红晕,这是最让她尴尬的。记得当她向服务员要求买一套男式衣服,尤其在强调从里到外要一套时,服务员怪异、暧昧的眼神。在买内裤时,她是闭着眼睛在架子上随便“抓”了一条,根本没有看大小,可是他却说,小了?是哪条小了?呃……
悦耳的音乐铃声在尴尬的气氛中响起,静言如获救星般地接起手机,激动地说:“容静言,你好!”
“哦……是亲爱的!你明晚有重要晚宴?嗯……我现在在公司,马上就可以过去,绝对让你明晚成为晚宴上最美的女王!明珠商场见!”静言边走边拿起包,往门外走去,能走出这个尴尬的空间,她暗自庆幸不已。
手机刚接完,紧接着又响起来……
“喂,亲爱的,找我什么事?明天你有重要的晚宴?”静言怔愣在门口,她的这两个冤家女客户,又要撞车了,唉……
“亲爱的,我大哥来Y城看我,受伤了,我得照顾他。嗯……你现在的形象已经很完美了……谢谢……”静言边看一眼沉默不语的男人,边婉拒邀请,脸上的表情鲜活又精明,自如地组织着各种理由应付客户。
楚泽岳在听到她应付客户的话时,平静的眼里浮现不赞同,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是真话,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垂下眼睑沉默地坐着,眼神瞟向阳台,直到关门的声音让他回神。不知为何,看着她说出应酬的虚伪话语,他觉得刺耳极了,心里憋得慌。
他走到阳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静静地站立着,居高临下地欣赏Y城绚丽多彩的都市夜景,远处,那条由一盏一盏暗黄的路灯组成的光路,曾经是他仰望的“家”,而现在,他却是在俯视着它们,原来,它们是如此渺小。
突然,一阵奇痒难耐的感觉从心窝里崩出来,迅速跑遍全身,流进每一个细胞里,狠狠地折磨着他。
他僵硬地站直身体,全身的肌肉紧绷,大手紧握成拳,关节捏得“咯咯”直响,手臂上青筋突出,眼睛死死地瞪着楼下的夜景,薄唇紧抿,脸上的疤痕似活了似的欲“跳”出皮肤。
画瘾……他的画瘾又犯了……
画画,曾经是他重于生命的东西,现在,却有比生命更重要的理由去放弃它!
“砰!”
一声巨响,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冷硬的墙壁,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这是他曾经最为重视的双手,现在,却只有从这双手上传来的疼痛,能缓解他心底的煎熬和痛苦。
他,从此不能再画了……不能了……
他,没有了灵魂,也就没有了画画的能力和资格……
2008-11-28
第12章 蒙尘珍珠
深夜12点,静言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打开房门,习惯性地摸向开关,怔住,客厅里的灯亮着。她恍然地想起家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曾经和她合租的女孩,从没有在她深夜回家时还亮着灯,不是未归就是早早地睡觉了。
她淡淡地扫视客厅一圈,无意识地搜寻着什么,发现没有任何人在客厅里,无奈地一笑,将外套随手往餐桌椅上一扔,皮包掉落在地上,直接瘫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今晚,她陪着女客户逛遍三个大型商场和五个品牌专卖店,终于买到了令客户满意的礼服和饰品,才稍稍满足客户对于超高品位的追求。
品位?什么又是品位呢?那是花钱和麻烦的游戏而已,是用金钱堆砌成的粉饰完美的外表,却从来不去修饰内在的品质。
那是一个奢侈而纸醉金迷的世界。她苦心地追求着,但又下意识地逃避着,经常停驻在那个世界的外围,怯怯地观望,犹豫不决,想闯进那个世界,又觉得勇气不够,想要清高地放弃,曾经的经历又让她不愿退缩。
一切,就在两个字:金钱。
她需要很多的金钱,然后,她就能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
她疲累地闭上眼睛,试图让叫嚣、喧闹着的大脑恢复平静,突然,她感到一阵阴影笼罩着上方,一阵清爽熟悉的味道闯入鼻端,那是她惯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她猛地睁开眼睛。
是他……
高大强壮的男人沉默地站在沙发旁,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抬手看一眼腕表,那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唯一一件属于以前的东西,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墨黑的浓眉微微紧蹙,然后徐徐地展开,沉默地捡起掉在房门口的皮包,将她的外套和包挂在衣架上,默不吭声地走进客房休息。
静言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瞪大美眸,眼里充满不可思议和复杂。他还没有睡?他刚才是呆在哪里,明明没有在客厅,她再次搜寻客厅,发现阳台的门开着,刚刚还是关着的,原来他一直站在阳台。他为什么这么晚仍没有睡?他站在阳台多久了?他是在等她吗……
她甩甩头,抛开胡思乱想,双手捧着眩晕的脑袋走进浴室,匆匆地洗完战斗澡,疲累地爬上床,睡着了。她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以为今夜又将是一个失眠夜,不期然地,她整晚都睡得特别香甜,特别深沉,特别踏实。
……
次日清晨,静言在迟到的最后一刻奔出家门,手中抓着一个面包,边吃边风风火火地赶地铁,瞬间消失在社区大门外。
几乎一夜未眠的男人,在她走出家门的瞬间,打开了客房门,他站在客厅里,望着一室的凌乱和脏污出神。良久后,他拳头紧握,开始认真地观察屋内的一切,脑海中想着如何处置这些无用东西,边想边挽起了袖子,准备开始清洁大战。
静言在公司整理了一些工具之后,直奔富贵园。她来到富贵园内一座超级豪华的大型别墅面前,轻按门铃,一会儿后,白玉雕花大门缓缓启动,她熟悉地走进花园,经过由鲜花搭建而成的玻璃廊道,进入大厅。
宽敞华丽的大客厅内,坐着一位浑身充满贵气的中年女人,从她白皙细腻的面容上看不出实际年龄,只有眼尾和额际隐隐的痕迹,暴露出岁月的不饶人,任是再如何保养、修饰,仍毫不客气地雕刻下生命的年轮痕迹。
“亲爱的菊姐!”静言放轻脚步,热情地打招呼。
菊姐保养得宜的白皙脸庞,威严中有着逼人的贵气,在听到静言的问候时,顿时笑开了花,亲自将静言迎进客厅,牵着她直接走进二楼卧室的梳妆间,开始了参加晚宴前的精心准备。
下午时分,楚泽岳弯腰拾着垃圾,从屋内搬出一袋一袋的垃圾,白色的T恤已经被汗水和污渍染成黑色,就在他搬完最后一袋垃圾时,T恤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一个嘶哑的怒吼声从背后闷闷地传来:“你是谁?!”
楚泽岳疑惑地回头,一双散发着怒气的眼睛正瞪着他,灼灼的眼神令他熟悉,是他?!那晚在公园里碰到的老头。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老人,长而凌乱的花白头发覆盖在脸上,使人看不清他的真容,疲惫忧郁的脸上,有一双极不协调的霸气浓眉,虽然落魄潦倒,却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袭过来。
“你找谁?”楚泽岳在打量他时,警惕地反问。
眼前老头破烂的着装,穷困僚倒的模样,让人瞧不出真容,令人不容忽视的怪异气势,让他蹙眉。容静言是单身女子,被这样的怪人盯上是很危险的。他却不知,对面的老人此时跟他有着同样的想法。在前一夜,他还跟老头是一样的身份和处境,而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绝不允许这个老头伤害到容静言。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不是流浪汉吗?你怎么会住在单身女子家里?还有,你这是在干嘛?趁她不在家,在扫荡她家的东西吗?”老人用破碎的嗓音,激动地询问,灼灼的眼睛警惕地瞪着前晚还跟自己是一样的流浪男人。他为什么会住进她的家里,单身女孩家里住着一个大男人,这成何体统?
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都用警惕戒备的眼神瞪着对方,都是不喜多言的男人,都在极力维护着什么,却不能言明、又是无法言明的。
突然,楚泽岳目光一转,盯着他手上盛装牛奶的木盒,恍然大悟,“你是送牛奶的?”
老人低头看着手中的木盒,不满地瞪他一眼,拿着工具直接将木盒装在静言家门口,安装完毕,再警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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