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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通缉-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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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讳言，雅灵帝国作为现行海军体制的最大受益者和海洋霸主，在这场快到目不暇接的技术革新浪潮中反而处于了不利位置。从铁甲舰到钢甲舰，再到泰坦号这样吓死人的海上钢铁巨兽，罗正道所取得的每一项新成果都在无情地撼动着雅灵海权的基石。虽然他作为雅灵帝国的盟友和受援助对象，并不排斥扩散新技术，然而，雅灵海军中的有识之士要成功说服那些满脑子古典海军战术和辉煌历史的老派将领们接受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新生事物，抛弃引以为傲的风帆战舰投向新的发展路线，仍是一桩遥遥无期的远景计划。
在谈话间，一副笑容可掬模样的罗正道早猜到雅灵的那班老古董跟不上自己激烈推动的技术变革，所以才大方地容许雅灵接触某些新技术。
受到历史包袱牵累，在学习新内容这方面，雅灵帝国的︾☆，ww±w。效率别说落后于精灵联邦，甚至都撵不上一张白纸刚起步的地精海军。
在被罗正道摁住在地上一通花样暴揍过后，地精第二帝国终于懂得痛定思痛，它们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海军道路，那就是盯准了威尔·尼达姆的动作，看人家开始搞什么，地精就在后面跟着学。诸如铁甲舰和航母，地精都是这么照葫芦画瓢山寨过去的，虽说有很大几率被领跑者带到沟里，好歹地精是在学真本事。思想层面没有历史负担的地精海军半点不觉得这么干是一桩没面子的事，对于信奉实用主义的地精而言，输给了敌人才是真的没面子。
雅灵军事顾问不是妄自尊大的无能之辈，作为中生种的雅灵，自然寿命远长于人类，他们有着足够充裕的时间用来学习和实践。哪怕一开始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几时玩够了开始收心学习，专精某个领域成为专业人才，这难度要比人类低得多。
这时候，看出罗正道似乎别有深意，为首的军事顾问试探着问道：
“国王陛下是否有兴趣引进我国的附魔法阵？”
称霸七海的雅灵帝国在魔法文明上历经数万年积累，拥有雄厚的资本，一以贯之精益求精的附魔法阵水准冠绝新世界，几乎能称得上是一门艺术了。
要说罗正道是个本份人，从没惦记过别人家里的好东西，讲这话大致跟男人自称不好色一样，要么是虚伪得令人作呕了，要么干脆就是个基佬。可是他也清楚一个浅显的道理，凡事失败有偶然，成功断然无侥幸。雅灵能发展出独树一帜的附魔法阵体系，这不是老天爷掉馅饼的赐予，背后有着一整套体系提供技术平台和源源不断的后续支持，随便挖来几个技师和法师就能山寨，你把事情也想得太简单了。
别的不说，只看精灵联邦那种挥金如土的顶级土豪宁愿冒着走错路的风险，跟风仿制海盗铁甲舰，而不是去花心思琢磨山寨雅灵的附魔法阵，那就该明白这不是一个合适借鉴的学习对象，这世界上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例子不要太多才好。
在战舰上铭刻附魔法阵是个系统工程，不是找人随手在船板上凿几个魔法符号就能摆平了，需要综合考量船只结构与性能需求等诸多方面才能下手，耗费在筹备阶段的时间反而比实际动手更多。
雅灵军事顾问当面向罗正道提出的这个建议，貌似是一番美意，但在骨子里还是希望把泰坦号这条吨位空前的新世界头号巨舰弄个清楚。好比那些修理电器的维修工肯定知道电器如何运作的，零部件又该如何组装。倘若一口答应了附魔法阵的要求，等于敞开了自家大门任由别人出入，那是什么秘密也甭想守住了。
到了这时，猜出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罗正道面上丝毫不见怒意，微笑着回答说道：
“贵国的附魔法阵我很欣赏，采购价格太高，我这种穷人消费不起呀！”
雅灵们显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弃，那位军事顾问又跟着补充说道：
“帝国对待自己的朋友也很慷慨，只要国王陛下有这个意愿，帝国必定会尽力提供支持。”
这话听着是为你好，罗正道可不是那种喜欢把无价之宝无偿赠送给友邦来显示大国气度的逗逼，知道雅灵在琢磨套取自家的新技术。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雅灵帝国跟他关系再怎么亲密，大家也得把账目一笔笔地算清楚再谈合作。红口白牙一说就想把核心机密套走，你当老子是那帮缺德上不怕到天打雷劈，下不怕民怨沸腾，唯独就怕友邦人士诧异一下的白痴官僚吗？
心中打定主意的罗正道笑容不改，语气平和地回答说道：
“哈哈哈哈，谢谢，我知道了。”
事实显而易见，穿越者对土著有着极大的心理优势，无论你知道的东西有多少，我知道的秘密肯定比你多一些。无知的土著vs全知的穿越者，在双方都不开外挂的前提下，从心理层面讲穿越者是必定占优的。虽说雅灵帝国不能被当作一般土著对待，继承了魔卡师大能的罗正道又何尝是普通穿越者可以比肩的？于是这问题兜了一圈又回到起点。试图压制罗正道，雅灵们还得拿出点干货才有希望得手，指望讲几句拜年话就能套走他辛苦研发的技术，这如意算盘还是趁早收起来比较省心。
金钱、人口、工厂、资源，不得已以一人之力来支撑这个百废待兴的国家，穷于应付各种形式的挑战和难关，时不常就得拆东墙补西墙。罗正道什么都缺，不过最缺的还是时间，只要荒神诅咒别太早弄死他，拖延时间这事反倒是对穿越者最为有利的外部条件。
在起步阶段的基础条件大大落后于主要竞争对手地精，与列强级别的金主们更是没得比，罗正道专注于攀升科技树，升级速度最快，新技术转化成生产力的效率也极为惊人，谁敢担保说自己知道十几二十年后的人类国度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不要脸把牛13吹上天了。
身为海军司令的布兰多·绯炎自然会出席泰坦号的下水仪式，看着罗正道与雅灵顾问貌合神离的交涉，趁着左右无人的当口，他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您这样拖延雅灵，时间长了也会出状况啊！”
在旧世界出身于一个曾经沉沦的老大帝国，罗正道再清楚不过要把旧日的所有荣耀推倒重来，这件事需要付出多少勇气与力量，不以为意地摆手说道：
“呵呵，没见识过泰坦号的真实战力，雅灵对我们施加的压力不会太大，不要担心了。”
受限于新世界以太海的特殊航行环境，泰坦号仍然保留了大量海浮木结构来保持航行必要的浮力，这部分易燃材料被罗正道精心安置在了重重装甲保护之下。因而，这条船依然谈不上是全金属战舰，针对防火进行特殊处理是舾装期间最重要的子项目之一。
沿着战舰庞大舰体中轴线一线布置开来的七座单管炮塔使得参观者感觉耳目一新，在风帆动力仍是主角的新世界造船业中，同时装了蒸汽机和火箭式发动机的泰坦号具备非同寻常的外观特征。同时拥有了上述多种特色，大幅跃进的技术革新固然是一项创举，却也叫那些观念相对保守的人士心存疑虑，先进的武器未必是好的武器，新装备临阵掉链子的事向来不是新闻哪！
实践与时间是检验创意是否靠谱的舞台，只有在鲜血和硝烟弥散的战场历经磋磨考验，方能证明一件背弃传统的新式武器究竟是天才的创意之作，抑或是来自某个野兔脑瓜的癫狂构想，至于说到当下，不论要提出什么论断都嫌太早了，毕竟空想对空谈是得不出答案的
“树形图内在秩序法则重构”
陡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行宫寝室里的罗正道已是汗流浃背，他坐起身独自喘息着，脑海中不断重复那些依稀浮现的奇异画面和讯息，这不是一场梦啊！
主大陆坠落这码事在罗正道看来极为诡异，不是说坠落这件事本身不合逻辑，而是指它所发生的时间点太叫人生疑，主大陆坠落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巧赶在他穿越到新世界以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你说这纯粹是巧合？罗正道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呢！在他看来，主大陆坠落跟他穿越过来，这两件事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内在联系，唯一无法知晓的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尽管在别人面前，罗正道只言片语都不能谈起，仿佛与普罗大众一样只会惊声尖叫着接受残酷现实的考验。在背地里，他可没少下功夫研究，魔卡师截取法则的能力罗正道尚未掌握，利用法则的能力他多少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梦境映射现实
所谓知易行难，你知道了一件事该怎么做，跟实际做成这件事情，二者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搞科研这活太折磨人，差点逼疯了罗正道，虽说当年他读书的水平比学渣们略强一些，那充其量也只是凡人的智慧呀！当他尝试用人类的思维方式理解分析晦涩不堪的法则运行规律，难度基本跟让读幼儿园孩子去玩微积分和非欧几何没多大差别，每当罗正道自我感觉好像弄明白了点什么，很快他就会发觉答案是错误的，思路也跑偏了，苦逼程度堪比那些在无良科学家的试验中，在迷宫里徘徊的可怜小白鼠。
不断重复惊喜和失望过程，是对一个人意志力的极限考验，若是罗正道的心理承受力稍微差一点，估计他可以拉去精神病院安养下半辈子了。
今夜忽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恍惚间罗正道发觉自己有了一个比较明晰的思路，要说起夜梦感悟这话题是比较曲折离奇，不过联系到近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持续冥思苦想，只能说是全身心投入进去产生的副作用，不能简单归结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全新思路是有了，不等于问题就此解开，留给罗正道的更多是困扰，他愤愤不平地骂道：
“该死的！这tm是人类能理解的东西吗？”
暴怒到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大沙发，稳定了一下情绪，紧绷着面容逐渐松弛下来，罗正道无奈地揉着太阳穴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说道：
“冷静点！我要冷静！答案是存在的，我要做的是把它找出来。”
无论如何，尝试说服自己相信一件事，永远比说服别人难度来得更高，比起骗人来说，骗倒自己的难度明显大多了。罗正道也没别的法子了，即便有人愿意告诉他这个最终答案，他敢相信别人给出的解答吗？如果答案是不能，事情不又绕了回来，归根究底求人不如求己呀！
“难道是空间结构有变化？”
说不得，这个梦非常具有启迪意义，直接将罗正道脑海中乱得跟七八只喵星人玩过的毛线团般的思路理顺了，几乎可以一眼就看到自己连日来孜孜以求的那个终极答案。
在旧世界，爱因斯坦提出了广义相对论，摧毁了自从牛顿时代以来的经典物理学体系，在引力造成空间翘曲的范畴内，绝对时间和绝对空间的概念均已不复存在。差不多也是从那时开始，浩瀚宇宙中只剩下光速这一个孤零零的绝对值，其他的东西都成了靠不住的相对数据，根据这一理论，空间变化可以等同于时间变化。等到量子物理学粉墨登场，许多科学家都承认自个看不懂自己所推导出来的玩意到底是什么了，这也就是说，科学创造出的某些成果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能力极限，以至于连那些脑瓜子最够用的人都得低下头承认自己搞不懂。
近来陷入到与纷繁复杂的法则纠缠不清的负面状态，沉思良久的罗正道对此也深有同感，他确实能看出有问题，又不确定具体是什么问题，更甭说研究这问题是如何发生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在卧室里转悠了半晌，思考得出的结论还是模棱两可，恼怒的罗正道抑制不住火气摔了手里的杯子，这事再正常不过，位高权重脾气大也算个常理了。
这个遭到迁怒牺牲的杯子在墙上撞得粉身碎骨，罗正道忽然停住了行动，在原地呆了一会，他忽地喃喃自语说道：
“嗯，这是某种感应？”
俗话说，长了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新世界的世界意识能容许魔卡师截取利用部分法则，当然不会是平白无故地许诺好处。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们尚且要承担义务，协助处理世界运转中遇到的各种障碍，难不成魔卡师是世界的亲儿子就能随便吃空饷了？这种事做梦的时候可以幻想一下，等醒过来最好先学会面对残酷现实吧！
诚然，世界意识是没有人格的，它能作出的反应与其说是智慧，不如说是生物本能，至少世界意识能把类似情绪的波动传导到那些它认为有能力帮助完成愿望的对象身边。
对于罗正道而言，应当说这讯息来得非常及时，直接点醒了在思维迷宫里撞了一脑袋包的他，既然世界意识会对主大陆坠落感到不满，那就表示这事不属于自然现象，排除了前者当然只剩下人为因素所致了。
“麻痹的，重构世界平衡？把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交给老子，别这么瞧得起我好吧！”
大致算是理解了世界意识到底想要做什么，在想通的一瞬间，冷汗一下子淌下来，罗正道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抽搐得跟手欠摸了电门似的。
与这种超越极限大挑战级别的史诗任务相较，诸如什么焊雷。管、锯灯泡，给长城贴瓷砖，给黄河镶金边之类的大作死活动那都弱爆了。这事好比有人告诉你，天捅破了，那啥你有空的时候赶紧去补一下。罗正道真想破口大骂，你妹，老子又不是女娲，俺手上也没有五色石，拿个毛去堵这天大的窟窿啊！太坑爹了吧！
思维方式异常单纯，或者说是直线条的世界意识就像襁褓里的婴儿，高兴了就笑，不高兴就哭。跟它没什么道理好讲，反正任务是派发下来了，完不成的话就别指望世界意识今后会有好脸色，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办。
不得已直面着这道异乎寻常的棘手难题，罗正道真是快把头都挠破了，这任务本身就没什么投机取巧的余地，要么干脆放弃不做，要么就得玩命地干，除了成功和失败，不存在第三种可能。只是这成功希望横看竖看都觉得太渺茫了点，要不考虑一下放弃任务？拜托，得罪了世界意识，以后你还想不想愉快地一起玩耍了？
罗正道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世界意识看中的，琢磨了一会，找不出答案他也就放弃了，叹息说道：
“好吧！好吧！我来找找看，失衡的源点是在哪？”
世界意识单纯归单纯，好在没低级到白痴的程度上，在指示罗正道干活的同时，世界意识顺道把一些关联讯息塞进了他的脑袋里。
仔细把这些混杂的信息厘清头绪，罗正道终于辨识出了这些线索的共同指向，近乎于呻吟地说道：
“无底深渊？卧了个槽啊！”
不同于魔鬼掌控的九层地狱杀戮不断，但尚存秩序，恶魔的无底深渊是再一块纯粹不过的混乱之地，唯一的秩序就是没有秩序，所有生物都在厮杀吞噬中相互追逐。即使是外来者，在无底深渊待得时间一久，也很可能被这里的混乱邪恶侵蚀堕落为某种奇形怪状的恶魔。
据某些未经证实的传言所说，不少广为人知的恶魔大君和恶魔领主当初都曾经是神明，后来因为遭到深渊的腐蚀而堕落，这种力量有多可怕很容易想见了。简而言之，地狱危险但总有全身而退的机会，跑到深渊里一旦失了手，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只有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才会跑到深渊去厮混，这举动基本可以视同为慢性自杀。
“唉，穿着一身四十级的垃圾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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