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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冰山养成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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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扭捏半天,才写上两个字,“虎子,师父喊我虎子。”
看着那两个乡土气息极其浓厚的字,李莫愁不由笑了笑,“虎子,你帮我办个事。”这段日子来,李莫愁算是摸清楚这医馆为什么这么落魄了。虽是天子脚下,但这里已经是郊野之地,老百姓日子过得很不好。平日生个病什么的,都是要么撑着,要么就自己随便上山采点药吃吃。可药哪里是能随便乱吃的?不少百姓误食毒草中毒而死。然而因为药材是公用的,任何人都可以采,且百姓不分剂量胡乱采摘,所以药材耗量极大。医馆的大夫一为能让这里的乡民少些为此丧命的,二为能采到药材,几乎每天都会上山漫山遍野地找药材,看到有人胡乱吃胡乱采必定会制止。故而医馆里成日只有药童一个守着。
李莫愁想,如果能让县衙插手此事,岂不就解决了医馆无医、山上无药的局面?而今正好趁着那个县令卑躬屈膝的机会,逼他作为。所以想让虎子去代为假传霍都的命令,一方面是想帮帮这救助了自己的医馆,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帮郑凤铎甩掉达尔巴。毕竟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郑凤铎绝不会置之不理。
她话一出,虎子竟然脸色一白,当即瘫软在地上,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李莫愁大感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虎子不说话。
眼看着时近黄昏,虎子却只是牢牢地抓住桌腿,死活不愿意出去,李莫愁心中十分不解。她本意是想要帮医馆,顺手帮帮郑凤铎,不知这虎子为何反应这么强烈。
正僵持着,忽然听到外面霍都出声道,“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虎子一愣,连忙手忙脚乱地给李莫愁比划。看懂他的意思,李莫愁掀帘去看,发现竟然又是上次那个女人。
李莫愁心中一喜,那女人医术好像不错的样子。
虎子却看见了他师父,忙奔了过去,躲在师父身后。他师父拍拍他的头道,“去带位姑娘取药材。”原来是林夙上次在这里抓得药材不够,来的路上碰到虎子的师父,见他药篓里有药便上前索取。二人一番交谈,虎子师父对她敬佩不已,忙带着她回来取药。
林夙看到霍都,挑眉一笑,“时运不济。”虎子却走到林夙面前,腼腆的道,“姑娘,请跟我来。”他带着林夙往里间去,李莫愁已经拄着拐杖快走出来了。
霍都眼珠一转,也跟了上去。李莫愁冷笑一声,“不知伊莲公主这次可会帮你纳下新王妃?”话音刚落,霍都脸色一变,当即止住了脚步。他平日里敢放肆,是因为伊莲不知道。可这会儿有个既认识纱罗又认识伊莲的,且李莫愁素来不是好惹的,霍都心下有了顾忌,脸色十分不善地止住脚步,冷哼一声转身坐回金轮身边。
林夙听到李莫愁粗噶难听的声音,不由得皱皱眉,略一想,随手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她,“清郁热散心火,试试。”李莫愁虽然听不到,但是见林夙神情,大约能够领会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过去,又说了句,“谢谢。”谢罢却并不入口。
她不太相信这个陌生人。
林夙打量她神情,不屑地冷笑一声。倒叫李莫愁心下唏嘘,略一犹豫,仍是吞了下去。入口清凉馨香,唇齿皆清爽,喉咙里一下舒服多了。李莫愁暗想,就是放在现代,也没有这么优质的喉咙片啊!
那可不是喉咙片。不过片刻功夫,清凉过后,馨香散尽,李莫愁口中就是阵阵苦涩,难以言喻的苦味充斥在味蕾,她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刚一弯腰,不知道林夙什么时候写好一张字条,亮在她面前,“忍住,劲在后面。”
李莫愁一脸扭曲地望着那行俊逸的字体,硬生生捂住嘴巴忍了下去。果不其然,“劲”还在后面。这会儿已经不是味蕾苦了,李莫愁觉得自己就像整个人都泡在了苦瓜里,从没试过苦也能苦得让人脑子发懵。她几乎要拄不住拐杖,索性跌坐在了床上。
林夙看她一眼,坏坏一笑,对虎子说,“带我去抓药。”
☆、末卷
李莫愁苦不堪言,喉咙里一阵又一阵苦涩蹿到脑子里,让她几乎怀疑林夙是不是贾似道派来害她的人。然而约莫过了半刻工夫,李莫愁觉得嗓子里的灼烫感好像消失了。只是,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林夙抓完药从她身边经过时,李莫愁顺手拉住她的衣袖,恶狠狠地瞪着她。那意思是问她自己怎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林夙自然知道其中缘由,瞥她一眼笑道,“这位姐姐,再好的药也得有个起效期,我好心给你治病,你这是什么表情。”
一旁的虎子见状,小声对林夙说,“她听不见。”
“噢,我忘了,”林夙摇头笑笑,提笔写下一行字,“半月之后可恢复如常。”
李莫愁半信半疑,狐疑的盯着林夙。
林夙写道,“你内力充沛,非常人所能有。倘若善加利用,这些皮外伤根本不碍事。”
可惜李莫愁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她受限于自己原有的认知里,从未反省查看自身,故而不知自我。
虎子送林夙到门外,李莫愁注视她半天,觉得这女人也不是一般人。
金轮国师如老僧入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不免睁眼打量林夙一眼。霍都摇着扇子,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口,望着林夙的背影不由得撇撇嘴。
这小小的医馆里三尊大佛,没一个好惹。医馆大夫深谙此理,只在一旁默默梳理药材。
李莫愁却望着林夙的背影发了半天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了龙熵一样。她怔怔半晌,心内焦灼,转头看看林夙刚刚写的字条,心道,我内力充沛?
回忆起那晚的光景来,当真是千钧一发之际,丹田内一股热浪源源不断让她有如神助,不然以她平时的功夫,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挡箭队之势!
她重又试探性地气沉丹田,闭上眼睛感受体内气流。可是金轮国师封了她的任督二脉,李莫愁气息不畅,只觉丹田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丝毫没觉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是林夙的话又不似作假。
李莫愁略作迟疑,索性凝神闭气,试图冲开二脉。她和龙熵一起练过九阴真经,放在以前解穴之事并不难。可而今坏就坏在她内力被封,有力使不出。
正聚精会神时,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门外一声惊呼,“不好了!”那声音似乎大若洪钟,震得李莫愁双耳发疼。这一分神,再想要去听时,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有一瞬间,她几乎怀疑刚刚那声音是幻觉。
可是,睁眼时就看到虎子面色发白的往房间里狼狈地躲。她张张口,这下是当真半点声音都出不了。却见堂内霍都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竟是那郑凤铎去而复返。
见他们神色紧张地说些什么,不一会儿霍都摔门而出。金轮国师却很淡定地看了李莫愁一眼,李莫愁皱眉,揪住狼狈逃窜的虎子,虎子挣扎着要躲,奈何人小力薄,无济于事。
郑凤铎却已经瞥见了虎子,一眼看过,竟然怔住了。
李莫愁见势不对,不由得松开了虎子。哪料医馆大夫战战兢兢跪在郑凤铎面前,哆哆嗦嗦说着什么。
郑凤铎脸色越来越沉重,对着金轮国师略施一礼就朝虎子走过来。待走得近了,本怯懦的虎子却突然恶狠狠地吐了他一脸口水。郑凤铎顿住脚步,医馆大夫吓得面色惨白,忙递上手帕,郑凤铎接过擦了擦,望着虎子说话。
李莫愁一个字都听不到。她不知这些人有什么渊源,但她更关心的是郑凤铎抱走的小郭襄哪儿去了。仿佛是一种寄托,她连番遭难以来,心灰意冷,又恨自己无力去找龙熵,乍见到襁褓中的女婴就仿似见到龙熵。
郑凤铎去而复返,也不见达尔巴的身影,李莫愁心上涌出不好的预感。她愈发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那是自打她伤重和龙熵分别以来从未离开过的无力和焦灼。人不能与天抗,不能与命抗,饶是她处心积虑心有不甘,可却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感无奈。
她斗不过贾似道,又聋又哑也打探不出龙熵的消息,所能依赖的到头来还是杨过。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推着她走到了现在,陷于一种深深的无力之中。
她的世界是静谧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看到的仿佛也只是幻影。低头看看自己膝盖上的血窟窿,那渗出血的疼痛似乎都不太真实起来。
李莫愁拄着拐杖往外走。金轮国师奇怪地看她一眼,却被李莫愁视而不见,见她状态不对,金轮国师眯了眯眼睛,竟不拦她由她去了。
秀水县地方虽小,山岭却不少。她只是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是要找龙熵还是要找小郭襄。天大地大,竟无一处可安她心。
看起来聋哑之事似乎对她并无什么影响,可实际上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瓦解了她的斗志。再加上内力被封,腿又瘸了,李莫愁狼狈不堪。病弱之时无强者,身体几乎要拖垮了她。
她病怏怏地倚坐在树荫下,疲倦之极地几要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仿佛看到龙熵从她身边经过,极为淡漠地瞥她一眼,就这样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于是豁然惊醒,鼻尖似乎还能嗅到龙熵独有的气息。只是她分不清是真是假。
夕阳西沉,黄昏已至。
掌心里有那一张林夙写的字条,李莫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带出来的,只是看着那一行字,她喃喃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吗?”
那时的世界是空而静谧的。她被晚风吹着,被落魄的夕阳映照着,独自在山道里盘膝而坐。看得到听不到的世界,让人觉得绝望而又充满希望。
一阵风卷走了她摊开在掌心里的字条,李莫愁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字条在风里飘,直到被风卷到不知何处去。她处于极度放空状态,一时间有些不记得自己是谁,这是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睛只看得到白纸黑字在飘,纸上写着“无大碍”。
李莫愁缓缓闭上眼睛,盘膝而坐,聚精会神地试着感受自己体内的气流。她丹田内仍旧空空如也,但是整个人似乎也是空的。然而就是因为空,反而得到了阔大的放松。
因为一无所有,反而前所未有的释然。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慢慢地,她好像感受到身体内盘旋不去的气息,那热浪并非囤积于丹田之内,它散布在四肢百骸,聚于百汇,发乎丹田。人体内的血管如同地球上纵横交错的河流,分布在每个角落,和心脏一起组成了人体内连续的封闭式输送管道,这样管道在体内四通八达,正是所谓的血脉相连。中医所说的五行阴阳,就是这样把人体联合成一个整体,密不可分。
所以所谓的封脉,不过是减缓血液流通的速度,真正的闭合截断是不存在的。《九阴真经》正是依据中医五行理论锻炼提高人的肉身素质。
忘我的瞬间心无旁骛,李莫愁似乎渐渐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冲和之气在身体里运行的轨迹,可她控制不住它。所幸那股气流浑然一体,虽不受拘囿,可也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反倒是它所及处,皆是柔和暖煦的舒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渐渐传来“沙沙”的声音,极轻又极缓,好像是枯叶飘落枝头。不同的是,那沙沙声是由远及近,并非从上而下。
李莫愁赫然回神,她忽地睁开眼睛,见远处盈盈走来一个白衣女子,动作虽轻,仿若踏雪无痕,却让李莫愁看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心跳乍然一停。
李莫愁怔怔的望着来人,疑心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熵儿……”她喃喃张口却并没能发出声音。
想要动作又唯恐弄乱了这梦境。她深觉自己处在梦里。
于是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龙熵看,直到龙熵迟疑着开了口,“我……觉得你有些面熟。”
☆、末卷
李莫愁心里“咯噔”一跳,听到龙熵说话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境。不过立刻又犹疑起来,她怎么突然能听到了?
倒不是突然,在医馆里尝试运功打通体内血脉的时候,就已经无意中促进了血液循环,是以才听到郑凤铎那句“不好了”,又因为她处在运功状态,耳力极佳,所以听来觉得声若洪钟。这会儿功夫,她运功时已经感受到了那充沛的内力,圆润柔和的在体内游荡,故而不知不觉恢复了听力。
她心中略有头绪,但一时理不出来。只当是见到龙熵心中欢喜,所以病痛什么的就自然减轻了。可是听到龙熵那句话,又让她心头十分不解。李莫愁急急就要起身,然而空手站起来时膝盖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右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练倏地凭空飞来,缠住她腰身,算是扶住了她。
稳稳心神,她还未开口,龙熵已经靠近她,捡起那根拐杖递到她手中。却是不发一言的望着她,那神情似是疑惑似是思索,看得李莫愁心头直打突。
她可是从小看着龙熵长大的,龙熵这样的表情说明正在思考,说明的确不认识。
“熵儿……”李莫愁刚张口,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显然龙熵也注意到她只动唇没发出声音,于是问道,“你不会说话?”
恍如隔世的久违声音,李莫愁握紧掌心里的拐杖,点了点头。
龙熵皱皱眉,“那你能听到么?”
李莫愁又点点头。她其实已经紧张地掌心直冒汗,实在不知道龙熵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不认得自己……最坏的结果就是她中了贾似道的圈套,被下了药之类的。想到这里,李莫愁胸中顿生恨意,她从来还没有尝试过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而今因为这贾似道,让李莫愁切切实实体会到“恨入骨髓”四字的深蕴。
面对这样的龙熵,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再不放松地盯着她看,唯恐一个不留神,就把她看丢了。
龙熵竟也没有不适,素日里她话少得和林夙的对话只限于“你感觉如何?”“嗯。”“可有哪里不适?”“没。”这种单音词的交流,林夙平日里就已经话够少了,可是对上龙熵,她还是深觉不可思议。
更不要提程英了。程英话虽不多,但和龙熵、林夙比,她几乎算是话唠了。
而今面对着一个“熟悉”的李莫愁,龙熵能接连说上几句话,实属不易。李莫愁可没想这么多,她满心都是想要问龙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一手拄拐,一手上前自觉地拉住龙熵手腕,片刻功夫,龙熵一顿,手腕从她掌心挣脱了出去。
李莫愁一愣,转头望着她。龙熵淡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那意思李莫愁却懂——别碰我,各走各的。
她怔怔地望着龙熵半晌,心内千百般滋味翻腾,望着自己空空的掌心,那恨意愈发浓烈了些。
她从龙熵尚在襁褓之中时就在身边,这二十多年来,龙熵不管对谁冷淡漠然,但对她总归是不同的。依赖、使小性、娇媚,她拥有的从来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龙熵。可从未料到有一天,龙熵会以这种冷淡疏离的方式面对她。
那滋味,简直比在心上剜了一刀还难受。
李莫愁心头一痛,当即红了眼眶。扭过头去不说话,深呼吸一口气才回头对龙熵笑笑,示意龙熵跟她走。
龙熵倒也乖顺。她是自己随处瞎逛,不知道这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林夙封她的记忆,并不能完全封闭,只是让她混沌不清。她自己却不记得李莫愁了,只顾着寻找活死人墓,所以总往山谷、树林里去。
很多事情她记不真切了。本来她的生命里就没有几个人,如今这一模糊,能让她记住的就更寥寥无几了。隐约地只记得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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