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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未改旧相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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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这个学校的尊重,他决定步行,就当是乡村小行好了。
走在微微湿润的泥土上,瞟一眼站在学校门口所能看到的不算风景的风景,不屑地在心里度量这个学校。
空气中漂浮着泥土的味道,夹杂着一股树叶的霉味。
冰蓝色头发的男孩微微皱眉,脚步变得不情愿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抑扬顿挫地背着韶薇嫚交待他们背的学校历史。当他们在心里吧韶薇嫚骂到第n遍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男孩不耐烦的心情,立马住口,在心里改骂起了他们的老板。
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他们可是受了不少窝囊气,前不久还去老板集团的公司的分公司的分公司的连锁店,也就是那个内衣店去秀逗了一番,现在他俩回想起这件事情都还憋屈。小老板还真是有心,难道来这里还要给他的女朋友们配备贴身行头?不过他们的猥琐想法要是暴露了,可就悲剧了。
突然,冰蓝色头发的男孩脸上阴霾的表情有了改善。
绕过挡住视线的一棵枯叶满枝的叫不出名字的大树,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两排冬青,郁郁苍苍,碧绿得仿佛可以睇下水来,萧索无味的秋天丝毫没有影响它们蓬勃的生命力,阳光洒在纷繁的叶子上,闪着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光泽。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听到了它们细微的呼吸声。
“这儿环境不错!”他不禁赞叹。
“是啊……”后面的两人随声附和,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几颗破树有什么好的。
冰蓝色头发的男孩加快脚步,他有预感前方有更多的美丽在等着他,它们正向他招手,想蒙娜丽莎一样翘起嘴角,微笑。
当他看到右边的喷泉池时,有些失望,感觉就像走在古色古香的六世纪唐朝长安街上突然看到一个中国人西装革履还拖着披肩小长发一样。
他将目光转向左边,破旧残颓的宣传栏,玻璃碎了一地,没有人来收拾,也无从收拾。它们落在地上,或块状,或粉末状,毫无生气,散漫地折射着光。
一个女孩的照片突兀地映入他的眼帘,尽管那照片划痕密布,已经变得模糊。他漆黑幽邃的眼睛还是因此而有了闪耀的欣喜的光彩。
他下意识地向左边转去,脚步似乎凝重,又似乎飘忽,仿佛正走向价值连城的宝物。
照片里,她薄明的脸颊,嘴唇弯成小小的一个弧,一双空灵灵的眼睛,淡漠而倔强,划痕让她的面容显得不是很清晰,但正是这一道一道的划痕,支成了一张网,使得她面上放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与韶薇嫚长得很像呢,他这样想着。望着她的眼睛,内心突然涌出熟悉的感觉。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那种熟悉的感觉,父亲给他指了韶薇嫚,那种感觉他以为已经很浓了,没想到一张照片居然有这样的力量。他有些困惑地拨弄着手中的银戒指,银色的环在细碎的阳光下发出闪烁的光。
旭,他轻轻唤这照片下方的名字,像是“嘘”地一声长长叹息。
她胸前的链子上是一个同样款式同样色泽的戒指,同样闪着所罗门王的指环般的光。他缓缓地向前伸出右手,又更加缓慢地垂下,打到碎了的玻璃锋口,有血丝渗出,然后是一滴一滴地往外冒,血液划过残缺的玻璃面,像是朱红的油漆,更像是一滴澄澈的血色的泪水。
他却毫无知觉,手指似乎已经麻木,脑子里是白花花的混沌。
然而,只是电光石火的片刻后,那混沌的天地便被一把利斧劈开,澄清起来。那些纷繁的零星的影像,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永远不会消蚀……
第21章 以血之名此生纠缠
他慢慢回想着从前,可是记忆到他最后一次送给她糖果就消失了,取代的是无数美艳的女孩模糊的笑脸和韶薇嫚纯真的笑容。
有个带着魔力的好听男生在对他说:她就是韶薇嫚啊,难道你忘了吗?
然后是韶薇嫚的面容:你忘了我们小的时候的事了吗?为什么还要和那些女孩子纠缠不清去寻找熟悉的感觉呢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激动地呐喊,不,她不是,他们在骗人。
指腹的刺痛扎得他回过神来,那些出现在他耳畔的莫名其妙的话语立即消失。
“老大,你的手……”一直静静立在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担忧地问。
冰蓝色头发的男孩冷冷地打断他,随意地甩了一下手,血珠立即降落到了地上,被大地吸收,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两名黑衣人不禁泛起了嘀咕:刚才偷瞄发现这个臭小子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该不是他刚才伸手是想摸那女孩的照片吧!而且看那手的高度,还像是摸胸部,他什么时候对草坪感兴趣了?
男孩似乎听见了后面两人的腹语,侧过脸,绷紧下巴,逼人的气势找着他,并向四周空间扩展。
两人瞬间感到自己被一股寒流击中,不敢做声,等待他们的是暴风雨来临。
然而,他们预期的十三级飓风却迟迟不来,他俩抬起头来,才发现男孩脸上居然满是温柔的神色,不禁张大嘴,下巴呈脱臼状。
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他记忆中的女孩。
他的目光随着跑道上穿着单薄衣服的女孩的奔跑而移动。
刚才她跑过啦时,刚巧面朝他。他清楚地看到了她散乱的发丝和失血的面颊,这一切都吸引着他走向操场。
她与韶薇嫚不同,虽然她们有着相似的面孔与身形。但是她在他眼中,才是真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他站在跑道边淡淡的树影下,遥望着已经跑到跑道另一头的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摧枯拉朽?真是怪哉!什么时候学的这个词语呢?
他静静地望着不停跑着的她,感觉着她离他近时,可以听得到的急促呼吸声。冰蓝色的头发凝滞起来,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似乎在担心她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他身后的两个人在两分钟前被吩咐去买水买纸巾,现在冲了回来,本来想邀功的,见他一副扑克脸,面面相觑,小心地抹着汗。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步子在他面前慢了下来。她停止跑步,缓缓地往前挪着,走到他右边的长凳子边坐下。
冰蓝色头发的男孩终于想起看后面两个人一眼。然后,他快速走到女孩的面前,后面的两个人依然跟着他。
“纸!”他抓过后面两个人手中捧的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用不耐烦的口气道。
“谢谢!”她有些诧异却毫无迟疑地接过,利索地抽出一张,擦起汗来。
“水!”没等她抬起头来仔细观察面前的两个人,一瓶水又出现在她面前。
“谢谢!”她凝视着他握着矿泉水瓶子的细长的手,迟迟没有接水。
他直接抓过她的手,把瓶子塞到她手中。
她仍然色迷迷地盯着他的手,至少在他后面的两个人眼中是这样的。
“余东旭!”他生疏而生硬地叫道,心里着实恼火,刚才她难道没有看到他吗?居然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难道她完全不认识他了?
“嗯?”余东旭不由地郁闷起来,条件反射地从长凳上跳下来站起身。
蓝色头发的男孩被她的反应惊了一下,感觉脚上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来不及低头查看便发现她往后倒去,他及时地往前倾,环住了她。
寂静的操场一角,轻柔的风,他环住了她,她青丝下垂,在风中散开,飘动,就像每个老掉牙的童话里王子搂住公主一样。
可是,余东旭却毫无诗意,不合情调地下意识要推开他。她可不管他是怎样的浊世翩翩佳公子,刚才他明明有盯着她脖子上挂的银戒。她忿然地想着,同时身子因为他松手和反作用力而横跨长凳呈现十七孔桥状。
想不到她有这身手,两名黑衣男子惊诧于余东旭的pose,甚至忘了安抚受到攻击的老大。
“你以为这是杂技团吗?快起来!”他貌似没有发现她快要坚持不住而不得不施展铁头功了,慢悠悠地按着被她打痛得左胸,心脏的位置,还真准。
苦哈哈的余东旭感觉腰快断了,几乎要放弃保持后脑勺的名节了,突然听到男孩挑衅的话,使劲一撑地,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几乎又要撞到他。他再次怔住,如电线杆般杵在那里。
本来跑了那么多圈就够累了,现在她腰部又痛又酸,只好软绵绵地坐下,用同样虚弱无力地手扶着石凳边缘以防倒地,对他那双修长的手也没了兴趣。
“怎么了?”他嘴角满是戏谑的笑意,走过来坐在了她的左边,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甭提赶开他。
“你认识我吗?”他低低的声音夹杂着担忧、期待以及不确切。
“我认识你吗?”余东旭眼帘半掀,瞟瞟他。
“我认识你吗?”蓝色头发的男孩眸光哀婉起来,与他桀骜的轮廓很不协调。他坚定地相信他们彼此认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有的却只是记忆的碎片。也许,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吧。
余东旭望着手表,面前浮现出张述一的面容,她感觉身上的汗蒸发得越来越快,而且没个终结,带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温度。
蓝色头发男孩注视着她单薄的衣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准备覆在她的肩膀上。想了一下,又觉得这样没什么效果,抓着她的胳膊往袖子里塞。
“还真是自来熟啊,衣服都送给我了?”然而,她一转头看清了他手指上的银戒指的花纹。“你是谁?名字。”
“涂杰。”她认出他了吗?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一瞬间呆住了,喃喃地道:“涂姐姐,是你。”
“你叫我什么?”他想起她小时候也是因为嫉妒他好看这样故意叫他的,为此他还把名字里的洁改成了杰。
为什么再次相遇时,她想逃走呢?
远处的大钟敲了九下。
“呀,要下课了。”她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他没听清。
“再不回教学楼就死定了。”
他立刻想到她是翘刻出来的,没想到是翘罚站,微微一笑,“我送你过去。”
“哼,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大,选第一种吧!”后面的一名黑衣人不怀好意地道。
余东旭立即自悔失言,脸色微红。
而涂杰像没事人一样,“走吧!”
余东旭走的时候故意重重地甩手,结果不经意地碰到了他未结痂的伤口,又有血渗的出来,余东旭感觉手上一湿,是血。
以血之名,注定的是这一生的纠缠吧。
余东旭连连道歉,然而涂杰却反而面色松了下来,“你在关心我吗?”
余东旭愣了一下,“就到这儿了,多谢你。”
“你们学校很好。”
学校的下课铃声忽然响了,余东旭转身往楼上冲,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后面说:“我要来这里……”
******
“来了!”张述一简简单单地道。
“恩。”
“这个给你。”他递过来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纸——代她写的检讨书。
想起来了,刚才班主任老师要求他俩写的。
他对她实在是好,可是那张照片……虽然跑了几圈,还是不能释怀,也不知道怎么问,万一不是亲人那样的关系呢。是他对所有的人都好吗?
“你把我的字体练得炉火纯青了嘛。”她装作轻松地道,“谢谢啦。”
“你的衣……”张述一轻声地想问她身上的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最终却没有问出来。他刚才透过走廊隐约看到一个男孩的身影伴着她回来。“我替你拿去交,看你这样都走不动路了。去教室坐一会儿吧。”
“老师可没允许我进去。我跟你一起去。”她率先往办公室的防线冲去,不料却与一人撞了满怀。
眼前是个黑色外套,黑色裤子,短短碎发有着明净的阳光般笑容的高瘦女孩子。
“我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许愿,可以请你在升国旗后演讲吗?”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初见她时的惊讶,不徐不慢地说,声音有着中性的圆润。
“为什么是我?他呢?”余东旭指的当然是张述一了。
“因为,龙佐翾届时会在你前面发言,我们想挑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我能去不?”余东旭犹犹豫豫,眨巴着眼睛望着张述一。
张述一稍一想便明白了她是想让他为她写稿子。
“当然可以。”他温和地望着她。
“就这样了。”许愿转身走了。
收了检讨书后,班主任的面色好了些。
“余东旭,你成绩也不错,以后听话些。行了,你俩回教室吧。”
“关于孟宁,我们再想办法吧,先别着急。”
“嗯,等一有空先再去看看他吧。”
两人走回了教室。
第22章 无所顾忌的旧时光(童年回忆)
那一年,余东旭五岁,他比余东旭大两岁,名叫涂杰,音同洁,很干净的名字。
深秋,余东旭家楼上的婆婆不知为什么叮叮咚咚敲房子敲了很久。
中午十二点,余东旭躺在床上忿忿不平地嘟嚷。隔壁传来老爸高山流水般起伏跌宕的鼾声,老妈正在收拾柜子,本来就不想睡午觉的她,找到了理由从床上跳了下来。
余东旭光着脚丫子走到窗子边上,拉开窗帘。一个小小的手掌突然贴在玻璃上向上滑到余东旭面前。余东旭本能地往后退,可是关键时刻脚竟不听使唤,跘了一跤,头撞到玻璃上了。
好痛,好机会,赶快像虫虫一样装死翘翘。
可是,一个男孩的头突然贴着探了过来,“你不要紧吧!撞击玻璃的声音相当大呢!那边的可爱小鸟都被你吓得飞走了。”
他的话让余东旭气得想揍他一拳,明明就是他导致的严重后果。
“你好,我叫涂杰,想和你做朋友。”
“涂姐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余东旭,不介意我以后这样叫你吧!”
“啊?!”站在余东旭家晾衣架上的涂杰开始左右摇晃。
闪到脚了吗?余东旭飞快的打开窗子,想要抓住他的衣领,可惜余东旭胳膊不够长,他仍在急剧摇摆中。然后,余东旭就感觉手被人使劲地拉着拔苗助长。
“好痛!”她惊呼。
老妈闻声赶来,满脸惊异地望着鬼哭狼嚎中的余东旭和已经安安稳稳站在晾衣架上的涂杰。
“你是?”
“阿姨好,我是住楼上的,最近刚搬来。”涂杰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而后,余东旭的妈妈就像被勾了心魂似地说:“你是涂杰吧!进来玩,站在那里多危险。”
“妈咪呀,他刚才是私闯民宅耶,也不想想他有什么企图。看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余东旭眨巴着眼睛望着老妈,又愤愤盯着涂杰,心想,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很有法律意识的,我老爸可是名律师耶。
可老妈已经把涂杰给拉了上来,完全无视余东旭的申诉,“涂杰,我听你阿婆说过你了,以后要好好带我们家余东旭。”
而穿着脏兮兮鞋子立在余东旭面前的涂杰满脸微笑连连点头,然后老妈就放心地出去了。
“涂姐姐,你怎么爬下来的,看看就猴子样。”余东旭用力搓搓鼻子,用单音调说话。
“有本事你也爬爬看!”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余东旭,然后很自然地坐到余东旭的床上,甩掉鞋子。
“涂姐姐,女孩子要文雅,不可以这样的哦。”余东旭强镇愤怒之火。
“砰,”余东旭的兔兔枕头飞了过来。“我不是你姐姐,叫哥——”
“涂姐姐,你一定会被大灰狼吃掉的。”这是余东旭想出来的最恶毒的咒语。
“你看过很多童话故事吗?小鬼。”涂杰盘坐在余东旭床上嘲讽道。
余东旭怎么可以忍受一个比余东旭大不了多少的人叫自己小鬼呢?于是,余东旭冲过去,扯过涂杰的床单,而他也随着洁白的床单滑到地上。
“你不要紧吧!撞击地板的声音相当大呢,外边美丽的乌鸦都被你吓飞了。”余东旭以牙还牙,甜甜道。
“没事!”涂杰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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