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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回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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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并着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和司绍一共在一起只有四个月。
四个月里还是聚少离多，除了寒假几乎朝夕相对，剩下的日子，我在燕市读书，他在帝都实习。清明三天假小聚一次，五月财大运动会我翘掉，又小聚一次。然后便剧终落幕。
虽说这个幕落的很纠结，就像是控制幕布的绳索不小心在某处卡住了，往下拽一点，又往上提一点，再往下拽一点拽一点，慢慢提啊拽啊，幕布起起伏伏，最终，还是尘埃落地。
是散场的时间到了，幕布就算落不落下来其实都没有关系，因为人已经散了……
我和司绍之间，最美好的日子，都在那个寒假。
我以学英语为名只身来到京城，住在穆若斯当时空着的房子里。穆若斯不住寝室，一直在外租房。寒假她回家，我以一顿火锅换来了房屋的暂时居住权。
司绍住在他爸的员工宿舍。我俩之间相隔几站而已，坐公交车只需要十五分钟。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完完全全是缘分。偌大的京城，我俩竟然距离如此之近。
后来，温长空说，我和司绍完全没有热恋的迹象。更像老夫老妻。
我白天去家对面一间书屋点一杯奶茶一只全麦牛角包就自习一整天。傍晚差不多五六点的时候就收拾收拾东西，去面包屋买点儿好吃的，然后去司绍住的地方旁边那家网吧里头找他……他那时候实习还没开始，天天睡到中午，醒了就去网吧报道。他总是先看见一包飘着香味的食物，或者面包或者寿司或者蒸饺，紧接着啪的一瓶可乐拍上他的桌子。然后他视线上移，就看见嘴里叼着同款食物的我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他视线内。
他一般会先看着我，特别幸福的笑一笑，然后把我拉低，亲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我坐在他沙发扶手上，聚精会神的看他打游戏。他一手握鼠标，一手控制键盘，闲下来的时候就搂着我的腰。
网吧里充满了各种接到女友电话，抱怨“你在哪在干嘛又在玩你和游戏一起过算了！”的男人，那电话里尖细的声音我隔着一条过道都能听见。
他们齐齐看向场面温馨和谐的我俩。男人们看一眼自己桌前泛着廉价油光的泡面，再看一眼我把寿司喂进司绍嘴里之后还神奇变出一碗鸡蛋糕和一个苹果。司绍特别得意的又亲亲我，语气中宠溺的说“太幸福会被人嫉妒的。”然后一众男人幽怨而嫉妒的目光就齐刷刷的向他开火了。
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早死在那家网吧一万遍了！但他绝对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那时候，他满眼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我不是觉悟多高，看见男朋友天天去网吧跟上班似的不拦着还精神物质双重鼓励。那样的姑娘也不是觉悟高，那是傻缺。
当然，也有姑娘跟着一起宾馆网吧宾馆网吧来回两地穿梭的并且自己还跟着乐正在其中的。那类吧……我不好说什么，司绍前女友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关于他前女友的事情我一说吧就容易不客观……所以我只能说挺，挺般配的，祝你们幸福……
但是吧，我觉得做人要讲道理。我一向觉着，光让一个人不要做什么事情，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你要是真的就想让一个人再也不要做什么事，你起码得提出另一个方案来告诉他你还可以做什么。完了还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呢。
要不然一个人干一件事情干了好些年了，都成习惯了，都成生命的一部分了，你说让人家戒就让人家戒，多专横多跋扈多独裁啊！那他生活彻底空落落了他干什么啊？
就比方说司绍吧，他玩游戏玩这么多年了，连我都是在游戏里找到的。那肯定是有理由的！谁不知道天天玩游戏不好啊，那爹妈都没扳过来的毛病我能扳过来么……所以我根本没想管他。
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自知之名，我只是他女朋友，不是他老婆。所以人生理想这样的大事儿暂时不归我管。淡定一点，谁还能一辈子这样么？
存在即为合理。世界上最无耻的狂妄莫过于想要改变别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也不行。更无耻。人生也是私有物，不要去染指别人的，就像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不能睡自己的老婆就去以拯救妇女为名去睡人家的老婆。人家不会感谢你的，一定会揍死你。道理差不多。
你要真是想让人从一个选择里出来，起码要再给他另一个选择。就比如说你喜欢别人的老婆，那起码要再找一个差不多的姑娘来跟人家换换看。也许人家看上这个姑娘更加年轻貌美就同意休妻了，也可能就算这个姑娘更加年轻貌美娇如春花甚至倾国倾城，而对方自己的发妻人老珠黄一身脂肪脾气还不好，但是人家闹不好就好这一口呢？那你也没办法不是。
强抢虽然也是一条活路……但是这太不给别人留活路了……咱们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能这样。
你看，我就很讲道理，比如说我不愿意司绍生命里，周明亮这个男人成为他的一切，天天和他同床共枕，我就拿一个更加美好的我自己去换了！
幸好司绍是识货的人。懂得拿鱼眼珠换珍珠。
就比如说，我周末的时候空出时间来了，也会把行程安排的满满的，同时注重趣味性。那司绍也很乐意配合我的行程。
比如手牵着手去逛南锣鼓巷。然后去后海，一起骑双人自行车。他在前，我在后。骑着骑着一辆宝马从我俩身边呼啸而过。司绍有些愤愤的说，“等哥将来在自行车前面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另一辆车是法拉利。”
我噗的一声笑出来，我说，“那要是这样我就在你胸前挂一个牌子，上面写上，我的另一个老公是陈冠希。”
他哈哈一笑，略作沉思状，然后说，“嗯，还挺押韵的。”
他陪着我去看未名湖。之前还直抱怨，说一个破湖有什么好看的啊……然后在湖边，他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大概是问他在哪，他说“啊，我在京城，陪我媳妇儿看未名湖呢。”
我有一天突发奇想，要去看一个新排出来的新派话剧。查地点就草草查了个大概，然后自信满满拽着他出门。我说，“你看，你总是请我吃饭，今天换姐请你看话剧！”
司绍看着我，很无奈的说，“从小学校组织看话剧我都逃了……我估计我待会儿会睡着。”
我说，“不可能！这个是特别有意思的那种！”然后用一个夸张的手势比划了一下给他看，我说，“特别有意思的！”
司绍对我笑笑，不置可否。
而最终，由于我的路痴以及白痴……我俩下了地铁之后完全茫然。全靠绍哥手机上有GPRS定位系统，我俩才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小剧场。
司绍说，这是他第一次看话剧。然后，这个信誓旦旦说他一定会睡着的人，看的竟然比我还投入……演到有趣的地方我很不淑女的笑喷，他在旁边拿胳膊肘直怼我，压低声音说“嘘，你小声点儿，都听不见了，素质！”
我当时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沧桑感觉。
这个剧连演九天，每天结束后，凡是愿意在剧中出现的吉祥物熊猫面前亲亲留影，并且同意剧组把照片发到网上做宣传的情侣，都可以得到一个熊猫玩具留念。
我看一眼那个玩具，觉得长得太凶。凶，熊猫，这两个东西一下子就让我不寒而栗的联想到了半炮友李沫源。我再一想绍哥平时特别鄙视非主流行为，又不爱拍照，肯定不肯合影。于是拉着司绍的手就往外走。
都走到门口了，身后的人突然不动了。
我回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他。
他见我看他，神色开始不大自然，然后目光移开，左顾右盼，半晌，低低咳一声，然后跟我说，“要不……要不我们也去拍一下……？”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完全震惊了！我心说你，你这还是当年月神湖畔的四少么？！
他见我一脸石化的表情，耳朵竟然有一点儿隐隐泛红，眼神还是游移的，继续说，“我看好多人都去……而且，那个熊猫，也挺可爱的……送玩具，干嘛不要……”
他，他竟然脸红了……我俩见面之后多少次险些干柴烈火，那在床上的时候他啥话没跟我说过啊……啧啧，比这限制级多了的有的是，都是我听了面如桃花开心如小鹿撞，我们绍哥啥时候脸红过啊！
他语罢终于正视我，说，“你去不去啊？”
我终于回过神来，把头点的如小鸡啄米，我说，“去！！”
后来我到剧组的网站上找到了我俩的照片。把照片上的我俩和熊猫一起在我俩的那场话剧的票根上，画成Q版图案。一模一样两张，一人一张，留作纪念。
我和司绍在一起的日子，我想了想，生活虽说平淡了一点儿，倒也还算是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爆多，分两章发。我小小的预告一下，下一章有肉。 。但是很水。不要期待了。
其实很多人问女主喜欢男主什么，其实吧，他们两个不是玩着玩着游戏就在一起了。要是真那样的话女主咋不喜欢周明亮呢……可能很多时候，感情就是一点一点积累的。慢慢聊天，慢慢了解。见面之前认识了半年呢。只有一个月在一起玩，剩下的时间无非就是聊聊天什么的。有的时候吧，你对一个人每天关心一点，再关心一点，可能突然有一天感情就升温了。
嗯，所谓细水长流吧。
顺便，此文女主是个奇葩……真的，越往后你们就会发现了……男主和她一比真是好很多了……
、第 5 章 （下）
然后，我的处女守卫战就终结在我俩见面的第十天。那个情人节。
其实之前我俩也有过干柴烈火情不自禁的时候。但是都没怎么样。司绍以前有过两个女人……但是和我这种没经验啥都不会的还是第一次。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女初夜十有九不成。我是初夜他不是，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那么不成的概率应该可以缩小到45％。成功的概率是55％。还挺高的，过半了……
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心中除了满满爱意之外，也有一只暴躁的小野兽在咆哮……顺便，还有很多完全从学术角度出发的好奇心。
每次都是箭在弦上了，他居高临下看我，那神情深邃的我看了会不由自主的胆怯，想往后缩。却每次，都是他眼睛一闭牙一咬，往我身边一躺，然后把我往怀里一抱，说，“睡觉！”声音隐忍压抑。
我很想开口问问他这样会不会对身体很不好，刚小心翼翼开了个头，说了句，“那个……”就被他恶狠狠打断，绍哥语气非常不善，他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说，“睡！觉！”
我听那语气中戾气很重，很暴躁，比李沫源说生气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我很怕再说下去我俩一言不合会打起来……于是闭口不言，只得乖乖睡觉。
但是其实那时候从心里，我已然觉得自己脱离了圣洁的处女行列了。我觉得都到这一步了，有没有那个形式，都不重要了。心里已经不是单纯的不通男女情事的小姑娘了。
啧啧，我可不像周明亮那么不要脸！我是心灵不是肉体是。
但是我转念一想，心灵不是肉体也没必要是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觉得这个人是对的，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就可以了，就很完美。这是一个很单纯的事情，不用想那么复杂。
更何况还有很多很学术性的问题在困扰着我。理论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我觉得是时候来实践一下了……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于是情人节那天，我俩为了浪漫一下，去了个比较高级的地方。洗完澡后，一张硕大无比的大床上，我俩个把一边。
我往中间一瞅，我俩之间的空间大约还能很轻松的睡下两个人。
床前悬着一个巨大屏幕的液晶电视，中央六台正在上演《情癫大圣》，阿SA正在大声念着“我妖气凛然正气不侵！”，平时只看好莱坞枪战大片的司绍，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动都不动一下，连眼睛都不眨。
我心里很纳闷，我心说《情癫大圣》没这么好看啊……然后又看一眼司绍确实很专注很专注专注到快要僵化的神情，心说可能，可能是我以前没仔细看……？
于是也跟着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可能是人和人的觉悟不同吧……过了二十分钟之后我觉得我再看就真的要睡着了。扭头看司绍，绍哥果然不是一般人！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一动都不动，姿势都没变！我捉摸不明白绍哥高深的想法，于是我决定采取行动。
我一寸一寸慢慢挪到司绍身边，我明显感觉到随着我的移动，司绍的身体越来越僵化。我很疑惑，难道我离他一近就加深了他对电影的理解？所以就更加专注了？
我心中很不满，我觉得此情此景，还是花钱才弄来的花前月下，他显然有比电影更值得关注的对象。
于是等我凑到他身边，我看他依旧跟个木乃伊一般，心里有些丧气，我心说大概自己身材太不济了让人比较没兴趣……但还是鼓起最后一点勇气，双手攀上他白白嫩嫩的胳膊，司绍明显虎躯一震。我抬头，尽量用很真诚的眼神，抱着求教的目的和态度，很小声的问他，我说，“那个……咱，试试么……？”
没反应。
我心里一沉，心想果然是被嫌弃了……然后不再看他，委委屈屈的，但是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我还是很小声的说，“呃……那，那等你看完电影也行……”
然后下一秒，我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然后等我猛然回过神来，已经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司绍看着我的眼神幽暗深邃，但是眼底深处却好似燃着一团火。
我结结巴巴，我说，“那，那个……你，你不看啦……？”
他眼睛一眯，他说，“你想好了？”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很不随和……看得我直想往后缩，但是却动弹不得，我依旧结结巴巴，我说，“我我我，我想好了，那个，那个，你，你也得想好了啊待会儿这片儿可就演完了啊……”
我话没说完，尾音消失在了突如其来的一个霸道的唇齿侵袭中。
呃，我们就真的试了试……
然后吧，这个一试，竟然就成了……
因为之前有过两次不成功的经历，所以我俩的成功率是33。3％。比理论上的55％略低，不过也没有太低，所以我还是很满意的。
过程我不大记得了。但是我知道无数的言情小说骗了我。小说里面要么就说疼的不行，什么鬼哭狼嚎要死要活。要么就说爽的不行，什么愉快销魂欲仙欲死。
都是骗人的！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但是不疼。也不爽。总而言之，就是没什么感觉。
我估计这不是司绍的问题，应该是我的问题。我小时候脑子被摔过，后脑勺摔了道口子，出血了。我妈当时特别淡定的就用毛巾一捂，然后抱着我看了半个小时《新白娘子传奇》。直到我爸回来，看见了觉着很奇怪说你干嘛捂着孩子头啊？我妈看着电视特别淡然的说哦她后脑勺摔出血了。我爸才一把抱起我一路飞奔到医院，缝了两针。
自此后我脑子就一直不大灵光。在学习上看不出来，就是反射弧比别人长比别人慢。疼也不觉得疼，痒也不觉得痒的。脚里扎了钉子也不哭，还连跑带跳好长时间，直到流了一地血自己才发现。阴森森的走廊里，别人走我背后哇的一声吓唬我，我也反应不过来，我停顿了三秒钟才慢悠悠的回头神色茫然的问对方，我说啊？你干嘛？我同学当时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她抬着头一脸无语问苍天的表情默默飘回了教室，而我还一直在后头追着她问，哎，你是要干嘛啊？
呃，这事儿怨我妈，她心大……有点儿太大了……
所以呢，那天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一切可能出现的疼痛的准备，我甚至咬好了枕头。但是随着司绍的缓缓运动，我预想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书里写的那种巨大的空虚得到了填补的满足感和快感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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