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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回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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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的人,眼神突然变的无比柔软,看我一眼,然后移开目光,不说话。
我把罐头放下。我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他愣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呆在那里乖乖的让我试探温度。
我说,还是烧着呢。
他看着我,点头说,嗯,可难受了。
我一愣,我说那你还坐着干嘛啊?!赶紧躺下啊……
他看我一眼,像是想笑,他说,我想吃罐头。
我看床头那杯水,根本没有被喝过的迹象,心中有些恼火。
我把水端起来,在他床边坐下,然后一把把水送到他眼前,我拿出幼儿园老师教导小朋友的架势,拿出了我教育四小少不要没事儿总去招惹温长安的架势,拿出了我教育王米莲不要忤逆李沫源的架势,拿出了我教育温长空不要老对默默不负责任的耍流氓的架势,我教育司绍,神色严厉,我说,“我小时候都是表现好了才能吃罐头的!你看看你!水也没有喝!也不好好躺着!我走了这半天你都干嘛了?!”
他先是微微愣了愣,然后看看我,低声说,“什么都没干啊……”
我很不高兴,我说什么叫什么都没干?!
他笑了笑,然后说,“我就一直在想,你走了。”
我举着水杯的手就快要拿不稳杯子。这下轮到我哑然。
然后,他像是挣扎了很久,却还是问的很小声,他说我还以为你就真走了。
我很心虚,讪讪的解释,我说,“我,我想了想吧,我受了十三的托付,怎么着也得看着你好的差不多了再走……也好给他个交代不是……”
他歪着头,研究似的看着我,笑笑说,哦。
我被他看的心里烦躁不堪,心说这个人真讨厌!
我把水往他手里一塞,说,“你赶紧把药吃了!吃完了才可以吃桃罐头。吃完罐头了就乖乖躺下好好睡一觉。”
他难的很顺从的接过我的水杯和药,很配合的吃了。
我取来一个碗,打开罐头给他盛了一碗。剩下的放进他屋子里的迷你小冰箱。
他却不急着吃罐头了,只问我,那……那你待会儿去哪?
我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在赶我走么?
他一愣,赶紧解释说不是的。然后想了想,还是低声说,我怕耽误你别的事情……
说实话,我这辈子头一次看见司绍跟我说话语气这么柔软,真的。我俩以前没吵过架,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吵架,还是冷暴力居多,结果就分了。我这个人本身就不爱生气,他也不是愿意叽歪的人。所以我俩只是偶尔有小争执,各退一步就立马海阔天空了。司绍虽然人很和气,也幽默,但是他是个极少服软的人。我俩还真的,都是吃软不吃硬。所以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时候,用这么柔软的语气跟我讲话。
我愣了好久,最后在他床边坐着,把罐头给他,我说你放心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病好了再走。实在不行,可能咱们还要去医院呢。
他看着我。嘴角漾开一抹淡淡的笑,他说好。
他吃过东西,我收拾停当,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他床边,打算趴着睡一觉。
我看他还是坐着,不动地方,我说你赶紧休息吧,发烧就是要多休息才能好。
他点头,说好。
光说好,却还是不动。
我又好气又好笑,过去扶他,给他掖被子,顺便又叮嘱,我说你身体不好,平时空调不要老开,你以前就是开空调就容易感冒。
他却突然拽住我的手腕。
我有些发懵,我停住给他掖被子的动作,我愣了愣,说怎么了?
他沉默了好久,突然长叹一句,跟我说,“棠歆,你能坐下么,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一愣,他语气严肃又认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本能的,不想听他说这几句话。
我赶紧扭头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我说有什么话你好了再说吧。
他却不松手,很认真的掰着我转过来正视他,说“许棠歆你坐下,我要跟你说几句话,就说几句。”
我忐忑不安的将他望着……最终,却还是坐下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突然笑出来,我说哈哈哈哎呀哎呀你看你,这架势像是要说遗言一样啊哈哈哈哈哈……
他却一直就那么盯着我,不笑,也不说话。他眼神太认真,认真到我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嘻嘻哈哈的对着他企图蒙混过关。
到最后就只剩下我自己在干巴巴的哈哈哈……越来越小声,最后终于嬉皮笑脸不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睛。我说好吧你赢了。你说吧,我听着还不行么……
他先是不说话,握着我手腕的手紧了紧,然后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发。
我一愣。
他说,糖糖,糖糖……对不起。
他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讨厌过你。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他说,你别说什么没事儿咱俩谁跟谁之类的话,你那么说,我听了很难受。
他说,所以我很认真的想跟你说对不起,我知道道歉没有用,可是我还是想说。
他说,糖糖,我真的没有讨厌过你。我以前就说过,同龄人里面,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从来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现在依然。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抬头,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他最后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可是我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一样了。
他说,糖糖,你一直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都知道的。
时间仿佛突然都静止了。我眼睛一定很红很红,我鼻子很酸,眼睛很热。我对面的那个人,眉目如此熟悉,却露出如此让我陌生的表情。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静静的给我讲一个故事。一个很真实的故事。他看着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像是在等待审判,心里却做好了一切万劫不复的准备。
是等待着承受哪怕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结果,那种无波无澜的平静。
平静,并且坚毅。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低着头。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一言不发。有些焦躁。却也不开口继续追问,索要一个答案。
我不说话,他于是便依旧忐忑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终于,我长舒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我说,这个事儿,这个事儿咱以后再说好不?
我看他一眼,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我说,你看你还病着呢。先睡觉吧。
我说,我也困了,我在这儿趴一会儿好不?
然后我坐在凳子上,埋头趴在他的床边。
他半晌长长地一声叹息,他摸摸我的头,说好。然后躺下,转身背对着我,面对着墙。再无声息。
我的头埋在手臂中,突然发觉有眼泪落下来。我没管它。
再醒来时,窗外已然夜幕低垂。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枕边有张字条。司绍说,“我病好多了,客户临时叫我过去。你等我,要是太晚就先在这儿睡。别自己回去。”
我看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霸气狂狷,已然和四年前我认识的那个一看就极少动笔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判若两人。
我一时唏嘘不已。
可是最终我没有等他。我想他好了,我也就该走了。
所以这次,我一个人拎着包离开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终于把磨叽的情节写完了。我一直努力不让自己变成精神分裂。阿门。
、第 1 章

陆珂琰跟我叫嚣了好久。她说许棠歆你和温长空怎么还不来看我! 
她念叨了好久。于是我打算抽空去一趟昭市。温长空要上班,于是只能含恨眼睁睁看着我去跟宝宝团圆。
陆珂琰,现在就在昭市。
我和温长空在高中的时候,我们的小队伍里加入了陆珂琰——一个外表极为幼齿,内心却无比独立强悍的神奇生物。我和温长空叫她,宝宝。
这个小姑娘天生牙就长得比别人少。但是虽然少颗牙却总还是笑的特别开心。
我和温长空总拿她的智商说事儿……这还真不怨我俩,高中有一回,我问她,“宝宝,有一座桥,最多只能承受二百斤的重量,但是一头猪它四百斤,但是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陆珂琰拿着演算纸,算了半天又想了半天,无数不靠谱的答案都被我否定了。最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和温长空,说“不知道……”
我说“纳闷儿么?”
她点头,说“纳闷儿。”
我神色淡然的点点头,然后我说,“嗯,那就对了,那头猪自己也在纳闷儿呢。”
旁边温长空噗的一声就笑喷了,趴在桌子上颤抖成一个大肉球。
陆珂琰就发彪了,呲着小牙大喊“啊啊啊!!!许棠歆!!!我咬死你!!!”
我们那时候常说,我是妈妈,温长空是爸爸,陆珂琰呢……她智商太低算不上我们家孩子,只能是我们家狗……
我和温长空闹离婚闹了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大概就是我劈腿把自己许给司绍了……当时离婚的时候,温长空很仗义的把房子和存折都给了我,自己只留了一只狗。
我后来使劲儿给周明亮和司绍捋顺我和温长空和陆珂琰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俩从来也没完全闹明白过。
陆珂琰是个神奇生物。她天生就长了一副幼齿像。看起来圆滚滚的像个小球,捏上去软软的。一生气就呲牙咧嘴,完了牙还比正常人少好几颗。她为此去看过牙医,牙医是位美中年大叔,很毒舌,问她说,你牙怎么长成这样啊?你是吃流食长大的么……?
从此陆珂琰一提起她这个牙医就咬牙切齿,但是我和温长空一致认为这个牙医太有爱了!
陆珂琰高二的时候周末去学校还会被看门老大爷大手一挥拦在门外,说,“哎哎哎,初中在旁边儿!小姑娘你走错了!”
陆珂琰怎么解释,大爷就是不相信丫确实是Y中的学生,最终,眼瞅着补课的时间就要到了,陆珂琰只得给我们班主任打了电话才算完。
陆珂琰喜欢武侠。我和她都很喜欢古龙。她金庸古龙温瑞安梁羽生几乎本本阅遍,俨然一个武侠小专家。
呃,我就不行了,我只挑男主风流温柔多金处处留情那样的本子看……
好吧,我三俗,但是我骄傲!
也许正是有了她和温长空,还有其他的几个看上去一样性子古怪但是其实三观很健康的姑娘。我的高三过的一马平川,欢乐异常。
我说过,我愿意回去重新来过,结局不需要改变,我只想再次体会过程。
陆珂琰高中毕业,去了晖市。晖市是柸州的省会。她在那里一呆四年,学的是传媒。
陆家在燕市,甚至于整个柸州都小有名气。原因在于陆珂琰的外祖父。陆老爷子是柸州有名的古董商人,对珠宝鉴定很有一手。家里有间玉器行。
陆珂琰的名字是受外祖父所赐,珂和琰,都是美玉的意思。
陆珂琰长的一脸萝莉像,但是见到陌生人就满脸写着“内有恶犬,生人勿近。”
这不怪他,这有历史原因。
但凡性格比较怪异且独立的姑娘,她背后通常来讲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支撑着家庭体系并且一言九鼎的母系氏族……
陆珂琰姓陆,因为她爹是个入赘女婿。她爹我们见过,人很温屯老实,做得一手好菜。陆妈妈性格就比较暴躁且强硬了。
话说陆珂琰小时候跟她妈妈撒娇,她妈脸色冰冷的跟她说谁教的你这样?!
我和温长空一听,就一齐抖了一抖。
陆珂琰一委屈,跑去她家别墅的屋檐下面站了一下午,那天外面下着毛毛雨,她妈一下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到晚上,陆珂琰饿了,她爸从窗口蹑手蹑脚唤她回去吃饭,她就焉头搭脑的默默回去了。
一个被这样内心坚硬无比强大异常的母亲培养出来的陆珂琰,可想而知,只是徒长了一张萝莉的脸,内心俨然是个御姐。
我和温长空听完,就彻底相顾两无言了。
那天学校吃晚饭,我把自己盘子里和温长空盘子里所有的肉都夹给了陆珂琰,一边还说着,来来,宝宝,都给你,都给你啊!
我企图用肉来弥补宝宝从小心灵上的母爱匮乏。
温长空是肉食动物,如今眼巴巴瞅着自己盘子里的排骨被源源不断的送往别处,简直心如刀割!于是低头看着自己满盘子剩下的卖相惨淡的大头菜,然后再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拿眼睛一瞪她,怒道,你和孩子抢什么!?
温长空就呜咽了一声默默又低下头,把剩下的肉也夹过去了……
前两天我给温长空打电话,我说孩子他爸,咱家狗想咱了!
温长空那边哼哼了两声,然后不咸不淡的说,“现在知道想咱了?当初报考了晖市也就算了,不就是四五个小时火车的事儿么……她毕了业头也不回的一个猛子扎到昭市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咱俩了?!”
我赶紧和稀泥,我说,“温长空你跟个孩子叫什么劲啊!她跑再远跑出外太空跑进银河系了她不也是咱自己家的狗么!”
温长空顿了顿,过一会儿恨恨的在电话那边说了一句,“我算看出来了!那个昭市他就不是个太平地方!”
我心里一虚,只得干巴巴的赔笑。
说起来这事儿不怨我。中州省的教育问题是全国闻名的。以教育人口多资源少质量差著称。能从中州省考到省外名校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了。
我和司绍谈恋爱那阵儿,去过两回中州,接触了一些风土人情。
分手那次是最后一趟跑过去。
那阵儿司绍的朋友们不知是怕我恨他还是怎么的,天天给我灌输,诸如“糖姐,你和我们成长环境相差太大了你看看燕市和昭市有的比么?没得比啊!你一个一本的,他是专科,你让男人怎么接受的了啊!你看,你家里也不错吧……我看着也不像一般人……”
我赶紧表态,我说不不不,我家里很一般,绝对没有绍哥家里有钱啊!
大家又立马跟我说,哎呀糖姐,谁说钱的事儿了……
总之,大家挣死扒命的给我灌输一种思想——糖姐你比绍哥好太多了!你俩的未来没有交集!你和他分了就对了你能找到更好的!
其实吧,我私心里真是不能同意这种想法,不过讲也讲不通。我努力让大家明白,感情的事情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不存在怨恨,我感谢遇见他,感谢这个人带给我甜蜜与爱情。
我想人要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就一定要学会感恩。感谢那些你额外的遇见,那些惊喜,那些恩赐,那些礼物。然后有一天失去了,要记着曾经有过的好。而不是抱怨为何那些美好不能永恒。
想快乐,就不能贪心。
但是那时候,我觉得跟大家讲不通。周明亮是最气愤的。听说是狠狠的把曾经同床共枕的司绍骂了一顿。
司绍一共身边说的上话的朋友就不多,基本上我俩好的时候都目瞪口呆的跟司绍说我靠你小子真是捡着了!这么好的媳妇啊怎么就看上你了啊?!
我俩分的时候就都跟他说的是,哎呀我X你大爷的司绍你想干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不珍惜你贱骨头啊你?!
所以,如今我越跟大家说,“哎不是这样的,其实绍哥在一起的时候对我挺好的……他就是不喜欢我了呗……我不怪他啊。这我自己也有问题啊!”之类的话,大家就越是群情激奋的摩拳擦掌恨声道,“这小子真TM不是个东西!”然后扭头特别同情的看着我,说,“糖姐啊你陷的真是太深了……初恋啊,我们都懂……唉……”
他们一唉,我在心里头也跟着唉,我心说其实你们真不懂。可我也懒得解释,倒是真的不敢再搁着他们面前给绍哥平反了。这可真是越描越黑。
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们的“差距论”倒真是让我记忆犹新。是不是糊弄我的我不知道,不过回来之后我确实跟陆珂琰感慨过几回。
谁知,这丫头毕了业,竟然直接去了中州省报做记者,没过两年,她突然有一天跟我说,“许棠歆,我要在昭市建一所私立小学。”
我当时在翻译会场外面,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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