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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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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uch,has,changed。
It,was,songs,of,love,that,i,would,sing,to,them
And,id,memorise,each,word,
Those,old,melodies,still,sound,so,good,to,me,
As,they,melt,the,years,away……
所有回不去的良辰美景,都是举世无双的好时光。
她笑,举目悲凉。
依稀记起楼梯上的那一幕,站在他身边的温婉女子,可是那一日在电话里的那个?还是他的又一个新欢?
揉了揉眉心,早就知道他们一直是这样玩的,自己什么时候竟也在意起来了。可是心底像空了一个洞,从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起,就仿佛有无尽的风沙从里面漏过去,堵不住,停不了。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含在嘴里,许久,才发现没有打火机。
酒吧的洗手台上有为客人准备的免费打火机,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过去,找着火机,咔嚓一声,终于点着了,薄凉的烟雾中,仿佛有记忆随着一起淡淡消散,这样,就可以少去想一点,少痛一点。
烟雾缭绕中,眉心的结,终是慢慢舒展开。
烟烧到一半,走廊上突兀的讲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本想绕开,毕竟偷听不是什么好习惯。可那熟悉的声音却不由让她愣在了原地。
“乔佩!你怎么回事你?”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
原来他身边的女伴叫乔佩。微微讶异,她以为像陆子鸣这样的人,就算女伴梨花带雨的跑出去,也仍旧会坐在原地谈笑风生的。看来这还不是普通的风流债。
地毯上传来高跟鞋沓沓的声音:“我怎么回事不用你管!陆少,我高攀不起行不行?”
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撞上,只觉得尴尬万分。
不过这女人脾气可真冲,他们这些玩的人里,哪个女伴不是小猫样乖巧温顺的,这个倒有几分个性,难怪被子鸣宝贝着。
两人在走廊里撕扯着,陆子鸣是真怒了,扯着她的手腕,声音却是平静:“你闹够了没有?”
女子却被激怒,几乎是哭着吼出声:“你凭什么管我?你去找你的雷家大小姐啊?”
雷允晴一怔,目瞪口呆。手背上一烫,连烟灰积得太长掉下来都不知道。细白的手上立时被烧红了一块,露出粉嫩粉嫩的细肉来,却连叫疼都不能。
她忍着,只听走廊上平静了一会,接着是陆子鸣冷冷的声音:“行,你不要我管,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你。”
语气那样决绝,恐怕是认真了。
那女子似也意识到,没等陆子鸣转身走开两步,突然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他!
雷允晴咝了一声,手上的伤更痛了,她皱着眉,紧紧咬着唇。
陆子鸣站在原地没动,乔佩又抱紧了一些,死死的卡着他的腰,再不肯放手。
眼泪滂沱,沾湿了他的衬衣,一点点渗到他的心里,却仍旧抱着他:“子鸣,你不要走,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我只是害怕,他们都说你要和那雷小姐结婚了,她那么好,我比不过她,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陆子鸣僵在原地,任她抱着,任她哭着,良久,才转过身,将她按在怀里,轻声说:“傻丫头,你是你,她是她。你有你的好,是别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呵,多么轻柔的语气,那样温柔,恐怕也只有对心爱的人。想起他总是粗鲁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她虽然每次都抗议,心里却是甜甜的。现在才知,那不是温柔,他怀里女子的好,是她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一辈子,呵,原来是这样彻底,这样绝望。
“乖,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
走廊上,两个人还在低声说着什么,她冷笑了声,掐了烟就要回去,一回头,却正对上一副男人的胸膛,直直的站在那儿,也不知站了多久,竟是没有一点声响!
*
这章写得好累,一晚上就为了这3000多字纠结。总是觉得自己罗嗦,删了写,写了又删。更新得就晚了,抱歉抱歉~
十、今晚我被包了
她冷笑了声,掐了烟就要回去。一回头,却正对上一副男人的胸膛,直直的站在那儿,也不知站了多久,竟是没有一点声响!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出声,想起走廊还没走那两人,忙捂住嘴巴。
那人却毫不在意,只笑着问:“小姐,偷听很好玩吗?”
她抬起头来打量他,很是帅气的一张脸,细长的眼睛斜飞入鬓,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右手上还端着托盘,一瓶洋酒,两只酒杯。
原来是这里的服务生啊!
她松了口气,有种做贼当场被抓的心虚。转念一想,他们要在这走廊上说话,也怪不得她路过碰巧听到。
压低了声音,理直气壮的反问:“那你在这里,也是偷听了?”
他听了,倒不否认,反而笑了笑说:“原来我还是共犯。”说完,就要向走廊上去。
雷允晴忽然想起走廊上两人相拥的那一幕,不知为何,就伸手拉住了那服务生:“等等。”
他停下来,她问:“你卖一瓶酒提成多少?”
他不解的望着她,她已经熟练的打开酒瓶,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
“这瓶,我要了。”说完,已经一仰头,将满满一杯没有掺兑过的黑方灌了下去。
洋酒的味道极冲,擦过喉咙,全是又辛又涩的苦味,好像一口消毒水,她一手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咳出来,另一手去拿钱包。
五张粉色的纸币按在他手里的托盘上,明明苦得直皱眉,却固执的笑着:“够不够?”
男人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去拿那钱。
她又继续伸手去钱包里拿钱,数了数,将里面的所有现金都甩了出来,厚厚的一沓,大约有五千块钱,一并,丢在他面前:“帅哥,收好你的小费。今晚,好好的把你的酒都推销给我。”
挥霍的那一秒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男人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然,唇角微扬,慢慢的将那散开的一叠钱收好。走过来,一手扶着她,说:“我以为你会很乐意我过去拆散他们。”
她背过身,早就听不清他们还在走廊上说什么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花这么大力气支开这个服务生。就让他们去好了,关她什么事呢?
她傻傻笑着,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两靥生起淡淡的红,竖起根手指在唇边:“嘘……告诉我,你们男人出来是不是就这样玩女人的?我……也可以。”
男人不说话,好笑的扶着她,将她一直带下楼,来到吧台旁边。她自发自觉的爬上高脚凳,蜷在角落里,只低低嚷着:“你的酒呢?”
他脱下外套,走到吧台后,说:“马上。”然后对正在一只鸡尾酒杯上插柠檬片的调酒师道:“Jerry,让我来吧。”
那调酒师一脸诧异:“韩先生你……”
他轻轻摇头,示意他让下,回身熟练的从酒柜上取下一只细长漂亮的酒瓶,转身的同时,酒瓶如变戏法般从他的手肘滑到腕上,右手将瓶颈一扶,恰好将酒瓶的商标正对着雷允晴。
“Fellini,给玻璃樽里的优雅女士。”
说完,只见他撬开瓶盖,将酒液缓缓倒入调酒器中,依次加入冰块和各种果汁糖浆,阖上调酒器,在左右手来回交换着摇晃。
雷允晴倚在吧台上,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哇喔”喝彩出声。
原来他并不是普通的服务生,竟是个调酒师!
一只空的鸡尾酒杯被放到她面前,男人一脸自信的笑,当着她的面打开调酒器,红橙色的酒液沿着杯壁缓缓倒入,自然而然的形成漂亮的分层。
她叠叠惊叹,只见男人熟练的削下一片葡萄柚,插在杯沿,将酒送到她手中:“请品尝。”
凉凉的液体顺着吸管呛入喉咙,她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你……”她不能说话,一张口,又是大股大股的冰凉气体直往鼻子里钻。
男人细长的眼睛眯起,明明挂着一脸坏笑,却能说得理直气壮:“人鱼的眼泪,不是正适合今晚的小姐你吗?”
靠!什么人鱼的眼泪,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大量的新鲜薄荷冲上来,那刺激的气味儿直往脑门上窜。她很快就忍不住红了眼睛,又羞又怒的瞪着男人,而他已转过身,为她调制另一杯酒。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在这灯光昏暗的酒吧里,终于是一颗不少的落了下来。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努力仰着头,心想,还好是酒吧,多的是买醉的人,没有人会注意一个泪流满面的她。
薄荷的猛劲下去了,其实这酒还是很好喝的,甜甜的,酸酸的,还带着一点杏仁的香味。
她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偶尔有男人过来搭讪,倒是被这调酒师不着痕迹的撇了开。
醉眼朦胧中,她开始渐渐有点欣赏这调酒师:“喂,你这手技术哪里学的,真不赖!”
花样不断翻新,口味也是一流,就连那摇酒的手势都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好几个女客人坐在边上围观。也有人试图向他点酒,但他竟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说:“对不起,今晚我已经被这位小姐包了。”
雷允晴想起自己在V包走廊上的玩笑话,不由觉得好笑。
他却说:“只是因为喜欢。”
她点点头:“真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又问他:“你一个月薪水多少?”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并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摇摇手说:“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好奇,像你长得这么帅,一晚上能收到不少小费吧。”
这时他忽然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眸子明亮,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你是最大方的一个。”
她想也是,没有人会这么傻,一下子就扔五千块小费。
大约凌晨三点钟的样子,她已经醉得抬不起头了,同事什么时候离开,还是还在包厢里狂欢,她压根都不知道。只是习惯性的再一次伸手去拿酒。
男人有礼貌的告诉她:“小姐,你的钱已经花完了,还想再喝的话,需要加钱。”
这个世界最不会骗人的,果然还是钱。
她摇摇晃晃的又去翻钱包找钱,这才发现,刚才已经一次把所有的现金都给了他,于是将手中的信用卡扬了扬:“刷卡成不?”
“对不起,小费不刷卡。”
连拒绝都拒绝得这么有技术含量。
她撇撇嘴:“你当个调酒师真是浪费了。”
男人并不搭话,转过身去洗调酒器。
真是,没钱了,态度就大相径庭。
她伏在吧台上打了个呵欠,今晚,真是风度尽失,所有的教养规矩都被抛到了脑后,也好,就让她放纵这一回吧。
朦胧中,陆子鸣似乎赶来了,脱下外衣,将她罩在里面,然后扶着她离开。
她把额头抵在他胸口,脸颊贴在他胸口的衣料上。针织衫的纹理细腻,软软的服帖在她皮肤上,就像是谁在温柔的抚触着。
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她嗅着他衣料上的清新味道,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
她想她一定是寂寞了,太寂寞了,所以即使是一个怀抱,都能轻易打动她。她终于知道当乔佩抱住他的时候,她为什么会觉得疼。
因为嫉妒,她是那样嫉妒。
等待了这么久,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怀抱而已。
迷迷糊糊中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只是觉得很放心,靠在他怀里,很放心。
*
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几乎要炸掉。揉着眉心坐起来,柔和的橘色灯光透过薄纱灯罩,淡淡的晕开来。
她的房里,不曾有这样的灯……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像是被人从头浇了桶冰,彻底清醒过来!
手心按着的,的确是乳白色的酒店大床,实木的家具,桌椅,一整套裸色沙发,三重落地帘完好的阖着。
她心里一紧,赤脚跳下来床来,撩开窗帘,脚下正是繁荣熙攘的长安街……
果然,她是在柏悦的套房里。
是陆子鸣送她来的吗?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可是脑子里只有一团浆糊,她有些后怕的想:幸好是子鸣,不然不知要出什么岔子了。
恐怕她醉得不轻,子鸣不敢直接送她回家,才在酒店开了房间让她睡一晚。可是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把她带到柏悦来呢?
越想越是头疼,她锤了锤脑袋,环视四周,她的包包和鞋子都扔在沙发上,自己则是和衣而睡,低头闻了闻,一身的酒气,恐怕还得洗个澡换身衣裳才能回去。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待会打个电话叫江措帮她把衣服送来好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门铃的声音,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恐怕是客房服务来收拾房间。
随便的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上前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却不是意想之中的服务员。
十一、他心里没我
雷允晴木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吴秘书,一时连说话也忘了。
吴秘书脸上挂着和新闻上差不多的公式化微笑:“雷小姐已经起来啦?”
真是跟在母亲身边久了,什么时候也是处变不惊,好像丝毫不讶异她一身酒气的出现在酒店房间里。
她倒是非常疑惑吴秘书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好半天才“嗯”了声,惴惴的问:“我妈来了吗?”
“秦委员在车上等您。”
她在心里喟叹了声,只觉得头更疼了。
“……那你等我下,我进去收拾收拾。”
她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吴秘书在门外等着她,她连冲个澡洗去这一身酒气都不能了。而她更在意的是,母亲怎会知道她来了柏悦,子鸣既然有心把她送到酒店来,就绝不会再回头去告诉她父母,难道她清晨离开酒吧的时候,还被别的熟人看见了?
在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下,穿好鞋子提上手包就出去了。
吴秘书已经为她办好退房手续,她走在前面,像个犯错的孩子,垂首不语。
酒店大堂外,空旷的停车坪上,停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都贴了反光纸,远远的什么也看不到。车牌也不认识,更看不出什么特别,她回过头疑惑的看了眼吴秘书,见他点头,才放心的走过去。
车门没有锁,她拉开了,母亲果然坐在里面。并没有抬头,只淡淡说了句:“来了……”
“恩。”她点点头,上了车,母亲坐在身边,兴许是公事外出,身上穿着整齐的藏青色套装,袖子扣得服服帖帖,衣襟上没有一丝褶皱。她又看了看两边贴得一丝不透的车窗,母亲做事一向这么仔细严谨,她终究是学不会,才会在最尴尬的时刻被当场抓包。
司机一语不发,车厢里静得呼吸可闻,她犹豫了下,终于轻轻叫了声:“妈……”
秦书兰一直保持着端庄的坐姿,这时才回头,微微扫了她一眼,脸上神情平静,话却是对司机说的:“开车吧。”
车子缓慢驶出停车坪,一直到上了高架,母亲才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这种平静。
“这两天都住在朋友那里?”语气平稳,倒还听不出什么端倪。
她只轻轻“嗯”了声,母亲又说:“等项目完了,就早点搬回家来吧,还没出嫁的女孩子,老是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不急不徐的语调,听不出什么责备的意思。可是她明白,今天犯了这样大的错被当场抓住,起码得待在家收敛好一阵子了。
她低了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秦书兰吸了口气,一眼扫过来,不算凌厉,却仿佛穿透了她一样:“不要怪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还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我过去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这么自甘堕落呢?”
她只觉得委屈,小声分辨道:“我没有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我只是……”
秦书兰冷冷的打断她:“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这事儿你爸还不知道,他平日里最疼你,要是让他知道你喝得醉醺醺的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还不得发多大的火。”
原来真的有人看到了她和子鸣一起进的酒店。她真是不该学别人一夜买醉!
她难过万分,后悔得直想去死:“妈,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跟子鸣的婚事还没定,这事要是传到陆家人耳朵里,老太太还能那么疼你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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