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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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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只是他和旧情人斗法的道具呐!想到这,父亲死后乌紫充血的脸和眼又浮现眼前。还有,真相拆穿后他狰狞地样子,他要掐死自己,他端着乌黑的药汤灌自己,就当自己是畜生一般……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不管事情怎么回寰,她和穆以辰,总是完了。
穆太看小樵神思不属,以为她是想起了父亲,便拉她的手:“好了,别想那么多,我来了就陪着你,免得你无聊。”
其实这时小樵的眼神早飘到院子外去了,她发现平日里围着院子的保镖都撤走了,大概是穆以辰也不想母亲知道他们这些破事,为免她生疑就撤掉了。于是她冲口而出:“妈妈,那我们明天去逛逛商场吧?我都好久没出去了。”
第二天早晨,穆以辰看小樵睡得香,便轻手轻脚的起来,穆太也起得早,正坐在阳台餐桌边上看厨房的人摆早餐。穆以辰站在阳台上朝下一望,见司机把保姆车开到空地上,正在擦拭打理。
他遂转头问穆太:“妈您要出去?”
“哦,小樵说闷,我陪她出去走走。”
穆以辰眼里闪过一抹疑色:“妈,你可要寸步不理她”
“知道啦,不会把你得宝贝疙瘩累着的,怎么学得婆婆妈妈的。”
穆以辰无奈,早餐也吃不进去几口,就上楼寻小樵去。小樵也刚被空腹的晨吐折腾完,一脸憔悴地从卫生间出来。
看到他,她先问:“你还没去上班?”
“马上走。”
“听妈说,你要收购冠鸿?”
穆以辰一愣,点头:“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出让安宇只是缓兵之计。”
小樵垂着脸没再说话,默默坐到梳妆台前。穆以辰想着她刚才问话的意思,又见她不言语,心里一松:她大概听这消息,也没那么恨我了吧。想了想又问:“你要和妈出去?”
小樵坐下来拿梳子梳头,回他一句:“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穆以辰看着她把整匹黑丝缎放下来,许久没再剪过,竟一直垂泄到腰间,把不赢一握的腰肢掩在里面。她竟然只穿这么一件吊带睡裙,侧脸旁一些稍短的丝缕溜下去,慵懒地搭在她泛着象牙光泽地颈项上,还有胸前。最撩人的发,也成了最不知情识娶的遮挡物。
他有点不自控地走过去,手搭在她肩膀,隔着发丝抚她的脖子:“你缺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吧。”
她眼底却泛起水光潋潋,把梳子往妆台上一扣,出声似嗔似怨:“我整天关在家里,都快闷死了。我难道连笼子里那只芙蓉鸟还不如吗?你关它几天,还不是要栓着它让它出来溜溜,要不然,你不放心的话,也跟我栓根绳子算了,反正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说道最后一句就已经趴在妆台上嘤嘤地哭起来,像孩子一样跺着脚撒着气。
这段日子穆以辰看够了她冷冰冰阴森森的怨气,现在这又哭又泼又撒娇的样子,才是他最最熟悉的小碗豆,他心里一热复又搂起她。她抬着一双红通通水漾漾的眸,好不可怜:“妈都准我出去,你还不准。”
穆以辰心里早化成一汪柔水:“那你们早点回来,别去人多的地方,别走累了。”
小樵嘴里嘟囔:“被你气得,都多久没买一件心衣裳了。”
穆以辰心里狂喜,又不敢放肆,只挨近点去嗅她的头发,她只是偏头一躲:“痒”
这个字轻飘飘麻酥酥的,才挠在了他心尖上,他失控地直接吻她的唇,长长久久地,不放开。
小樵和穆太收拾停当出来,司机就问:“太太,上哪儿去?”
“敖佰广场吧。”小樵不假思索道。
“可是……敖佰已经关门了啊,就前几天关的,停业整顿。”
小樵脚步一腻,遂反应过来,敖家是彻底倒台了。“哦,那去大洋百货吧。”她随口说了个商场,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敖家兄弟都会被判死刑吧?那池颖呢?会算从犯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自己闷在家里,知道得太少了。
到了地儿,她挽着穆太的手臂一间一间地挨着把时装店逛过去,却心不在焉的。穆太挑起一件藕粉色的韩版连衣裙:“小樵,你看这件怎么样,高腰线的,你就算肚子大起来,也还能穿呢。”
小樵笑着靠过去,任她在身上比划,穆太越看越喜欢:“要不,进去试试吧?”
小樵顺水推舟就进了更衣间,快速从手袋里摸出那个小手机,给边策发了一条信息,写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果然很漂亮,穆太眼也不眨就买下来。走到内衣店门口,小樵说:“妈,我想进去买几件新内衣,以前的好像码子不合适了。”接着红着脸瞟了后面跟着的司机和保镖一眼:“别让他们跟着了……讨厌死了,都逛不自在。”
穆太无奈笑着摇头,冲他们一挥手:“算了,你们别跟着了,去顶楼咖啡厅等我们吧。”说完挽着小樵就进去。
买完内衣又逛到另一家名品店,小樵拉着穆太看一件薄呢西装裙。
“妈妈,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穆太在身前比划着裙子,说:“确实是好看,不过这全是中式盘扣的,最难解了,穿个衣服费好大的劲儿。”
“只要好看,多扣及个扣子有什么呀!要不,您去试试吧。好看的话,我代肚子里的宝贝买来孝敬您。”
穆太眉开眼笑:“好好好,我去试。”
更衣室的门刚咔嚓一声扣上,小樵就问店员:“后门再哪个方向?我去接个人。”店员傻愣愣地就回答了她。她疾步如飞地就出了店门,抓着迎面的一个导购就问:“货运电梯在哪里?”她虽然一路护着自己的小腹一边跑,暗暗庆幸自己穿了双好走的平底鞋。看着货运电梯一层一层下去,心跳得飞快。除了电梯她就照店员说的方向跑向后门,刚要伸手拦的士,一辆黑色黑色辉腾就开过来,却没有车牌号。突然见边策掀开车门,扯嗓子喊她:“小樵,上车!”她跌跌撞撞就挤进去,慌乱中有人赶紧把车窗幕帘拉下来。
看不到外面,只知道车子一路飞驰,边策见小樵还一脸惶恐,一边递了一瓶水给她,一边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这是去哪儿?”
“我在岛外给你找了个房子。”
“不!不行,留在朗港他很快就会找到我。”边策话还没说完就让她打断了,她急促地扯住边策地手臂:“送我去机场!送我去机场!”
“小樵你冷静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能独自出远门?”
她攀着他的手臂哭出来:“让我走吧,求求你送我去机场,我一天也不能呆在这座城里,求求你。”
边策看着她的眼泪就这么砸在自己的手臂上,猛抬头就对司机说:“去机场!”
车子一路往机场而去,小樵心里的愧疚却汹涌而来,穆太千里迢迢赶过来照顾自己,却被自己哄骗晾在那里,她该有多伤心失望,还有自己的妈妈,就这么走了,不得急死。眼泪又成串地落下来,边策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只能劝慰:“别哭,你不要哭,对孩子不好。”
急吼吼地冲进机场,小樵根本不看大屏,只扯住售票的小姐问得没头没脑:“马上可以飞的飞机是飞哪儿的?”
那小姐一头雾水,小樵急得提高了音量:“不管去哪儿,我要最快起飞的那班。”
边策轻轻挡下她:“小樵你别急,你把身份证给我,?我来买,你坐在那边等。”说着半推半搀地让她坐在一边凳子上。
没多久,他手里捏着两张登机牌走过来递给她:“马上要起飞的一班,誉州。”小樵看着那两张票,一张赫然登记人赫然写着边策两个字。
“你……”
“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走。横竖我那工作也没什么可忙的,我陪你过去,先安顿好再说。”边策在小樵讶然的目光中,故作轻松。
飞机起飞的时候,小樵对着清洁袋狂呕起来,就像要把满腹的苦水都吐尽一样,五脏六腑都往嗓子眼里挤,眼泪也往眼眶里挤。
边策没见过着阵仗,手足无措,只会不断拍她的后背,却又害她一口气没喘顺,又猛咳起来。
咳够了她觉得嗓子眼里腥腥的,怕是咳破了嗓子,赶紧抓过边策手上的水,一口灌下去。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她朝边策轻松地笑笑:“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不会吐了,一般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说完她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肚子,也许是因为月份还小,也许是因为瘦,根本还没什么肚子,摸上去顶多是比以前鼓胀一点。她轻轻拍着,心里默默说,宝贝,乖一点,别折腾妈妈。
其实,以往每一次吐,她都心怨这不该来得孩子,可是今天她抚着肚子却只觉得,此去天涯,只有这血肉相连的孩子,与她相依为命了。
樨子话痨犯了:
接下去一小段会让小樵尽量好好养胎的,再折腾我都不忍心了。
不过,樨子的反应好像比小樵大啊,看到吃的就想吐啊,特别是荤菜……哇啊哇的,每天不停干呕,嗓子都呕破了,呕出来血丝,好可怜。
吃不了荤腥,享不了男色,喝不得酒,发不得脾气动不得怒——原来是一场修行啊,师太我服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们都没赢
誉州上空,飞机正在降落中,小樵从窗子看出去,果然还是盆地特有的阴霾天,笼着那些秀气的建筑,完全不同于朗港的碧海蓝天白墙红瓦。
小樵下了飞机,来不及体味重回儿时生活故地的心情,而是在机场大厅四处张望。
“小樵,找什么?”边策不明就里。
“我找提款机,匆匆忙忙跑出来,没带多少现金。”
边策却摇头:“你还是别取款,你在这里取了的话,以辰会从你的银行那头调查出来的,你知道他手眼通天。”
小樵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去:“我身上就只有几千块钱……”
“你别担心,我早料到这点,所以带够了现金的。”
“可是……我在这里肯定要长住,总不能都用你的钱。”
边策笑:“好了好了,过段时间我有办法帮你取出来,你到时再还我,总行了吧。”
小樵刚点了点头,忽又猛抬头说:“那他也会去机场查吧?不是很快会查到我买了誉州的机票?”
边策看她紧张的样子,脸上却有点小得意:“我有那么笨吗?我拿警官证买的票,要求不对外透露我们买票的信息。还有,你看。”他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只见上面短信显示他订购成功了两张飞往其他城市的机票。
“我又买了两张机票,只是我们不真的去坐这班飞机,误导他。不久是浪费两张票,可以换你一阵子清静。”
小樵又胡乱点了点头。边策叹了一口气,像读书时那样拍了拍她的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以辰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安宇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点。你要是真的觉得烦,想躲出来一阵子,也好,等你气消了,我送你回去。以辰要找我算账,再说。”
“他其实爱的是池颖……其他的,都是一场闹剧。”小樵也惊讶自己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个醉心刺骨的事实,不愿看边策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过脸就朝前走了。
边策看着她往前走,心口胀得闷痛,她没头没脑的这一句,着实让人消化不了。他急急追上她:“小樵,你一定是误会了吧,这……以辰明明对你那么好。”
她站定了抬起脸看他,平和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怒或激愤,她甚至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含糊,你别劝了,他都承认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当……没认识过他。所以,边策,我不可能再回去了。从此,我就在这里生活吧。”
边策看她的样子,心知此时再劝她也无用。只是心里千回百转,他想过,若她幸福,他变一声不吭在一旁看着,替她高兴。若她在别人怀里不快乐,那他就当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只是,穆以辰和池颖?他一下子也理不出头绪来。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盯着敖三的案子,知道池颖现在的境况其实很糟糕,也并没有见穆以辰出手相助过她,倒是敖三依然不要命地护她,所有她的嫌疑,他都一人扛了。不然,她大概也锒铛入狱了。
其实,池颖就一个人呆在食画的院落里,坐不坐牢竟也没什么分别。
她之前是想把食画转让出去的,但是这里一直以来生意很淡,都靠敖三引的一些面子主顾来撑着,敖家出事后,根本没有人愿意盘这个摊子,她也只有卸了前院的招牌,只留后院几间空屋自己住。可住在这里,夜夜不成眠。
就像一场大戏落了幕,那红伶的失落可想而知,更何况,她一生的剧本似乎就到这里完结,接下去竟是无路可去了。孤单单,去哪儿?曾经,有母亲在,即使她日日愁颜不展地念经绣花,但好歹她总有温柔的目光递过来;有夏叙在,即使他心心念念是别人,但嘘寒问暖总是出于真心实意;有敖三在,即使纠缠不清互相折磨,但孽恋背后却是心心相映一世深情;有安响南在,哪怕他是不配做父亲的懦弱可恨之人,但秉着那份愧疚,也曾想过要补偿她。而今都不在了,死的死,走的走,囚的囚。就连被她狠狠斗败了的安小樵,也比她好过些。安家是毁了,安宇是被她夺了,穆以辰与她的旧事也算把她的心凌迟透了吧,可是,她腹中还有希望,哪怕她就这样远走高飞,也总有一个孩子陪着,活着还有奔头。如果敖三还有重见天日的可能,那自己活着也还是有念想的,可是,死刑,无可回寰地死刑。
在这之前的日子里,她以为这辈子只要报了仇,就算得圆满了无悔了。到时就能心无牵挂,山高水长自逍遥。可真做到以后,恍然回身,天煞孤星。跟着敖三刀头舔血的时候,也曾心如玄铁,悲壮地想大不了一起死。可当敖三拼命揽下所有罪责,并一字一句说:“我拿我命换你命,你必须替我活着。”她才知道生死竟不由己,此时就是想为他死,却也不能了,哪怕想为他再心碎一次,都发现心早空了,无心可伤。只留一副挂肉枯骨,游荡于世。
这期间,董曳雯来见过她一次,她照约定给了她不少现金,说实话,她取这笔钱的时间,甚至没多瞟一眼自己户头上已经賺了多少,其实助冠鸿控股收购了安宇,她的进账是不少的,只是,她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就像董曳雯临走时说的一句,其实,我们都没赢。
万事无趣。吃得少,梦里总有一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出现,认识的无非是荷妈、安屹东、钱东风,不认识的那些多半没有
脸,但都来拉她,要她同去。她飞速地消瘦下去,一天挨一天在镜子里看不出太大端倪,可一段时间后,才惊觉自己只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眼眶深陷,眼圈青紫,颧骨都高高的耸起,曾经红颜娇娃,如今活脱脱一个鬼。
她开始羡慕她的手下败将安小樵。她疯狂地想看看安小樵大着肚子的样子,她甚至几次悄悄去了铜雀台,远远地张望,却只看到保镖们片刻不放松地站岗,从未见小樵出门来。她又鬼使神差地跑到书店去买孕期指导的书籍,看胎儿是怎么慢慢长大的,越看越欢喜,欢喜过后,摸摸自己瘦得胯骨都硌手的下腹,抬眼见满院萧瑟。就这样魔怔了一般,日日看着那些书里的症状,揣想小樵的宝宝长成什么样子了。想象小樵此刻的身体反应。
那终是空想,小樵现在的感受只有当过妈的能懂。
她每天要喝掉五碗牛奶,但真的进了肚子安稳呆着的大概只有半碗,喝了吐,吐了再喝。就像重感冒一样浑身骨头酸痛,一天睡十几个小时也不够。好在边策门路多,在誉州似乎也有不少朋友,租房什么的都是他一手操办好,没费太多时间。初来咋到也顾不得太多避忌,他们就住一套公寓,主卧和次卧一人一间。小樵本来就娇生惯养不怎么会做饭,现在这身体状况更不可能做了,没成想边策从小也是个饭来张口的主儿,两人只要叫外卖吃。
这么吃了两天,边策也觉得不行了,且不说营养够不够,那誉州菜多辣又重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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