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同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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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杰转过头对身边的绍辉说：“欸，你知道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干嘛吗？”
“干嘛呢？”
“停在路边看奥运开幕式。”说完，两人满脸全是苦笑，那表情也许只能用“情何以堪”来形容了。
中国只有一个刘翔、只有一个姚明，每个运动项目都有一位领军的人物。但在他们身后呢？千千万万个110米栏的运动员层层筛选，最后选出一个刘翔；千千万万个篮球运动员层层筛选，最后选出一个姚明；千千万万个其他项目的运动员层层筛选，最后选出一位领军人物。但是，得到回报的、被人们所骄傲的只有“金字塔”顶尖上的这几个人；其他的人呢？说好听点，他们是体育事业一层层的“垫脚石”；说不好听点，他们只是体育事业一层层的“牺牲品”罢了；当然，世杰和绍辉也得算是这千千万万里的其中之二，无论他们属于“金字塔”的哪一层。
在这一刻，他们都会有种被“体育”“抛弃”了的感觉。
　
　
不过，世杰也清楚地知道，通过体育，他们所得到的一样东西是永远不会失去的；那就是“nevergiveup”的精神，这句话是他一生的信条。　
人生第一次踏上社会旅途的世杰，和其他应届大学毕业生一样，十分艰难；这充分证明了那句话：万事开头难！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社会上还有这样那样的不公。世杰家里虽不富裕，但也有些存款，要是拿出一部分自己做个小生意也是可以的；不过世杰和爸爸商量过后都觉得现在刚刚毕业，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不适合自己创业；还是先工作一段时间，等有些经验了再做打算为好。　
作为一名体育生，世杰并不怕吃任何苦。人可以有远大的理想，但不能好高骛远，不能眼高手低；他很清楚。于是，他决定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从最低做起。他相信即使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但靠自己一点点打拼，他终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世杰暂时到了一家私人油站打工。想着这期间一边打着工、一边参加其他的应聘及考试；等有了机会再换。他自己明白，再低的起点也不可怕，只要努力，终会找出自己的出路。这家油站，不算新，但也不算小；分前区油站、库区、财务和客户业务四个部分，其他就是几位只管开车的司机了。　
世杰在工作时很认真，领导交代的事也完成的很好；他想：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工作，他都要做最出色的那个。他和同事的关系也很融洽；由于自己谈吐幽默，人缘也比较好。时间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期间，世杰也找到过两个其他的工作，并和自己的专业还沾边，健身房的教练。可是他都没去，原因很简单，给的工资少得可怜；也就只有最低生活保障的水平，还要签至少两年的合同。　
时间到了二零零九年初，老板给世杰涨了工资；并把他调到了库里工作，让他跟着一个老师傅。其他同事也没有任何抱怨，毕竟他们相处的都很好；这也都是靠他自己努力得到的。但他却在闲暇时，经常迷茫地看着天空；心想：我的未来在哪里？因为他，不甘心就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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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这是怎么了（1）

对于感情，世杰是个既认真又固执的人。因为认真，这类人会在受伤时伤得比较深；因为固执，即使伤得再深也绝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那种感情。只不过需要时间的治疗，让伤口慢慢愈合，使之恢复原有的一种状态；然后开始一段新的故事，并期待这次遇到的人会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二零零九年初，一段新的故事开始拉开序幕；新的女主角出现，但她是不是世杰想要的那种人，一切还都要等经历了才能知道。
一天，世杰正在上班；古灵精怪的同事李雪丽凑了过来。
“世杰”
“嗯，怎么了？”
“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呢？咱站上今天要来一位新的会计。”
“你说这事啊，怎么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听说她可是老板的亲戚。”
“那有什么稀罕的？财务这方面可不都得找信得过的人呗；这种事是普遍现象。”话音刚落，世杰转念又一想；“噢，你是怕她来了以后，会经常在她那亲戚老板面前打小报告吧？”
李雪丽笑笑默认了。
“没事，咱又不犯什么错误，她打什么小报告？她要是真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小报告，看我不收了她。”世杰开着玩笑，两人全笑了。在这里工作的同龄人中，世杰年长他们一点；在这些孩子般的同事眼中，他就像个幽默的大哥哥一样。
此时，老板的车驶进油站；一个年纪和世杰他们相当的女生和老板一同下了车。世杰和李雪丽都意识到了，这就是那位新来的会计。
中等身高，瘦瘦的，以至于身上那件过膝羽绒服略显肥大；大大的眼睛、尖嘴巴，模样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直直地披在后背上；左臂弯挎着一个大如麻袋的酱色拎包，似乎马上就要勒断她那纤细的胳膊。在北方的严寒中，透着股弱不经风的感觉，让人不禁想去给予帮助。
　
　
瞬间，莫名得在世杰内心冒出了一句话：“这个女生是我的！”也许许多人看到这句话都会觉得他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人！是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确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对于自己看上的女生有时很“霸道”；他会要求，不允许自己的女友去酒吧、迪厅这种地方；因为他认为那种地方会把人教坏；同样，从小到大，他自己也从未去过一次。同时，他也是个对爱一心一意的人；学生时代的优秀使他养成了对事孤傲的脾气，和丹丹历经四年多的那段恋爱使他养成了对爱专一的态度。大男子主义和对爱专一这两种特性在他的心**存。虽然，大学毕业后一切都不顺利，现在的世杰也生活得很一般；但哪个刚毕业的学生不是这样呢？世杰内心的孤傲脾气始终存在着，从不曾消逝！然而，就在他看到这个女生的那一瞬间，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原因，他心里突然有了对感情的渴望。　
“嘿，看傻了？”李雪丽用肩膀撞了撞世杰。　
世杰胡乱作答：“噢，没有，我在想，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　
“嗯，我估计是；不过说实话，长得还不错，就是打扮有点儿土。”　
“你懂啥？现在的女生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给人的感觉就不好；卸了妆指不定都能吓死你；土点有啥不好？再说了，这叫土啊？这叫朴素！”说话时，世杰一直目送那个女生走进了办公室。　
李雪丽在一旁看着世杰那目不转睛的神情，吊着嗓子说道：“呦呦呦，你不会真想把人家收了吧？说不定早就有主了。”说完又放低声音，往世杰跟前凑了凑；“欸，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怎么样？不过到时候要请我吃饭哦。”　
“一边去，你个小屁孩儿，少拿我开心。”　
其实李雪丽的话说中了世杰的心思，世杰只是矢口否认罢了。不过世杰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沉默了；自己一句脱口而出的“小屁孩儿”让他想到了丹丹；世杰表情凝重地一个人转身走了。　
“欸，咋还生气啦？不就开个玩笑吗？”李雪丽自言自语，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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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这是怎么了（2）


世杰回到屋里，一个人坐在桌前，拿出了手机。电话薄上“小屁孩儿”几个字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分开已经半年多了；怕打扰你的生活，我没和你联系过；你也从没和我联系过，是不是原因也和我一样？还是已经忘了我这个人？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位符合你家人的要求，同时也在乎你、爱你，会和你相伴终生、不离不弃的回民兄弟了？至少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也行啊？”一大堆的话从世杰心中冒了出来。
世杰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小屁孩儿，我今天看见一位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难道这就叫‘一见钟情’？”他在想，也许自己心中的旧伤是时候该痊愈了。
新来的会计叫刘晓羽，在来到这几天后她发现这个叫世杰的男同事很幽默，和其他同事的关系也很好；不过似乎有时脾气不太好。这是她在来到这里的几天内，熟悉工作的同时所发现的。而世杰在和她说话时，也时不时地逗她开心；渐渐地两人就不那么生疏了。
今天闲得很，世杰悠闲得在屋里拿着手机上网；晓羽慢步走了进来。
“世杰”
世杰抬头一看是晓羽，只见她双手自然地并在身前，掂着那大如麻袋的包；脸被冻得粉扑扑的，直直地杵在门口；那样子宛如学校里的一位清纯学妹见到了学长一般。
“呦，这不是我们的财政大臣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破地了？”世杰拉出个椅子，摆摆手让她坐下；接着回过头继续把弄起手里的手机。
晓羽把自己的‘麻袋’顺手放在了桌上；“这大冬天的，能什么风？西北风呗。”说着往上抻了抻她那过膝的羽绒服，露出那被牛仔裤紧裹着的细长的小腿；顺势坐了下来。“按你这么说，你这别人都能来，我还不能来了？”
“这叫什么话，您这是有什么吩咐啊？”世杰没有转过头去看晓羽，依旧把弄着手里的手机。
“得了，你在咱这这么牛；我哪敢吩咐你什么啊？”晓羽一只胳膊担在桌上，往前凑了凑：“不闹了，想请你帮个忙。”
世杰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揣，转过头看着晓羽说：“猜你也不是来和我聊天的；说。”
晓羽笑了笑，诉出她来的根本目的；“刚才经理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银行把山东的那笔款子汇过去；可是他这会还回不来，我刚才看了，司机刘师傅也不在；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呦呵，感兴是要我陪你绝密押运呐？”世杰顺手拍了拍晓羽那放在桌上的‘麻袋’。“说说，你这包里装着多少“毛爷爷”啊？”
“哪啊？我拿着卡呢；现金我可不敢。”
“嗨，拿着卡你怕什么啊？人家又不知道你这卡里有那么多钱。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说话世杰顺手拿起身边的报纸看了起来；一眼扫过去，通篇的全是广告。
　
　
“哎呀，我总共来这也没几天，去银行汇款就去过一次，还是经理带我去的；这次我自己不敢啊；你现在又没事，陪我去一趟呗；反正打车一会就回来了；求你帮个忙就那么难啊？”晓羽的口气似乎有些撒娇。　
世杰将手里的报纸往桌上一拍，一只手摊开手掌伸到晓羽面前，打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行行，我去；省得再让你觉得我这么小气。”说着话站起身，穿好了外套。“咱也别打车了，我骑摩托车带你去，省下的那都是钱呐。你不怕冷吧？”　
“噢，不怕。”晓羽挎起自己的‘麻袋’随世杰出了屋。　
世杰从后院推了摩托车出来，并招呼晓羽坐好。晓羽刚跨坐到世杰身后，看到这一切的李雪丽就从营业厅蹿了出来。　
“嘿，你俩这是哪一出啊？携款潜逃啊？行啊，世杰，这么快就收了？”李雪丽嗓门清澈、洪亮，声音足以传遍方圆几十米内的角角落落。　
“小丽，说什么呢你？”坐在世杰身后的晓羽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李雪丽的这句话，世杰并没有做任何回应。他发动了摩托车，带着晓羽向站外驶去；只是头也没回地向李雪丽做了个伸出‘大拇哥’的手势。　
李雪丽呲牙一笑，心想：我猜你就有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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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这是怎么了（3）


世杰带着晓羽在路上走着，晓羽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后；两人之间的生分与这寒冷的天气相辅相成。总不能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吧？于是世杰没话找话地问了句：“我听你喊米经理姨夫，你们是亲戚啊？”他这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晓羽将头往前凑了凑，在世杰耳边说道：“是亲戚，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姨夫。”说完，又回归到正位。
“这姨夫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怎么和你说呢？他老婆和我大爷的老婆是姐妹。所以我才喊他姨夫；你明白什么关系吧？”
“哦，明白；他和你大爷是“连襟”呗，或者叫“一担挑”。
“欸，对，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世杰将头扭过来一半，侧脸对着晓羽说：“说什么呢？当我是白痴啊；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说完又将头扭回去，继续目视前方开着摩托车。“不过这种姨夫是比我开始想的直接姨夫远了些。”
“什么直接姨夫？这姨夫还分直接的和间接的啊？”晓羽听得是莫名其妙。
“那当然啦。如果是他和你爸是‘连襟’的话，那当然就是‘直接姨夫了’；可是他是和你大爷‘连襟’啊，那就远多了嘛。欸，不过这话说回来；也不能说分成直接的和间接的了；像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吧，这得分成直接姨夫和拐弯姨夫。”
听完世杰这番‘姨夫’论，晓羽笑了；这个男生说话真有意思。
“那每天你那拐弯姨夫都把你送回家他再回家啊？我看你不是每天都坐他车回去吗？”
“哪啊？我家不在市里，我现在暂时住在我大爷家；他家和我大爷家在一个小区。”
“哦，这样啊”
到了银行，办理业务时，由于需要身份证复印件，晓羽就把身份证交给了银行的工作人员去复印。工作人员回来后，知道两人是一起的，就把晓羽的身份证顺手交到了世杰的手里。
　
　
世杰看着这张身份证，初次得到了这个女生的基本信息。“呦，看这眼瞪得；给你照像的人和你有仇啊？”　
晓羽看到世杰正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看个不停。“给我”一把把那张印有自己信息的塑料卡片抢了过来。“眼大好看呗。”晓羽撇着嘴，仿佛自己就是个大美女。　
“呵，好看，好看。”　
“你笑我。”说话间，晓羽的小拳头就落在了世杰的肩上，并带出她的羞涩。　
“还不让说实话了？说你好看都不行，那让我说什么？无敌啊？”　
晓羽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一愣；瞬间，‘丑女无敌’四个大字在脑海清晰的浮现。　
“你敢”她那软绵绵的小拳头又一次落在世杰的肩上；之后脸上就洋溢着得意地微笑，仿佛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世杰也没再还口，只是撇嘴笑了笑。银行的工作人员笑呵呵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年轻人；她的眼神早已把他们确定为‘恋人’的关系了。其实，在世杰和晓羽欢声笑语地开玩笑之前，在他第一眼看到那个身份证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下意识地记住了那上面的几个数字：1986年5月13号！　
回去的路上和来时一样，两人聊了一路，全有笑声相伴；像这样的事情，此后次数越来越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每次，两人也都还是有说有笑，开心得很。慢慢的，让世杰带自己去银行，已经成了晓羽的习惯了。对于感情，世杰从不会急于去表达出来，也不会刻意去寻求什么；随着时间顺其自然地发展，到时候能不能在一起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第十六话：这是怎么了（4）


午饭后，世杰一人在屋里休息。他突然发现，今天一上午都没见到晓羽；怎么今天没来上班呢？世杰决定去找李雪丽问问，兴许她们女生之间会在短时间内做到无话不说。
“小丽，她今天没来上班，你知道她干嘛去了吗？”
“谁啊？”李雪丽两眼滴溜溜乱转，明知故问。
世杰咬着他那薄薄的下嘴唇，用细长的右手食指指着她，面部表情在说：不地道了啊？
“呵呵，不逗你了；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昨天就一直咳嗽，估计是病了吧。”
“哦，这样啊，行了，你回去吧。”世杰转身走了。
回到屋内，世杰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