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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遇直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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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桦在孙梓心中的形象比何微好过太多，孙梓对穆锦的复杂感觉告诉她，对于穆锦，齐桦是更为合适的选择。
穆锦突然伸手，“你看，何微来了。”
孙梓庆幸自己把那些话闷在了肚子里，何微从车里走出来，脸上的冰层在看见穆锦的时刻也并不见消融。
孙梓知道自己远不能像以前抱着一腔单纯的情感，她顾虑的更多了，她选择了后退，把穆锦交给何微，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目送二人离开。
孙梓感到，很累。
何微的笑第一次没有对穆锦施展，她冷着脸，似乎这才是真实的她。
穆锦也不看她，定定地看着连成光片的灯光。
“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何微的语气仍然很温柔，穆锦知道她想听什么，可她生出一些叛逆的胆来，她什么也不想说。
何微的车在接近小区的地方漂亮地转了一个角，刹车停住。
她冰冷的手指抬起了穆锦的下巴，
“我说，穆锦，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穆锦攒着眉头，眼睛直直地看向何微，“那你呢？”
何微的脸也靠过来，栖在她的颊侧，“你想知道什么？”
穆锦贴住她的耳朵，“真的？我不知道的，我都想知道，可以吗？”
何微感觉到她软软的温热的唇在自己的耳边厮磨，她的心却没来由地冷缩一下。
何微松开了手，“你说吧。”
穆锦看她略带疲倦的面容，想起了她在自己身侧安然入睡的模样。
“从一开始，我们的认识，就很巧，对不对？何微。”
何微点点头，“我调查过你。”
穆锦不再迟疑，“容冰算是我的前车之鉴？”
何微抬头，瞳孔微缩，“你喝多了。”
“不过，我真的没什么本钱，让你做赔本生意，我很抱歉。”
穆锦自嘲地笑了笑，“何微，不管怎样，你帮了我很多，太多，我一直想，我可能都还不清，要不要，在你身边，慢慢地还，欠人情，我会睡不着。”
何微闭了闭眼，“人情？如果我说，只是我像个傻瓜一样，一厢情愿呢？”
穆锦看着她，“何微，你想说什么？你爱我吗，是这样吗？”
何微没有点头，“爱”这个字似乎太沉重，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穆锦苦笑，“只是寂寞吧，或者我恰好娱乐了你，这真是个绝妙的巧合。”
何微的手有些发抖，她没寻到烟，握紧了穆锦的，她今天怎么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在她安排好一切，才发现手心的东西丢了？
“穆锦，你想说什么？”
穆锦抽出自己的手，“没什么，我是说，齐桦向我求婚了。”
何微想若无其事地笑几声，却被风灌成了咳嗽，她摸了摸穆锦的头发，“如果你觉得那样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现在，我们回家吧。”
回家吧，穆锦茫然，家啊。
何微睡回了自己的房间，穆锦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
她竟然想念起那熟悉的怀抱来，已经成了习惯吗？她反问自己，她居然开始依赖何微，多么可笑，本应该最危险的人却给了她最安稳的怀抱。
她识人不清，识人不清，穆锦缩着身子在后半夜勉强睡去。
何微打开了房门，靠着床侧坐在了地板上，在月光下看着穆锦。
她哭了吗，何微仔细地看着她，她向她求证，她什么也不能承认，原来她也是怯懦的，她也害怕被拒绝，好吧，什么也不说，与其让自己难堪不如看她无助，她原来，很自私啊，那到底是爱吗？
何微吻住穆锦的耳侧，穆锦，我爱你，如果你爱我的话，我会很爱很爱，对不起。
第 55 章
又是夏季，空气流动着闷热，和令人无所适从的躁动。
何微睁开眼，她躺在床上，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只是下陷了一点，并没有残留的温度，她笑了声，一把将枕头揉进怀里，嗅了嗅。
何微伸了个懒腰，倚在床头给庄闲去了个电话。
“庄闲，你那口子呢？”
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嘟囔了一声，“还睡着呢。”
接着是一阵响动，何微勾了勾嘴角，不用去想那天的后续情节是如何水到渠成。
她将手机开着，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不经意地划过某个键位，那音效一下子变成了动作片的立体声。施施然走出了卧室。推开书房门，穆锦正在书房里打字，那窸窸窣窣的敲击声像是锯齿虫一点一点挠着何微的心尖。
穆锦早听到了夸张的声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回头皱眉看着正神色闲闲的何微。
“是孙梓的声音吗？”
何微一脸茫然，“什么？我在等庄闲给我找点东西呢，你听错了？”
一声国骂正从那边响彻出来，孙小姐无错是也。
穆锦默，回头继续打字，那头声音却没停。
——
“庄闲，你死远点！别碰我！”
“你搞什么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就赶我走‘‘‘‘‘‘”
穆锦咳了声，“我看，还是先关了吧。”
何微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有点轻佻，“好吧，我还是下次再问他了，不过早上这么紧张，那晚上也肯定不方便吧。”说完，冲穆锦询问地看了下。
穆锦转头继续看显示屏，声音镇定，耳根却冒红，“他们怎么了呀？怎么‘‘‘‘‘‘”
“你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你和孙梓在酒吧里喝醉，庄闲把她带走的。”
穆锦有点急，“然后呢？”
何微走到她旁边，修长的脖颈像优雅的天鹅那样垂下，将削尖的下颌蹭在她的脸颊边，耳语低喃，“然后，”她的手指扣住了穆锦搭在椅背上的手，“然后，就天亮了。”
穆锦一下子触电，抖开何微的手，“何微，这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一下。”
何微的眼睛里的落寞如同一阵风轻轻吹过，但深潭微澜，很快平静，她一如之前那样轻松惬意地笑了笑，“好啊，你说吧。”身子虽然和穆锦分开了些距离，但此刻，若从书房门缝里看去，她环在穆锦身后，宛如拥抱—— 一个写满情意的拥抱。
穆锦将鼠标移到一行字下面，“穆氏祸起萧墙，齐家坐收渔利”。
何微的表情倒是没了一丝丝变化，语气十分正常，“这种八卦倒是很有噱头。”
穆锦轻轻地笑了声，“我也不信这个，我爸爸没那么背，你说是吧！”
何微却略带冷淡地哼了声，“夜路走多了，再好的运气也要用完。”她说完似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穆锦，犹豫了一下，观察她的神色无异，“穆锦，我希望你什么也别懂，可我并不能时时保护你，你必须懂。”
穆锦点点头，眼睛第一次这样直视何微，“我懂，不是你，也是别人，比如说，容冰。”
何微沉默了片刻，突然抱紧了她，也不去管她正推斥着自己的手，“不管你怎么想，我会解释清楚，不过，你要答应我，别再离开我。”
穆锦认真地想了想，终于推开了何微，“这是交易吗？”
何微眯了眯眼，温情尽褪，语气瞬间切换到谈判场了，“不，你不能还价。”
穆锦握住自己的双手，纯真地笑，“可是，我并不想和你做买卖呀，何微，除非——你在用何司长的身份。”
何微点了点头，“你知道，那最好。乖乖的，别想那么多，我们一直过得很快乐，何必找那么多不愉快呢？”
穆锦收住笑意，“齐桦邀请我去德国玩两圈呢，何司长，你能让我的签证早点批下来吗？”
何微退后一步，把玩着桌上的纸飞机，朝船外比了比，耸耸肩，“我可不是外交部长，也许我的那个学弟可以帮上你。不过，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齐桦都安排好了，不用我办签证。”
何微耸耸肩，“是吗？”
纸飞机冲窗外飞出去，速度很快。
“那好好工作，看假期什么时候来吧。”
何微转身出了书房，房门荡了荡。穆锦转头看窗外，纸飞机被撞歪，沿着透明的窗慢慢滑了下来。
第 56 章
老板女儿偶尔提了一声看转播没意思，某男第二天便割爱把自己运气撞上的票打包送过去，老板龙心大悦，该男马上被指派学习去了。
穆锦平静地看着差不离自己身上的名额落到了这个旷班男的头上，麻木木地干完一天事，在同事或是同情或是等着看笑话的目光里慢慢地走出了公司。怎么说呢，她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做完苦工无力反抗的人，也看不出有丝毫要抗争的意思，这个人变得有些扭曲了，唯一符合逻辑的是她透明到底的目光总算有了点翳障，不让人一眼看到底了。
“容冰，有事吗？”
“我现在在医院”
穆锦抬眼看着病床上的容冰，仔细地打量了她打着石膏的腿，“怎么弄伤的？”
容冰看起来更加苍白，活像白日青天里逃出地府的鬼，语气也有些阴森森的，“哦，不小心摔的。”
“那我能做点什么呢？”穆锦蹙眉，“还是你想让我告诉何微？”
“呵呵，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小女孩。”容冰伸出冰冷冷的手指按住穆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穆锦挣开手，嘴角轻勾，“你们合伙做生意，无往不利，我激动么，不过是太嫉妒你们的好运罢了。不过，运气，也总是会用完的，你说呢？”
“所以，你是说我接下来会更倒霉？”容冰的笑时断时续，似乎腿伤让她强悍起来。
“不不，我要恭喜你们破镜重圆，怎么会倒霉？”
“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委屈又可怜的小寡妇，小锦。”
穆锦心内的一根弦突然绷紧，起身便要离开，房门却突地被推开。
“穆锦？你怎么来了？”
何微似乎又瘦了一些，手抬起来想要碰碰穆锦的肩膀，被她躲开。
“买卖不成情意在，看看又何妨？”穆锦勉强笑笑，留下水果篮子想从何微身侧绕走，却让她抓住了手腕。
“容冰，晚点再来看你。”
“为什么一直不回复我？留在小公司对你的前途没什么好处！”何微话说得不重，眼睛里透露出无奈。
“哦，前途可以慢慢来，”穆锦捏着自己手腕上的珠串，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踢开，“我现在不急。”
何微顿了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冲动，太单纯，难道你的年纪是白长的吗？是非是黑白一眼就分明吗？你的齐桦又能干净到哪儿去，你以为他是靠替天行道赚钱的？的确，你爸爸的事情是他一手促成，很失望吧，他可丝毫没顾及老情人，只把你哄得团团转，穆家的钱，他收得可不费吹灰之力，你想向我求证什么？我掺了一脚是吗？你，不觉得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穆锦退了一步，摇摇头，又是一场罗生门，她要信谁呢？也许谁都不能，“恩，你教训的没错，所以我打算明哲保身，对不起，你们的游戏门槛太高，我玩不起。”
何微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我一直在想，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现在我真的后悔了，你知道，我很少犯错，你让我寒心。”
“我不是个好学生，更不会是个好情人。你的投资亏本，我非常抱歉。”穆锦说完，认真地看着何微，她没有撒谎，后来，她以为她们真的在一起。
何微戒了烟之后，开始失眠。
这现象，在穆锦陪着她以后好了很多，却不想，到两人分开后，居然变本加厉。原来世间，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甚至救济餐呢，还会让你消化不良。
她就这么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看着月亮，还记得上次穆锦偷偷蹲在这里，眼泪掉进水池，何微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全局，却不能明了最简单的一件事，她为什么不能爱她？
因为她不择手段？可世人都追求那玲珑手腕；因为她不够真诚？可连她自己也不愿坦诚以待，更何况她们开始于一场欺骗；说到底，她不是她看上眼的那个吧？
何微狠狠地把躺椅盘的一杯柠檬汁连着杯子扔进了游泳池。
到头来，齐桦才是最赢得最漂亮那个，名利双收，她却没防备吃了暗亏。这当然不算什么，可最头痛的是穆锦怎么看这件事。不经意之间，她在左右着她的抉择。
穆锦从床上爬起，打算出门买菜。
回头发现忘记拿钥匙折回客厅，这才发现沙发上居然窝着一个人。
齐嘉辛苦地装睡，好容易等到穆锦凑近过来，才一把抱住她，转身将人格在沙发里。
也不等她说话，齐嘉颇为自得的说，“你这里的门卫真好骗，不过还是本姑娘魅力大啊，都不用拦的就让我进来了。”
齐嘉当然是随口说说的，她才是房东，拿了备份钥匙，当然穆锦并不知情。
穆锦推开她，“我爸爸现在哪里？”
齐嘉摊摊手，“我真不知道，不过你是要去买菜吧，咱们一起？”
“你喝杯水吧，我开了电视，你等等我就回来了。”穆锦若无其事地跳过话题，拿了钥匙往屋外走。
齐嘉长腿一迈，胳膊捞起穆锦，“你不会是因为我离婚一次就嫌弃我吧？”
穆锦嘴唇动了动，僵硬地笑了几声，并不说话。
“嫌弃就不对了，我可是为你离婚的！”
穆锦扯开她的手，“你在玩我弟吗？”
齐嘉怔忪片刻，迅速恢复不羁的模样，吊儿郎当道，“是又怎么样？反正你情我愿，互相利用的，我们是公平交易！难道你以为穆家真吃了亏？总归是把该给你的提前给剥干净了给你亲爱的弟弟，你这么对他，他这么算计你，穆锦，你真可爱！”
“交易，交易，你们难道穷的只有钱了？你也会这么去算计齐桦吗？”
气氛有点凝滞，齐嘉撩了撩穆锦垂落的头发，“我还是喜欢看你傻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办？穆锦，你要是一直那样，多好啊！”
“是吗？齐嘉，你喜欢我？”穆锦若有所思地看着齐嘉，未察觉二人已经面贴面地抱在一起。
齐嘉颇受用地用鼻子蹭她的额头，不经意抬头，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玩味地说，“你有多讨厌何微，我就有多喜欢你，也许，你会让我爱上你，如果你恨她的话。”
第 57 章
齐嘉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穆锦不能赶她，只好联系上了齐桦。
齐桦似乎并不知情，“是吗？要不我来一趟？”他现在在c市，离这里并不远。
来一趟能怎么样呢？把水搅得更浑浊而已。但穆锦听见他的声音，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心内隐约有点期待，“那你现在忙得过来吗？”
“呵呵，我想见你了，还需要别的理由吗？”那边传来文件翻过的声音。“不过你还要和齐嘉多待两天，我还有点事。”
“你找个空档儿来就可以，我也不是很急。”穆锦看见齐嘉在街对面挥手，匆匆挂断。
“这儿不好停车，我们先去吃饭吧！”齐嘉穿着一身照常打眼的草绿色时装，大大的太阳镜衬得脸庞更加小巧精致。
因为对本市不熟，齐大小姐临时雇了个司机，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出租车这种东西其实很好用，做派和齐桦完全不同。
穆锦早就把通话记录顺手删除，，最近齐嘉不知怎么对她的山寨机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光是拍进去的照片就占了卡里好多内存，穆锦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心痛。
齐嘉一手把玩着山寨机，一手搭着穆锦的肩，“今天你就不忙着下厨了，有人请呢。”
“？？”
“容家倒台了，不过容冰有个叔叔在做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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