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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蝶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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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愤怒的小道姑,那黑面道士却是淡定不少,只看我一眼,不过三秒,便收回了探究的目光,依旧是保持近乎无情的沉默。而美道姑,这个决定一切的人物,她就站在离我不出三步的地方,平静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继而露出了一种类似“这块猪头肉不新鲜了倒贴我都不想要可你强卖于我就是你的不厚道了”的表情。
嗤!谁稀罕!身为发艺界的个中好手,谁在乎被一个年轻道姑嫌弃没有天灵灵地灵灵的天分。有本事你来啊你来编头辫子给姐看看啊,不过一个3o岁的喜欢跟妖魔鬼怪过不去的小姑娘!
“她是刘卿颜娘家的丫鬟,好得很,你别看不上。”常问夏眯着眼在美道姑面前维护我的良好形象,可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感动;也不觉得这刘卿颜娘家丫鬟们的名头有多美好。
“好在何处?没看出来。”美道姑面无表情说着大实话,但是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这么不委婉。
“资质平平,即使比常人出众些,也不够入我长空门门下,更何况是要作我孟东李的亲传弟子。”
原来长空门的门槛儿这么高,多了不起似的。我猛然想起常问夏对我说过的话。“这世上有几个隐世的门派,有凡人专门的修行法则。”难道说,这长空门就是其中之一?而常问夏的目的,该不是当真叫我去修道成仙吧,何必呢!
“若资质超群,便不是条件了,还能白白便宜了你们?”常问夏也不否认,只无赖道:“如何?要么带走两个,要么与我打一场,折些修行再空手而归。道长你是聪明人,当是明白我二人的差距。”
“我看你……你……你是想在……在我们长空门安……安插奸细!”小道姑虎着眼恶意满满,说起话来还是结结巴巴,我听得累某作者也码得累。
常问夏斜了她一眼没有理睬,继续等待美道姑的回答。
“为何要我收她为徒?”美道姑的眼神在我和常问夏之间飘来飘去,边飘边道:“你是有何目的,她不过一个丫鬟。”
“有何目的你们无需理会,私人原因,总不会牵扯到你长空门的是非,道长只管将她视作一般弟子,一心一意教授功法便是。”常问夏强势地让对面的人不要刨根问底。
可这美道姑显然不是好糊弄的,说什么也要将事儿问清楚:“私人原因?我不会因哪个不知所谓的私人原因平白收哪个不知所谓的徒弟,日后若是丢人现眼,倒成了我这师父的不是了。”美道姑瞟了我一眼,轻蔑之意不言而喻。泪奔,这万万算不上良好的初印象是要叫我去自尽么?我似乎能看见自己悲惨的修道生涯。常问夏死乞白赖地将我推进长天门,怎么就不替我考虑考虑将来的日子,能好过么?不可能吧!
“说出来,是何缘故,或许我能接受,便收下她了。否则免谈。”
其实不止美道姑,我也想知道这个缘故。
“好吧,不妨告诉你们。”常问夏的妥协让我不禁竖起耳朵:“她是个梳头娘,手艺极好,我要她长生,永远替我梳头制油。”
小道姑听了差点掉下巴,眨眨眼,看看我:“手……手艺这般……这般好?”
我听了却是一阵阵地囧,只得不自然道:“是还好……呵呵……呵呵。”换来的却是小道姑一个白眼和顺溜的一句:“自卖自夸。”
美道姑也向我投来古怪的目光,抿了抿嘴,说出了让人意外的话:“好,我答应你。”居然答应了!这都能信?……难道我这未来师父不觉得常问夏的理由其实很牵强很可疑么?可若不是这个缘故,常问夏又为何要我走上这与五行八卦为伍的康庄大道呢?难不成真心只因昨日胡扯的吃铁吃铜吃不死?
“虽然叫我培养个徒弟给你梳头,实在是辱没了我。”我未来师父自顾自又开口了,说的话听着还挺别扭:“但看在刘家小姐还有那万两黄金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她实在无能,练不到那长生之境,又或是半路惹祸殒命,可休要怪我。”
“你只管好好教导,我信她。”常问夏拍拍我的肩以表信任,但我心里可一点儿底都没有。我觉得我有必要与她好好谈一谈,谁叫她这么冷不丁地给我找师父的?我同意了么?
哎,但不管我的意愿如何,她二人的交易是达成了。常问夏解了小道姑的口疾,还邀他们在寨子里多留些时日,虽然这邀请之辞里充满了强制强行的味道。
孟东李是没有多挣扎便同意了,只放了只符纸叠的纸鹤,说是与门人联络之用,好让他们告知王在安这消息,让他到刘家迎接去,顺便收了那黄金万两来。
我看着那黄色的纸鹤有生命似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瞬间又觉得我对这世界知之甚少。有妖,有仙,还有会妖法或是仙术的人,不在市井街头的传言里,不在胡话连篇的异志上,而是在眼前,活生生地用事实告诉我,人可以跳出自身所限的那个圈。但这种事又哪里是容易的?
“真能练成么?这方面我什么都不会啊,可坑死我了。”我拉常问夏到没人的地方,那三个道人正屋子里喝茶:“你看那道姑的模样,对徒弟定然严厉,怎么办,我可宁愿再活个五十年就跟你说下辈子见了。”
“你能保证你下辈子还有这好手艺,还记得制我头上这香头油的配方?”她拉过我的手,在我耳畔压低声音道:“一步登天难,脚踏实地易,你怕什么,一点点学呗。再说了,那仙酒,你以为当真只是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的功效么?你也太看不起老君了。啧,其实我早想说了……”她伸手掐掐我的脸颊肉,又变态地用舌尖舔了舔,尝得出味道似的,才出声儿:“啧啧啧,皮肤真的好了许多,要变美人儿了。”
“擦!我在你眼里一直不是美人儿么?!”
“……”她用鄙视的眼神看不上我,我只得承认刚才纯属贫嘴开玩笑。
我师父他们在寨子里住了三日,刘卿颜也不得不跟着多留了三日,只是她与张铃儿的关系照旧没什么突变,但若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想来常问夏也不会做棒打鸯鸯的孽,那我便也留下来了。至于那三个道人,以我之见,该是会指望着将刘卿颜强抢回去。
对了,先前我只知道我师父叫孟东李,却不知道另两人。经过三天的磨合,那俩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小道姑叫赤仪,是门派里第三代弟子,也是我师父的六师弟的曾曾孙女儿,我猜她也是个走后门的。至于那黑面道士,名字叫墨火,是赤仪的师叔孟东李的师侄,听赤仪说他是个慧根极好灵能极强的,出生在正午时分天狗食日之际,也就随着这天一黑,落地的孩子也是黑得非比寻常,他自小沾染妖邪爹娘险些养不活,后来被赤仪的曾曾爷爷带回师门抚养,才有了出息,现在可厉害得很,年纪轻轻本事在师门中却已达到中等偏上。
我又问赤仪,她是属于哪个等次,她红着脸冲我傲娇:“哼!反正比你个零基础的好多了!”哦呵呵,看来也没什么真本事……
☆、51机会倒V
明天一早就要跟着他们下山了;我师父、我师兄、我师侄;还有刘卿颜。我是舍不得常问夏的,即使已经明确这分离不是因厌倦导致的抛弃,而是永久的未来里在一起的前提。但我依旧无法安心;谁知道我这一去能否学有所成,或许不久以后,不才的我就丧命于魑魅魍魉;于是追悔莫及饮恨九泉;明日的挥手变成了永远的别离。谁又知道我学有所成后是否甘愿回来;或许我有了成就,四处耀武扬威;早忘了还有个要为曾经的曾经相处区区半年的蝶妖梳一辈子头的约定。又有谁知道我学有所成又自觉回来了以后,常问夏是否还记得我;是否还等着我,是否还能够接受那个很久很久以后的我,或许她有了新的梳头娘,或许她有了比梳头娘更值得亲近信赖的人,比如貌美如花的妻子,又一个与那常念雪有几分相像的女人。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变,脑海里的对方依旧鲜活如此时此刻,心里因对方所起的目的也不会因时间的冲刷模糊。
“楚盼娘,我会在这里等你百年。”
我和常问夏并排躺在山谷的莲台上,仰望的,是谷外的夜空。满天的星子和朦胧带着光晕的月,或许明天会是个雨天。
“才一百年,真是无情啊。”我朝天感慨。
“一百年,你若是成了,就该回来。若是不成,便是已死了。”她讲完丧气话,又转过脸来用戏谑的眼神看我,笑道:“若是成了还不回来,这无情之人便是你,楚盼娘。”
“哎哟到时候我在外头降妖除魔成了一代宗师受万万人敬仰,还能稀罕回来跟着你在这小寨子里梳头当个跟班儿?”我送她个白眼:“寨主,您太天真了吧!”
她嘴角一抽,古怪的笑容里带着小愤怒,抬起爪子便用食指狠狠戳我脑门儿,戳啊戳啊戳:“我看天真的人是你吧!一百年的功夫你当你能怎么滴?什么一代宗师受万万人敬仰,我告诉你,碰到厉害的妖怪躲远点儿,凡事别强出头,别不要命地往前凑,留给别人去,他们都比你资历深,你只管练长生的本事,当个求保护的软妹子就好,降妖除魔什么的,嗤,还是算了吧。成事儿后就找个机会回来,那什么什么门,走走过场,百来年回一次也就够了,以后还是得住在我身边的,明白么?”
“诶诶诶,别戳了!”我被她戳得脑壳儿疼,连忙拽住她不辞辛劳的爪子,道:“你也忒霸道了,还教人不学好。什么求保护的软妹子,我干得出那事儿么?”姐分明是个狡诈与善良并存外加坚韧不拔的女汉子啊!
“你知不知羞?女汉子?这种大话亏你还能在心里喊得这般朝气蓬勃。”常问夏抬了抬脑袋,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眯着眼望着天,突然变了气场,叹道:“哎,明日你便走了,或许我会很想你也说不定。”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用手枕着脑袋,对天长叹:“哎,真是感动,但如果你说的是,你一定会很想我,我会更感动。”
“呵呵……我一定会很想你。”她说这话的语气意外的温和,我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想着想着呀,就不那么想了,不那么想着不那么想着,然后就不想了,你也别太忧心忡忡。”诶?我这话怎么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那我不想你了,你愿意么?”
“不愿意。”我老实回答。
“嗯!~~~”她这嗯字念得是百转千回,不知几个满意在里头。“既然我答应了会想着你,那礼尚往来,你也需得想着我,懂么?”
这货脑子坏了吧……
“我自然会想你,每天想你一回。”忍着吐槽的冲动,我捡好听的说。
“嗯,那便好。”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又道:“楚盼娘,就算你没练成长生之术,白了发掉了牙,身形伛偻老态龙钟,皮肤皱得甚至让人认不出你年轻时候的模样,也要记得回来找我。”
“回来做什么,遭嫌弃么?”我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未来很可怕。人老了连血亲都要嫌弃,更何况是……是她常问夏。
“我不嫌弃你。”她盯着天上最黯淡的那颗星,似乎要用尽一切心神将它看得清晰:“你回来,老死在寨子里,我会随你下到阴间,要个慧根深厚的肉胎,再买通孟婆,免去你一碗茶汤,待你转生,我引你去修道成仙,直到长生不死。”
“阴间?孟婆?还能收受贿赂?……”我觉得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太可怕了。“你能怎么买通孟婆?”
她笑笑,讳莫如深:“世间生灵都有欲念,就如同花草渴求阳光雨露,动物渴求食物水源,俗人求荣华,圣人求真知,她孟婆,亦是不能免俗。若将来真有同下阴间的一天,我自有办法满足于她。”
说了半天常问夏还是没告诉我答案,尽说些有的没的,是要帮作者凑字数么?
“若我回不来就死了呢?”我提出另一个可能,以保障将来的绝路逢生。
常问夏听我这话,皱着眉头思虑半晌,才答:“那便死了吧。混蛋,所以才叫你好好学,别逞能,别轻易丧命。若不是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怕我找不到你的来世啊……”
“会找不到么?你这么大本事。”
“你不一样……”
常问夏说我不一样,我反应不过来,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白泽看不出你的前生?”原来说的是这个,果然,我这时空穿得似乎也不那么一无是处,除了那份不甘于为奴为婢的自由主义,总还给了我些算不得长处的特点,让我在常问夏眼里显得比他人与众不同一些,尽管大家都是**凡胎就能力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
常问夏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目光柔软,几缕发丝落入我的脖颈间,竟搔得我心痒难耐,当真奇怪。
“这世间凡人的前世今生,没有哪个能逃过白泽的眼睛,你却不一样。她告诉我,她看不见你的前生,但我看见了……”她一手支地,一手抚上我的额:“在这里,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过,我不曾见过的地方,不曾见过的人,不曾见过的物。我知道,那是你的前生……那么你的来世呢,会去向何方?”
“不知道。”我摇摇头,坦诚对自身命运走向的无知。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活下去,长生不老,就是死了,也要死在我面前。这样,我才能抓住你的魂魄,不至于飘到天外去。”
我对她突然间的柔情感到摸不着头脑,往深了想,为了一个给她梳头调制头油的女人,费这么大工夫整这些,即使是发生在常问夏这蝴蝶精的身上,也不科学。这得是对头发怀了多大的执念,才能生出的想法作为,但事实上,我觉得她在食物上的执念明显要更胜一筹,那么,是不是留住那些个能做出绝世美味食物的小当家的命才是更要紧更有意义的呢?我想;她为的并不是什么头发与食物,亲情、友情、爱情,常问夏的态度定不出这世间三种最要命的情。
“常问夏,你有过凡人朋友么?”我试探她。
她一愣,兴许跟不上我跳来跳去的话题,却还是答了,十分认真地说,有。
“请举例并作详细说明。”在我的认识里,她有时候就是那种能自负到一厢情愿的人,所以卑鄙的我小人地猜想,她说的朋友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
“你真是麻烦,这好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无奈摇头,将手放回搁起的右膝上,目视前方回想当年:“我有过很多朋友,有的只相处几日,有的相伴了几十年,久了,便也忘了一些。有这样一个人,她叫箬竹,是个醉心医术的女大夫,十七八年前,她毒死了临县的黑心县官,为逃避追捕,来白水寨投奔。那时我有个妻……”她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生得极美,与雪儿有几分神似,只是身子不好,我收了箬竹,为她治病。她医术好,人也与我极是投缘,奉为知己。可惜有一年冬天,我那夫人得了重病,肺痨,箬竹为了医治她,也染上了这病……第二年春,两人都走了,哎……”
“你救不了她们?”即使是在这个时代死亡率将近百分百的肺痨,我依旧不觉得常问夏会对此束手无策。
“给她们去找仙药么?”她反问我,又道:“大多时候,我不愿意改变人的生死。”
“你却想改变我的生死,为何?”我立刻接住她的话,直觉告诉我,此刻提出的这个问题能够换来不曾听见过,却是更接近真实的答案。
果然,常问夏听我这话,静默非常,我知道,这是要表露心声的前奏。她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复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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