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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十四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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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岀了艳秋,但她似乎又想不起来近在咫尺的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了。
在艳秋的注视下,凉子跑远不见了。这时,已经有超市工作人员赶来,艳秋也一转身离开了现场。五分钟后,艳秋走岀超市,进入到我们的视线。猎户关掉监视器。
在停车场收费员和清洁工的再次集体目送下,艳秋来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来,“呯”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艳秋闭目长嘘一口气,说:
“这个小女孩太鬼了,猎户,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我感觉我们有可能都会栽在她手上,我们昨天引这只小狼入室是个极大的错误。”说完,艳秋转脸看着猎户。
猎户的表情倒是依旧轻松,他沉吟片刻,问:
“这又是你女人的直觉?”
“没错。”
“哈,没这么严重。”
“可是小狼再小也是狼。”艳秋着重说。
“小狼是狼,但毕竟还是小狼。”
艳秋沉默不语。
猎户发动路虎车,艳秋则回头问我:
“张昊,你现在去哪,回家?”
“我去学校,昨天一天都没上课了。”
“好的。”艳秋回身说,“猎户,先送他去学校。”
路虎车开出停车场,在驶上宽阔的街道。路虎车在车流中缓慢前行,猎户一直通过无线耳麦和渔夫联系。不久,我便在后视镜里看到渔夫驾驶的别克车追跟上来。猎户直接把路虎车开进了学校,一直驶到教学楼前。
熟悉的教学楼就伫立在眼前,我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我推开车门,激动得差点扑倒在台阶上,老泪纵橫,亲吻大地……
就在我要闭合车门之前,艳秋回头伸斗手递给我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瞧,竟然是我遗失在五星酒楼厨房储藏柜里的手机!
手机怎么会在艳秋手里?我抬眼诧异地看着她。
“快拿上,你的手机。”艳秋提醒我说。
我刚想询问两句有关这个手机失而复得的经历,教学楼里铃声大作,我举头向教学楼上张望一下,确定这不是下课铃,而是上课铃,便不再多问,接过手机就要冲进教学楼门。
艳秋见我急着要走,最后嘱咐我一句说:
“张昊,我们会继续在你公寓门口蹲点,有事要联系我们,别忘了联系方式,那幅猛虎下山图!”
“知道了!“我奔跑着答道。
我狂奔上三楼,跑到302教室门口时,听到站在讲台上的老教授正在点名,而且刚巧点到我的名字!
老教授手捧花名册,扫视着台下说:
“张昊!张昊同学来了没有?”
“到!”我站在门口报告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引来教室里一阵哄笑,全班同学都大笑着观看站在门口的我,老教授也寻声把我打量一番,他低头又看了看花名册,疑惑地问我:
“张昊,前三节课你怎么也没来?”
“我……”我灵机一动扯谎说,“我肚子痛,痛的厉害,还老干呕。”
为了证明我的话确信无疑,我顺势垂头干呕两声,面部做极度痛苦状。
“张昊,你是不是还想吃酸的!”一个男生开玩笑喊道。
教室里又轰堂大笑起来,老教授也笑着摇摇头,关切地对我说:
“虽然许多哲学家都认为**的痛苦算不上真正意义的痛苦,但是肚子痛的厉害,我劝你还是去医院看医生。”
“我已经去过医院了,现在好多了。”我讪讪地说。
老教授倒不愿多计较我的小把戏,摆手让我进来,随即开始讲课,只听他慢悠悠地讲道:
“好,我们继续来讲斯宾诺莎的伦理学。在哲学史上,有一种说法叫做‘柏拉图式的爱情’,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一个说法叫做‘斯宾诺莎式的幸福’。二者有很多相似之处,无论是‘柏拉图式的爱情’,还是‘斯宾诺莎式的幸福’,讲的都是一种近乎完美的,高不可攀的伦理观念……”
我走过娓娓道来的老教授,正要在教室中间随便找个空位坐下,一眼瞧见沈括在后排向我不住挥手。我便走向他,坐在他从百花丛中临时为我腾出的空位。
开机没一分钟,一长串短信铃音从我手机上接连发作,引来许多同学转头向我这边张望,老教授的讲课也因此停顿片刻。沈括受不了这么多异样的目光,面色难堪地把头深埋在课桌里。只有我,真正的肇事者,被短信的内容深深吸引,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浑然不觉。
短信几乎全是沈括发来的,一共有五六条,透过沈括略显惊慌的字间,我看到一张慢慢阴沉下来的李嘉的面孔。
“靠,你昨天一天干嘛去了,一整天都没来上课?”沈括待我坐下后劈头便问。
“一言难尽。”我无奈地说。
“别跟我装深沉啊,你干嘛我不管,可是你是不是答应李嘉昨晚的约会?”
“是啊,我当时都快死了,根本脱不开身!”
“那你手机也不开,是什么意思?”
“我手机丢了。”
沈括眯眼望着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怎么?”我说。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沈括反问。
这时,我才意识到手里还攥着艳秋刚才交还给我的手机。我表情有些讪讪的,挠头笑道:
“今天又找回来了。”
“靠,张昊,我真服你了!”
“又怎么?”
“一天不见,你咋就变得这么不真诚?你昨天究竟干嘛去了?”
“我跟你说了,一言难尽。”
“你小子不开机,可把我给坑苦了。”
“你有什么苦?”
“我有什么苦?李嘉都快把我手机打爆了!我昨天急得活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现在还说风凉话,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是太监?”我一边开他玩笑,一边打开手机。
、仲村凉子(7)
开机没一分钟,一长串短信铃音从我手机上接连发作,引来许多同学转头向我这边张望,老教授的讲课也因此停顿片刻。沈括受不了这么多异样的目光,面色难堪地把头深埋在课桌里。只有我,真正的肇事者,被短信的内容深深吸引,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浑然不觉。
短信几乎全是沈括发来的,一共有五六条,透过沈括略显惊慌的字间,我看到一张慢慢阴沉下来的李嘉的面孔。
这一堂课我都听的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担心李嘉会率领几十号打手突然冲进教室,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我拖岀教室暴打一顿,打完再向我满是污垢的身上撒几张钞票,阴阴地说:“臭小子,自己去医院看伤!”然后几十号打手簇拥着李嘉李大小姐扬长而去……
我端坐在教室里,早已潸然泪下。
下课铃终于响了,同学们呼啦一声站起来,沈括看了我一眼,大惊道:
“靠,不会吧,张昊你听课都能听哭!”
我拭干眼泪,文不对题地感慨道:
“唉,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啊。”
这时,沈括的手机骤然响起。沈括一瞧来电显示,便像手持一块烫手山芋一样冲我大叫道:
“张昊,是李嘉!”
我也懵了,看着沈括说不出话。
沈括将手机丢进我怀里,不耐烦地说:
“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了断,你跟她讲!”
沈括的手机在我怀里就像哇哇大哭的婴儿一样响个不停,我索性把它举到耳边,按下接听键。我没说话,电话那头也没说话,我感觉李嘉似乎猜到接电话的不是沈括本人,而是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我也不晓得。
反正电话两头都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喂。”短暂的沉默后,我先憋不住说。
“张昊?”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冰。
“是我。”
“知道我是谁?”
“知道。”
“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
“昨天丢了。”
“丢了?”
“今天又找到了。”我挠头说。
“现在开机没?”
“开了。”
通话立刻被李嘉挂断,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何种情况,我自己的手机便铃声大作。我随手把沈括的手机丢还给他,同时接听了自己的手机。
“我很欣慰你没说谎。”她说。
“我很少说谎。”我大言不惭地扯谎道。
李嘉在电话里长嘘一口气,第一句话就是冷冷地说:
“张昊,你让我很生气。”
没等我解释,她又补充说了第二句话:
“还没有人让我如此生气过,你是第一个人。”
完了,事大了!我感到李嘉正在电话那头冷笑不已。
我努力用舒缓的语气说:
“我不是故意爽约,昨天我的手机确实找不见了……”
“你现在302教室?”她打断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反问。
“我自然知道,我此刻就在教学楼门口,我要听你当面的解释。”
“好吧。”我乖乖就范说。
说完,我冲沈括一挥手,我俩便走岀教室,往教学楼中央的电梯走去。
“不要乘电梯。”李嘉又在电话里吩咐道,“乘电梯的人正多,你们男生身强体壮,可以走走安全楼梯嘛。”
我一怔,继而迅速笑道:
“你怎么知道电梯人多,放学都已经一阵子了。”
“我自然知道。”李嘉在电话里狡黠地一笑。
趁着这两句话的空当,我和沈括已经走到电梯门前。
“你看!”沈括惊骇地向前一指。电梯门旁果然堵着一群人,楼层显示电梯正由五楼向六楼上升。
靠!我一踹墙。
“不要踹墙,这又不是墙的错。”电话里传来李嘉怪怪的笑声。
我大惊,立刻环顾四周,一切如常,没有李嘉的影子。
不过,我还是郑重地对电话那头的李嘉说:
“你在跟踪我?”
“我没跟踪你。”电话那头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你在监视我?”
“也没有。”
“你在哪里?”
“我说了,我在教学楼门口,你下来就能看到我。”
我有一种老鼠被猫玩弄于掌心的感觉,我再次环顾,还是没有发现李嘉的身影,沈括也向四周环顾,看了一圈之后冲我摇摇头。
我并没有就此走向电梯一侧的安全楼梯,而是凝视着另一侧楼道口的窗户,窗户敞开,小风徐徐吹动窗帘。我心里一动:从这扇窗户俯视下去,正好可以将教学楼门口一览无余。
如果李嘉果然站在教学楼门口,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心意至此,我不由自主地向窗口挪动起脚步。
“喂,”电话里传来李嘉慵懒的声音,“安全楼梯好像不是往这个方向走吧。”
我没理会她看似满不在乎的的警告,反而加紧脚步向窗口走去。就在我距离窗口只剩三四步时,我听见电话里的李嘉狂躁地大喊一声:
“张昊!”
我收住脚,在距离窗口仅剩下三四步的地方活像石化似的停下。我突然意识到李嘉性格上除了有任性、爱冒险、肆意妄为的特色之外,她还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孩,这些都被她三超美女的光环所掩饰,让我脊背发凉。
电话那头不再作声,仿佛空荡荡的。
在内心短暂的挣扎和纠结后,我没有听从她的摇控指挥,而是毅然地迈岀脚去,来到窗前。我紧张地向下望去,而映入我眼帘的一幕险些把我从楼上直接雷下来——
只见一辆宝马760倨傲地停在教学楼门口,额前架着太阳镜,身着黑色背心和牛仔短裙的李嘉正倚靠在车头,抬头凝望着我。她的牛仔短裙下露出膝盖及雪白的小腿,引来无数走过的男生在上面扫来扫去,眼珠子哗啦啦落满一地。
李嘉毫不以为意,她只是旁若无人地凝望着我,她最后在手机里说了一句:
“你下来吧。”
说完,她收起手机,抱起膀子,脸撇向一边,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
我迅即拽起丈二和尚的沈括从安全楼梯飞奔下楼,一直跑到教学楼门口,再一直跑到李嘉面前。
李嘉看着我,轻笑一声说:
“噢,倒挺快。”
“如果你没监视我,你怎么会晓得我的一举一动?!”我开门见山反问。
“不用紧张,我可没超能力,我只是有一个好眼线。”
“眼线?”我张大嘴吃惊道。
“喏,就是他。”李嘉一指沈括,“是他发短信给我报告你行踪的。”
我嘴巴连合上的机会都省去了,随即张大嘴转身眼望沈括。
沈括挠头讪讪地笑道:
“张昊,你听我解释……”
“靠——”我也不等他解释什么了,愤然一脚将他踹飞进天尽头。
、仲村凉子(8)
李嘉漠然地观看着沈括沿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飞向天边,星光一闪消失地无影无踪。然后,李嘉把眼睛转向我,目光无所顾忌地停留在我脸上,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毛,眼光不由自主向下溜去,一直溜到她光滑的小腿上,我感觉周身一热,立刻瞥向别处了。
“昨天为什么要失约?”李嘉盯着我说。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我一遍了。我也把回答过她的答案又重复一遍:
“我昨天手机丢了。”
我想了想,又补充说:
“你也爽过我的约,忘了吗?”
“没有。”她淡淡地说,“但是,我可以爽你的约,你却不能爽我的约。”
我哑然。
靠,这是什么道理?!太霸道了吧!
李嘉接着说:
“这件事让我很生气,刚才见到你之前我还是很生气。”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想:莫非她的意思是说她见到我之后就不生气了?
“我说过我喜欢你,此言既出,我决不后悔。而且我告诉你,张昊,我只要想办到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说完,李嘉向我一挥手说:
“上车!”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探身钻了进去。李嘉也进车坐稳,发动汽车,她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溜到她光洁的小腿上,我感到鼻腔里顿时湿乎乎起来。
靠,不会又要流鼻血了吧……
我紧张地捏捏鼻子,还好,尚没有血流如注、溅洒十步的预兆。
我暗自长舒一口气,眼见两旁景致已然缓缓后退,我开始担心起她糟糕的车技,不过我嘴上的话听上去更像是恭维:
“一天不见,你的车技大长啊。”
李嘉轻笑一声:
“我的车技其实很好呢!”
“真的?我那前天可是亲眼见你把车开的鸡飞狗跳……”
“我只是不习惯开这种车,”李嘉打断我说,“这种车是给暴发户开的,傻瓜都能开走。”
“哈,李大小姐,你习惯开什么,开火箭?”
“不要叫我李大小姐。”她握着方向盘转过一个弯道说,“我习惯开跑车,保时捷呀、法拉利呀、雷克萨斯呀、兰博基尼、还有迈巴赫呀,在赛道上飙速度是我的最爱。我顶烦在市区开车,有限速,有红绿灯,有摄像头,有违章……”
“还有一位粗心的司机。”我看着她说。
李嘉粲然大笑,两只弯弯的眸子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她笑完,空出左手抚了抚胸口,突然认真地问:
“张昊,你接受我们的约定吗?”
我看着她,她的表情让我也认真下来,半晌才试探着说:
“如果我不接受呢?”
“没关系,我以后会让你接受。”她不容置疑地说。
“如果我既接受又不接受呢?”我说,“我不开玩笑。”
“什么意思?”李嘉不解地问。
“如果男女朋友之间也有实习生的话,我愿先做这样一个实习生。”我郑重地说。
靠,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瞬间的灵光乍现,竟能说岀这么有深度的话!
李嘉兀自不解地看着我,她把宝马760开进一条冷清的僻巷,停车熄火,然后继续不解地看着我。
“李嘉,你有纸没?”
我同时翻检书包,除了教材外,连一张空白的纸片都没找到,我索性从兜里掏岀一张餐巾纸,展开,用签字笔小心翼翼地写道:
“实习契约,甲方张昊,乙方李嘉。自即日起,甲方承诺成为乙方的实习男友,在实习期间,甲方乙方均享有有限的恋爱权利,担当有限的恋爱义务,任何一方都有单方面终止实习契约的权利,实习期满后的关系由甲乙双方商议决定。实习期……”
我转头问李嘉:
“实习期写多久?”
李嘉把那张写着歪歪扭扭字的餐巾纸从我手中抽了过去,举在面前,拄着下巴笑看了良久。
“把笔给我。”李嘉向我伸出手。
我把签字笔交到她手中,她在“试用期”三个字后划上一个符号——“∞”,然后把这张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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