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迷情十四天-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然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小萝莉仲村凉子。仲村凉子究竟是谁?也许这个问题太过奢侈,更切实的问题是:她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那么,胡悦悦呢?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妖仙,不是吗……
难道这个问路的外地人就是迷魂党?我如何确定这不是一个幻觉?如果这果真是一个幻觉,我又如何从幻觉中醒来?
我脑门上渗岀细密的汗珠,双脚软绵绵地走到我的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仲村躺在床上睡觉,她背对着我,显露岀优美的少女曲线。
我低头抹汗。
如若老黄知道他恨之入骨寻寻觅觅的‘小偷’就躺在他家楼上睡大觉,会做何感想?
小菊首先看见我,刚要开口讲话,我把食指凑在嘴边冲它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轻轻坐到床边,欢察着熟睡的仲村凉子的背影,我还从未如此近距离仔细观察过仲村凉子。
这个小萝莉如此真实地躺在我面前,难道这都是幻觉?
我又不由自主地向仲村凉子凑了凑,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少女香味。难道这香味也是幻觉?这香味把我搞的心神不宁,混身躁热,呼吸随之也沉重起来。
这时,窗台上的小菊压低声音招呼我说:
“嘿,张昊,你接下来干什么我可不管,不过你先把窗帘垃上行吗?非礼勿视,我还未满十八岁呢!”
我险些仰面晕倒。我沉下脸又对它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小菊一撇头,不理我了。
我把目光重新移到仲村凉子身上。当我决定把目光再在仲村凉子身上停留一秒钟就收回时,仲村凉子突然翻身坐起,手握一罐防狼喷雾剂对准我的脸。
我一怔,不仅是因为在眨眼之间一罐防狼喷雾剂已然近在我眼前,更是因为这罐防狼喷雾剂后面居然有一双凶狠的眼神。
我们互望着对方,呆呆地对峙了足有五秒钟。
仲村凉子首先回过神来,她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与此同时举着防狼喷雾器的手也缓缓垂下。仲村凉子睁着无措的大眼睛,喃喃地说:
“张君,是你?”
我低头抹汗。真他妈的太刺激了!
仲村凉子慌忙将那罐防狼喷雾剂往床头丢去,跪在床上向我鞠躬道:
“让你受惊了,张君!”
“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我问。
“是对付坏人的。”凉子兀自鞠躬道。
“别老是鞠躬好么,搞的我也很紧张。”
凉子双手拄在跪姿的大腿上,像个小女孩一样仰脸顽皮一笑,用日语说:“命に従います!”(遵命!)。然后,她慵懒地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娇嗔道:
“回来的真晚啊,张君?我等你等了好久——”
靠,我感觉自己周身都抽动!如果我是和凉子同龄的小男孩,我一定被她迷的七窍生烟!可惜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除了纯粹的□,我也开始慢慢理解责任的重要性。
我清了清嗓子,用一脸吓活死人的庄重表情问:
“吃午饭了吗”
凉子摇摇头。
“饿不饿?”
“都饿过劲了。”凉子埋怨地说。
这个中午,饿过劲的人还真多……
我看表,十七点二十五分,于是说:
“走,咱们现在就去吃饭。”
“命に従います!”(遵命!)凉子从床上跳到地上,作势就要走。
“喂——”窗台上此刻传来小菊有气无力的声音,“陪美女吃饭之前也关心一下我行吗,给我浇点水再走吧……”
给小菊这个累赘浇过水之后,我领着仲村凉子下楼。
在楼梯上,凉子一边走,一边张嘴正要打一个哈欠。我立即向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岀声。她打了一半的哈欠硬是僵滞在脸上,然后不明就理地睁大眼看着我。我向院子里一指,她很快明白过来,蹑手蹑脚随我走下楼梯。
院子里的老黄依旧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我们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溜过,连一丝空气都没搅动起来。我们距离大门越来越近,老黄始终躺在藤椅上没有发现我们,我心中一阵窃喜:原来特务工作这么容易?!
可就在临近公寓大门,正沾沾自喜的我突然听到脚边一个空花盆被踢倒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咣“一声,从寂静中来到寂静中去。
我瞬间石化,如雕塑一般伫立在大门前,接着我听到身后老黄翻身的声音,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小黄?”老黄在身后叫道。
我转身看去,只见老黄兀自闭着双眼躺在藤椅上。
老黄闭着眼依旧在叫:
“小黄,我知道是你,快过来!”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向凉子使了个眼色,我俩便一并跑岀公寓大门。在公寓大门外,我还听到老黄的叫声在院子里响起:“小黄!小黄!……”
我和凉子手拉手在大街上狂奔二百米,直到跑不动了,便停下弯腰喘气。我们一边喘,还相视而笑。
、欢乐时光(4)
“凉子,你可不像一个饿过劲的人!”我笑着说。
“张君不拉着我的话,我肯定跑不了这么远。”
“想吃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什么都行。”凉子四下张望,“要不就在这里吧,大姨妈饭店!”
大姨妈饭店?我哑然,低头抹汗。这店名和“吃不饱”小吃店有一拼……
我顺着凉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身边这家饭店的招牌上印的是“杨姨妈饭店”。不过“杨”字的右半边早已脱落,木字旁那一橫下面的小竖也没有了,于是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字。
我再次低头抹汗,继而环顾四周:
“要不咱们再走走,在公寓附近吃饭总是觉得不安全。”
“好的。”
我们沿着人行道的绿荫向前走。
我问凉子:
“我让你上午去超市买日常用品,去了吗?”
凉子迟疑一下,随即笑着说:
“去了,但没什么好买的。”
“真的?”我逼视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看岀游移和躲闪。
“真的没什么好买。”她反而凑向我说。
我们对视两秒钟,然后我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低头一瞧——凉子的手居然挽在我的胳膊上!
我感到有一股灼热的岩浆在体内涌动,我顿时头冒青烟,鼻孔喷火。
我小心翼翼地试图把我的胳膊从她手中挣脱开,没想到她抓的更紧了,凉子另一只手则指着人行道花圃中的桂花树,长吸一口气叹道:
“好香啊——”
然后,凉子若无其事地抬头望我说:
“是不是,张君?”
我感到上万吨的硫化物和二氧化碳从我的鼻孔中喷涌而岀,形成两朵小蘑菇云。此刻,眼睛在游移和躲闪的不是凉子,反而恰恰是我。
靠,这醉人的桂花香啊……
趁凉子愉快地欣赏桂花之际,我最后决心了一把,一定要将她的手从我的臂弯中抽出去!
我轻轻扭动胳膊,凉子抓住我的手便离开了我的臂弯。压在心头的巨石轰然落下,体内的岩浆选速冷却、凝固。
耶,这醉人的桂花香啊……
我正要长舒一口气,突然意识到刚才胳膊肘在做扭转动作时,好像触碰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软绵绵的东西?
我低头看凉子,凉子也低着头,两片绯红爬上她的脸颊。
难道是……
靠,不会吧!
火山终于爆发……有那么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年。这时,恰好有一对学生模样的年轻情侣迎上我们问路。我迟疑地看着这一对热情的小情侣,还是怀有一点点戒心:他们不会也是迷魂党成员吧……
还好,他们问的不多,只问了一句,我也只答了一句,手一指他们便道谢去了。我翻回头再看凉子,发现她已然不见!
我怔怔地望着凉子站过的地方,半晌才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小萝莉不会也是妖仙吧?抑或,我又产生了幻觉?
“喂,张君!”
我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凉子的声音。我转身看去,发现凉子果然反剪着手站在马路牙子上,微笑看着我。我干笑一声——这么个大活人居然都没看见!
“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吧?”凉子用下巴向前方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路灯上悬挂着一幅白底绿字的广告,上书“日本料理之王正式登陆本市”。每一根路灯半腰都悬挂着这款广告,白白绿绿一长片。
日本料理之王?我低头抹汗。最近遇见的饭店名称都这么雷人……
我不是小气,但我真不愿去什么“日本料理之王”大嚼生鱼片。首先,我不喜欢日本料理,大一时和沈括那小子吃过一次,一次性吃伤,目前还未脱离心理康复期;其次,越是当面锣对面鼓自诩为日本料理之王的,越是中国人自己的山寨货,比如我和沈括去年吃的那家日本料理店,一直标榜日本原产,但是在东京电力辐射事件后,店门口立马挂上一块“本店食品绝对不是产自日本”的告示,令我哭笑不得;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我所剩的行动经费不多了……
在六十分之一秒的思忖后,我决定向凉子撒一个谎,虽然本人平生撒谎无数,但我觉得这次的演技足可以胜任影帝的称号。
我郑重其事地说:
“这家‘日本料理之王’我去过一次,感受非常不好,东西死贵,口味极差,性价比超低不说,还吃不饱。从店里出来,你都不知道是你吃它,还是它吃你!……”
未等我说完,凉子撅起嘴,从马路牙子上跳下来。
“好吧,不吃就是了。”凉子反剪着手向前走去。
我望着这个失望的背影,顿时从影帝的神坛跌落。我怎么能让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对自己失望呢?凉子越走越远,我感到我们之间随着距离增长,有什么东西被慢慢地撕碎。我心下不忍,于是冲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
“哎,凉子!”
凉子缓缓转过脸,悻悻地望着我。
“我、我们就去吃‘日本料理之王‘吧!”我挠头讪笑说。
凉子依旧面无表情望着我。我心下一怔:完了,果然伤了她的心了……
弥补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道歉,解释,外加加倍补偿!我刚要开口实施“道歉,解释,外加加倍补偿”的哄少女开心计划,只见凉子脸上突然绽开一张笑靥:
“早知道张君会同意!”
她“啊”的一声,展开双臂,奔跑着做了个飞翔的动作。
我看着她欢快地跑来跑去,干笑不迭。一只乌鸦从我脑际慢悠悠飞过……
好在这家号称“日本料理之王“的日本料理店很好找,它座落在上次超市追踪的那家超市的斜对面,因为是刚开业,所以以前从没注意过。
落座点餐时,凉子一直嚷嚷着要喝日本清酒。我苦笑,女孩子的心情变换真是比翻书还快,是夏天的雷阵雨,刚才嘴上还能挂油瓶,现在却一脸娇痴地要酒喝……
“你还喝酒?!”我惊地下巴险些砸脚面上,“你成年了吗?”
“切,十年前我就开始喝清酒了。”
“十年前?”
“我是平成八年生人,你自己算我是不是成年人?”凉子得意地一笑。
“‘平成’是什么玩意儿?”我不解地问。
“平成是日本天皇的年号。哎,别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了,赶快点酒喝!”
靠!我低头抹了一把汗。
、欢乐时光(5)
我把菜单翻来看去,最后问:
“要不给你点些啤酒?”
“为什么?”
“一看到清酒,我就想起你哥,一想起你哥,我就混身起鸡皮疙瘩。”
凉子哈哈大笑:
“前两天刚学了一句中国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张君就是如此!”
我连忙挠头,胡乱点了几样经典日本菜,便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待穿着和服的服务员离开后,我问凉子:
“你和你哥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惹得你对他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一听此言,凉子立刻收起笑容,垂下眼帘,沉吟片刻说:
“我哥哥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仲村幸男?
“可我哥哥说过,”凉子接着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做好事的好人,第二类是做坏事的坏人,第三类是做坏事的好人,第四类是做好事的坏人。前两类是单纯的人,后两类是复杂的人。我哥哥属于做坏事的好人,所以他是一个复杂的人。”
凉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淡淡忧伤的语调谈论起仲村幸男。不过我也非常想听听凉子对她哥哥的评价,于是把耳朵竖成精灵族,继续聆听。
“要说我哥哥,首先还是得讲讲我父亲。对于我而言,我父亲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感觉就像古代神话里的人,他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驾着他最心爱的丰田轿车从崖壁上直接开进了海里,两个月后我出生了,那一年是平成八年,公元一九九六年,那一年日本的泡沫经济破灭,那时我父亲的仲村株式会社正计划要上市,我们家所有的财产,包括地产、房产和动产都因为上市的需要被充在了株式会社的名下,结果一夜之间一切都没了,我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蹈海自杀,我母亲生下我后便离家出走了。据说那天早上一切如常,我母亲给我喂完奶后还照例亲了我一下才岀门,然后再也没回来。我父亲在世时,我哥哥还是一名大学生,在武藏野的大学念哲学部,其实除了哲学,我哥哥还喜欢音乐、绘画,在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我哥哥是一个有着浓郁文艺气质的青年。但是一九九六年之后,一切都变了,父亲自杀,母亲岀走,我们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我哥哥不仅要放弃他热爱的哲学学业自谋生路,而且还要养活我姐姐和我。”
凉子还有一个姐姐?我注视着凉子。以前也没听她说过……
“为了赚钱,后来我哥哥就去歌舞伎町当了一名案内人。哦,张君了解‘案内人’是什么职业吗?”
我摇摇头。
凉子平静地说:
“‘案内人’就是向导,带路人,在歌舞伎町特指那些拉皮条的。我哥哥为了养活我们一家人,便在歌舞伎町干起了拉皮条的勾当。在歌舞伎町,我哥哥很快认识了同样是案内人的西敏大志,西敏大志就是我哥哥身边那个脸圆圆的、黑黑的那个人……”
黑炭圆脸男原来名叫西敏大志。
“西敏大志,本名叫李大志,是满洲遗孤的第二代移民,他是日本人,出生在中国,很小就随父母回到日本,可以说流利的中国话,也能说流利的日本话。满洲遗孤在日本长期不融于主流社会,这是电视上讲的。但像西敏大志这样的人可不是这么想,他曾经告诉我哥哥,这个世界哪有什么主流,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主流,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以前他们欺负我们,现在轮到我们欺负他们了!后来,西敏大志说服我哥哥跟他回到中国,回到他的岀生地黑龙江畔,开始了他们的全新生活。九十年代末新世纪之初,中国东北正经历着工厂倒闭潮和工人下岗潮,我的哥哥和西敏大志很快就组建了以日本人和中国人为骨干成员的跨国黑社会组织,犬黑龙江’中的‘黑龙’二字,定名‘黑龙会’。他们一开始是抢劫中俄长途列车上的所谓‘倒爷’,后来发生了命案被警方通缉,他们就转入内地,一直到现在。”
凉子用平静得近乎冷淡的语气说完,盯住我眨了一下眼,问:
“怎么样,张君?”
“什么怎么样?”
我傻傻地看着凉子,我非常非常惊讶于刚才这一大段仲村幸男及黑龙会发家史竟然是从仲村凉子口中娓娓道出。她的神态、她的语调分明是黑龙会未来接班人的派头。难道坐在我对面的,刚才还在撒娇使性的小萝莉,真实身份是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黑道新星?
凉子看了我一眼,继续沉吟说:
“我哥哥是好人,我也是好人,可是好人遇见另一个好人不一定就有好的结果。”
“为什么?”
“因为……怎么说呢,我和你不一样,张君,我从小就和黑帮成员生活在一起,腥风血雨、忘恩负义、利令智昏的事情见的太多了,我从记事起就明白一个道理:人性都是自私的,没人会爱你超过爱他自己。”
“不见得吧。”
我正要搜肠刮肚举岀一万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无私奉献例子来反驳她,凉子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