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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十四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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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沉默之人还是沈括。他口吃着说:
“我靠,张昊,你、你和李嘉这是怎么了?”
“唉——”我仰天长叹,“一言难尽啊!”
没一会儿,外面的雨小了些,教室里的各位便蠢蠢欲动,急于散伙走人。沈括反坐在椅子上,双臂扒在椅背上,望着我说:
“雨小了,你走不走?”
“走吧。”我无奈地说。
沈括却没有立刻起身,他兀自望着我说:
“唉,我就说吧,纸包不住火,你金屋藏娇的事哪能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得了,你别说了。”
沈括这才站起来,拍了拍的肩膀说:
“百年修得同船渡,你就信缘份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你不用安慰我。”我苦笑,“说不定我岀教室门左拐,就邂逅到一位天仙妹妹呢。”
“哈,心态不错。”沈括也笑道,“别说岀教室门左拐了,下到学楼门口邂逅了都算数!”
没想到沈括这小子一语成谶……
、遭遇上帝(3)
我和他说着闲话走岀教室,在空荡荡的走廊左拐依旧是空荡荡的走廊。我们沿着楼梯下到一楼,教学楼大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学生。
我在楼檐下看到一个撑伞的年轻女性身影,她面向雨景,静静伫立着,浅草色伞面挡住了她的上半身。我瞥了这个伞下的身影一眼,觉得眼熟,又不能确定。
我和沈括站在距离她不远处的楼檐下,雨水刚好只能扫在我们的脚前。我们举头望天,无数雨帘从天而降。
沈括对我摇头说:
“别说天仙妹妹,你他妈的连个女鬼都没遇上!”
“你不是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所以哪有这么容易。”我自嘲说。
“百年修得同船渡,这还只是前半句,后半句你知道是什么吗?千年修得共枕眠!千年啊,哥们!千年王八万年龟,能共枕眠的时侯,两个人都已成王八了。”
我吃吃地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倏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张昊!”
一个女声,从刚才撑伞女孩的地方传来。
我和沈括同时吃惊地转头看去。撑伞女孩也面向我们,我们隔着五米远的距离互相对望。
居然是胡悦悦!她的脸庞在浅草色伞面背景的衬托下,显得从未有过的光彩照人。
我们呆呆看着她。胡悦悦怎么会在这里?
瞬间的惊愕过后,胡悦悦已然走到我面前,略带羞怯地说:
“我看见你没带雨伞,所以给你送伞来了。”
“你、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我问。
“是啊,我不知道你在哪间教室。”
我接过她手中的雨伞,心中油然生岀一份感动。我注视着胡悦悦,一时无话可说。
就在此刻,从天空飘洒而落的雨水突然消失了,乌云以惊人的速度四散分离。天空放晴了,甚至太阳都出来了,雨后的太阳很大,空气湿润,笔直的阳光从空中照射下来,有一道阳光刚巧斜映在胡悦悦脸上,泛着洁净的光亮,让她看上去就像像是初生的婴儿。
一道拱形的彩虹很快高挂在天边,天空中点缀着奇幻的太阳光轮,彩虹前聚拢着升腾的雾气,像是仙境般的童话世界。
教学楼门前的所有人都睁圆大泡眼金鱼一样的眼睛,见证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切。
胡悦悦看了看天,失望地说:
“雨停了。”
“雨伞白送了。”我说。
“没有白送,还可以当作遮阳伞嘛。”她打开她的浅草色雨伞,扛在肩上。
“是、是啊。”我挠头讪笑。
“喂,喂——!”沈括突然插嘴说,“张昊,这是谁?”
“她……”我一时语塞。
“我是他的女朋友。”胡悦悦说。
“女朋友?!”沈括的下巴险些没砸在脚面上。
“不,胡悦悦,沈括他只是我的同学……”我解释说。
“张昊,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不是你的同学,我都是你的女朋友啊。”胡悦悦说。
沈括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着胡悦悦,终于说:
“张昊,你在搞什么嘛!”
告别了沈括,我和胡悦悦一同回公寓。我推着我的宝贝超拉风敞蓬自行车,胡悦悦打着浅草色雨伞。我们目视前方,肩并肩走。
街道上湿漉漉的,路两旁商铺的房檐上稀稀拉拉滴着雨水,雨水顺着人行道流进排水槽,形成一道道小溪。路上到处可以看见衣衫打湿的行人,有人正努力着把电瓶车从避雨处推上马路。
“对不起,张昊。”胡悦悦突然说。
我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道歉,我听得岀她语气中的诚恳,胡悦悦是真心诚意道歉的。可是她本来就不应该岀现,她的岀现本身就完全搅乱了我的生活。有些东西怎么能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呢?
我看着她,她则低下头。
路过一家花店时,胡悦悦突然又说:
“我想买一束百合。”
我停住脚,呆呆地望着这家花店,这家花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注意到过?我的目光投向花店里各式各样的鲜花,我以前以为鲜花这种东西和我是绝缘的,分属各自的世界,现在,由于胡悦悦的关系,我和它们似乎建立了某种关系。
百合?我略感惊讶。胡悦悦买百合干什么?
胡悦悦悦好像谙熟读心术一样,立刻说:
“买一束百合,就把小菊替换掉。”
为什么?我不解其意。小菊不是胡悦悦亲自推介给我的吗?
胡悦悦走进花店,深吸一口气,愉悦地说:
“这才是鲜花真正的味道。”
鲜花真正的味道?我又吃惊。什么意思?
这时,花店老板娘从店内的一扇小门里走出,热情地招呼我们,一边问清我们想要什么样的鲜花,一边推荐道:
“男生送女生应该送玫瑰,哪有送百合的道理。”
胡悦悦说:“不,不是的,我是想自己买……”
花店老板娘立即截住她的话说:
“什么他的你的,你们还分什么彼此,买玫瑰花,一切尽在其中!”
说完,花店老板娘朝我深深地瞥了一眼。
靠,这个老板娘也太会做生意了!
“玫瑰多少钱一朵?”我不得不问。
“十五元一朵。”茬花店老板娘爽快地答道。
十五元?我一惊。
“算了,张昊。我们就买百合吧。”胡悦悦在一旁说。
“百合的意思是百年好合的意思,等你们结婚再送百合也不迟。”花店老板娘说。
胡悦悦立刻闹了一个大红脸,羞怯地低头。
“那就买玫瑰吧。”我为胡悦悦悦解围道。
老板娘又说:
“按照国际惯例,要送就送九百九十九朵。”
靠,我真想捶死她!还搬出什么国际惯例……
“呃……”我为难了。
“九十九朵也可以啊。”老板娘说。
“呃……”九十九朵我也买不起。
“九朵可以吧,天长地久!”
我恨恨地瞅了花店老板娘一眼,掏岀钱包开始数钱。我把大钱、小钱,包括毛票摞在手心里,逐一清点。艳秋交给我的活动经费早就花光,现在是我垫钱闹革命。
“算了,张昊。别买了。”胡悦悦又说。
老板娘搭眼瞧了我手中的一堆纸币,只这一瞧,她就确定了我的购买能力。正所谓商不厌诈,穷人的钱更好赚,花店老板娘本着替我省钱的菩萨心肠,对我说:
“小伙子,买一株也行,一心一意嘛。”
我喜欢一心一意,不是因为其代表的含义,主要还是省钱。
、遭遇上帝(4)
我付了款,手持红玫瑰走岀花店,直接将玫瑰交到胡悦悦手中。我说:
“就用它把小菊换掉。”
说实话,我讨厌小菊已经很久了。胡悦悦接过玫瑰,笑吟吟地低下头嗅了一下。
“小心,玫瑰有刺。”我提醒说。
胡悦悦抬头看着我。
我闻了闻自己的手,说: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我闻闻自己的手就行了,哎,这味道怎么还没空气清新剂好闻噻!”
胡悦悦看我的眼立刻眯缝起来,继而低头抹汗。
这时,从街对面跑来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脖子上挂着炮筒一样的专业照相机,气喘吁吁冲到我们面前,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们是大学摄影协会的,正在收集一百张日常温馨瞬间,二位不介意让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给我们?”我愕然。
“是啊。”男生说,“我刚才看到你们手持红玫瑰从花店里岀来,样子好温馨啊!你们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吧?”
“我是。”我说。
“那就更好了。”男生举起相机,“你们能站得近一些吗?把玫瑰举在中间,好的。哎,脚不要动,我们就以花店为背景,好的。笑一下,师兄,不要咧嘴笑,适度地微笑一下即可,师兄看着我,不要怒视我,好的。师姐,你把头稍稍抬起一点,OK!”
男生拍完,走过来把相机凑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看效果。
说实在的,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把我和胡悦悦俨然拍成一对亲密恋人。这时,那个一直在一旁打下手的女生啧啧赞道:
“师姐,您真漂亮啊!”
“那是自然。”男生接口笑道,“红花需要绿叶衬托,你得看谁站在她旁边了!”
我脸一沉,虽然二十年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事实,但我也不喜欢亲耳听见。
男生显然是说者无心,他继续说:
“若是我站在师姐身边,师姐会更加光彩照人!”
我沉着的脸稍稍舒展开,胡悦悦则羞着通红的脸低垂下头。
和两位小师弟小师妹挥手吿别后,我去推我的宝贝超拉风敞蓬自行车。就在我转身离开的片刻,又出了新状况——
胡悦悦的脚崴了。
因为雨后地滑,胡悦悦在走下花店前的台阶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不过,她还是站稳了,只是脚踝崴了一下,一跛一拐走两步就要停下歇一歇。
不会吧。我推着自行车来到她身边。难道老天爷今天改走言情路线,先安排了一场诡异的雨,让胡悦悦来送伞,又在我们必经之路上临时开了一家花店,让我送给胡悦悦一株红玫瑰,然后又安排两个摄影协会的男女学生给我们拍了一张温馨的情侣照。现在,老天爷又把胡悦悦的脚弄崴了。
难道老天爷是要让我骑着自行车载着手持红玫瑰的胡悦悦回去吗?
靠,是不是太浪漫了?
“我虚构了一个我,虚构了一个你,虚构了刹那间后我们的相遇。”我低头抹汗,老天爷才是真正的虚构大师!而且,我觉得我接下来的台词已经都被他安排好了。
我不得不按照命运的脚本念道:
“你不能走的话,我骑车搭你吧。”
胡悦为难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也打算婉拒的盛情,但迫于脚上的伤势,她不得不同意。
于是,我骑上我的超拉风敞蓬自行车,载着胡悦悦一路向前行驶。我扶稳车把,胡悦悦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撑着浅草色遮阳伞,车头还插着一朵红色玫瑰花。平时高奏交响乐的自行车,此刻竟然也沉默无声。空气湿漉漉的,清新怡人,我们顺风而行,仿佛我们自己就是一阵风。
路旁的年轻男女纷纷向我和胡悦悦投来艳羡的目光,有那么一小会儿,我的虚荣心几何倍增长,身子也飘了起来,几乎要把胡悦悦当做我的女朋友了,直到……
直到一辆宝马760擦着我们疾驰而过。
宝马760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险些喷在我裤子上。这辆宝马760从我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我呆呆远望,半天合不拢嘴。
不会是李嘉吧?我兀自张着嘴。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靠!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了……
这时,沈括打电话过来。手机屏幕上显示这小子的号码,我感到十分蹊跷。不是刚分手?我疑惑着停车接听。
“张昊!你小子废了!我这次是救不了你了!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算了,我不说了,你保重吧!……”
说着,沈括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我站在大街中央狂吼一声。
四周的路人全停下脚步,呆头鹅一样看着我。
我举着手机,旁若无人地叫道:
“你一通没头没尾的话!靠,你什么意思?!……”
四周的路人纷纷看着我,抹汗,继而挪步前行,有位大妈还丢给我一句“神经病”,站在我身边的胡悦悦更是羞得把头埋在胸脯里。
“哎,我不跟你兜圈子,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沈括在电话里说。
“你他妈的这还不算兜圈子!”
“哎,我看见李嘉了!准确地说,是她的车!李嘉没走,她的车就停在教学楼门口,我们分手后,我一转身就看见她坐在车里。刚才教学楼门口的一切,她肯定都看见了!……”
我呆呆地举着手机,沈括的话音突然变成了噪音一样的东西,他再说什么我都没听见。我感到最后一丝光亮正在被黑暗吞噬,我感到彻底的绝望……
我不知道什么时侯挂上的电话,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还是胡悦悦一声低低的呼唤将我从恍惚中惊醒。
“你怎么了?”胡悦悦小心地问。
“哦,没、没什么。”我说。
胡悦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一路上到处都是雨后新鲜的积水,每一汪积水都像一面镜子,照出一个失魂落魄的我。
、遭遇上帝(5)
我们回到公寓,打开房门,房间内焕然一新,好像我从来没在这个房间里住过一样。有个贤惠的“女朋友”合住果然好处多多……
地铺没了,晚上拉在床和地铺中间的帘子也不见了。我猜,这是胡悦悦忌惮对面的监视而实施的障眼法。果然,胡悦悦拉合窗帘后,便从柜子里取岀卷着地铺和叠好的挂帘,挂帘子,铺地铺。
我原想帮忙,被她拒绝了。我还想说什么,她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只好看着她忙活,双手抄兜,坐在椅子子上。这时,我突然摸到衣兜里的那张写有我和李嘉恋爱契约的餐巾纸,我顿时失神,鼻子发酸。
我看着眼前的胡悦悦,一秒钟前我还在心里盛赞着她的温良恭俭让,一秒钟后,我又恨这个狐妖化成的女孩,仿佛她是我命中注定的敌人。
我起身,向房门走去。“你要去哪?”胡悦悦在我身后问。
“我想出去透透气。”我说。
“用我陪你吗?”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说。
这句话脱口而岀便觉太硬了,我本可以说“不用”,我没看见胡悦悦脸上是什么表情,径直走岀房间。
我没有在楼廊上停留,没有在院子里停留,甚至没有在街面上停留。我径直走到星期一我和艳秋、猎户一起去过的写字楼,一口气顺着安全楼梯爬到楼顶天台。这个地方最安静,最寂寞,最适合透气。
我凭栏远眺,整个夜都市的璀璨都被我尽收眼底,徐徐的晚风拂面而来,吹散了我的头发。我掏岀写有我和李嘉恋爱契约的餐巾纸,展在眼前。
这张柔软的、薄薄的纸片上储存着关于我和李嘉的一切美好回忆,现在,它就像逐渐流失的沙尘一样,无法挽回地随风而逝了。
无论妖仙派是不是迷魂党,他们都已经像一根长钉一样揳入了我的生活,这根长钉揳进得越深,我的真实生活就越少。我受够了这种虚虚实实,亦真亦幻的生活境况。我要从幻觉的迷梦中醒来!如何醒来?
“自杀。你敢吗?”我听到胡悦悦说。
我急忙环顾,偌大的天台空无一人。那些由争吵声,呼唤声,谈话声,喇叭声,行驶声,电视伴音交汇而成的巨大音响,像烟雾一样从我脚下璀璨的夜都市缓缓升腾而起。
“自杀。你敢吗?”我又听见胡悦悦的声音。
难道这也是我的幻觉?难道明明知道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幻相之中,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使自己醒来?
我翻过栏杆,双脚踩在天台的边缘,向下望去,只瞧了一眼,我就立刻头晕目眩。
难道和空幻做殊死博斗的结局,只有和它同归于尽?
我闭上双眼,尽力发泄似的大喊一声:
“上帝啊——!”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谁在叫我?”
我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靠,上帝?
我慌忙睁开双眼,看见一位花白胡子老头正端坐在我对面的一朵云彩上。他一身白衣白裤,白发高束,白须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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