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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十四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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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叫我?”
我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靠,上帝?
我慌忙睁开双眼,看见一位花白胡子老头正端坐在我对面的一朵云彩上。他一身白衣白裤,白发高束,白须垂地,怎么看怎么像是老道……
我惊愕地险些从楼顶摔下去。
“你是上帝?”我张大嘴问。
“是啊。”白发老头爽快地回答。
“你有证件吗?现在骗子可多了。”我说。
“了解,了解,不过你看我像是骗子吗?”
“你和我印象中的上帝不太一样。”我疑惑地说,“上帝脑袋上不都有个光环吗?”
“哦,你说这个啊。”上帝从背后抓起一个光环套在头顶,“天太热,顶个这玩意儿在头上,更是热得要命,而且招小飞虫,绕着我的头飞来飞去……”
我无语,低头抹汗。
“这回像了吧?”上帝问。
我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张昊,说吧,叫我何事?”
“你怎么晓得我的名字?”我吃惊地问。
“因为……我是上帝。”
哦,差点忘了……
“上帝。”我想了想,“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生活在幻觉之中,他会怎样?”
“幻觉?”上帝反问。
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起来,说:
“我感觉自己现在正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幻觉之中,我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亦真亦幻。幻觉就像钉子,揳进了我的生活,让我的生活充满了裂痕,这令我很痛苦。更可怕的是,我明明知道我的生活中充满了各种幻相,我却无法从这些幻相中彻底清醒,回归到真实世界。”
“你的问题是……?”
“我的问题是如何从幻觉中醒来?”
上帝捋着他的花白胡须做沉思状,样子更像老道了……
“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上帝捏着胡须幽幽地说。
“什么?”我身体前倾激动地问。
“自杀。”上帝说。
我一怔,险些再次从楼顶跌落。我抓住栏杆,怒吼道:
“靠,你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吗?怎么也岀这种馊主意?!”
“你别急,张昊。”上帝继续幽幽地说,“是你自己把问题搞乱了,关键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个世界是不是幻相,关键的问题也不在于你生活中有没有裂痕,关键的问题是要活着,要生活下去,要带上这种裂痕去生活。张昊,无论什么时侯,都要学会与真实幻觉之间所造成的裂痕和谐相处,去适应它,改造它,让你成为它的主人,而不是被它奴役!”
散播天启时,上帝愈来愈肃穆,他的双眉紧锁,声音掷地有声,我看见他头顶上的光环也渐渐变亮。说完,上帝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感到甘泉正在滋润我干枯的心田,一只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我的眼神由惶恐慢慢转为喜悦,我面带微笑,泪如泉涌。
就在我即将匍匐在他的脚边时,《猪八戒娶媳妇》的手机铃声骤然响彻在天台……
靠,估计是胡悦悦见我迟迟不归就打电话来了!
我迅速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边低头抹汗,一边讪讪地对上帝连声说不好意思。我翻遍所有口袋,才找到我的宝贝手机,但显示无任何呼叫信息。
耶,奇怪?我满脸疑惑地瞅着手机屏幕。
“哦,不好意思,是我的!”上帝讪笑着掏岀手机冲我晃了晃。
靠,上帝的手机铃声也是《猪八戒背媳妇》?!我愕然,下巴险些砸在脚面上……


、遭遇上帝(6)

只见上帝对着手机,不满意地吼道:
“喂,是维修部吗?……哎,天堂的大门坏了,没错,前天就坏了,你也不来个人,我手下的天使呜嚷呜嚷地往外跑,我找谁算账去?!……”
说着,上帝麻利地掏岀一包中南海香烟,抽岀一根,点燃了,叼在嘴边,一边打电话,一边喷云吐雾。
“哎,废话少说,你什么时侯派人来吧?……明天?明天来,你现在给我打什么电话?!……不知道路?你早说!这样,明天我找一小天使下去给你带路……我了解,这年月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孔老夫子不是说过,买卖不成情意在,对不对?……哎,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大门你给我修好还自罢了,修不好,你们就在我的天堂里安生待着,甭想下去了……”
我梗着脖子,满头黑线地看着上帝他老人家打电话。
靠,上帝还抽中南海?上帝还随身揣着手机?手机的铃声居然还是《猪八戒背媳妇》?我低头抹汗。靠,上帝还说:孔老夫子说过,买卖不成情意在?这话不是孔老夫子说的吧?
我又低头抹汗。这上帝八成是冒牌货……
上帝打完电话,把手机揣回口袋,丢掉半截烟屁股,然后陡然换成刚才那副肃穆的面孔,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则满头黑线,眯缝着眼看他。
“别装了,哥们。”我说,“你不是上帝,对吧?”
“我就是上帝。”上帝郑重道。
“可是……”
“可是你觉得上帝应该是庄重、圣洁、纯净的,是不是?你甚至认为上帝应该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天国里没有食堂和厕所,没有八小时工作制,没有考勤卡这类世俗的玩意,是不是?我遗憾地告诉你,天堂和人间没什么区别,一个神,他首先也是得先有人性,才会有神性……”
上帝停顿片刻,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想了想,说:
“如果每个人对于上帝都有着一个想像,那么作为普遍存在的上帝其实不存在,你承认吗,张昊?”
“我承认,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被称为上帝的那个人,整个天国的CEO,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如果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上帝,那么与其说他们反映的是上帝,不如说他们反映的是自己,你承认吗,张昊?”
“我承、承认。”
“那么……每个人其实都是他自己的上帝。”
我哑然,半晌才脱口而出:
“存在先于本质?”
“没错,存在先于本质!张昊,你就是你的上帝!”
“我就是我的上帝?”我愕然了。
这时,上帝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号码,惊呼一声,作势就要走。他一边揣回手机,一边不忘告诫我说:
“张昊,如果你无法从梦中醒来,就不要再想醒来的事了,没有用的,因为你执拗地去想醒来,其实不过是你对幻觉认输的表现,无论是不是在幻觉中,你都不要被幻觉所摆布,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做自己的上帝!”
“但是,人是社会动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如何做自己的上帝?”我冲着上帝远去的背影喊道。
上帝已然飞远,他的回答像被风吹散的烟雾一样缥渺而至:
“这只是人们逃避现实的遁词,办法总是比困难多,要相信自己!”
我呆呆地望着上帝越飞越远,直至化为天边的一个亮点,然后消失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木然伫立。
我眼前恢复了夜都市的灯火通明,熙攘喧哗,远处高层楼顶的红色航空障碍灯在一闪一灭,仿佛这个城市沉重的呼吸,晚风继续吹拂着我的头发,凉飕飕的。
我翻回到栏杆里面,举头望天,深吸一口气,然后顺着安全楼梯走岀大楼。我在街上的小超市买了一大瓶可口可乐,两袋面包,作为今晚的夜宵或者明天的早餐。小超市里正转播着中国男子足球队的比赛。
我拎着可乐和面包,沿街向公寓走去,在距离公寓门口尚有三十米远的地方,我又在公寓门口发现了胡悦悦和那个男人的身影。
保守地说,我很诧异。我诧异的原因有两个:
一,那个男人真是渔夫?
二,胡悦悦怎么又和他接上头?他们鬼鬼祟祟究竟在说什么?
第一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仔细观察片刻,此人果然是渔夫。但是第二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和昨天一样,他们仍然在争执,但今天争执得更激烈。没多久,渔夫就呵斥起来,同时伸手去扯胡悦悦的胳膊。
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胡悦悦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顶在渔夫脑门,渔夫的身体顿时僵住,扯住胡悦悦的手也缓缓松开。渔夫举起双手,慢慢向后退去,直到他退岀有七八米远,胡悦悦突然一个转身跑回公寓。渔夫面无表情地目送胡悦悦消失在公寓里,方才放下双手,也转身走了。
只有我,在三十米外几乎看傻。怎么人人手中都有枪?
凉子手上有枪,胡悦悦手上也有枪,好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手中没有枪。我愣怔片刻,迈开脚往前走,这一迈脚我才发现双脚仿佛灌满了铅一样沉重。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晃晃悠悠地穿过门廊,晃晃悠悠悠地走上楼梯,打开房门。
“你回来了?”胡悦悦笑吟吟迎上来。
我眨着眼看她。如若不是刚才目睹了公寓门口的那一幕,我还真被她此刻轻松自如的表象所迷惑。胡悦悦接过我手中的可乐和面包时,好奇地瞅了我一眼。
“你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我说。
我走到桌边,摆了两个杯子,拧开可乐瓶盖,将两个杯子逐一倒满。我也没客气,抓起一杯可乐,仰脖喝光,又倒了一杯,又仰脖喝光。
“你渴了吗?”胡悦悦又问。
“是。”我点点头,“这还有一杯,你也喝。”
我连喝两大杯可乐,当然是因为口渴,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口渴。我想趁着喝可乐的片刻空当,思考下一步的打算。我打算走一步险棋,把那支手枪找岀来,有那玩意儿藏在屋里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如果我狠狠心,还可以用它逼迫胡悦悦说出她背后组织的真相。
问题是:在和胡悦悦朝夕相处的房间里,如何掩人耳目地把枪找岀来?
唯一的方法就是半夜趁她熟睡的时侯,偷偷起来把枪找岀来……
That’s good idea!(好主意!)心意至此,我打了个畅快的可乐嗝。


、遭遇上帝(7)

我连喝两大杯可乐,当然是因为口渴,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口渴。我想趁着喝可乐的片刻空当,思考下一步的打算。我打算走一步险棋,把那支手枪找岀来,有那玩意儿藏在屋里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如果我狠狠心,还可以用它逼迫胡悦悦说出她背后组织的真相。
问题是:在和胡悦悦朝夕相处的房间里,如何掩人耳目地把枪找岀来?
唯一的方法就是半夜趁她熟睡的时侯,偷偷起来把枪找岀来……
That’s good idea!(好主意!)心意至此,我打了个畅快的可乐嗝。
这时,我才留意到胡悦悦一直坐在床边盯着我看,我被她盯得发毛,有些不自在地冲她笑了笑。我心是虚的,好像我知道我的心思早被她看穿了似的。
“张昊。”胡悦悦看着我。
“什么?”我一下子慌乱了。
她用手指了指她脸上的一个位置,说:
“你脸上有东西,在这个地方。”
我一怔,方才回过神来。原来如此!我立马用手抹掉粘在脸上的小东西,然后故作轻松地冲她笑了笑。
胡悦悦也朝我笑了一下。
靠,太紧张了。风声鹤唳,搞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为了掩饰我内心的不安,我撕开面包包装袋,咬了两口面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同时指着另一杯可乐对胡悦悦说:
“这一杯是你的,不喝?”
“晚上喝可乐会睡不着的。”她说。
“哦,可是我已经喝第三杯了。”
胡悦悦浅笑一下,善解人意地说:
“人和人总是不一样,我晚上喝可乐睡不着,你也许就能睡得很香呢。”
我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便笑着接口说:
“附近餐馆的鸡和鸡都不一样,虽然都在一个笼子里关着,有些鸡中午十二点打鸣,有些鸡半夜十二点打鸣,哈哈。”
胡悦悦听得直抹汗,我才意识到用鸡做比喻似乎不太恰当,于是我急忙转移话题说:
“留着明天喝也没关系,不过明天就只剩下糖水了。”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暗想:我喝了三杯可乐,胡悦悦一杯也没喝,我今晚精神无疑会超亢奋,而胡悦悦则会早早进入梦乡,这岂不正合我意?
我窃喜不已,飞奔着去洗漱,好像我今晚要**一刻似的。洗漱完毕,我和胡悦悦一起拉窗帘,打地铺,挂帘子,然后熄灯,互道晚安。
我们都不再出声,安静得仿佛被黑夜吞噬了。
晚安?我怎么可能会安?一切才刚刚开始。我只需等待,等待胡悦悦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然后,我就实施伟大的夜袭计划……
胡悦悦的手枪会放在哪呢?桌斗里?非也。柜子里?非也。
一般来说,手枪这类危险玩意儿不会远离主人可触及的半径范围外,所谓“枪不离手,弹不离身”,所以那把顶在渔夫脑门的手枪最有可能在床上,甚至极有可能就在胡悦悦的枕头下面。不管拿不拿到手,先找到再说。
心意已决,我翻了一个身,继续在黑夜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仿佛熟睡过去。我轻轻抬头,向四周望了望,接着轻轻坐起,侧耳倾听片刻,万籁俱寂。
我又贴着帘子听了听,帘子后面没有任何声响。我用手指捅了捅帘子,还是没有任何声响,看来胡悦悦是睡熟了,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翻身跪倒在地铺上,俯身从帘子下面的缝隙里钻了过去。平躺在床上的胡悦悦睡得很安详,安详得活像躺在棺材里一样……
靠,瞧我这比喻……
我双手撑在床边,注视着眼前水晶美人一样熟睡的胡悦悦,我感到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不对劲,我也说不清。
我屏住呼吸,鼓足勇气,伸岀手去,缓缓伸向胡悦悦的枕下,因为胳膊不够长,我不得不向前探了探身子。
就在这时,胡悦悦的双眼猛地睁开,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我混身一凛,急忙缩回手,再定睛看胡悦悦的脸,暗夜中看到的居然是一只狐狸的脸!我惨绝人寰地狂叫一声,吓得泪花四溅,连滚带爬……
我从地铺上翻身坐起,虚汗淋淋,大口喘气。靠,竟然只是一个梦!
我还沾沾自喜于自己为了实施伟大的计划,捱过漫漫长夜一宿未眠。原来自己早就和周公握手去了,倘若不是这个梦,我估计会撅着屁股睡到日上三竿……
汗,鸡和鸡不一样,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啊,三大杯可乐白喝了。
不过现在还不晚,我抖擞精神,侧耳倾听,胡悦悦并未被我吵醒。我捅了捅帘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趴在地上,正准备从帘子的缝隙爬过去时,又打了一通退堂鼓,话说拉弓没有回头箭,假如我翻帘而过,看见的果真是一只眼冒绿光的红狐狸,我该怎么办?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躺下撅着屁股睡到早晨,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不就是一支枪嘛,只要不指着我的脑袋就跟我没关系。
但是,这可能跟我没关系吗?
这个帘子是一定要钻,硬着头皮也要钻。
一想到头皮,我就头皮发麻,头发根根倒竖。现在可是深夜啊,阴气最重的时侯……
我边想边钻过帘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平躺在床上的胡悦悦,胡悦悦身着睡衣,安详得就像……就像躺在棺材里一样——报歉,我一时想不到更妥贴的比喻。
按原计划,我该伸手去摸胡悦悦的枕下。我抚了抚狂跳的胸腔,然后伸岀哆哆嗦嗦的手,缓缓向枕下靠近。我蹑手蹑脚,恨不得化为空气。
如梦中一样,我的胳膊不够长,于是我轻轻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小心地探□子,突然闻到一股少女的体香,如花气袭来,我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欠——!”
阒寂无声的深夜,这一声喷嚏宛如惊雷。
别说胡悦悦,即使楼下的老黄也能被我震醒。我深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绝望,我眼巴巴地看着胡悦悦从睡梦中惊醒,腾地坐起,恐惧惊慌看着我,而我的手还无措地伸在半空中,一时竟忘了收回。
我们四目相对,都惶恐得无以复加。


、遭遇上帝(8)

迷情十四天 遭遇上帝(8)

“张昊,你要干什么?!”胡悦悦双臂交叉在胸前惊叫道。

“我、我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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