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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与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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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地八成是到了。
接下来会是什么?当结果近在眼前的时候,人们反倒本能的想躲回等待的过程中。
“小夭,把我头上的簪子弄下来。”童焱在小夭旁边咬耳朵,细若蚊蝇。小夭被刚才那恶汉的恐吓震住了,只是回了童焱几个秋波,翻译一下大概是“你要干吗?”
“先拿下来再说。”
小夭眨巴着眼,用嘴把蝴蝶簪子从童焱头上拔了下来,再吐到自己手上。
“小夭……”童焱手绑在背后,也没法深情地给对方个拥抱,所以只好调用大量的语调,可奈何这时说话又不能大声,以至于当小夭听到她下一句话时,觉得她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待回车子停下后,如果情况不对,你就用这支簪子扎死我。”
“什吗?!”这下任之前的恐吓有多么怕人,小夭都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童焱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她觉悟有多高,只是因为她勇气太少。
扪心自问,她能当民族英雄吗?——NO;她能严刑拷打宁死不招吗?——NO;她拥有面对险恶反动派的大无畏勇气吗?——还是NO!既然她不具备一个勇士的任何一项指数,而未来又可能有着各种折磨在等待着她,那她能干什么?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因素,答案就很明显了,所以童焱暂时能想到的后路只有一条——死。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了,既然能有天庭,那自然也会有阴曹地府,而且中国的传统思想中“自杀”是不算罪孽的,何况她这可是因公殉职耶!怎么着在阎罗王面前也能加几分吧!
最后的问题就是怎么个死法了?童焱是绝狠不小心对自己动手的,那便只能全权委托小夭。
于是在这彻底暗无天地的车厢中,童焱开始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她那悲壮的一死……不过要是她总能“心想事成”的话,这故事也没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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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松绑后被聚集到了一个广场上,虽然有很多把篝火照耀着,可童焱只能感到寒意。围守她们的人都穿着带有毛领的冬衣,而童焱他们身上还只是秋衫而已,可以想象,他们在这漫长的路途中跨越的不仅是地域,也是时间。
“都齐了?”一个穿着绛红色长袄的男子问着之前在城门口放狠话的肌肉男。
“回禀大人,全村共抓到三十四个符合要求的青年男女,全部在这了。”
穿长袄的官员又跟那肌肉男人耳语几句,或许是些美言,因为肌肉男人听后面带笑容,喜滋滋地带着一帮沿途看押童焱她们的人就退下去了。至此,童焱认识的熟脸孔在广场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批穿着清一色长袄的看似公务员的人物。
现在童焱几乎能够认定,对于她们的围剿属于一次官方组织的恐怖活动。这无疑是最坏的一种情况,无论主谋是谁,一旦上升到官方的层面,牵涉的力量显然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七峰村能够应付的了——老实说,就算是神仙出身的沈昙都未必能摆平。
“各位乡亲们,我想大家对目前的情况大概有很多迷惑,对于用这种方式将各位长途跋涉带到这里来,下官感到万分的抱歉。不瞒各位乡亲,你们已经来到了京师,而此处是司天台的府衙,下官任司天台少监……”那位官员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类似于国家领导人关心受灾群众的内容,童焱则聚精会神的捡起了重点信息。
时间——这个用看的就知道差不多要进入冬日了。
地点——京城司天台……这在童焱的脑子里貌似是个搞天文的科研机构。
人物——原来他们这批上古神奇村民的身份已经被政府核实,因此才荣幸的被“八台大轿”请到了这里。
啊啊啊!下面的矛头是不是该直指自己了?童焱担忧地思索,而很不幸的是——她中奖了。
“……所以说,各位都将被朝廷款待,各位的亲友也将不日到京与各位团员。不过还有一件事,希望各位能如实以告,我们听闻贵村中有一位巫觋,能够与仙人沟通,万望这位巫觋大人可以站出来,朝廷定当以上宾之礼奉养。”
一句希望巫觋自动报上姓名的话,让底下本还私语阵阵的村民忽然安静了下来,童焱不知这安静意味着什么,奇怪地小心打量,发现大家都神色紧张的低头不语,身边的小夭则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那位一直等着众人下文的官员,也在这片寂寞尴尬起来,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各位不用紧张,各位想必都知道,本朝开国之时就受到各位先祖的鼎力支持,是以朝廷对贵村一直抱持着敬重之情,请各位放心,朝廷绝对没有恶意。”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默不作声。童焱不禁侧目,万没想到朝夕相处的这群朴实村民,竟各个都是干特种工作的好苗子,能有如此之高的警觉!又能有如此之紧的口风!
她自然是不晓得七峰村的人们,自小就被灌输了两件事:第一是不得对任何外人提及“巫觋”及与之相关的任何事;第二就是终身不得与官府为伍。
这位少监又等了等,见终究没有人说话,脸上不大好看了,独自退入正对着广场的一间大殿,好半天没见动静。
“小夭,还记得我说的话吧。”虽然广场四周还有许多人监管着,但站在人群中的童焱依然小声的私语。
“你是说那个簪子……”
“现在大家大概都看出来了,对方的目的就是我而已,不能为了我一个而连累大家……”
“阿焱姐!”
姚夭儿心痛地都快哭出来了,童焱赶忙让她打住,天知道她刚才那番说辞不过是剽窃了一把革命先烈们的范本而已。
而正待她还想交待小夭待会杀她的具体注意事项时,少监大人又从大殿里走了出来,脸上却是一番冰霜的表情,对着站在殿口的兵士一招手,便有两个跟他走下了台阶,立在童焱等人面前。这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大家都怀疑刚刚这人的声明宣誓只是自己在幻听。
“既然你们都不愿说出谁是巫觋,本官也只好一个一个的询问了,客客气气的你们不买账,就别怪本官下手狠了点!”说着他就从第一排里拉出靠自己最近的一位少女问道:“你可是巫觋?”
少女一脸惊恐和茫然,可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巫觋是谁?指出来!”
少女早已吓得发抖,但是出于村里规矩的惯性,她只是泪光盈盈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患难的伙伴们,再次摇了摇头。
少监掰过少女的脸,忽然又对她耳语了几句,少女则反馈给他了一个不知其所云的迷惑表情。
“杀了。”下一刻,他就把少女推给了身后的士兵。
“白曦!”伴随着少女瘫软倒下的身影,是熟悉她的村中玩伴的惊呼声。有人哭喊,有人呆滞,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无论怎样教导要保守秘密,这毕竟是以群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村民,他们已经保持不住原先的安静,纷纷在突然而至的灾难面前颤嗦了起来。
童焱傻傻地站在那里,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死在自己的眼前。
过去无论从身边听到过多少或死或伤的事件,也终究只是报纸或电视上单调的画面而已,但是当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尽管可能不熟悉却与自己的生活联系在一起的灵魂毫无征兆地消失之时,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是那样的真切。
那个女孩怎么了?就这么简单的死了?那些慢慢从她身上延伸出去的猩红又是什么?她现在……又会到哪里去呢?
自己死去的那一刻,也是这样?仅是一瞬间,童焱自杀的决心就开始动摇了,可这个时候,杀戮依然在继续。
“你们以为不说话,本官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今天把巫觋错杀了,也无所谓,只是……这位巫觋,你真得愿意看着这些无辜的朋友为了你一个人而妄送性命?”
呸!真是有够恶俗的逼供词,可是却切中要害。
童焱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为她去死吗?当然不能!她一定会天天晚上作恶梦看到别人来向她索命的!但是她也实在不敢大无畏得喊一声“老娘在此”。这个,她自己之前已经论证过了。
就在脑子这么纷纷乱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电影片段来窜进了童焱的脑海,让她灵光一闪,大喊一声,“我知道谁是巫觋!”
“哦?”那名少监此时已经站在了另一位青年前面,闻得此声满意地一笑,大概是欣慰于自己的恐吓终于起了作用。他扒开纷纷对童焱投以惊讶表情的村民,走到了童焱眼前,“姑娘你说,谁是你们的巫觋?”
“……她。”
14真与假(B)
童焱这伸手一指,不偏不移正好指在第一个牺牲的那名少女身上。
“……”少监面朝刚刚死在他手下的少女,童焱也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可这短短的停顿时间已经足够她的大脑想起一些被忽略了的重要情报。
该死啊!她怎么就忘了那电影其实也没交代后话啊!这方法是混过关了?还是被不当一回事的也顺便解决了?
“姑娘……本官可没功夫跟你说笑啊。”
呃……童焱垮着一张脸。好了,现在也不用想电影里的结局是什么了,反正真实场景里的结果她已经知道了,可她仍不死心地挣扎道:“我……我怎么敢开玩笑呢!确实就是白曦。”
“姑娘,你可知道刚刚本官同她说了什么?”少监转回头来逼视着她,眼中闪过恼火的光芒。
啊?说什么了吗?因为站得比较远,她只听见了这男人的前两句询问而已。
见童焱不答,那少监鄙视地笑了笑,轻轻说道:“本官说‘真灵下盼,凡尘仰寻,今臣奉召,立约九天’。”
少监悠悠吐出这十六个字,童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怎会不知道呢!
这是当时两人签完血书后,沈昙庄重念过的誓约。沈昙当时说这便是两人正式订立契约的证明,只有一方的死亡才能让契约结束。可为什么这个人也会知道?!
童焱努力学习着以前看电视时那些革命先烈们的样子,苦苦维持着脸上的镇定自若,可是身临其境了才发现,自己的技术还远远不够游刃有余。她发现这少监像个测谎仪般审视着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表情是否丝毫没有破绽,心中便忍不住的想要冒冷汗,只隐隐约约冒出四个字——我命休矣?
“住手!我说,我就是巫觋!”
就在童焱的“镇定”快要破功之际,小夭噌地一下□少监与童焱之间,娇小的身影竟还有种替童焱掩护的架势。
小夭!童焱吃惊地撇了她一眼,第一时间的感激闪过之后,下一刻便是着急。这是你发挥阶级兄弟爱的时候吗?你就不怕他一个拿不准把我俩全宰了,买一送一!
少监的目光也跟随童焱投注在小夭脸上,测谎仪眼睛在两个女孩脸上来回扫描,犹豫着开口问道 :“姑娘你凭什么说自己是巫觋?”
“……因为……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不是巫觋?”
童焱与小夭两人一个是巫觋,心虚被揭穿;一个不是巫觋,也心虚被揭穿,竟一时半会叫那少监看不出真假来。只能吩咐叫人看住她两,自己再次退回之前进入过的那间大殿。
“小夭,你添什么乱啊!就算你站出来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反而是我们吃亏啊。”趁着守备走神之际,童焱忍不住焦躁道。要知道,敌人登场之初总是诡计多端狡猾阴险的,被害人的朋友甲乙丙丁自动跳出来通常只有帮倒忙的份。
“阿焱姐,爷爷说过,无论如何不能让巫觋落入歹人手里,我……我要是保护不了你,就只有……”小夭欲语还休,而那位少监却已出现在殿门口,厉声叫她们进去。士兵不由分说便推搡着两人朝殿内走去,可就在这么一推一拉之间,小夭忽然泪光盈盈,袖子一挥,那里面金光一闪,竟是童焱之前交给她的蝴蝶簪子。
“阿焱姐!请你先走一步,夭儿随后就到!”说罢簪尾对准童焱的脖子,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身手利索地直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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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原来配角的配角也会有散发光芒的意外表演。
直到两人被拎进大殿,童焱还抽疼得眼冒金星。小夭那一下子真是扎得又准又狠,害得她好没形象地鬼嚎一声,若不是出了点意外,当真要血渐三尺,一命归西了——感情这夭儿在她自杀决心已开始动摇的时候,反而涌起了主动送她上路的决断。
可惜啊可惜,你说那个沈昙有没有用?他变出来的簪子非要在这个紧要时刻变回根木头,并且腐朽已极,在童焱的脖子上留下个红印子之后立刻支离破碎,不仅没让小夭完成大义灭亲的壮烈举动,还留下了个难以解释的烂摊子给她们,真真让童焱欲哭无泪。
“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她?”
大殿内炭火充足,温暖如春,说话之人的声音却有冰冻三尺之效。他仿佛这金碧辉煌内的一抹阴影,黑衣黑裘,手中的铜暖炉映出衣上鲜红瑞兽图纹的绸缎辉光,倒衬得一张脸十分苍白,美则美矣,却叫人感觉很不舒服。而那位刚刚还在广场上吆三喝四的少监,此刻却恭敬地在他身边垂手而立,显然这扮相颇酷的黑衣公子才是幕后BOSS。
“因为她口风不紧……我不能容许别人泄漏村中秘密。”小夭混乱之际,勉强解释着,但她显然已开始招架不住面对来人的气势。
“这么说,你果真是真的巫觋?”
“是……是的。”
“既然如此,不是巫觋的这位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黑衣公子似无意地瞟了童焱一眼,虽然只是极平淡的表情,并没透出恶意,却依然让童焱如坐针毡。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跟眼前这个青年相比的话,沈昙那样的冷漠都该叫早春三月了。
沈昙的本质是个烫手山芋,张狂地灼伤身边的人;此人却是超大号的千年冰窖,阴霾的要冷死人。虽然给童焱的感觉都是目空无人,可实质上却是冰火两重。
烫点还好说,保持距离勉强也能取暖;冷了就不好办了,最好是离的越远越好。所以当他若无其事地说出不是巫觋的人没有生存价值的时候,童焱毫不怀疑他能干的出来,而小夭也完全相信了。
“别!别杀她!她才是……阿焱姐才是巫觋!”
好吧好吧,事实是小夭果然是白忙活了,而那个让童焱觉得只要轻轻“嗯”一声,就能让自己脑袋落地的黑衣男子——即使事后证明他是在吓唬人,这种马后炮放起来也没用了。
“那么,你又是真的巫觋吗?”明明小夭已经招供,黑衣男子却还要这样问童焱一句,嘴角掀起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无声的宣扬着一种胜利的自得。
童焱虽然有着识时务的优良传统,但也有着逞口舌之能的文学院本能。
“不是。”她大声说道,而男子的表情随即停驻在她的否定上,眸子一冷。
“那她为什么说是你?”
“因为夭儿想要救我。”
“那她当时又为什么说她自己是?”
“也是因为想要救我,以为你们只需要杀了巫觋。”
“她为什么非要救你?”
童焱不怕死地丢了一记“你白痴吗”的表情,“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黑衣男子忽然讥笑了一声,“如果你的这个朋友救到了你,她就保不住命了。”也就是说不是你死,就是她死。黑衣公子说完这句话,便又靠回到他的软塌上,一副闲看祸水横流的样子。
童焱愤恨地看着好整以暇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夭儿,她紧闭双眼似乎随时准备就义了,不过,彼时童焱不怕死,此时童焱却不想死了,虽然死亡可能只是另一个RESET,但代表完败给了黑衣男。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哼!偏不让你如愿!
“你们不能杀她,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巫觋!”童焱掷地有声的抛出这句话。
她现在的思路已经逐渐清晰,眼下能同时保住两人小命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让对方不知道谁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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