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因怀玉(情义江湖三十六计第二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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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卓玉心怀疑虑地靠在他的身上，“答应我以后不要胡乱杀人了好不好？”
赵文征笑道：“你凭什么管我啊？给我个名份啊。”
庄卓玉不敢承诺。
赵文征也不敢追的太紧，“卓玉，你只要说现在已经喜欢上我，我就答应你。”
庄卓玉忸怩不语。
“那算了，我还是重操旧业吧。”
“不要！”庄卓玉慌忙劝住他鼓足勇气低声说道，“我有点爱上你了。”
赵文征心花怒放，有没有爱他看得出来，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竟有如此的动听。赵文征紧紧搂住庄卓玉激动不已，“我们已经是情人了，是不是？”
庄卓玉感叹自己心里动摇的天平已经偏向了他，事实既然是这样，那就接受吧。她也用紧紧的拥抱作为回应。
赵文征始终相信自己一定会得到她的爱，他认为一对男女之间若没有天大的差距，只要一方是真诚的永不放弃的执著，这份努力一定会成功。华召阳对于庄卓玉，因为对黛兰的些许爱情让他不再真诚，也因为如此淡化了双方的感情。华召雪对他，因为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真爱，所以根本谈不上真诚，执着更与她的随性无关，反而，林子年若能继续执著下去的话，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是不是走神儿了？”庄卓玉看着他散开的眼神笑问道。
赵文征低着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这么看你有一会儿了，你连点反应都没有，又在对你所作所为进行总结呢？”
赵文征点头笑道：“你是这世上除了我以外最了解我的人了。”
庄卓玉对他的话也开始有所反思，虽然她并不认可赵文征这些年来的一些所为，但是年轻人中像他这样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该做什么的人实在太少了，包括她自己在内多少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种人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好在自己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坎坷之后，开始认识到从前的庸庸碌碌，学着如何做一个真正智慧的人。
庄卓玉的走神比赵文征更加严重，赵文征轻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竟然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赵文征趁虚而入地碰到了她的嘴唇，庄卓玉才吓了一跳躲闪开来。
赵文征对她的躲闪有些生气，“还说什么情人，亲一下都不肯。”
庄卓玉把脸扭到一边小声嘟囔道：“不是亲了嘛。”
想起那夜，赵文征又是后怕又是兴奋，完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他明白，以前他虽然有过几个女人，但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他相信那些女人这辈子都不会懂得什么是爱，那又何必当真。可就算今时今日庄卓玉全心爱了他，他仍不敢夺去她的贞操，像他这样的人是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毁了她以后的幸福。
赵文征看到她羞红的脸，“为什么不敢看我？”
“为什么要看你？”
“我要你看着我！”赵文征将她的脸轻轻扳了回来，“看着我！”
庄卓玉怯怯地抬起眼睛。
“卓玉，抛开任何与我俩相关的因素，现在你还会甘心地把自己交给我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庄卓玉的目光无法继续停在他的脸上，“我不知道。”
赵文征吓她道：“那就试试，我看你反不反抗？”说着他假装要扒开她的衣领。
“不要！”庄卓玉嘴上否定的很快，但是手上的力度却不是拒绝的意思，尤其是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赵文征松开了手，用手背怜爱地摸着她的脸，“又傻了不是，这种事情只能等到洞房的那天才能做。”
庄卓玉睁开眼睛推开他做到床的另一边，“我又没有同意做那种事。”
“你看你的脸都在发烧，显然是在撒谎。”
“我发烧又不是因为说谎……”
“那时因为什么？”赵文征年糕似的凑了过去又将她抱住，“男女之间的事你又懂多少？”
话题越来越露骨，庄卓玉实在承受不住了，“你再说这些，我生气啦。”
赵文征会意地说道：“不说，不说。可你怎么也得给我个小小的甜头啊。”
庄卓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赵文征手臂一用力将她搂到眼前，平淡说道：“这次我要你真正的吻。”
庄卓玉惊诧自己现在的紧张和心悸，是和华召阳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的，她不知道是因为赵文征这方面的技巧高超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第二十六章伴新欢再度学艺
“小姐，小姐！”
眼看着甜头要到口，院外传来下人的喊声，把两人投入的状态顿时打断。
紧接着下人便去隔壁敲打华召雪的房门，“小姐，快出来，圣旨到了，华家的人都要去接旨，老爷叫你快点啊。”
“圣旨？”赵文征和庄卓玉相互看了看，心里都在猜测圣旨的内容。
“知道啦！”华召雪不耐烦地推门出来，“这都第几回了，让我爹一个人接就完了，折腾我们做什么。”
等华召雪跑出了院门，赵文征和庄卓玉紧随其后来到小厅等候消息，庄尚和左空白、林洌一干人等已经等在这里了。
很快，华家人接旨回来，从表情上看好像是件喜事。
华海天知道大家都很心急知道圣旨的内容，没等坐下便宣布道：“圣上御令我们下个月的端午为犬儿和黛兰姑娘完婚。”
庄卓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想想这样也好，免得再与华召阳纠缠不清，好好和赵文征相处下去算了。
黛兰接完圣旨便回房了，庄卓玉可以猜得出来她有多开心，再一看华召阳，他正朝自己这边看，脸上的表情带着少许的忧虑。
林冽杞人忧天地提出疑惑，“原来圣旨里让我们自主定日子完婚，为什么现在又下第二道圣旨催促成亲，现在距离端午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左空白解释道：“这很正常，黛兰姑娘来到中原以后，关于她美貌的描述在很短的时间从华府里到淮南乃至整个中原都被传遍。当今的圣上年轻力盛，自然对美色有浓厚的兴趣，后宫的太后、皇后加上朝中保守派的大臣也正担心于此，力谏圣上提前婚期不足为奇。”
“两位的话不无道理。”华海天调停道：“对于问题的原因我们就不要争论了，我最大的担心仍是过程和结果，昨天犬儿遭遇到太师薛普之子薛恨天，我们当时还在猜测他此行的目的，他原来是来传旨的，今天我见到他，便一眼认出他就是前几天张大人来时所带的随同，我不清楚他乔装打扮的用意，但无论如何华某还是请各位在这段期间通力协作，确保端午以前万无一失，操办完婚礼我们便大功告成。”
林冽又想起一个大热门的话题，“再过几天还要举办武林大会，大家可别忘了。”
华海天点点头，目光扫向一直沉默的庄尚，庄尚也点了点头让他安心。
大家都在厅里议论了一阵子，不多久晚宴便开席了，华海天以东道主的名义较正式地宴请了所有人。庄卓玉他们几个仍旧作为小辈在华夫人处吃了晚饭，因为今天的圣旨，华夫人比较开心，话也比平时多了许多，除了华召雪呼应以外，其余的人只是静静的吃饭，尤其是黛兰用表面的矜持和娴静极力掩饰内心的喜悦。
吃过晚饭，大家各自回房，路上庄卓玉绕了个弯，一个人到小花园里想安静一会儿。
在路上，庄卓玉便听见有人在后面跟踪她，她只当是赵文征，所以引到小花园她才转身喊道：“别鬼鬼祟祟的了，出来吧。”
暗处走出一个人影，来到近前，庄卓玉小吃一惊，她想到了赵文征，却没想是华召阳。
“召阳？”
华召阳低头不语。
“召阳，你怎么了？跟着我做什么？”
“卓玉，我不是有意跟着你，我想找你谈谈可又不知怎么开口。”华召阳抬起头一脸的忧郁。
庄卓玉转过身，“你不用说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缘分也算尽了，你我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再无相干。”
“不！”华召阳绕到庄卓玉面前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臂，“卓玉，我们是相爱的，我们难道就这样屈服命运的摆布吗？我要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管这些烦乱的事情，找个僻静的地方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你别傻了，你能抛下这么多人不管吗？我宁可不要幸福，也不想被世人唾骂。”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不能失去你？”
看着华召阳的样子，庄卓玉也很痛心，毕竟彼此深爱过，直到现在也是心存爱意，但是事实的残酷是不容人逃避的，“召阳，别再想了，黛兰她很爱你，好好珍惜她吧。”
“不，我不要！”华召阳搂住庄卓玉痛苦起来，“我只要你，我谁都不要。”
庄卓玉轻抚着他的后背，泪水也静静地流了下来，“别这样，这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们谁都无法改变。”
华召阳突然想起了什么，抹了抹眼泪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卓玉，你还爱我，是不是？”
庄卓玉沉默。
“我知道你还像以前那样爱着我。”
庄卓玉等待他的继续。
“与其我们三个人都不幸福，不如让一个人牺牲，我照旧还和黛兰成亲，但我绝对不会碰她，然后我再娶你，虽然表面上你是妾，但我与黛兰一点夫妻的关系都没有，让她孤老终生，我们过我们两人的生活。只要你是爱我的，你不会在乎什么名分的，事实上我们都是专一的不就行了吗？我们原来的约定不也就是这样的吗？只不过没有出现夺玉的人而已。”
庄卓玉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都被她自己否定了，“召阳，人不能太自私了，黛兰那么爱你，你真的忍心吗？”
“为了你，这又算什么？卓玉，求求你了，答应我吧。”
庄卓玉摇摇头，她不能说不相信他而打击他，但她清楚以黛兰真爱的攻势和小女人般的心计，华召阳是招架不住的。
“卓玉，你说话呀！其实黛兰被冷落后很可能自己主动便回家乡去了，那时大家已经对这件事淡漠，说不定到时她也能找到属于她自己幸福，是不是？”
庄卓玉知道现在不管用什么理由也驳不到他，就等着他新婚之后自己主动放弃吧。
“好了，召阳，这件事等你完婚之后再说吧！现在接二连三有很多事要做，你也要保护好黛兰，所有的事都必须建立在平安这个底线上，不是吗？”
华召阳高兴地点点头，“你答应我了，是吗？我听你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让大家担心，你在忍耐一阵子，我们的幸福就快到了。”
说完，华召阳兴匆匆地跑了，庄卓玉望着他的背影生出无限感慨。
庄卓玉辗转反侧了一夜，虽然她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好想的了，但她还是有些放不下，直到天快亮了她才睡着。
日头已经升起，庄卓玉仍未出来，在房外等候的赵文征不免有些担心，更害怕没等到庄卓玉出来却遇见华召雪，想甩开她可是不容易，想到此处的赵文征轻轻敲响庄卓玉的房门，小声唤道：“卓玉。”
听见赵文征的声音，庄卓玉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匆忙起来穿衣服，“等一下。”
赵文征一看开门的她，便知道她昨晚没睡好，等庄卓玉把门关上，他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说道：“你昨晚没睡好吧？因为召阳的婚事？”
庄卓玉有些愧疚地抬眼看了看他，“你不会生气吧？”
赵文征摇摇头调侃道：“这是情理中事，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都未必放的下，更何况你们小女子？”
庄卓玉笑着把他拉到床边让他坐下，自己简单地梳洗起来，待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赵文征走到她身后，“卓玉，让我帮你梳妆打扮吧！”
“你？”庄卓玉对他没有多大信心。
“弄得不好，你再重来！”说着赵文征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象牙梳子，为她梳理秀发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还随身带着这个？”
赵文征睿智一笑，“前天上街我特地为你买的，好不容易出次门也不能空手而归吧。”
庄卓玉笑而不语地感受他强有力的手此时传递给她无比的温柔，等他开始盘起她的发簪，庄卓玉不得不佩服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文征，你应该是个女儿身才对，这么好的手艺，可惜被埋没了。”
赵文征并不以为然地解释道：“我在蜀中专门和一位有名的妆师学了半年，你以为我真的天生就喜欢这个？”
“为什么啊？”
“因为你啊。”赵文征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你从小就很独立，总是要照顾别人，我娶了你当然不能让你再过那种生活，女人是要来疼的，我要给你幸福，作为一个真正疼爱妻子的丈夫，当然要学会这些啊。”
赵文征话说的随意，庄卓玉听的却是无比的感动，她开始庆幸黛兰的出现了。
梳完头发，赵文征转动她的椅子，坐到她的近前为她描眉上粉，他用手掌仔细抹匀粉白后低头去拿唇红纸，刚一回头，庄卓玉的双唇出乎意料地吻了上来。
唇红纸又掉回桌上，赵文征沉醉在与她的拥吻中遗忘了所有。
时间不会停止，再投入的热吻也会结束，当两人不舍地分开时，他们的爱情尘埃落定。
赵文征主动打破尴尬的沉静，“现在我才知道，女人最后才涂唇红是因为这个。”
“哪来这样古怪的道理！”庄卓玉仍旧依恋地靠在他的怀里。
赵文征也是深情地不愿放开她，又过了一会儿，庄卓玉终于被迫无奈地坐了起来，自己稍稍涂了些唇红，“你昨晚去那儿啦？”
赵文征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去啦？”
庄卓玉转过来看着他，“没有出去的话，为什么不来看我？”
“昨天下午刚从这儿走，晚上还要来看你，女人真是不讲道理啊！”
庄卓玉白了他一眼，“别昧着良心说话，难道你不比我更想见面？”
赵文征会心一笑，“你把我彻底看透了，昨晚我出去办些事……”
庄卓玉紧张地看着他。
赵文征赶紧解释道：“你别担心，我没有去接杀人的买卖，我有一个非常神通的信息网络，你知道在杀手交易和生意场上这个是必备的。”
庄卓玉表示明白的点点头，杀手组织最重要的不是杀人有多狠，是他们对信息的获取有多快速和准确。
赵文征继续道：“我命人又细查了薛普父子的底细，昨天有了一些收获，我出门和信人碰了个面。”
“怎么样？”庄卓玉急切的问道。
“薛普和姨父竟是同门师兄弟。”
庄卓玉觉得不可思议，等待他的下文。
“姨丈的师父是出自南海的玄刀门，云游到中原，先后收下了薛普和姨丈这两个徒弟，师父死后薛普投靠了朝廷，姨丈在京城做了镖师，那时他们师兄弟的感情还很不错，没过几年好像因为薛普爱妻之死两人反目成仇，薛普还将襁褓中的儿子改名为‘恨天’，其意就是仇恨华海天。”
“华伯伯和薛太师竟有这么一段恩怨，难怪薛普一再力推限控武林，原来矛头指向的是华伯伯。”
“所以薛普不会就此罢休的。不过你放心，我也派人暗伏在华府周围，只要不是内讧，外人轻易进不来。”
“谢谢你，文征！”庄卓玉欣慰地抓住他的手。
“谢什么，我也是武林中人，也不愿见天下大乱。你看你，好像要一力承担维持天下太平似的，不如你来当这个武林盟主好了。”
“开什么玩笑！”
“真的，以你的智慧和仁义作武林盟主再适合不过了。”赵文征说着又反悔了，“不行，你不能当武林盟主，我可不允许我的夫人整日抛头露面，日夜操劳。”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稀罕什么盟主呢！”庄卓玉想到父亲将继任武林盟主，有赵文征的辅助一定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赵文征陶醉地笑了一会儿，“好了，我们去练功吧，我说过要教你的。”
庄卓玉想了想问道：“去哪里练？”
“后院吧，那里有一块空地。”
“不行，召雪、召阳他们都经常去那里，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
赵文征十分尊重她的意见，“那我们去哪儿？华府只有这么大点地方。”
庄卓玉决定道：“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