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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独家女明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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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洁挂了电话,坐在床头发呆。
姚却从后面抱住她,“你姐怎么了?”
以洁耸耸肩,“被一个贱人甩了。”
姚却皱了皱眉,无论他无何在酒吧和孙立文这样平时喜欢暴粗口的相处,他还是不习惯听这样的字眼。姚建设在这方面的教育相当严格,其实不只是姚建设,劳强在言语以及动作方面的要求,完全是按部队的要求来的。不管多少年,姚却身上都有着军人特有的疏离感。
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听别人说,但听到时,他的心底总会一丝丝的觉得不对劲,那是他特别的道德底线在作怪。
他没有问以洁贱人是谁,关于以洁的家里人,如果以洁觉得需要帮助他会义不容辞,但如果以洁没有开口,他在没有征得家里人的同意前,他不会乱掺合别人的家事。
但是,以洁他不会放手。
如果他连自己的家里人都没法说服,他无法去说服以洁的家里人接受他。他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自己就没法过自己这一关。
其实如同昨晚,以洁那样赤祼祼的邀请,他不是神,也不是传说中的柳下惠,他怎么会不想?他只是在还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之前,不想太贸然。
他太珍惜以洁,任何一点点的亵渎他都不准,哪怕那来自自己,哪怕是以洁心甘情愿!

####明天跟你一起走
他抱着以洁在沙发上看电视。
两个人都不怎么想动,一会儿,以洁就趴在姚却的身上睡着了。
姚却小心地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她转了两转,挥手粘到被子,随手拉着被子往身上一盖,咕哝几句,沉沉睡着。
她肯定是累着了。姚却想。
正想着,门铃响了,姚却以为是客服,也没怎么在意,只小心地将门拉上,才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迟瑞微笑的脸。
姚却有点意外,他们共事那么久,迟瑞从来不会串门,有事都是去他家。
“怎么了?”迟瑞进屋,打量了一下子屋里,“以洁呢,回校了?”
“睡了。”姚却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迟瑞。
迟瑞握着杯子到沙发旁,状似无意地问道:“以洁,昨晚也在这里过夜吧?”
“嗯?”
“我今天起床作运动时,看到她了。”
姚却也坐下,“她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四十。”迟瑞笑了笑,“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吧?”
“的确不知道。”
迟瑞点点头,“那丫头胆子挺大的。”
姚却不与置评。
迟瑞抬眼,看着一直古井无波的姚却的脸,“生意方面的事明天就谈完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打算订明天下午回国的票,过来问问你,你要不要多呆几天。”
姚却抿抿嘴,“这太突然了。”
“所以我亲自来跟你说。”
姚却笑了,“我不知道。”
迟瑞站起身,“其实你的想法我多少了解一些,我听校长说,一年的交换期可能会提高,因为在我们公司的那个交换生要提高出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以洁会不会因此也提前回国。”他拍拍姚却的肩,“你先作好准备。”
姚却失笑,“如果她提前回国,我肯定高兴比遗憾多。”
“可是以洁真的出道了,你觉得你的日子还可以那么平静吗?”
姚却疑惑地看着他。
迟瑞从低头拿出一份文件,“其实我没有想过要和你提及这件事。这份文件是刚刚拿到的。”
姚却打开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姚建设的大大的签名。如果是别人,不一定能认出这个签名,但他是姚却,从小看到大,那本日记本上也是这样的签名。他低了低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看文件的内容,他私心里,是希望姚建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只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警告,却从来不会真正的付诸实施。
“这份文件是今天才收到的,明泽用电邮转过来的。”迟瑞迟疑了一下才说:“明泽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不太好开口,所以让我过来跟你说。你先看看文件内容,再决定。”
姚却盯着那份文件,其实不能算是文件,说得好听点,是一封征求意见的信,说得不好听,是警告书。
姚却用力握住文件,“好,我会看。”
迟瑞看着他,“如果作好了决定,知会我一声,我尊重你。”
“嗯,谢谢。”
迟瑞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你知道在广州,明泽在黑道也有一些势力,他发现有人一直跟踪你和以洁。有好几个月了。他见那人并没有伤害你们,所以一直没说。前些天他查到,查你们的人叫劳莲。”
姚却握文件的手又紧了紧。半天才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如果要帮忙,只管说话。”
姚却感激地看迟瑞一眼,“我明白。”
迟瑞离开后很久,姚却都没有动。
劳莲找到查以洁,他心里是有数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自己也跟踪。那么,来的前一晚,劳莲喝醉是有预谋的,她不想让自己来新加坡?
那么,为什么到最后,她又放自己走呢?
姚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良久,他将握得皱成一团的文件扔在茶几上,他不想看,也没打算看。
他只觉得冷汗淋漓。
他想了半天,抓起电话,“迟瑞,我明天跟你一起走。”
####迷茫的自己
姚却坐在床头,看着熟睡中的以洁。
她睡觉的样子很安静,睫毛好长好长,灯光打下来,眼底一大片都是暗影。
姚却伸手去触,像小扫帚的一样扫着他的手指。他慢慢地低头,去吻。
睡梦的以洁以为是蚊子,伸手去打,姚却没来得及躲,被打了个正着。以洁睡觉向来惊醒,听到巴掌声猛的睁开了眼,一入眼就是姚却放大了数倍的脸。
她皱眉盯着自己还有些麻意的手。
“你脸怎么红了?”以洁皱着眉问。
姚却的脸一下子红了。
“怎么还不睡?”以洁伸手去搂姚却的脖子。
姚却感觉到以洁因为说话而扑在他脸上的呼吸,热热的。姚却好想直接吻住她的唇。但是最后,他只是缓缓起身,重新坐直了身体。
以洁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也坐起来,“你怎么了?”
姚却摇头。
以洁拉起他的手,“是不是因为我今天下午不和你说话?谁让你一直听音乐不和我说话?我当然生气,这么久才见到你。”以洁嘟着嘴,本来是道歉,却被她说得理直气壮。
姚却不说话,只紧紧盯着她。
以洁急了,“你别生气啊。”说着就被拉开被子,爬到他手上抚慰。
姚却拉住了她,好半天才道:“我明天要回国。”
“明天!”以洁惊得跳起来,“不是说来一星期吗?今天才第三天。”
“有事。”
以洁不说话,坐在床上发呆。
姚却扶着她躺下,“睡吧。”
以洁把身体踡成一团,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姚却。
“你有事瞒我。”以洁看着姚却,突然开口。
“没有。”
姚却起身欲走,以洁一把拽住他,“你去哪?”
“去外面睡。”
以洁挪了挪身体,“你要走了,不多陪陪我吗?”看向姚却的眼里,充满了乞求。
姚却怔了怔,起初还犹豫着,但此时他哪里还狠得下心拒绝,重新坐下。
以洁还觉得不满意,拉着姚却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她往里挪了挪,拍拍自己空下的地方,“你陪我躺躺。”
姚却迟疑了一下,本想拒绝,如果是往日,他并不害怕会做出什么,但是今天...他无法给自己保证。以洁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姚却叹了口气,小心地仰躺在以洁的身畔。床很大,但以洁留给姚却的位置却正好躺下他。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姚却能闻到以洁洗发水的香味,她长长的头搔着他的耳朵,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这样子躺着两个人都睡不着,如果姚却再开口,气氛可能会更尴尬。
以洁摸索着去握姚却放在肚子上的手,姚却的心跳得很快。他其实很害怕以洁会继续,所以当以洁只是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手上时,他暗暗松了口气。但心底的最深处,他又觉得遗憾。
以洁把手放好,头也抵过来枕在他的肩上。
她甜甜的闭上眼,仿佛已经忘了明天他要走的事。她安静得连呼吸都绵长,如果不是她的手指一直在动,他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他很想说:以洁,我们结婚或者以洁,我真的很爱你这样的话。或许是心里真的在害怕,若是平时的姚却,断不会这样的脆弱。他觉得自己的眼腔有一点点热,他闻着她的体香,她的热度传到他的皮肤。他能说服自己等以洁长大,等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要她吗?当她搬到他家起,当他半夜起床看着她的睡颜起,他就真的那么纯洁,没有想过好好的爱以洁一次?!
“睡不着。”以洁微微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姚却也不算是有洁癖,但对于别人身上的味道,他是能避则避的。与人相处时,也会注意两人间的距离,如果别的呼吸直接扑到自己的鼻端,他心里不会舒服。
以洁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是奶香,也不是香水的香味。很淡,要靠得很近很近才能闻着。他把她搂得更紧,以洁似乎意识到他内心的不安,搂得他更紧,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姚却想把以洁推开一些,但是这样的时刻,他又不敢,他总不能说:以洁,太热了,我们分开睡。
他无法说出口。而且私心里,他也不想。
但是,总得有什么缓解一下目前的情况,所以他开口说:“以洁,你姐姐怎么样?”
以洁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终于问我家人了?我姐姐高中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为了那个人我姐姐考到北京,但是现在那个人不要她了。”
“为什么?”
“喜新厌旧呗。”
“你姐姐跟你说的?”姚却问。
“不是,我姐姐不会说人坏话。虽然我姐姐没有同我说过她的事,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一阵,姐姐放假回家都很晚,去得也早,有时还不回家,我那时就猜到了。再后来,我打电话到北京她的学校,她宿舍的人也跟我说过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我大体能猜到。”
姚却笑了笑,“知道你聪明。不过我还是奇怪,既然以纯被人伤害了,为什么你不让崔明泽追她?”
以洁笑了,“我不让他追他就不追?不是,其实是明泽哥哥自己没信心。而且,虽然我姐姐和这个人分手了,不代表没有另外的人喜欢她。”
“原来你姐姐有后备人选。”
以洁点点头,“那个人我见过。很不错。”
姚却觉得手臂有点麻,动了动,侧侧身掩饰过,“你看人能有多厉害,竟然大言不惭。”
“你别不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好,是有感觉的。特别是局外人。”
姚却想了想,“有道理。”
她一动,姚却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姚却轻声问。
以洁捂住自己的脸,“黑黑的,你看不见我。”
姚却失笑,“趁着天黑,是不是想做坏事?”
“咦,你知道?”
……
不管是什么原因,姚却一直以来的坚持,在今晚打破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一幕在他的心里模拟过多少遍,所以无论如何的意外,这一步他都不会觉得突兀。
以洁在姚却的纠缠中扭转身体,在黑暗中,他还能看到以洁的双眼,他能从她的双眼里看到那个真实的自己,充满欲望的、迷茫的自己。

####不能容忍的行为
第二天以洁在姚却的注视中醒来,外面已经大亮。以洁向来起得早,醒来时看到天那么亮,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恐慌。很小的时候,跟顾止菁在外讨生活的时候,她就知道,要活下去,就要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努力。
她看习惯了顾止菁早晨五六点起来准备东西,也习惯了顾立锦在她醒来前已经挑满了一整缸的水,还习惯了以纯五点起来的早读。当她到外面的第一天起,她就明白,一定要努力,比别人付出更多,她们的日子才会更好。
以纯能读书走出农村,可是她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当顾止菁要带她去广东时,她一口答应,她希望哪天不是以纯或是顾止菁一个人撑,她也希望顾止菁可以过上好生活。
她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辛苦。
所以晚起就等于浪费,对于以洁来说,这是不能容忍的行为。
但她意识到姚却的注视时,她还是绽开了一抹笑颜。“早。”
姚却用被子把以洁包住,柔声问:“要不要洗个澡?”
“好啊,你帮我。”
姚却笑着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丫头。”
两人缠着腻着洗了澡,以洁说什么也不肯自己走出来,一定要姚却抱,姚却虽无奈心中也是甜的。把以洁重新放到床上,看着时间已经七点多,“你不去上课了?”
以洁迟疑。“你几点的飞机?”
“迟瑞还没给我电话。”
以洁抱着腿坐在床上,“那我等了电话再走。”
姚却拿起电话,“我打给他吧。”
以洁忙去捂住他的手,“不准。”然后抬头撒娇似的说:“你是不是特别想早点走。”
“怎么会?”姚却无奈。“你别乱想,我这么早回去是真的有事。”
以洁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不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新加坡的气候相当好,即使是十二月,着的也是短袖,但不知为何,雨一下,却就感觉这个城市突然间变得阴冷潮湿起来,他莫名其妙的变得很烦燥。
把窗帘拉开,细细的小雨被风吹着往姚却的脸上刮,姚却无心去挡,任由它们。他换好衣服,叫了早餐,和以洁相对坐着。
抬头的时候,看到以洁也正好看着自己。他竟没来由的感觉一阵脸红心热。他朝以洁笑笑,以洁明亮的双眼里,出现了以往看不到的妩媚神色。姚却突然警觉,他和以洁之间,有什么已经不一样。
如果以往他还有退路的话,从昨晚开始,他已没了退路。
以洁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潮。
门铃突兀地响起,姚却首先别过脸,“我去开门。”
进来的是送早餐的客服。
两人吃了早餐,不知做什么好。以洁也许是觉得无聊,一个人在客厅的中央压腿,旋转起来。
动作比那天姚却看到时,已熟练了好多。
姚却本来想说:刚吃了饭,不要大动作。但是如果以洁真的停下,他又觉得无话可说,所以一直迟疑着未开口,以洁的动作越来越难,她已开始金鸡独立,她慢慢的伸出一条腿,一直往上提,姚却的心像要被跳出来。他本来坐在沙发上,
但看到以洁的旋转起,他就站起来了,现在更是无意识的走到了离以洁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只要以洁有站不稳的迹象,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扶住。
但是她的动作出奇的稳,腿一直伸到了头顶,还没有要倒的迹象。
以洁将腿伸直,如耍杂技的人一般伸到头顶时,她笑出了声,“姚却,我做到了。”
她笑得那样甜,姚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耀眼的阳光。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腿,扑到姚却的身上,“我练了好久一直不成功,姚却,你真是我的福星。”
“嗯?”姚却笑笑,也替她高兴。
以洁亲了亲姚却的唇,“我本来全身无力,以为做不成,哪知腿反而软了...”以洁的脸泛起一丝红,不知是刚才累的还是因为害羞,“姚却,我好爱你。”
姚却听得抿嘴一笑。
####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
在认识以洁之前,姚却从来不知道离别是这样的难捱,那些文学小说里关于离别情节的描写此时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甚至不敢抬头,不敢亲口同以洁说再见。
以洁没有送机,是姚却要求的。以洁也许是听话,也许是知道无论送与不送,结局都是一样。所以她柔顺地听了姚却的要求。
她中午吃过饭就回校。
姚却站在那条差点夺去以洁生命的路上望着她的背影。
回去之后很久,他都记得那天以洁穿着淡紫色的小外套、布鞋,还有已经不流行的喇叭穿在她身上出奇的熨贴。
她没有拿任何东西,两只手垂在身的两侧,她的臂很长,快到膝盖。
一直到看不见,她都没有回头。
他和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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