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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gl)白衣无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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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松和在场的几个大派掌门指挥弟子正要追上,却见负责断后的几个黑衣人突然从身上掏出几个黑色弹丸之类的物事,迅速地往后方掷去。
“是火器!快闪开!”依然是贺青松最先反应了过来。
同样的几声爆响,炫目的火光炸开,令所有人的身形一滞,想要再去追赶,已经是来不及了。
而为首的贺青松毕竟内功深厚,凭借轻功奋起,还是追上了最后的那名杀手。只见他运气一挥长剑,向那名杀手斩去。那名杀手的反应也极快,纵身一闪,却还是被划破了右手的衣袖,一道长长的半月形伤疤露了出来。
此时白烟正好渐散,远处的花嗣音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这道伤疤……她再熟悉了不过了。前几日因失误而被撤职的,曾经她手下的血衣堂副堂主,手臂上也正好有一道这样的半月形伤疤。
她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若真是魔教的人,又怎会与杀手盟扯上关系。倘若真的出了这样的叛徒,那她作为堂主,首先自然难辞其咎。
花嗣音略一思忖,暗暗向方才那群杀手逃去的地方追去。
她直觉那群人并不会立即下山,而必定有同谋在另一处接应。
天色渐暗,满山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如同鬼影一般。她几步一停地仔细走着,料想那些人急于逃走,也不会发现有人在后面悄悄跟着。
追了一段,不见人影,花嗣音也觉得不宜走出太远,正要往回走,却听见风声之中传来了些许兵器交错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交手。
她循着那声音往前走,只见前面就是一处悬崖,而悬崖之前的空地上,有几个黑衣杀手正与一人缠斗。她定睛一看,中间的那个持剑舞出道道炫目剑光的白衣人影,不是方才不知所踪的殷离又是谁。
花嗣音看了一会儿,很快察觉出了不妥……那几个黑衣杀手的武功也不算是极高,依照殷离的剑术,应当能够很快解决才对,怎么竟是有些不敌。
她望向殷离,这才发现她的出招不似平时那样迅速,脸色也有些虚弱的苍白,再一细看,只见她厚重的白裘上竟冒出了森森的霜气。
花嗣音回忆起那晚落蝶谷中的情景,难道那人的寒毒又发作了?
思忖之间,殷离一个躲闪不及,一缕发丝被削落下来。
眼见此状,花嗣音来不及细想,手上已经先一步作出了反应,迅速地抽出了靡芜剑,一个飞身将那追击的长剑格开。
殷离抬眸瞥了她一眼,也不言语。两人互相掩护,一时配合得也很是默契。
眼见那几个黑衣杀手纷纷倒下,忽然,远处一支银色羽箭破空而来,那箭近乎与尖利的破空之声一样的快,如同闪电一般。
殷离迅速旋身闪过,却发现那箭的方向,竟是奔着花嗣音而去。她来不及思考,匆忙伸手将花嗣音带入怀中。
那箭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殷离正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发觉右臂一阵剧痛,手中的初雪剑差点掉了下来。
低头一看,只见另一支随后而至的银色羽箭深深地钉在了她的右臂上,那箭的末端缀有一根白色的羽毛,来势万钧,恐怕是连骨头都被击碎了。
花嗣音也是一惊,死死地盯着那箭,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他?”
“谁?”殷离不明所以,说话之间已经迅速地将手臂上的银箭拔了出来,鲜血四溅,她年少得志,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种苦,虽咬紧了牙关,也难免长长地“嘶”了一声。
殷离飞快地点了几个穴道止血,忍痛道:“我需要找个地方疗伤调息。这附近一定还有潜藏在暗处的杀手,你要是害怕就先走吧。”
花嗣音正要答话,突然又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她暗道不好,仰头一看,没想到这次袭来的却不是箭矢,而是被抛掷的数枚火药。
这次的火药比方才在人堆里炸开的那种,威力还要强上数倍……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她往后推去。
落入了一片虚空时,才恍惚想起,身后仿佛是万丈悬崖。
真是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还是和那个人一起,殉情一般的双双坠崖。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开始独处了……
第28章 往事
烟雾弥散之后,一个青衣儒衫男子与一个藕色衣裙的女子相继从远处掩映重叠的草丛中走出。
那男子面容清俊,风度翩翩,却正是有“妙手丹青”之称的魔教青狸堂主施算。
女子的姿容亦属上乘,只是眉目之中皆透着冷艳。只见她手上执着一把金色的长弓,长弓之上花纹繁复,背上负着一个箭筒,其中插满的俱是白羽缀尾的银箭。
箭术素来并非主流,在江湖之中,善使弓箭而闻名的,不过十人。而使这种白羽缀尾银箭的,更是只有一个一人——魔教白夜堂主白羽。
施算踱步上前,立在那悬崖边上略一眺望,见那峭壁深不可测,一眼望去也并无什么可以凭依或是躲藏之处,料想殷离二人定是坠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白羽双箭,例无虚发,果真名不虚传。”施算得意一笑。
白羽冷笑:“施堂主掷震天雷的功夫也不弱呢。”
施算并不理会她话中的讥讽之意,又回头在地上拾起了方才那射失的第一支羽箭,放到鼻端嗅了嗅,神色凝重地质问道:“你竟没把右护法交代的药抹上?”
“我白羽的箭上从不抹这些劳什子东西。”白羽睥了他一眼,“不怕告诉你,我还特地射偏了些许,力气么,也只用了五成。”
施算眼中精光一闪,道:“你不怕右护法追究?毕竟他掌护教之权,要弄死一个堂主,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哈哈哈哈。”白羽放声大笑,看着一脸怀疑的施算,冷冷说道:“施算啊施算,你也知道他掌着护教之权,却不亲自出面,而让你我暗中下手,这又是为了什么?”
施算眉头紧蹙,沉吟良久,才道:“难道那人连右护法也动不得,所以才如此设计,将来也好多一个把柄来钳制你我?”
白羽不置可否:“随你如何想吧,我只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罢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凉凉回首:“你也好自为之吧,只是这唇亡齿寒的道理,可切莫忘了。”
施算定定站在原地,晚风灌满袍袖,也让他的思绪有了片刻的清醒。
终于,他面色一冷,将手中的银箭“咔”的一声折成两段,向那万丈深渊中掷去。
晨光熹微,万物初醒。
朝曦如水铺洒在大地上,又如灵动的精灵,跳跃在萧疏的草木上。
似乎有流水之声潺潺,亦有虫声喁喁而鸣。
悬崖之下的清晨,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对,这样的知觉还存在着,难道自己并没有死?
花嗣音艰难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觉全身如散架了一般,喉咙里更是干燥得几乎要冒出火来,而紧贴着身体的衣服如仿佛浸过了水,还有朦胧的湿意。
四面是刀削般陡峭的绝壁,直入云端。身下是柔软的草丛,在这寒冷的冬天依然青翠,想来是崖底的气候与别处不同。
她努力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情况比想象之中好了太多,只有手臂和脚踝处几处擦伤。
下意识地开始寻找一起掉落下来的那个人,却看见她就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右臂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此时鲜血已经浸透了厚厚的衣物,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按理说,从那么高的悬崖掉落下来,不可能就只受了这样一点的轻伤。
花嗣音心里大概有了计较,看着殷离满身狼狈的样子,心中的愧疚就又多了几分。
她走上前细看,却发现殷离身上的伤远不止那一处,还有几道大概是被树枝划破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也十分狰狞可怖。
殷离的寒毒大概已经消退了,并不再透出霜气,只是气息依旧很是紊乱。
“哗”的一声,花嗣音不假思索地撕下自己的一段衣袖,抓起殷离受伤的右臂,想要替她包扎,却发现她的五指竟然也尽数划破,鲜血淋漓。
花嗣音的动作顿时停滞住,脸上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沉吟良久,复又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时,却突然对上了一双清澈沉静的眼。
殷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将她那发呆的表情尽收了眼底。
“你带了伤药么。”花嗣音原想若有神医门的伤药可用,这伤虽重,却也不足为患,谁知那人轻轻合眼,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花嗣音语塞,她知道殷离心高气傲,却未想她竟高傲到这种地步。行走江湖的人,有谁身上敢不带些许伤药以备不时之需的。更何况,一个神医门弟子……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道:“那就只能用我的了,比不得你们神医门的东西,你忍着些吧。”
殷离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将手挣脱,静静地任她施为。
清丽面容经此变故,难免有些憔悴。而此时不加造作,和颜悦色地认真处理着伤口的表情,却令殷离看得入神,觉得伤口也仿佛没有那样疼痛了。
许久过去,花嗣音总算将那道骇人的箭伤包扎好,打上了一个漂亮的结。她伸手抹去额间渗出的细汗,又抓起殷离鲜血淋漓的五指,正色问:“这是怎么弄的。”
殷离虚弱地轻咳一声:“自然是跌下来的时候划破的,想抓一棵枯树的时候没抓住,比不得你运气好,直接落入了一个深潭里。”
花嗣音半信半疑,又追问道:“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你那把剑掉落在附近,我恰好见到,就顺手将你从水里拎起来了。毕竟这种地方,多个人就多些生机。”殷离又连连咳嗽了几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翻身坐起,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盒子,打开是一些透明细腻的膏状物,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她沾了些许,抹在自己的五指和一些被划破的伤口上,又将盒子递给花嗣音:“这是冰玉生肌膏,能愈任何伤,你抹些吧,省得脸上留疤,我看着心烦。”
花嗣音被她一提醒,用手抚了扶脸颊,果然在右耳侧摸到了一处轻微的擦伤。
她冷哼一声,不悦道:“就算我毁了容,也不关你的事吧,难道你还真的喜欢这张面皮么。”
她这话本是讽刺,却未想殷离却接话道:“的确是很喜欢呢,喜欢到想要剥下来,带回去挂在墙上日日看着。”
这话与她第一见面时说的相似,只是因着此时太过虚弱,没有了第一次威胁时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花嗣音也没有畏惧,只是戏谑道:“如此喜欢,难道是因为我生得与你的意中人相似?”
“不是意中人。”殷离没有如她料想的一般回避,而是少有地浮现了一种忧伤的神情,“是我的母亲。”
“母亲?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孤儿,又怎么知道……”
“我的母亲本是名门望族的掌上明珠,却与一个魔教之人私定了终生。”
“后来呢?”
殷离神色依旧平静,眼眸中似有波光流动。“后来魔教带人连夜屠戮,满门上下,只余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因着身体中一半肮脏的血液,得以保存了性命。”
“那……那个男人,没有保护她的妻子么。”
“螳臂挡车之事,有几人会去做?更何况,所谓真心,不值一钱罢了。”殷离冷笑。
花嗣音默然叹息,如若从一出生就背负着这样的一段往事,那还不如自己一个孤儿倒清净了。
她的脑海中回旋着殷离的话,魔教,屠戮……忽然脑中一道闪电炸开,她四处一望,果然在地上看到了那把仍旧发着泠泠寒光的初雪剑。
“这把剑,怎么会在你那里?”嗫嚅地问出口,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着怎样的答案。
“这原本就是我的佩剑,不在此处,应在何处?”殷离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花嗣音闻言,浑身一震,只觉连牙齿都在打战。
她只觉很多断续的线索呼啸而过,然后仿佛一切都在眼前明晰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殷离的眼,艰难开口:“你方才说的那个无情无义的魔教男子,是不是,就是教主,孟星野?”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假期多更一些!感谢留言支持的读者君》《
第29章 雁翎
花嗣音紧紧地将手攥成拳头,直觉手心都冒出了汗。
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并不合适,然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对她实在是太重要了。
她心上的那个人,难道自始至终都是个错误?
殷离的如水面容上此时也写满了不可置信,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疑惑地看着表情复杂的花嗣音。
她的唇微微翕动,正要开口,一声清越的长啸却突然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寂静。
啸声绵长而具有穿透力,竟是用极纯厚的内力在发声。
两人连忙运气抵挡,仍觉一阵血气翻涌。若是修为较浅,恐怕会被震得筋脉错乱。
啸声雄浑,不难听出是个男子的声音。
在这万丈悬崖之下,竟然还有活人的存在!
两人不知对方是何来路,更不知是敌是友,一时间如临大敌。
清啸声过后,一个人影轻盈地从高处的树丛中跃下,想来已在那儿隐匿许久,而殷离与花嗣音在地面上竟没有半分察觉,虽说是大意,但其武功修为也不容小觑。
那人影落在地上平稳地立着,这才看清他年纪大约五十上下,身着一身脏乱发黑的棉衣,发须皆长而未修理,整个人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大概在这崖下已经生活了很长时日。
这不速之客毫不在意旁边两道直勾勾射来的目光,也随意地在草丛上盘腿坐下,拍掌笑道:“极好,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活人了,谁知道一来就是两个!还是这么粉雕玉琢的女娃儿。”他抬眼仔细瞧了一会儿,又道:“白娃儿俊,红娃儿俏,极好,极好!”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花嗣音虽不喜欢这怪人的语气,但直觉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的好,便还是以礼相向。
“你也知道我是前辈,哪里有前辈先自报家门的道理。”怪人看似天真烂漫,心无城府,谁知只用一句话就将她堵了回去。
“这……”花嗣音犹豫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太适合报出魔教的名号,而这怪人居住在岐山崖底,恐怕是与那岐山派有什么关系,只得避重就轻道:“我们是岐山派弟子,在山崖边采药时失足掉落。”
“岐山派弟子?”怪人眼中精光一闪,问道:“贺青松近来可好么。”
“家师身体康健,自然万事都好……”
“他好,我可不大好呢。”怪人冷哼一声,身形如电一般上前,苍劲的两指瞬间就扣住了花嗣音手上的脉门。“师债徒偿,今日可怪不得我了。”
话音才落,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怪人连忙闪身一避,数根银针从他耳边擦过,迅速地没入了一旁的树干中。
“倒有几分功夫。这等资质,拜在贺青松门下,着实是浪费。”怪人放开了花嗣音的手,饶有兴味地看向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殷离。
殷离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抬眼看了余惊未定的花嗣音一眼,眼神中带有安抚的意味。“我们是神医门弟子。”
怪人显然不信,疑道:“那她方才又明明说是岐山派弟子。奸猾师父教出来的弟子定然也十分奸猾,休要哄骗了我去。”
几句下来,殷离大概也明白了他可能是吃过那贺青松的亏,却不想被花嗣音歪打正着,现今倒使情况变得愈加麻烦。
且不说她此时又臂伤未愈,就算是没有受伤,与这样内功深厚的神秘人硬碰,始终不是明智的选择。
无奈之下,殷离只好从身上翻出一瓶冰魄丸,掷给那怪人。“这是神医门独有的解毒圣药冰魄丸,前辈行走江湖,必定听说过。而银针为暗器,也是师门秘技,断断非那岐山派弟子所用。我那师姐方才不知前辈与岐山派的宿怨,只是想用便宜些的说辞罢了。”
花嗣音还没反应过来,听她如此解释,忙点头称是,又指着殷离的手臂道:“若我们真是那岐山派的弟子,又怎会在那山上遭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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