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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gl)白衣无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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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悚然一笑,聚起内劲,向着壁上的出口处大喝一声:“带过来!”
被巨石封住的出口只剩一道缝隙,透过那道缝隙,恰好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被按着跪在那里。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凌乱的红衣被长风吹起,那面容,竟然是……
殷离只感觉无限的悔恨涌上心头,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起初我以为只要解决掉那个继承了寒冰心法的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后来竟连一个毫无武学根基的‘少主'都爬到了我的头上去。”寒鸦伸指敲着石壁,“你既然暗中培养了黑蝠堂的一支作为他的嫡亲势力,我也不妨将计就计,将那墨行为你找来的安神香偷梁换柱……这可是西域最厉害的幻水香,只掺一点点,就足以让人不断地在幻象中醉生梦死。你觉得,滋味可还好”
孟星野不答话,不知在想着什么,寒鸦却说得兴起:
“我也是才明白,这教主的宝座,从来都是用鲜血铺就的。对别人仁慈,无疑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将牙咬得“格格”地响,拎起孟星野的领子,将他的额头往壁上磕,直磕得鲜血横流。孟星野却仍迷迷糊糊,也不觉痛,最后索性将眼也合上。
寒鸦自觉无趣,便停了手,走到金蝉身边,拔出他的短刀,扔到殷离身前。“生身父亲和同胞姐妹,只能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她不动,又不耐道:“我数到十,否则两个都得死。”
“一,二,三,四,五,六……”

殷离眉头紧锁,迟疑地捡起地上的刀。
“七,八,九。”
寒鸦的手运气提起,殷离忽道:“等等!你方才说的是,同胞姐妹?”

“难道你还不知道?”寒鸦笑得讽刺:“二十年前,从你母亲尸身旁,被救出的是一对双胞胎。否则你以为,人与人之间,是怎么可能长得那样相像?又怎么会那么巧合,就被带入教中收养。”
他摇摇头,双目变得猩红:“所以这样我才愈发地恨。孟星野这样看着护着你们,可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儿子的?哈哈,你们没有想到吧,新任的血衣堂主晚生,就是我的私生子,却为了保护他的女儿,被打成了废人,从此绝了后……”说到怒极处,他又一爪抓破了孟星野那张令人钦羡的俊脸。

殷离的脑中却因为“同胞姐妹”这四个字而混沌一片,再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旁的孟回见她莫名其妙地开始发怔,再也按捺不住,拔出烈风刀就往寒鸦砍去。虽然几个堂主都默契地在一旁看戏,但修为尚浅的孟回纵有神兵助益,也绝不是成名已久的寒鸦的对手。只见寒鸦只用了三招,就将他整个人重重地击飞在墙面上。
孟回捂着胸口从墙上滑了下来,在落地时吐出一大口鲜血。他将刀插入地面,强撑着力气站起,抹掉嘴角的鲜血,正要再战,就看到身前的白色身影动了。

寒鸦见殷离拔了剑,冷笑一声,一爪就要往身侧的孟星野的天灵盖上抓去。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三支泛着银光的羽箭同时到达。一支在他掌下穿梭而过,两支直取眉间与心口。

寒鸦身形一滞,趁着这空隙,殷离反手一剑刺去,另一手将孟星野抓起掷到孟回身边,便与寒鸦缠斗了起来。
金蝉见局势有变,早退缩到了一边。而青狸虽诡计多端,但手上功夫着实太弱,两三下就被白羽一箭结果了性命。

殷离用寒冰内劲与诡奇的剑法,撑了数十招,也渐落下风,被寒鸦一爪抓伤了手臂。她一个纵身闪躲,寒鸦却也不追,立在原地,向着龙渊上用内劲传出一声:“杀!”
渊上显然已经完全被控制,一声令下,手起刀落,鲜血喷薄而出……用的竟是行刑的法子。
若要阻止,如何来得及?
眼见这残忍的一幕,所有人都变了色,殷离更是连伤口都感觉不到了,恨得直咬碎了一口银牙,举剑又往寒鸦杀去。
她已负伤,急怒之间,招式更加混乱,十招过后,也如孟回一般,被重重地击飞了出去,昏倒在地。

寒鸦得意万分,更将爪上染的鲜血放到唇边,细细地舔舐了起来,如同猎人般眼泛绿光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白羽和孟回努力许久,也没有能够解开孟星野的穴道,一时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孟星野此时却仿佛从昏迷中醒来,向着寒鸦淡淡道:“你这嗜人血的习惯,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你不必想要拖延时间。”寒鸦冷笑,却在下一刻突然变了脸色。

“你的血气这样重,正是离儿体内寒毒最理想的宿主。”孟星野好整以暇,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哼,什么寒毒也不过耽误我一时,你难道以为,就这残兵败将,还能够阻挡我么。”寒鸦盘腿坐下,开始运功驱毒。

孟星野转身按住孟回为他解穴的手,望着他的眼睛,像这么多年的每一次,无比自然地说道:“为父听说你近来在练一套刀法,大有进益。”
“可是我……”孟回摇着头,他不似殷离那样有着超乎常人的武学天赋,武艺也的确稀松平常,如刚才那样,在寒鸦的手下,根本走不过三招。
“去吧。”孟星野给了他一个信任而肯定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从来只在看着殷离的背影时表露过。
孟回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来,坚定无比。重重地点头,带着烈风刀,重新站了起来。

寒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流露着满是讥诮。孟回却没有理会,闭起双眸,运气于掌,起手如电,已见不同。
孤雁出群,身形如电,寒鸦犹带讥笑,晃身避过。
一击不中,接着如行云流水般的一式雁过长空,寒鸦反手格挡,反而借力将他逼得退了几步。

雁过留声,雁影分飞,刀光越来越快,晃得人睁不开眼。寒鸦一不留神间,就被割去一片衣袖,终于略变了神色。
雁行折翼,鹰心雁爪……火光四溅间,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难解难分。

孟星野看着看着,忽然对身旁的白羽道:“再过三式,看刀光在何处,便往何处虚射一箭。”
白羽应命。果然三式过后,孟回使出一式雁字回时,刀光骤转方向时,一道银光同时掠过,

寒鸦本已预计出方位,却被银光障眼,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暴涨的刀气劈中,猛然退去,身形落在远处,残喘一声,鲜红的血就从眉心流了下来。
“点火投掷火药!”他用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已是作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话音刚落,上面的人也知道情况不妥,迅速开始动作了起来。

孟回面色一冷,正要上前迫使他改口,却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不忙。”
他困惑回头,只见孟星野笑了,笑得如往日一般高深莫测。
只见无数火药弹被点燃扔下,堆积成片。寒鸦也在笑,只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却凝住了——备了整整二十箱火药,足以将这龙渊底夷为平地,何以竟然一个也没有炸开!
他不可置信地摇头,看着孟星野的表情,却突然间明白了。
“我还道结亲不成反决裂,是天赐良机,谁知道名剑山庄那小子竟还留了这一手。”他咳嗽出满口鲜血,恨恨地低咒着孟星野,却被追至的孟回一脚踢倒。

“你对他倒是忠心,可是他到最后,不是也没有相信你么?”寒鸦盯着孟回,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地上的银箭。
孟星野站了起来,走到寒鸦身边。“我不是不信任回儿,只不过是在告诉他,不择手段也是一种手段而已。就如你所言,教主的宝座,从来都是鲜血铺就的。”
他伸手示意孟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你大概想不到吧,二十年前的那对双胞胎,其实是一对龙凤胎。所以我还要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如此忠心耿耿地辅佐保护我儿,毫发未伤……”

寒鸦的瞳孔瞬间放大,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认命地倒下,又似想起了什么,唇边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喃喃道出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
“算我败了。但纵你机关算尽,也永远不可能知道美人图的下落了。”






第43章 完结
那日后来,匆匆赶来的墨行带着羽翎精锐,持密令集结了山下驻扎的教众,便轻易地收拾了残局。
说来也讽刺,反叛的血衣堂主晚生投了十八箱火药时开始察觉不妥,意识到有诈,被名剑山庄的人摆了一道,剩下的两箱就没有再投下去。
手下的人懊恼地将火把扔到地上时,却不小心点燃了引线。

二十箱中,只有一箱是真的火药。
这一箱也许不足以炸毁龙渊,但却足以将围在入口处的他们炸得灰飞烟灭,也让殷离醒转之后,带伤在龙渊口上不吃不喝发疯似的找了三日三夜,也没有找到……花嗣音的尸首。
连她的佩剑,也没有找到。

落蝶谷自然不能再待着了,一闭上眼,那些曾经的片段就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中,令她白日犹如魔症,夜晚亦不得安眠。
魔教自然也不能留。龙渊一役,虽然正是孟星野引蛇出洞的预谋,但变数却也有一个,就是他也真真切切地依赖起那些能令人致幻的沉水香。
孟回理所当然地代了教主之位。虽然他多次表示希望他留下,但她之意本不在此,而且若是这样留下,她知道,她与孟回两人多年的情谊,也总有一天要土崩瓦解。

魔教更新换代,势必有所动作。随着岐山派一夕被灭,那些名门正派也更加紧张忙碌起来。
风挽晴在重重管制下,只出来见过殷离一次。大概弈剑门内部形势也并不乐观,平日心直口快的人,直到临别之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殷离倒也没有在意。

所以倒不如恢复了神医门弟子的名号,跟着师父楚修文四处云游,治病救人,也算是为那人积累福德,希望她投胎到富贵安逸人家,一生衣食无忧,相夫教子,无疾终老,最重要的是……不要再遇到像自己这样的人。

江南水乡。
此日风光明媚,神医楚修文到一处府中问诊,殷离便在街上酒楼,寻了一处雅座,自斟自饮。
自那日后,她也开始嗜酒。

一壶烈酒转眼见底。正要让小二再添,醉眼朦胧间,目光却被什么摄住了一般,头也不转地掷下酒钱,白衣一闪,便从窗边飞掠了出去。

冗长沉闷的黑衫,不对,若是那人,应是一身红衣,鲜艳飞舞。
沉重呆滞的步伐,不对,若是那人,应是有如踏莎,烟视媚行。
不对不对,这张面容上的每一处,都不对,那人的容颜,她画过千百遍。可是这个平庸女子的脸上,为什么会长着一颗颜色深浅位置都与那人分毫不差的小痣?

殷离失魂落魄地跟随在那个女子的身后,一直来到一所民宅前,终于在女子转身关门之时,伸手抵住了门。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江南女子温柔娴静,毕竟也没有发作,只轻声问了一句:“姑娘何事?”
声音虽如春风拂面,蜻蜓点水,却也不似那人。

“姑娘……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殷离痴痴看着她脸上的那颗痣,直看得女子绯红了脸,推开她的手,就飞快地将门合上。

殷离的手在门边不舍地滑下。
晚风渐冷。四面沉静中,朱红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黑衫女子走了出来,看见她坐在门前的柳树边上,倚树而眠,似在吹风醒酒,又轻声把门关上。
快走到房门前时,只见殷离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面前。

“姑娘若无事,可否陪我说说话?”她眼神迷离,似有余醉未醒。
女子推脱不得,只好与她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敢问姑娘贵姓芳名?”
“免贵姓沈,贱字素言。”
“素言……好名字。”殷离点点头,起身环顾了四周,虽是清贫简单的民宅,却打扫得很是干净,不大的小院中植了许多并不鲜艳,却芬芳怡人的花草,亦可看出主人的情调。“姑娘独居么?”
“贱妾新寡。”
“那倒是我唐突了。”

看着她歉意的脸,女子倒有些不忍,随意岔开话题道:“看姑娘这样,与那位故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她是我的恋人,我很思念她。”
女子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此坦白,俏脸上写满愕然,踌躇了半天,才道出一句:“那她一定很漂亮。”
“嗯,的确。”殷离抬头望着夕阳西下,云层后渐渐敛起的万丈日光。“她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子。”
她没有看到,女子眼中流露出转瞬即逝的失落。

“姑娘年纪轻轻,如此可惜。也没有考虑过再觅良人么。”到底多年江湖客,并不太顾忌凡世间讲求的守贞礼数,就这么随口问了出来。
女子莞尔一笑,“我虽读书甚少,但也听人说过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殷离一听此言,倒是默然无话。良久,才起身将一个银锭轻轻放到了桌上。
“下次祭拜亡夫时,也替我在坟前敬上一杯酒吧。”

女子一直看着她转身离开,才将桌上的银锭拿到手中握住。
还有残留的温度。

以为就这样别离,却没有想到,只过了七日,那人就满身浴血,跌跌撞撞地重新出现。
“你受伤了?”饶是定性再好,见到心口附近那个深深的血窟窿,和仍汩汩冒出的鲜血,也不能不变了脸色。

“姑娘……可否容我在此躲避一阵……”殷离捂着伤口,面如金箔,气息奄奄。
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女子犹疑了片刻,抬头看到夜空中的一轮满月,忽然明白了什么。迅速将她带入房中,扯开衣服查看伤口。
果然伤得很深,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位置又极险,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心脉。屋外滴落的血迹自然来不及清理,只希望追兵不要太快找到这儿来。而当务之急,自然是先点了穴道,为她止血上药。
女子来不及思考,就飞快地取来伤药,细心处理了伤口,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冷静。时间过去半刻,终于处理完毕。“有没有护心丸?”将包扎的最后一个结打上,她疲惫地抬头,却看到那人用手撑着头,斜斜倚在椅子上,依然苍白如纸的脸上已经尽是得逞的笑意。

女子瞬间冷了面容,将手头的东西扔下,径自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殷离虽是用了苦肉计,但受的伤却是实打实的。艰难地跟了过去,侧身伸手想替她拨一下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却又牵动了刚上好药的伤口,不由又冷嘶了一声。
女子神色不动,仍只顾看着窗外。

“嗣音。”殷离有些无奈,平生第一回这样和缓了语气。“师父已经告诉我了。”

当日殷离离开后,花嗣音被闯入落蝶谷的晚生带走。
那晚生对她倾慕已久,却也痛恨自己不能人道,因得不到而痛苦,也痛恨她冷漠的态度,便下了狠手,将她的脸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好在风挽舒姐妹恰好要到落蝶谷寻觅殷离,目睹了之前的事情,涉险潜入血衣堂将她救出。又寻了神医楚修文用了秘传的生肌之法为她医治。虽然能够看不出痕迹,但面容与先前,已是有了很大的差别。
而花嗣音醒转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告诉殷离。

花嗣音冷冷瞥了她一眼,想装作自己毫不在意,却冷不防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柔情?
自嘲地笑笑:“我已经不是你要找的人了,也不欠你什么,你何必这样。”
“我们不是姐妹,那只不过是个骗局。”殷离注视着她的眼,“还是你以为我爱的只是那一张脸?”
“难道不是么?”花嗣音毫不退却地与她对视,“未曾想殷毒医如今愈发健忘,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竟有些发抖。

“我那些都不过是气话……”殷离也知道自己理亏,索性抓起她的手放到心口,将眼一闭。“既然不肯原谅我,那还不如杀了我吧,让我去做那,素言姑娘的亡夫,听得你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倒也足以含笑九泉……”
“你倒想得美。”花嗣音挣开她的手,眼圈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

经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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