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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gl)白衣无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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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别的吧。我今夜不想唱那些伶歌艳曲的。”花嗣音伸手抓起一把桂花洒在脸上,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脸被挡住,也看不出情绪。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那就随便唱首你家乡的曲调应景吧。”这话一出口,殷离就后悔了。她陡然想起卷宗里的那句“亦不知祖地何处”,又不能将这后悔之意表现出来,只好装作转头看着潇潇的树影,在地上摇曳出森森的影子。

“我是孤儿,没有什么家乡的曲调。”花嗣音淡淡地说,似乎并没有在意。
“是么,那你我倒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殷离毫不脸红地扯了个谎。
“同是无根浮萍,无家可归之人,你得神医垂怜,收作弟子,我却……”花嗣音低叹一声。“罢了,与你说又何益。”

不与我言说,只愿与那个人说么。殷离想起昨日的那一幕,不知怎地有些不平。但毕竟没有表现出来,只似无意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你便舞剑与我看吧。”
“我哪里还有剑可用。”花嗣音白她一眼。
“是了,你那废铁那日便已让我溶了,锻把挑灯割烛的小刀正合适。”殷离恍悟。

“真的?”花嗣音直起身子,语气很是危险。
“就在我房里放着,用着也不太爽利,你若想拿去做个纪念也使得。”
花嗣音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只见她猛地窜起,攻出一掌向殷离的心口拍去。殷离虽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但多年练武养成的直觉还是让她在第一时间就纵身闪开了那一击。花嗣音的手掌拍在了石凳上,印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还有纷飞的无数粉末。这一掌,竟是用了足足十成内力。
见她还欲再来,殷离双掌催动寒冰真气,霎时间,那真气化作无数冰箭席卷而去,让她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花嗣音暗暗心惊。传说毒医只是用毒高明,谁知她在掌法上也有如此深的造诣。这一掌显露出来的功力,列入武林高手前十的行列也绝不过分。

殷离也无意伤她,撤了掌,眼中寒芒凝聚。“就为了一把剑,你连命也不要了么。”
花嗣音白着脸,惨然一笑,道:“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那剑是先师所赠,十三年前,我流落街头,几近被虐打而死,是师父为我打开了一条生路。虽然我作恶多端,但至少还知道知恩图报。如今你将那剑毁了,我又如何能不恨!”

先师所赠,她的先师自然就是从前的血衣堂主花想容了。
殷离沉思片刻,冷下了脸,一语不发地回了房。不一会儿,又持着一把长剑回来,“叮当”一声掷在了她面前。
“你好生看看可是这把。”她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凉薄,眸中流露点点冰绡之色。“剑名糜芜,长四尺三寸六分,精钢锻造,削铁如泥,剑鞘漆黑,无穗,有落梅纹饰。”
花嗣音不禁有些讶然,她又冷冷道:“不必想太多,我只是不愿欺无主之剑罢了。”

花嗣音抱着剑,细细擦拭一番,相对无言。往回房的方向才踏出几步,就听见身后那人冷冷问道:“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了,那我要看的舞剑呢。”
竟然没有借题发挥,再作刁难。花嗣音暗暗腹诽,但还是“刷”的一声抽出了剑,左手捏了一个剑诀,身形便如燕般飞掠而起。
剑锋不是寻常打斗的那样地一味击刺,而是轻挽而迂回,姿态有如天女散花。正是一套一贯以姿态美好而著称的糜芜剑法。

红衣女子的身形掩没在一片剑网交织之中,一式栖鸾舞风,收得恰到好处,衣袂飘飘,就如一朵月下红莲,仿佛就要乘风而去。
眼花缭乱间,又是几个翻身起落,那剑在她手中似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翻转周旋着,舞出一朵朵眩目的剑花。
一式漫天飞花舞出,院中的桂树也纷纷扬扬地下起了桂花香雪。她在雪中扬唇一笑,比剑花更耀眼。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一片画卷般的寂静中,殷离缓缓开口,扬声念起的,却是一首杀气纵横的《侠客行》。
她的语气平缓如一池死水,却似乎有穿透人心的魔力。

花嗣音脸色一变,却还是仍旧轻慢地舞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到“千里不留行”一句时,她的身形在空中一滞,一式分花拂柳只剩半式,竟是仅能分花,未能拂柳。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一瓣飘落的桂花迎上剑锋,瞬间被削成了两半。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閤下,白首太玄经。”
最后一个字落下,花嗣音的气息陡然一乱,竟一剑劈向了院中一株桂树。
两人才堪堪能合抱的大树,瞬间就被拦腰斩断,轰然倒下。






第9章 寒症
“你心中有杀气。”殷离扫了一眼倒下的桂树,淡淡道。
“若不是你刻意念诗乱我心神,我又怎会如此。”
殷离摇摇头,道:”曾经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舞剑,我将任侠之诗念了个遍,她的手也不曾抖一下。”
花嗣音不以为然,将剑归鞘。
“我是魔教的妖女,又不是什么伶人舞姬,若是没这杀气,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殷离也不与她辩驳,只将手抚上那张几乎被击穿的石凳,并不言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了许久,花嗣音见她不出声,便想独自回房,无意地往那边瞧了一眼,却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住。

只见殷离的乌黑长发上不知何时已布满了银霜,一道道的冰棱挂着,远远地还能感觉到那不断渗出的寒气。而她的双目紧闭,薄唇紧抿,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有无知觉。
看那满身霜气笼罩,即便是更深露重之时也不至于此。
花嗣音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手寒冰真气,心中揣测这可能是什么奇异的练功法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忽然,却发现殷离的身体开始轻微地发抖,很轻微,像是被极力地克制着,眉头也紧紧地皱起,表情很是痛苦。

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花嗣音走近一步,也不敢用内劲发声,轻轻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没有回答。她正要走开,却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不要走。”
略带疑问地回头,殷离的眼皮不知何时微微抬起,眼神中有一抹少见的茫然,很快又变作一种奇怪的……依恋?

花嗣音还在辨认,就被一只还散着霜气的手扯住,冷得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正要挣脱,那只手的力气却出奇的大,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袖。她一抬头,和殷离的眼睛对上。只见她像蝉翼般微微抖动的眉睫上覆着霜,眼睛里波光流动,眼神很是异常。
这种眼神其实她也并不陌生,那是一种平素在一些狂花浪蝶眼中才会看到的……深深迷恋。

艳倾天下善于以色惑人的魔教堂主自然不比寻常待字闺中的怀春少女,但被素来冷如霜雪的毒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饶是逢场作戏惯了的花嗣音,也不禁从脸上生出一抹晕红。
僵持了一会儿,觉出有些不妥,才要小声让她放手,却突然听到那人薄唇微动,又道了一声:“不要走……”声音虚弱得如同一种祈求。
“不要走……娘”

娘?
花嗣音心里难得的少许悸动瞬间就变成了哭笑不得。她也不过就双十年华,与眼前之人所差无几,竟会被这样错认。
不过这人方才不是说自己也是孤儿么……
她的心又软了下来。虽然那人也总是心狠手辣的样子,但心底里却很缺乏温暖吧。一人住在偌大的落蝶谷里,是会有多寂寞?

殷离的手渐渐松开,眼睛复又闭上,像是沉睡过去。如同坐在一块冰晶里,在银装素裹之中,冷清得犹如一朵雪山之上的白莲。
突然好像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花嗣音静静立在原地,不声不响。
夜色渐深,月光倾洒。寒露漫遮,凉了身后一地桂花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夜的寂静,也照见了院中一红一白两个人影。
殷离缓缓睁开双眼,除了衣上些微的潮湿之感,一切俱已恢复如常。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懒懒起身,抖落了身上的落花,似乎已经忘了昨夜的事情。
“还不是怕你走火入魔伤到我。”花嗣音打了个呵欠。她逢场作戏惯了,自然知道她不说,就是不想再提起。
这世上有两种话最信不得,一种是酒后吐露的,一种是夜深人静时流露的,现在或许还要再加一种——走火入魔的时候说的。

殷离走到没有树荫遮蔽的空地上,似无意地伸手,满掬一捧日光。
“不过是报应罢了,时不时就发作,你也不必担心。”她自嘲笑笑,“不过如若你把这当作可乘之机,可是要提醒你,我身上还藏了三百六十根银针。”
花嗣音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也知她嘴上逞强,却也不揭穿,只风情万种地伸了个懒腰,眨了眨因困倦而泪光四溢的眼。“既然无事,那我走了。”

殷离不语,等到她的背影远去,脸上才显出一丝异样。
她的寒症是修炼寒冰真气,又服食了一种奇药所致,可能是昨夜运功过招之时引发了,这倒并无奇怪之处。只是自己竟然只对着那张容颜,就产生了幻觉,甚至毫无戒备,真是不可饶恕……
她忽然阴沉了脸。
如果那人认为这样就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或者想要通过一枚棋子来控制她,那是绝对不能够的。

她快步进房,翻出了一本颜色发黄的古籍,上面书着毒经二字,并不显眼,却是江湖之中人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神医楚修文以济世为怀,所以师门流传下来的数本毒经,便全部入了殷离之手。这些年来,她将上面的秘法研究了大半,虽然有些未经试验,也不知是否真的如所记载那样神奇,但江湖之上所传的千里杀人于无形,也并非完全只是传言。

翻过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傀儡香。可让中毒者依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神志不清,但可以保留基本的机械反应。似乎太过无趣。
又翻过一页,步步生花。名字极为好听,但毒性却猛烈,也不怎么美好。中毒之后,会让人双脚溃烂,触地留下被灼烧过的焦黑的土地,寸草难生。
她摇摇头,再翻过一页。
七日笑,中毒后会不受控制疯笑七日,力竭而死。那日用过,效果似乎还不错。
继续再翻,又看到一种,半边月。意即中毒之人不能见光。毒性会维持七日,七日之内,见光即死。
见光即死……这更不好。

殷离有些不耐,将书掷到桌上,此时一阵晨风从窗外吹来,一时间书页乱舞,她也无心理会。
风止住时,毒经也正好摊开在中间一页。殷离正想将它合起,一低头,那上面标注着的四个字却让她顿时饶有兴味地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毒多无趣,当然要来一发恶 趣 味





第10章 情毒
“这又是什么?”花嗣音看着眼前这瓶玫红色的液体,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要是知道,又何必让你试。”殷离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如同在等候看一场好戏。

花嗣音有些无言。连毒医都不清楚的,若恰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那她岂不是死得不值得的很。
“你大可放心,此毒……应不致死。更何况七七四十九种还未试完,你便是半只脚入了阎罗殿,我也会将你救回来。”
花嗣音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拿起了瓶子,打开,才放到唇边,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怎么这么腥。”她的心中越发忐忑。要知道,历来需要以血,无论是动物血,毒虫血还是人血为引的毒药,无一不是邪异非常的。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杀人如麻的魔教堂主还怕腥。”殷离摊手,语带讥诮地故意激道。

果然话一说完,花嗣音就拿起了那个瓶子,仰头闭眼,一饮而尽。
殷离满意地踱步过去取回杯子,重新坐下。
“里面放了我的血,也就几滴,应该也不会很腥才对。”

花嗣音的脸色马上变作青色,连忙运起真气,想要将毒逼出,却看到殷离的眼神变得危险,让她只好作罢。
“你的血,那岂不是比什么蜈蚣蛇蚁还要毒。”
“是有些毒不错,但是依照以毒攻毒之理,更是千金难买的解毒圣药。”

花嗣音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问道:“那还魂丹之毒也能解了?”
 “还魂丹之毒,乃药性过强的损伤所致,这倒无法解之。”
花嗣音无言,冗自在床边坐下调息,静候那所谓奇毒的发作。

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觉得有一种异样的热从丹田升起。
还以为是热毒的前兆,便只强自忍着。又过了些时,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不仅浑身发热,更在脑海中产生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旖旎之念。
她在魔教多年,龌蹉之事也见过不少。而这种毒的症状,实在很难让人不想到那种主要为采花大盗所用的下流之物。
眼前的白色人影已经有些模糊。她艰难地开口,却惊觉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软糯无力,就仿佛正在叹息:“你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殷离见她满脸泛红,气息不稳,也渐觉出有些不妥。上前搭上她的脉搏,正欲一看究竟,花嗣音却突然浑身颤抖地甩开了她的手,一边退后,一边强作镇定道:“我现在很难受,你别过来。”
她的眼睛已经只能看见几乎被火烧红的一片,红棉涌起,热浪翻滚。那个白色的影子在一片迷蒙中显得格外清冷,让人生起亲近之心……
不,不,不,花嗣音猛摇着头,努力运气想要平静下来,却仍是无能为力。铺天盖地的热淹没了所有,融化了所有。她恍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只听见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渴望着那人的拥抱和抚触。

殷离纵是再不明白,见此情状,也了然于心了。
只是没有想到,那位悬壶济世一本正经的神医门先辈,竟然会把那种东西也写进《毒经》来,甚至还煞有其事地作了一番标记。
没错,这在《毒经》上标注得分明的迷心情蛊,只不过是一种……烈性春药。

她虽然已心如明镜,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偏要上前一步,伸手抚上她的脸,讶异道:“怎么这么烫。”
花嗣音的脸烧得就要滴血。虽然知道她是恶意,却已经无法避开。心中潜伏已久的孤寂感和空虚感似乎一瞬间被全部唤起,她从未那样地渴望一个清冷的怀抱。
她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强撑的理智终于还是败给了催生的欲望。

熔炉之中,她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如想象中的清冷,还带着淡淡的药香。那种味道就像一个黑洞,让人想要永远地沉沦下去。

天旋地转,红烛昏罗帐。
恍惚之间,有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然后是细细密密的,如雨点般的吻落下。落在她秀长的眉毛上,强撑着难以睁开的眼睛上,接着,是雪白如玉的颈子。衣领被轻轻扯开,冰凉的吻一直蔓延向下。经过的地方因此而有一丝缓解,但很快又被欲望之火烧灼。
花嗣音无力地轻轻挣扎着,又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身上那人的气息也随之开始紊乱,原本轻如鸿毛的吻渐渐加重,甚至变成了啃咬,似乎发了狠要折磨她一般。
而她竟可耻地感觉一丝受虐的快感……这种意识唤醒了她最后一丝清明,呢喃道:“不要……放开我。”虽然怎么听怎么有欲拒还迎的味道。
而那人轻而易举地擒住她乱动的手,轻笑一声,在耳畔低声道:“不要?你会死的。”

察觉到她还在执着地反抗,那人又俯身到她耳边,轻呵一口气,温柔唤道:“阿音,阿音……”

那声音很飘渺,像是从什么很遥远的地方飘荡而来,降落在她的心上。……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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