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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gl)白衣无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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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很飘渺,像是从什么很遥远的地方飘荡而来,降落在她的心上。……记忆里只有师父才会那样亲昵地唤她,阿音,阿音。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时候,那时她低眉敛目,粗布衣袍,在红衣胜火的师父身旁,不必忍着那些眼泪,不必强作欢笑,也不必终日提防着正邪两道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那时还未接过那把糜芜剑,也未承这倾城貌,透骨香。反复回味那冰天雪地之中的些微温暖,就已经足够她坚持走很长,很长。
她的身子在这一迭声轻唤中,渐渐地软了下来,终于彻底地放弃了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日更的动力快没了… …
第11章 图现
“画上的美人又怎及活着的美人有趣,只怕你若是跟着姐姐一探究竟,就舍不得摘下这身皮相了。”
“已入网的,便与我无干,便是拆吃入腹,也是使得的。”
这些话如同魔障一般,在殷离的脑中回旋翻转,一遍遍地响着。
若是只手遮天未尝败绩的魔教教主孟星野,知道自己真的把他的手下人拆吃入腹了,不知是会做何感想?
殷离攥紧了衣角,忽然浮现的那些记忆将她压制了多年的邪恶的因子都唤醒。
她咬住了自己的唇,直到渗出殷红的血,脸上渐渐浮现了报复式的危险笑意。
幔帐低垂,红烛摇曳。
纤长的手指挑起身下人的下巴,暧昧地凑近,低嗅,轻吻。满意地欣赏着那人青涩无措的反应,就像在逗弄着自己的猎物。
她我行我素惯了,虽然隐居于世多年,但仍旧保有睥睨天下的骄矜,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乘人之危的觉悟。
也许是因为那容颜与美人图上那人的相似,她将那脸上的每一处都“照顾”得周全。
微微用力,掐住那如桃的面色,让那抹红霞染得更加艳丽。喃喃自语道:“什么知才善用,还不是因为这张画皮。”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咬牙切齿:“他倒是念旧。”
手毫不留恋地往下,滑过暴露在外的颈子,滑过落梅般星星点点的吻痕,来到那繁复的衣带上。轻轻挑开,露出内里素色的中衣。
她素来厌恶与别人接触,但不知怎地,却极是喜欢身下这副躯壳。
原以为平素里花枝招展的人,应该会更热烈一些才对,谁知即便情毒已经发作到完全的地步,身下人也只是稍显不安地动着,情状与那日替她上药时很是相似。
殷离抿了抿唇,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其实那日,她就已经将她的身子看了个完全……
她将药粉洒在她深可见骨的伤口上,听见她因为药性刺痛而发出的痛哼。她运功覆上她背后的掌印消去淤血,轻抚她因忍耐而咬破的红唇。
虽然总是会想起一些不快之事,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无比迷恋那张容颜上的每一个表情,就如此刻……
那眼角眉梢的无限春情,那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那泫然欲泣的情态,如何不让人红了眼。
而殷离的动作依然缓缓,不温不火,眸心深处光影明灭,竟有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冷酷。
想起方才她的反应,不禁又玩味地俯身在她耳边,恶意咬住了她的耳垂,刻意温声道:“阿音,阿音。”
几声下来,意识不清的花嗣音不仅没有挣扎,反而动情地伸手回抱了她。
她唇角挑起一丝笑,手掌继续游走向下,正要再进一步,却又看见她唇齿微动,仿佛要说什么。
格外好脾气地低头一听,这一听,却直接让她兴致全无。
是了,这种时候,她唤的自然是她的那位公子。
她唤天下所有人的名字都无可厚非,唯独不可能是她殷离。
殷离整了整袍袖,默然起身。
花嗣音是被冻醒的。
她深黑如瀑的头发结满了白色的霜,寒气侵入五脏六腑,整个人散发出森森冷气,宛如一座冰雕。
灼身的热意已化成了刺骨的寒冷。
屋内燃着安神香,那人依旧坐在椅子上,悠然地翻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她自己身上的衣物也都还好好地穿着,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如果不是那些依旧刺眼的吻痕。
花嗣音感到自己仿佛不着寸缕地站着雪地之上,呵一口气都是冷的。
果真是用毒奇才,居然用寒毒来解……她越想越气,不禁恨恨地往那边看一眼,而那人浑然未觉,不动声色,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罢了,反正她的名声也说不上好听,为这点事兴师问罪,反而显得矫情。
花嗣音盘腿打坐,专心运功压制着体内的寒气。两人各怀心事,一时倒也默默无语。
次日午时。
花嗣音的寒毒也消解了大半,正欲去外面晒晒日光,好除去那满身霜气。
走出门外,只见平素无人的院子里,一株最为茂密的桂树下,此时却立着一个杏黄色衣衫的女子,挽着轻灵的发式,大约也就十五六上下的年纪。
那女子听见有人开门的响动,雀跃地转过身来,姣好的面容上笑意还未绽开,却在看清来人的刹那怔住了。
“你是……离的师妹吗?”
没有回答。因为花嗣音一语不发,神色骤变,突然暴起抽出长剑,直往她削去。
黄衫女子反应也极快,先是一个闪身避开雷霆万钧的一式,又毫不停留,一记釜底抽薪,如同一尾游鱼滑过,堪堪躲过了随之而来的第二式杀招。
花嗣音不依不饶,接连又刺出数剑,剑剑不离要害。那女子倒是好脾气,到这地步了也没有拔剑,只是一味地凭着轻快的身法连连挡拆,身姿如旋,衣袂飞舞。
数十招过去,战况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花嗣音渐渐有些气力不济,也知久战无益,便凝神静气,全力使出了一招漫天花雨,直接封死了她的所有去路。黄衫女子无法,只好仗着轻功,轻咤一声,腾身而起,飞掠到最高枝上。那树足有数丈高,她翻跃起来却毫不费力。
“你是何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那女子微踮足尖,立在枝头,娇声喝问,显得身轻如燕,宛如一朵轻盈的桂花般俏丽可爱。
“九月初三日,你在何处?”花嗣音也知道与其空中过招自己必然不占优势,正谋算着直接将那树拦腰斩断,以求先机,谁知一个懒散的声音在后面凉凉道:“前儿刚砍了一株,今儿又要动手,再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我的院子就要变得光秃秃的了。”
望向身后,只见殷离缓缓行来,脸上无甚表情。
花嗣音这才想起方才那女子唤她离,如此亲密,恐怕不是一般的关系。
殷离淡淡朝着树上扫了一眼,道:“挽晴,还不下来?”
那黄衫女子看上去却很是畏惧她,听言立即飞落下来,站在她身后,既不发问,也不告状。
其实方才她在后面已看了许久。虽然花嗣音杀气毕露,但刚运功驱散寒毒,内力费了大半,招式远不如平日的凌厉。两人势均力敌,若无意外倒是可以轻轻松松打上三百回合。
当然前提是换个地方。这落蝶谷中尽是奇花异草,而那一院桂树更是有数十年的树龄,若是再被毁上一株半株的,待师父回来,岂不是得让她去抄那无趣的《医经》。
花嗣音如此反应的原因她心中自然清楚。只是那人也过于记恨了些,几乎剑剑刺的是她当日受伤的部位,半寸不离。
“她不是伤你的那个人。”殷离语调松散,神情却极认真。
花嗣音虽不喜她的作风,但也不会单纯到以为这只是句开脱之词。
她仔细一想,那夜伤她的是个弈剑门的女弟子,看那装束应该是高级弟子。夜色虽然浓重,但映着渡口船家的灯火,她还是看清了其中数人的容貌。用剑伤她的那个女子,与眼前这个黄衫女子极为相似,应当不会有错。
对了……她方才唤她挽晴。素闻弈剑门的弟子中有一对风姓的孪生姐妹,两人长相极为肖似,又都出众无比,其中的姐姐更是下任掌门的热门人选。而眼前这个,虽然轻功了得,但看起来稚气未脱,看那无辜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那晚用剑伤她的,可能确实不是眼前人了。
花嗣音心下思量一番,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过于莽撞。虽然她是魔教中人,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更何况江湖规矩,并非深仇大恨,不累及同门。
“误会一场,多有得罪。”
风挽晴也生性直率,不拘小节,只道了句“无碍”,便扯了殷离的衣角,悄悄问道:“离,那个漂亮姐姐是谁?”
习武之人耳力敏捷,花嗣音自然听得清楚,面上没有表露,却还是略微绯红了脸。
殷离有些无奈,想了想,道:“是我的毒人。”
满意地看着花嗣音的脸色变得难看,又补上一句:“只不过我今天用错了毒,所以她有些狂躁。”
风挽晴自然不明所以,花嗣音的脸色却更红了。
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花嗣音一语不发地转身回了房。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殷离才敛了神色,转身对着风挽晴似笑非笑道:“怎么,又闯了什么祸要到我这儿来避难。”
风挽晴却认真地摇了摇头:“你上次让我去找的那张图,有消息了。”
第12章 莫行
殷离的神情滞在脸上,似不敢相信地问道:“当真?”
风挽晴点头:“就在我们弈剑门的辖地,襄州。襄州候之子苍南世子酷爱收集书画古玩,传闻近日不知从何处购得一幅美人图,虽非名家古物,甚至连印鉴也无,却极美,不仅画上人美,画工也美,据说让人见而忘言。”
殷离冷笑:“也不看看是什么人,那些凡夫俗子也配得见。”
风挽晴听她语气不对,小心道:“那你要不要随我去一趟。”
殷离沉默。
那幅美人图,她寻了多年未得,如今却恰好在此时现世,令人生疑。若是在江湖之中还好办些,却还与朝廷之人扯上了干系。可是那幅图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便是龙潭虎穴也要走一遭。
只是此行恐怕还要借助一下弈剑门的势力。弈剑门乃襄州大派,负天下之盛名,连当朝也有所忌惮,不敢轻慢。
无论如何,将图取到再说。
“我们明日清晨就出发。”
“那……那个姐姐也同我们一道去吗?”
风挽晴在心里已经将花嗣音视为了很特别的存在。要知道,殷离一直对这落蝶谷的花木都宝贝得很,她年少无知时,不过压折了一根树枝,她便在她的饭菜中下了言语错乱的毒,令她回襄州一路上一直胡言乱语,不知让姐姐训了多少回。
更何况,在这落蝶谷里拔剑,便是不忌惮神医门之名,也须看着魔教的脸色。
传闻魔教教主对神医门袒护非常,虽然不辨真假,但是谁又敢一试?如今武林,正气衰而邪气盛,得罪了魔教,随时都有可能招来灭门之祸。
殷离略一犹豫:“迟些我再与她说吧。”
消息既然都传到她这里了,那么那个人一定早已知晓。虽然他许诺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插手,但几番周折送到她身边的棋子,一定是有所用意。
既然自己也有些舍不得放走这颗棋子了,不如就看看执棋人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魔教总坛。
整个大殿的布置都是用的青铜材质,连地面上都细细地铺了一层铜绿,而墙面上则雕刻着无数鬼面。两侧放着八尊青面獠牙的异兽石像,俱有一人高。石像的眼睛竟是用足有拳头大的夜明珠做成,发出幽幽的寒光,衬得愈发阴森诡异。
教主孟星野端坐在尊位上,把玩着手上的碧玉扳指。他身后的青铜椅背镂空成巨大的孔雀羽翎,缀以难以数计的五彩斑斓的宝石纹饰,耀目的光彩流离,恐怕比真龙天子的宝座还要气派三分。
“启禀教主,弈剑门弟子风挽晴于三日前由向襄州启程,现已进入落蝶谷。”
宽大的石阶之下跪着一人,一身黑衣之上绣着蝙蝠暗纹,正是黑蝠堂堂主,墨行。
孟星野并不答话,墨行战战兢兢,也不敢抬头,伏得更低了。
半晌,孟星野才凉凉开口:“墨行,你在教中几年了?”
墨行未想他突出此问,心中发紧,也只好回道:“回教主,加上今年已有十年了。”
“十年做到堂主之位,也算有为了。”
“墨行庸碌驽钝,多得教主提拔!”
孟星野眼中寒光一闪:“你是说我不善用人了”
“属下不敢!教主英明绝世,吾等望尘莫及!”
孟星野略一沉吟,道:“过些日子,我会安排你到南疆去一趟。你先回去待命吧。”
在场之人俱是一惊,素说教主性情阴冷叵测,果真不假,这寥寥几句,也不知又是哪里触怒了他,竟将一堂主放逐到南疆。这南疆可是瘴恶之地,从来十人前去,便只得一人还的。
“属下领命。”孟星野挥手示意他退下吧,可是那墨行也确是不识相,竟还唯唯诺诺道:“那……那黑蝠堂事务……不知如何安排?”
孟星野一挑眉,还未开口,一侧的右护法寒鸦却已阴恻恻道:“教主之意岂是你可以揣度的。”
“属下只是担心耽误了教务,绝无此意。”墨行连忙叩首,额上已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孟星野扬起了手,黑织锦缎衣袖上妥帖的金线格外刺眼。寒鸦会意,只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算来这几日少主就要出关,他对教中事务并不熟悉,你且提点他一下。”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中都有了计较。原来教主是想让少主执掌些教中实务,有才有了先前那一番。可怜那墨行尽心尽力,只因不识时务,到头来,也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
墨行自然不敢违抗,领了命退下。
孟星野敲了敲扶手,道:“现下的年轻人,如此莽撞,真是要多些历练才好。”此一语,不知指的是刚退下的黑蝠堂主,还是少主孟回,抑或是先前提到的风挽晴。又转身向寒鸦:“这次你再亲自去落蝶谷一趟吧。”
落蝶谷,夜三更。
花嗣音躺在床上,忽然听见风声有些不对,像是有什么人进来了。也来不及整理自己长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抓起床沿的糜芜剑,轻声喝问:“是谁?”
来人现出身形,却让她陡然一惊,连忙放下剑,拱手道:“血衣堂主花嗣音参见右护法。”
“不必惊慌。”寒鸦环视了一番周遭,阴恻恻地笑着,“你大概已经猜到,从你遇袭,到来到此地,都是在教主的安排之中。”
“属下不敢妄测教主心意,只是见机行事,等待教主号令。”
寒鸦嘉许地上下打量着她:“你倒是个聪明人。”脸色又变得冷厉,“教主有令,明日毒医与那名弈剑门弟子前往襄州,目的是为了寻找一幅美人图,你须紧随其后,伺机而动,将宝图夺取到手。”
“属下遵命。”
寒鸦满意地点头:“教主之意,是那件宝图,不容有失。如今教中四大尊使只余二位,教主也有意在你们五色堂主中提拔。若你能有所建树,尊使之位自然……”他故意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属下明白,多谢护法提点。”
“凡事果决一些,莫要像那个黑蝠堂主一般,惹了教主不高兴,生生把自己断送了。”寒鸦抹了抹唇,“话已传到,我也不便久留。”
“属下恭送护法。”
寒鸦朝她意味深长地一笑,便直接从窗口掠了出去,他身姿并不优雅,却极敏捷,又长年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衣,看上去就真的仿似一只发着幽绿光芒的乌鸦。
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里,难道教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连五色堂主都受了牵连。而那幅所谓的宝图,又究竟是何至宝,甚至劳动了不轻易出动的右护法来传话。
花嗣音想起那些传闻,只觉整间房里都染上了浓重的血腥气,不由地起身点起熏香,过了许久才觉得有些好转。
月光满地,余悸仍在。
第13章 客栈
次日清晨,花嗣音收拾好行装,才想着要如何暗中跟随她们,一出房门,却看到殷离早已候在院中,身后跟着明眸笑靥的风挽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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