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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雪谣(gl)-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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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也就都付之东流了。
蔺季雪摇摇头,快速在手背写着“我知道你想去,我也说了我会帮你,想要什么就去做,不用管我们,我和枫儿的粮食足够能等到你回来”
张诗白咬紧了嘴唇,感激的看着蔺季雪“姑娘,姑娘,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蔺季雪微笑着摆摆手,张诗白随即推着蔺季雪的轴椅,将她缓缓推进了院落,枫儿不经意的看了二人一眼,见二人都挂着释然的微笑,心下一酸,却依然向灶中添着柴火,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落。
这一顿晚饭,吃的有一些微妙,没有人说话,刚吃完了饭,张诗白就跑了出去,没了影子,直到很晚他才回来,然后收拾着他那一边堆得杂乱无比的书卷,整理着行李和书箱,枫儿皱着眉,定定的看着张诗白,不停的揉着手里的衣襟,蔺季雪斜倚在床上,嘴角微扬,不经意的偏开了头,笑了出来。
张诗白一边收拾着一边唠叨“小枫儿,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只能快些出发,好在临安不远,我取水路,早去早回,但至少也要去个十天半月,鱼塘我嘱托虎子和三柴照看着,你就不用担心了,蜂场那边今天已经完工了,你隔三差五去看一看,定期少添些蜂蜜就好,最近鱼鸥蛋多的捡不完,千万别忘记捣碎了给姑娘服用”
枫儿急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喂!你不会不回来了吧!”
张诗白一愣,忽而哭笑不得“我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你若是考中了,哪还会回来管我们…”枫儿撅着嘴,眼里一片担忧,但是更多的,却是舍不得…蔺季雪的手轻轻拍了拍枫儿的背,试着去安抚她,她又朝张诗白摆了摆手,张诗白放下手中的行囊,走了过来。
蔺季雪用能弯曲的小指,从怀中,夹出一个纸卷,张诗白接过来,打开它,发现这是一封长长的纸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篇很长很长的文章,不仅韵律整齐,言语精妙,字字珠玑,而且包含了一统天下后许多的治国之道,甚至细到了官体级别修正,地方划分管制,货币统一改革,应有尽有…
张诗白吃惊的张大嘴,抬起头,看了看眼神安静悠远的蔺季雪,轻轻点了点头,夜晚,蔺季雪照常睡不着,便依旧将自己移到院落里看星星,夏虫鸣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她抬起干净清秀的面孔,沉浸在一片无人能懂的世界里。
“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张诗白临走前在庙里过的最后一个夜,他同样睡不着,绕到院子里,却刚好看见了蔺季雪,那个美的干净无暇,却又让人心疼至极的女子,他觉得,就算是当今的衡皇,也许都比不了眼前这个空灵俊秀的她…
蔺季雪有些意外,她明白,她的身份太敏感,太致命,而这两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和公子,却从来都没有为难的去问过她什么,但是即使如此,她现在甚至是以后,也永远都不想说实话,她不想提那些有关于一点过去的事情,所以她只能抱歉的摇了摇头,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愧疚。
张诗白叹了口气,他明知她不会说,但还是想碰运气的问一问,她越是不说,越是证明着,她不是一般的人,上次蔺季雪让自己将她那些带血的衣袍扔到上游的岸边,里面还裹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很明显她想逃避一些事情,她想告诉一些人她已经不在了,既然她执意如此,自己又何必要刨根问底的揭她的伤疤?如今的天下,再没有什么大的纷争和阴谋,若是自己能让她一生都这样清闲逍遥,也就够了…
第二日清晨,张诗白背上书箱,最后看了眼熟睡的枫儿和蔺季雪,悄悄的打开寺庙的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踏上了上京赶考之路,清晨的水面映衬着红色的朝阳,十分的大气美丽,而他不知道,当他刚刚踏出庙门,枫儿便窝在蔺季雪的怀中哭了起来,蔺季雪一边安抚着怀中的枫儿,一边眼中染上了一层雾气,偶尔间,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总是在撞击着她残破的心防,她双目一闭,她要将那些所有,全部都关起来,迷失在黑暗里,直到再也想不起来,她便是成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空心的人,一个无情无爱更无恨的人…
张诗白刚踏进县城,想从西边出城,坐船去临安,他走着走着,总觉得今天的县城较以往有些不一样,多了很多陌生的人,尤其是身着锦衣的刀客,他们大多面色严肃,行色匆匆,一个茶馆前有个看似为首领的人手里拿着一副画像,正盘问着县城里很多来往的百姓,张诗白刚巧路过,便被他身边的随从拦下了,待刚才那个百姓离开,那个高大的剑客扫了他一眼,指了指手中的画像“有没有见过画像中这个女子,她肤色特别白,有着琥珀色的眼睛,身材高挑,瘦的一把骨头”
张诗白看了看画像,抬起眼,摆摆手“对不起啊官爷,没见过呀,这么漂亮的女子鸠兹县根本就不会有的…”
那个高大的刀客叹了口气“知道了,你走吧”,而他身后的一个随从正向他禀告着“启禀左护法,西街那里已经挨家挨户的搜过了,还是没有线索”
张诗白摆了个笑脸,慢慢的转过身,同时调转了脚步,一时间他脸色大变,额头冒起了汗珠,心里翻江倒海,他加快了脚步,待跑出了县城后变成了狂奔,迅速跳到竹筏上,用竹竿拼命的撑着,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清河村,他冲到虎子家时,虎子的老婆抱着孩子,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早饭,他们吃惊的看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张诗白“张秀才,你怎么了?”
“虎子!”张诗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只有你和三柴见过我家的那个姑娘,求你们千万不要和官兵说啊,我求求你们了!!”
虎子吃了一惊,连忙过去把张诗白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说清楚啊!!”
“县里来了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这马上就会查到咱村子,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姑娘,我绝不能让他们找到她…”张诗白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虎子耐心听着,最后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出去将三柴几家也叫到这里,一群人将房门关上,低声讨论着。
柳无声带着一干锦衣门的下属,在鸠兹县太爷的指引下,绕过水路,来到了静谧闲适的村落前,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刻了三个字:清河村。
“只有这一个村子么?”柳无声看着村中欢声笑语的村妇和玩耍的孩童,不经意的问道。
“启禀大人,东边就这么一个清河村,里面人家也不多,但是他们几百年都生活在这,这附近还有个破庙,不过早就断了香火”县太爷裴光带着谄媚的笑容,殷勤的解释着。
“那就走吧,还是老规矩,每一家都要查,地窖也不能放过”柳无声揉着太阳穴,上次带些血的衣物早就让他没了信心,谁知陛下依旧不死心,他心里清楚,若是人不在了,就算是每个虎穴都不放过,找不到还是找不到,他只是奉命行事,也希望老天能出现一丝奇迹。
“是是…”
一路过来,每一户人家都规矩的等着官兵搜查,但如意料般的无果,柳无声叹了口气,却隐约看了看远处那座扬着炊烟的破庙,他抬步向前,所有的人都跟着他向那边的僻静之处走去,停在了破庙前,庙口外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往灶台里面添柴,而一个书生正在院子里,拿着书卷,摇头晃脑的背着书,柳无声缓步移进院落,却闻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十分的香甜,那明明是当今女皇最喜欢的味道,他皱着眉,立时灵光一闪,一摆手,后面的人风一般冲进了破庙,做饭的年轻女子惊呼了一声,呆呆的看着他们在破庙里翻来翻去,而经过一阵折腾,他们还是带着一无所获的表情走出来,向柳无声摇了摇头,柳无声脸色一沉,唰的一声,一把长刀豁然架在了那个书生的脖子上“早晨我在县城里见过你,你当时的样子像是要去临安赶考的吧,为何中午又折回来了?说,是不是你见过画中的女子,回来将她藏起来了!!”
张诗白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官爷,官爷,冤枉啊,小生确是要去赶考的,但不料遗落了盘缠在家中,才绕回来取的,而小生的娘子正在做饭,小生思量着吃完她做的最后一顿午饭再出发,谁知官爷正巧就来了…”
柳无声带着极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又闻了闻这味道,咬牙道“你们做的是什么,是不是蜂蜜糕,天下间会做这道糕点的只有以前蔺家开醉仙楼的二小姐,你若是想活命,劝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这时候,两个汉子抬着一个带孔木箱,上面围着许多蜜蜂,远远的吆喝着“张秀才,我帮你将这个抬来了,你…”直到他们看见这场景,都吓白了脸,一下子松开手,木箱一下子摔在地上,蜂蜜洒了整整一地。
柳无声偏眼看去,似是有些疑虑,张诗白连忙解释着“官爷,官爷啊,小人家是养蜂的,平时家里经常做这些啊,小人实在是不知道官爷说的是什么,请官爷放过小人吧…”
柳无声看着张诗白惊恐的脸,慢慢收回刀,又亲自去庙里转了转,见庙中的神灵的香火又供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刀,双手合十,跪倒在蒲团上,闭上双目,虔诚的念着“菩萨啊菩萨,既然你都收回了晏谷主,求你发发慈悲,保佑八小姐尚在人世吧,陛下俨然快把这个天下给翻过来了,却还是找不到她,可她还是不肯放弃啊,陛下国事繁重,一个人守在宫里,日日郁郁寡欢,强颜欢笑,菩萨啊菩萨,求你发发慈悲吧…”
他拜了三拜后,拿起地上的刀,带着一干随从,消失在了破庙里,张诗白待他们彻底离开后,瞬间瘫倒在地上,汗从额头大把大把的滚落,虎子和三柴也松了口气,二人将张诗白扶了起来“秀才,秀才,好了好了,你缓一缓…”
枫儿感激的看着二人“多谢二位大哥…”
“行了小枫儿,平时你们待我两家都很好,经常送吃的,还给我们孩儿送新衣,我们那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不过以后你们还要小心一点,那姑娘看来来头不小,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啊…”虎子拍拍枫儿的肩“对了,快去看看那姑娘怎么样了,闷在神像里可别闷坏了”
张诗白和枫儿如梦初醒,立刻跑到佛像后,这佛像原来本是从中间裂成了两半,中间是空的,张诗白刚移开后面的一半,便下了一跳,只见里面的蔺季雪脸色青白,正睁着琥珀色的双眼,眼神空洞,面容凄然,而那眼中的泪,像是止不住一般,不停的流着,她扯着沙哑的喉咙,发出了怪异的哭声,这是张诗白和枫儿第一次见蔺季雪这样不能自己,二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搀扶出来,只见她哭着哭着,便一时间晕倒了过去。
一月后
午睡过的叶青鸾依旧没什么精神,她伸着懒腰,在傲寒的陪伴下,移步到宫中专门给蔺煦颜修建的醒书阁中,这是她仿效当年蔺家的布局专门给蔺煦颜打造的,一来为先帝做一些弥补之事来缓和这个蔺家女儿的脾气,二来更为了让这个学识渊博的女子一个好的环境来帮她出谋划策,要知道,蔺煦颜的学识,绝对是才冠天下,任是大学士叶冠南,也是自叹不如的。
醒书阁中正一片狼藉,许多书都被散落在地上,侍女都围在外面,室内的一个女子伏在满地的书海里,手里拿着一份仿佛是誊抄出来的考卷,津津有味的读着。
叶青鸾饶有兴趣的走进来,挑眉问道“蔺大人这是在书海泛舟么?”
“陛下,您是该选妃了,要不然没事总是往我的醒书阁跑”蔺煦颜眼都不抬,依然盯着手中的那张考卷,一边不经意的说道,然后她好像突然如梦初醒一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了看一旁一脸无奈的叶青鸾,赔着笑脸“陛下恕罪,我忘了陛下可不是一般的陛下,而是一位女皇,说错话喽,说错话喽…”
叶青鸾一脸的青色,然后她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悄悄运功,掌风升起了些许寒气,她看着蔺煦颜一脸的汗水“这么闷热的天气,你依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怕中暑…”
“不是所有人都像陛下那样不惧寒不畏热,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就要受凡夫俗子的苦”蔺煦颜小心翼翼的卷好手中的考卷,在书海里起身,谁料坐的太久,腿一麻,又狼狈的倒在了里面,她一边揉着腿,一边看着神色倦怠,打着哈欠的叶青鸾,蔺煦颜叹了口气“说真的,陛下,这偌大的皇宫,您一个人住,是不是有些孤单…”
叶青鸾摆摆手“那你又能让朕如何?真娶几个妃子或是找几个面首么?你嫌这天下关于朕的野史还少?”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次去天乾宫,看着茹辰手里拿着一本女皇密传,一边看吃着西北上等的葡萄干,一边捶胸顿足的狂笑,叶青鸾当时立刻夺过来,随便翻了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女皇风流不羁,男女通杀,老少皆宜,不时探访民间,密淫天下所有俊男美女,所有被其临幸过的女子,皆为其美貌而自惭形秽,不敢再苟活于世,遂自寻短见,所有的男子感叹春宵不再,皆痴颠疯傻,倚窗而望穿秋水,话说女皇仪貌,长腿玉足,身带香气,狐眼迷离,翘臀细腰,胸大如柚,仙鬼结合,令人□焚身,欲罢不能,茶饭不思,衣带渐宽,为伊憔悴……。。
叶青鸾只记得当时她脸一阵红一阵青,快被气断了气,怒发冲冠的将那本女皇秘史撕了个粉碎…而茹辰依旧捂着肚子,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乎笑出了眼泪。
“这个,着实是不好办,上次姜大人也给我带了一本,谁料把我笑的,一个晚上都精神的很,睡不着觉,然后我去民间自己淘了几本,发现每一本都不一样,哈哈哈”蔺煦颜掩着嘴偷笑,民间关于叶青鸾的传说越多,只能证明他们越是敬仰这个传奇的女皇,越是好奇女皇的故事,越是把她想的不同于凡人那般摸样,叶青鸾本是下令要清除这种胡言乱语的书,却被蔺煦颜拦住了,她说,不可如此禁锢读书人的思想,书要五花八门,思想要开放开拓,才能发现更多想法独特的奇人异士。
“好在这宫里还有你和那个疯子,平日里朕还可以找些人说说话,否则,朕确实是要憋死了…”叶青鸾叹了口气“好了,朕该去看看她了,御医说再过不久她就要临盆了,这宫中总算要有些新的气氛了”
蔺煦颜起身,看着叶青鸾清瘦的身体裹在宽大的凤袍里,有些孤单的背影“恭送陛下…陛下!”
叶青鸾回眸,本来就是巴掌大的脸颊越发的尖瘦了几分,显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大的“嗯?”
“陛下不会真的在弯刀郡主临盆后,就…”蔺煦颜紧张的看着她,对于那个伤了自己亲妹妹的女子,虽然自己补她千刀的心都有,但是平日里见她苍白疯癫的摸样,在天香园里抚着腹中的孩儿低吟的痛心言语,终于还是软下了心肠,何况那个腹中的孩儿,该是蔺家的骨肉…
叶青鸾停住了脚步,只是一晃间,她未作什么表示,便又抬步,离开了醒书阁…
叶青鸾刚走到醒书阁门口,身着黑色官袍的叶冠南就守在外面,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叶青鸾,并不言语,只是恭敬的低下了头,叶青鸾一手扶住他的肩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叶冠南脸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走进了醒书阁,便看到蔺煦颜依旧靠在书柜上,看着手中的那张考卷,叶冠南轻笑着开口“怎么样,是不是一篇神作?”
蔺煦颜惊讶又欣喜的看着叶冠南“你怎么来了?”
“陛下特许我在这段时间可以入宫和你商议科举的事情”叶冠南走到蔺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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