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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季夏露彼时洛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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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奴隶。”顿了顿,她看向艾璐茜道,“我估计,你们那个教使说的可没有这个的对吧。呵。”洛瑞斯不屑的冷笑。
“可是……可是那些人的守护天使呢?他们不阻止的么?”艾璐茜有些脑筋打结,这跟教使说的……几乎完全不一样的嘛。教使说,每个恶魔都是带着恶意接近每个灵魂他们利用各种手段诱惑人类,落入陷阱的人类等待的只有灵魂被吞噬的命运。所以守护天使无论什么理由都要在第一时间内将接近人类的恶魔铲除。
洛瑞斯无声翻了个白眼,“还真够笨的。他们都召唤恶魔了,还怎么能同时拥有天使啊?换句话说,是他们主动放弃天使的守护而选择恶魔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又是一顿,带着些许悲哀道:“这样的人,不是有大悲就是大恨吧,不然,谁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哪怕出卖自己的灵魂也在所不惜。”
艾璐茜也是神情黯然,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大惊道:“那就是说,他跟你已经……你是来……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那个,就算我不是他的守护天使,可能我也打不过你,但是……”艾璐茜有些语无伦次,急得团团转。
洛瑞斯嘴角抽了几下,看她满脸通红的小样儿还挺可爱的,总算是忍住了要骂天的冲动。
“我说,小姐,冷静一点儿好吗?”洛瑞斯用手敲敲额头无力道:“要真如你所想,那陆梓辰的身体也不会在这了儿。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他像是那种人么。”
看艾璐茜一脸恍然又茫然的样子,洛瑞斯再次以手抚额,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唉唉,真不知道是你们的教育太差还是你太笨。”白了她一眼,洛瑞斯一抖外袍,以一种非常帅气的姿势站靠在树干上,“喏,听好了,还有一种就是向本少爷我这样,专挑一种唯一对自己有吸引力的,人身上的某种吃掉或吸取,就像每只吸血鬼都有自己喜欢血液类型的属态一样,贪婪、哀痛、愤怒、压力、谎言等等。属态越纯正吸引力就越大。不过几乎每只血族所追寻的属态都不同,而人类所持有的也没有绝对的一致,所以基本不会发生争食现象。”……唔,应该吧,洛瑞斯在心里加了一句。
“哦……那你想要他的什么。”艾璐茜脑子木木的,傻乎乎的顺着他问了一句。
“……感情。”洛瑞斯望着天边几朵安逸漂浮的云,看着它们追逐着挽成惬意的图案,心中却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目光也变得有些迷离。“感情中的,绝望的,不惜一切的爱。”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没有了平日的张狂与活力,浓浓的蕴在心底化不开。
“如果被你取走了,那他会怎么样?”艾璐茜天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洛瑞斯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
他回过身来看向她,艾璐茜读不懂他眼底的含义。亮亮的,又有些淡淡的雾气。一点点淡漠夹杂着忧伤与无奈,很复杂。
最终他收了目光,望向不远处陆梓辰那间病房的窗户道:“你还是回去守着他吧,他的身体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至于我要的东西……大限将至之时我来取,你看如何。”
“多谢!”艾璐茜感激地冲他一笑,便急急忙忙向病房跑去。
洛瑞斯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半晌,他冷哼一声,眼底一片冰凉。“取走了,他就等于死了。”他随手扯过一只开出篱笆外的红玫瑰,放在鼻下轻嗅。“我说的大限,是你呢,艾璐茜。”他手掌猛地紧紧一握,顿时花便萎靡在他手心。尖锐的刺刺破他的肌肤,他是故意的。花的汁液和着鲜血顺着他的指间缝隙流淌,混合着花的清香和血的腥甜。
洛瑞斯享受地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洛瑞斯喜欢一些红色的东西,尤其是凄厉如血的红色。那样妖艳的,久久萦绕在心头的点点悲凉与绝望。他爱这种美丽与杀戮结合的味道,爱这种微痛的感觉,淡淡的恰到好处却怎样都无法忘却的痛。
天使的心是单纯又脆弱的,而恶魔的心却是因伤痛而碎裂的。
陆梓辰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时好时坏,但精神状况一直不错,不再像当时那样激动,却也依旧平平淡淡的寂静着,依然是那一副明明存在着、却没有生命流动的迹象。艾璐茜连着几天都没有见到洛瑞斯的身影,还道他是为了遵守约定而选择消失,不免心里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
她也乐得在陆家的私人医院里静静陪着陆梓辰。依照他的意愿,除了刚出事后的几个礼拜,陆梓辰谢绝一切任何人的探访。他说,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过完一段属于自己的时光。在那个他和徐梦琪的时光里吧。
“恶魔……也未必都是坏人吧?嗯……至少他不是。”
医生说,除非找到合适的肾源,否则陆梓辰恐怕撑不过这个秋天。医生也说,即便是成功地换了肾,并却不出现任何排斥现象,他的身体也不会有康复的可能。换肾只能够为他多争取几个月的时间而已。身体的零件几乎损坏殆尽,只是肾的程度最先危及到了生命。
病危通知书,还是要有亲属的签字同意。陆梓辰唯一的哥哥——陆子杨。
陆子杨出现的时候是傍晚。是的,出现。因为从事发到现在,陆子杨从未现身,就仿佛不曾存在过。两兄弟的父亲逝世已久,母亲也因这场灾难而远去,父亲留下的大片家业都由作为长子的陆子杨接手。也因为如此,他并未参加婚礼,从而幸免于难。但直到医院发出病危通知才来看望自己唯一的亲人,终究不是一句“公务繁忙”便能轻轻带过的。早有传言说陆子杨并不是陆老爷子亲生的,有说他是个私生子。也有传言说,这次的车祸是陆子杨一手造成的,为了不让徐梦琪嫁给陆梓辰。不过,传言就是传言,谁也没有真正去求证,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求证。
陆梓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是那样淡淡的,眼底没有喜悦,也没有哀伤。反而是陆子杨,看向陆梓辰的眼神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不甘和恨意。当问及陆梓辰还有延续生命的方法时,艾璐茜惊奇的看到,他的眼神中居然透着些许失望。她对那一闪即逝的失望神情大惑不解,但却认定绝对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更反常的,洛瑞斯也出现了。在陆子杨走出陆梓辰病房的前一刻。
柔和的夕阳散落在他的金发上,此刻却散发出冰冷的味道。他逆光而站,脸上的神情被阴影淹没,模糊了轮廓。陆子杨对洛瑞斯的出现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意外,相反,却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意味。经过洛瑞斯身边时,陆子杨的嘴角划出暧昧的弧度,耐人寻味。而洛瑞斯则面不改色地目送他离去。
“他是谁?”他问艾璐茜。
“陆梓辰的哥哥。”
“哦……”
洛瑞斯看向床上的陆梓辰,他闭着双眼神态恬静。微长的碎发在夕阳的装点下跳耀着颓废又狂妄的舞步。洛瑞斯忽然觉得,今天的夕阳没有一丁点的温暖痕迹,满是酸涩,带着点阴郁的味道弥漫开来。洛瑞斯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同时他也十分诧异这种莫名的不安到底缘由在哪里。
“小艾。”陆梓辰轻轻开口,在沉静的房中却毫不突兀。“帮我,扶我起来。”
洛瑞斯捕捉到陆梓辰在说这句话时眼中稍纵即逝的无奈与妥协。是吧,即使在心如死水的人对自己身体需要辅助这一无法勉强的事实,即便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也不得不接受这样需要摒弃自己自尊的无可奈何。
陆梓辰取过放在枕边的画本,摊开来放在膝上。但执着笔的轻轻颤抖的手让他微微有些沮丧,眼底顺瞬时浮现出浓浓的疲惫。陆梓辰画得一手好画,跃然纸上,惟妙惟肖。徐梦琪生前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同他四处旅行,寻找散落在世界各处种种精致的景观,并看着那些神奇一点点出现在陆梓辰笔下。她说,他拥有创造奇迹的魔法,只要看到他的画,无论好坏,都有让人安心的奇妙。她只是随口说出的话,却让陆梓辰铭记心里。除了那些能够让徐梦琪欢呼雀跃的画外,他还偷偷的保留了一本,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专属于她的画集,满满的都是她。撒娇的,可爱的,粘人的,迷人的。她不在身边时,陆梓辰便会拿出来看一看,心里瞬时被涨涨的甜蜜充斥。
“我来吧。”洛瑞斯的手沉稳有力地接过画本放到自己腿上。本子很厚,手指擦过每一页纸,都有种温柔流进心底,慢慢的再容不下另一人。洛瑞斯粗略地数了数,大约有六十三张,正巧与他住院从能够行动开始到现在的天数刚好吻合。是为了记录没有她的时日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的回忆中度过。我并不哀伤,我很幸福,因为有你在,一直在我身边……”洛瑞斯手摩挲着纸面,纸上汇集的思念在这样如是诉说。
看着画中人只有大致的轮廓,莫名空荡荡的感觉直敲进他心里。
陆梓辰对他这种“不问当事人愿不愿意”的霸道行径并没有举止和反感,只有微微的落寞。洛瑞斯把一切细小的变化尽收眼底,他状似不经意的摆弄着画笔说道:“要完成这幅画的,是你的心。她的样子,是不是由你用冷冰冰的没有生命的画笔绘出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一直记得她的样子,你拥有只属于你们的回忆,那么无论是谁、在哪里、怎么样,都不能抹去她在你心中的烙印。”
陆梓辰听了,眼底泛出一丝情绪,嘴角轻扬,微微合上了眼。夕阳的温暖打在他的侧脸,折射出温柔的弧度。
“她啊,”陆梓辰轻轻说道:“小小的鼻子,嘴角滑过猫一样的娇气和惫懒。漂亮的单眼皮,眼睛亮亮的又爱淘气。脸蛋圆圆的,下巴却是尖尖的,赌气的时候像个小肉包,左脸颊还有个小酒窝……”
他每说一句,洛瑞斯便在纸上绘出一笔。并不是他懂得如何去画,他只是去捕捉从陆梓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对徐梦琪的炙热情感。跟随着这缕触动,被它引导着,经过洛瑞斯的身体,使得陆梓辰脑海中她的模样跃然纸上。洛瑞斯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沉淀的血色,浓厚沉重。
当画中人的模样完整清晰地映在洛瑞斯眼中时,饶是沉稳如他,也不由得心地猛然一震。他“唰”地抬起头,紧盯着陆梓辰,顿时所有的一直朦朦胧胧的事他都明白了。
洛瑞斯看着全副心思都倾注在徐梦琪画像上的陆梓辰幽幽道:“也许你活久一点,是对的。”他的声音很低,冷冷的带着阴郁的味道。陆梓辰并没有听到,可站在不远处的艾璐茜却因为他话语的冰冷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你什么时候才会取走他的记忆?目前看来他还没那么快就死,可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明亮豪华的房间内,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咆哮着。
“急什么?”另一个好听的声音接道,“反正企业是你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他回来跟你抢。至于你说的,”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只负责在你目的达到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仅此而已。我可以帮你消除眼前的障碍,但不能直接帮你达到目的。相反,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更狠一点,毕竟越是污浊的灵魂,我越喜欢。”
“你!……你只要取走他的那段记忆,他便没什么可支撑的了。我巴不得他从我眼前消失越快越好!他死了,再过几十年,我的灵魂就是你的。这十几年对你们来讲也不过须臾。我们的契约里可是有除掉他这一条的。”
“但你要清楚,如果不是我对他感兴趣,这一条完全等同于不存在。也就是说,你只能靠你自己的手段除掉他。”这个声音满不在乎地道。
“……你别忘了,无论以后如何,就眼前而论,我是主,你是仆。”这个人恨声道。
他举着酒杯的手一顿,狭长的眼睛透过酒杯望向自称“主”的人,一抹冷光闪过。人类,真是无耻的生物,他想。“如果是别人,一点问题没有。但是他,绝对不行。违背契约的后果,你想尝试,可是我不想。”
“……好吧,”犹豫片刻他终于妥协,“那你还是回他那里去,盯紧他。哦对了,那个女的和他是什么关系?”
“艾璐茜,那女人的守护天使。”
“什么?!”他惊异无比,“怎么会?就是说……混蛋!”随后传来一阵物品碎裂的声响。“难怪车祸他居然没死!居然……你有没有办法对付那个天使?”
屋里的声音顿时沉默了,房内的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半晌,悠悠道:“族内有规定,如非迫不得已,不得与天使发生任何形式的纠纷。不过……”顿住。
这之后,便再无声响。不久,房内的灯光齐齐灭掉,室内室外霎时漆黑一片,显得一片阴沉。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深藏的秘密在暗积的尘埃中埋藏的天衣无缝。但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被旁人听到了——艾璐茜。因为洛瑞斯反常的表现让她起了疑心,便偷偷注意他的行踪跟了上来,不想,听到了这样一个惊人的秘密。
艾璐茜躲在别墅顶楼上,震惊地愣在原地,被欺骗的愤怒,失望,得知真相的惊恐,怨恨。这些情绪在艾璐茜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正慢慢地发生着变化并改变着她。而正当她沉溺在这样复杂的情绪里久久不能平复之时,一道黑影划过浓夜。因为这影子太过熟悉,所以即便是人与夜色如此契合的场景下,艾璐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艾璐茜怒上心头,飞身上前对着黑影奋力甩出金索,欲要阻拦前方人的去路。黑衣人不欲与她纠缠侧身躲过,艾璐茜趁机掠到他面前,黑衣人的面容顿时一览无遗。
月光从乌云的缝隙中丝丝缕缕射出,斑驳着落在他脸上,也落在她的。他的脸色平静,仿佛早已笃定艾璐茜会追来一般自然。看到他的脸,艾璐茜并没有多少意外反而有一种理所应当。
艾璐茜恨声道:“果然是你,洛瑞斯!”
三(你梦中萦绕不去的身影,是我不懈追求)
(如果曾经的最美变成永远回忆,我宁愿这回忆在不记起。)
洛瑞斯悠悠抬眼,只说了五个字:“别碍事,滚开。”声音平稳有力,却透着陌生和阴冷。
“你没有告诉我你同样是魔使,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在第一次的时候杀了你!”
“我也从未说过我不是。”顿了顿,“当初也并不知晓他二人的关系,更何况,我似乎没有以必要向你报告我的行程。不过……”洛瑞斯话锋一转,眼神倏地变得凌厉,眸子里已流动着如血般的诡丽,“如果你要阻拦我,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他幽幽道,随即咬破食指,血珠从他指间流出,串连成一道血鞭,猛然劈向艾璐茜。
一记血鞭落空,狠狠地抽打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撕裂声响。
堪堪躲过这突然一击的艾璐茜眼中满是惊讶与不信,“你,你真的出手?还如此狠毒!”
“我说过,如非迫不得已,我不介意多斩杀一个。”还是那样冷淡疏远,又煞气十足的语调,将艾璐茜最后的希望狠狠浇灭。
“好,好!怪只怪我艾璐茜居然幼稚得相信一个恶魔!”说完,她便不再犹豫,手持金索飞身上前。金索在夜空中划过璀璨夺目的痕迹,时长时短,时而尖利时而柔圆贴合。金索在艾璐茜手中恍若被赋予生命般灵活自如。
洛瑞斯心里有事,出手狠辣实际上却是心不在焉,只凭着本能与经验行动着。他本就不想真的与人交手,魔族是智慧超群且十分自傲的物种,他们更喜欢智取而非武斗。但不喜战并不意味着不能战,若是有人不识抬举,将魔族体内好战嗜血的本性引了出来,除非将他手刃,否则无法平息魔族人沸腾的热血。
洛瑞斯的血鞭虽然附着浓重的煞气狠辣无比,但毕竟是自身精血所化,不宜久用。不得已,洛瑞斯最终收回血鞭。一个不留神,金索尖利的短刃划上了他的颈项。洛瑞斯一惊,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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