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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成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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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巴掌过于快,过于狠,响亮的声音让一边的林子清差点晕了过去。
 穆彦没有任何闪躲,更没有还手,只是很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巴掌,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嘴角也冒出一抹腥红,他伸手随意一擦,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穆振丰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转身朝着林子清深深地鞠了一躬。
 “穆彦不孝,对不起您们……”
 他哑声出口,转身走了出去。
 “你个不孝子……你个不孝子……你滚!滚了之后再也别回来……”
 身后,传来穆振丰愤怒的嘶吼。
 穆彦闭眼,决然地踏步而去,却忽然听到林子清慌张的叫喊声,“爸……爸,您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
 诱你成瘾抉择(微改)
 陆一凡来到病房的时候,乔瑾正望着空气怔怔出神。
 她纤瘦的手轻放在腹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空洞无神,神情苍凉得让他觉得心疼。
 在他的认知里,她一直都是骄傲倔强的,即使是在她最狼狈、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从未见过她流泪,更未曾见过这个样子的她。
 他突然有种无奈的挫败感。
 不得不承认,她的喜怒哀乐,都属于另一个男人。
 陆一凡站在那里,静默地瞧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喊她,“乔瑾……”
 她微微动了下,他走到病床前,看着她问,“怎么样?感觉好多了么?”
 乔瑾抬头望他,忽然一下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陆大哥,我想出去……”
 陆一凡怔了下,“你身体还没好……”
 “陆大哥,带我出去吧,我要去看妈妈……”
 她的神情那么的哀伤,望着他的眼中闪现一抹坚定,一抹恳求。
 陆一凡心底一软,反握住她的手,“好,我们出去。”
 
 
 穆彦颓然地靠在病房门口,怔怔地看着脚尖,凤眸如泼了墨般,一片漆黑的暗沉。
 穆振丰刚刚醒来,可他却拒绝见他,连病房都不肯让他进。
 他知道,爷爷是真生气了,连看都不想看到他。
 “病人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血压很高,也有心肌梗塞的表现,不宜再受刺激,好在这一次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不能让他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下次就难说了……”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穆彦心底忽地涌出一股绝望,那绝望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将他湮没。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林子清从病房里出来,便看到穆彦像是一座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那么的无措,那么的悲痛。
 真是天意弄人啊,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林子清走到他身前,慈爱地抚过他的头。
 穆彦缓缓抬头,看到是母亲,他努力得想要扯出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想笑就不笑,没事的。”林子清叹道,语气轻缓,“小瑾还好么?”
 想不到母亲会突然问这个,穆彦怔了下,又听她说,“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受了不少苦,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你说得对,过了这么久,是该放下了,冤冤相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妈妈都知道,也很明白……”
 她哽了下,继续道,“阿彦啊,妈妈不想阻止你去做什么,妈妈想要看到你幸福,你想要和小瑾在一起,妈妈没有意见,可是,毕竟也要顾及你爷爷啊……特别是现在,他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他年岁已高,或许他的生命屈指可数……”
 母亲的话那么在理,字字敲打着他的心房。
 林子清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彦儿啊,能不能先放一放?先把这段感情放一放,给爷爷点时间,也给你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穆彦怔怔地看着母亲,喉咙像是被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处境,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痛苦,只剩痛苦。
 穆彦忽然急切地想要见乔瑾,很想去抱抱她,很想亲吻她,很想和她说说话,来安抚那颗慌乱不安的心。
 然而,当他来到她的病房时,得到的是她出院的消息。
 他想都没想,拨通了陆一凡的电话,怒声质问,“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把阿瑾接出院的?”
 陆一凡沉默了许久,才徐徐开口,“彦,给她一点时间吧,她太痛苦了……我希望你不要逼她,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穆彦怔住,听到那边继续说,“你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
 再次见到乔瑾,是在宋琦的葬礼上。
 她一身素衣,站在瑟瑟寒风中,那么单薄,那么瘦小,似要随风而去。
 穆彦站在她身侧,静静凝望着她,她大大的眼睛一片通红,却没有一滴泪。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尾的砂痣,太过清晰,令他的心不由狠狠地一揪。
 他记得,年少时的她,眼尾的那枚砂痣模糊不清,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再次相遇时,那枚砂痣隐约可见,带着独具意味的魅惑。
 然而如今,那枚砂痣清晰可见,却是在显示她的瘦弱。
 穆彦动了动嘴,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乔瑾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怔怔地看着空气,机械似的朝他鞠了一躬。
 这样的反应,与其他悼念者无异。
 穆彦心中一涩,眼尾瞬间变红。
 难道真的不行么?
 他不想逼她,他告诉自己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冷静下来,让她好好想想,可是这样还是不行么?
 他忽然就想,地狱谷的那次,要是他们一起跳下去了该多好。
 跳下去了,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悲痛欲绝。
 就算是死了,就算是下了地狱,那也是好的。
 至少,他们是在一起的。
 
 乔家早败,前来悼念的人自然不多,葬礼结束得极早。
 乔瑾却不肯离去,直直地跪在母亲的坟前,抚着母亲的遗像。
 她说,妈,您就这么走了,留下来我一个人,您还要我好好活下去,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她说,妈,对不起,我怀孕了……
 她声音哀哀,妈,您说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告诉我,该怎么办啊?求求您了妈妈,快告诉小瑾该怎么办啊……
 她在那整整跪了一个多小时,陆一凡终是看不下去,在她面前半蹲而下,大手搭在她肩上,“乔瑾,你不能这样。”
 这段时间的乔瑾极少说话,只是怔怔出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陆一凡觉得她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
 那个漩涡,好像要将她吞噬。
 乔瑾一抬头便瞧见陆一凡神色愁闷,忽然自责不已。
 她想,她欠他的,这一生怕是还不清了。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暗。
 乔瑾和陆一凡结伴而下,刚走到山下便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靠在车上,默默抽着闷烟,烟头忽明忽暗,顿时让她停下了脚步。
 心底,忽然冒出一抹清晰的痛楚。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无尽的落寞,无言的惆怅,浓厚的哀愁,与黯淡的夜色融为一体,犹如一幅黑白分明的泼墨画,赫然映入她眼中。
 穆彦也看到了她,扔了烟头,快步走到她身前。
 “我先去开车。”陆一凡识趣地走开。
 四周忽然就沉寂了下来,俩人一时都不说话。
 “阿瑾……”不知过了多久,穆彦终于忍不住开口,却被她一下打断,“就这样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他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道,“什么?”
 乔瑾静默凝视他,神情看不出悲喜,“阿彦,我们就这样吧。”
 穆彦只觉嘣地一声,那根心弦赫然断裂,他瞪大眼睛望着她,想要大声反驳她的话,想要否决她的决定,想要制止她的选择。
他想说,怎么能就这样呢?就这样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又怎么办?
他想说,你怎么能放得下?怎么能放得下我们之间的一切?你能狠得下心了么?
他想高吼,没有你,以后该怎么活!
 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她瘦弱的身板,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看着她悲伤的神情,他连反驳都说不出口。
 他的阿瑾,他舍不得说,不。
 穆彦瞧了她半响,终于吐出那个字,“好。”
 她说,阿彦,我们就这样吧。
 他说,好。
 就这样吧,让这份爱沉寂。
 就这样吧,让彼此都解脱。
 陆一凡开车过来时,乔瑾正愣愣地望着穆彦离去的方向出神。
 “要回去吗?”陆一凡问。
 乔瑾慢慢闭上眼睛“我们回去吧。”
 她的话才说完,竟然一口吐出血来。
 鲜血猩红,满目可怖。诱你成瘾崩溃
 乔瑾毫无预兆的吐血,让陆一凡吓了一跳。
 他迅速地把她送进医院,过了好半天替她诊断的医生才走出来。
 陆一凡连忙迎了上去,声音听上去都带着慌乱,“她没事吧?为什么会吐血?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们初步诊断,病人的这种情况应属心脏神经官能症。”医生一本正经道,陆一凡蹙眉,虽听不懂他口中的医学术语,可自觉这病很严重。
 医生继续解释,“这是神经官能症的一种特殊类型,临床以心血管系统功能失常为主要表现。是由于长时间的焦虑、紧张、悲伤、情绪激动、过度劳累或者精神创伤等因素引起的一种疾病。”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个人挺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负荷不了了么?
 陆一凡心一沉,赫然冷了声音,“那该怎么治?”
 “这算是一种心病,应以心理治疗为主,也就是想办法缓解病人忧虑、紧张、哀伤等消极情绪,最主要的是要鼓励病人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从过度的消极情绪中解脱出来。”医生看着他,神情严肃,“不然,再这样发展下去,病人会进入一个恶性循环,极有可能造成精神抑郁,更甚者还会导致精神崩溃、失常。当然,在心理治疗的同时,我们也会配以药物治疗,只要做好这两点,我相信病人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我知道了。”陆一凡哑了声音。
 心病啊。
 这是她多年积累下的心病。
 他忽然心痛难抑,为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命运多舛。
 这四个字足以形容她的人生。
 
 五年了。
 乔瑾牙咬苦苦熬过了坎坷的五年。
 五年前的她,还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小姑娘,她涉世未深,懵懂天真。
 也就在那时,她家破人亡,颠肺流离,历尽人生沧桑。
 可是,那时的她,够骄傲,够坚强,够倔强。
 不管遭受怎样的磨难,她都挺直了背脊硬生生地撑了过来。
 她一刻都不曾放松,一刻都不敢松懈。
 然而,母亲的离世,终于让她找到了崩溃的理由。
 那根长期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而她,终于累了,终于撑不下去了。
 
 陆一凡按照医生叮嘱,天天陪伴着乔瑾,甚至找了业内最负盛名的心理医生来为她开导,可是她依然一天天地消瘦下去,沉默寡言,眼神越发飘忽,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快,乔瑾出现第二次吐血。
 医生严重地警告,“要是再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而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留下孩子,这要早做决定。”
 陆一凡眸光一暗,眼中一片颓然。
 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知道,他不是她的药。
 这个世界上,足已成为她心药的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

 穆彦接到陆一凡电话时,正在参加公司重要的会议。
 陆一凡讲明了情况,他想都没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了会议室,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穆彦赶到乔瑾所在的医院,陆一凡将他带到病房前,“医生说要从心理上治疗,让她从消极的负面情绪里解脱出来,可是我找了心理医生,但没什么作用。你去和她说说话吧,劝劝她,最好能够把她拉出来。”他顿了下,语气中透着担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再这样下去,我怕她会扛不住。”
 穆彦握紧了拳头,怒声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陆一凡低声说,神情有些疲惫。
 他想起了那日她哀哀的恳求。
 她说,这是我和他最好的结局,我们只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再因这样的事情而继续纠缠,到那时候真的就没完没了了。
 她说,就这样吧,让时间掩埋过去,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穆彦心底一痛,望向病房里的她。
 阿瑾,真的就这样了么?
 穆彦打开门走进病房,乔瑾躺在病床上,只露出一张削尖了的小脸。整个人瘦得几乎脱形,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她瞧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惨白的脸色,空洞无神的表情。
 穆彦在她床前坐下。
 她依然一动不动,似乎察觉不到他的到来。
 她的手搁在被子外面,很瘦很小,因为打点滴,手背上残留着许多针眼的痕迹。
 穆彦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让他心底一颤,“阿瑾,我来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可她像是没有听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阿瑾。”穆彦看着她,喉头一阵阵的发紧,声音掩不住得颤抖。
 自从那日分别,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自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太过痛苦,他不想自己的出现再给她带来心理负担,却不料会是这样,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他不知该用多少力道,凤眸瞬间转红。
 “阿瑾,你说说话啊,你说说话好不好?”
 乔瑾依旧愣愣的,眉目萧索,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阿瑾,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你不能这样啊,宋姨要是看到你这样子,她在天堂也不会安心的啊……”穆彦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语气近乎哀求,“阿瑾,你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啊,我求求你说说话,只要你说说话,我什么都依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瑾忽然沙沙开口喊,“阿彦。”
 他喜出望外,赶紧应道,“阿瑾,是我,我在的。”
 乔瑾悠悠抬眼,空洞的目光瞧向他,她就这样瞧了许久许久,忽然就落下了眼泪,“阿彦。”
 穆彦心中大戚,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乔瑾依旧留着泪,声音哀哀,“阿彦,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他一震,狠狠地将她抱紧,声音哽咽,“你这是在惩罚我么?你这是在惩罚我么?”
 她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一遍一遍在重复那句话。
 穆彦悲痛欲绝,“阿瑾,你这是在惩罚我啊……”
 
 乔瑾终于对外界有了反应,让众人心里一喜。
 可这份喜悦还没有褪去,却发现更加忧愁的事情。
 她一直无声的流着眼泪,仿佛是身体的一种本能,怎么也止不住。
 不管穆彦和陆一凡和她说些什么,全都没有效果,连医生都愁眉不展。
 “彦,你知不知道艾伦?”陆一凡忽然问。
 穆彦顿了下,不由一喜,“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可是这方面国际的权威啊。”
 “他是心理学的权威,可他这个人性格古怪,很难搞定。”陆一凡皱眉。
 穆彦说,“不管多难,我都会把他请过来的。”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两天后这个性格古怪的艾伦出现在了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艾伦深表爱莫能助,“这是心病,如果病人不配合接受治疗,那我也没有办法。我看病人心结太重,内心抑郁太久,要是她放不开,再好的技术和药物都是惘然。”
 穆彦看着他,沉声说道,“我把你请过来,不是要听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治好她。”
 艾伦无奈,却没有拒绝。
 然而,不管艾伦运用怎样的外界刺激,乔瑾依旧没有多余的反应,唯独静默流泪,她似乎都不需要睡眠,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泪,仿佛要将所有的泪眼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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