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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执迷不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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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男人脸上蒙了层雾气,一如她下午的梦境中那般,看不到阴晴。
许然手脚冰凉,捂在嘴上的手像是突然没了力气,直直垂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良久,她才开口问他:“你怎么来了?”
陆楠垂着眼打量她的穿着,粉红色的长袖长裤家居服,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发尾还有些微湿,整个人散发出不知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甜腻味道,闻着让人心里难受又膈应。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陆楠说话的时候睁大了眼,眼中闪着严峻的光,刺破雾气直接扎进许然心里。
许然一手扶着门,另一手死死揪着衣角。陆楠的眼神过于凌厉,她不得已低下头,直盯着自己的脚面。可这一举动却又像是引起了他更深的误会,他冷笑一声:“不是谢忱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你在凌药都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仰仗凌海彦平日里对许然的逗弄,整个凌药上下无不盛传着他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就连谢忱这样的第三方人员也有所耳闻,于是就依葫芦画瓢地转达给了陆楠。
陆楠轻易便将这种信息与他平日里看到的那些令人生厌的场景联系到了一起,由不得他不相信。
“口口声声是为了签战略合同,却没想到实则是在暗度陈仓。”陆楠语气冰冷,犹如三九寒冬挖了个冰窟,生生把许然推了进去。许然心里寒凉,两人几近一周未见,见了面却是这样的问责,丝毫不带温存。
陆楠那边等着解释,怒气冲冲地追了句:“说话!”
许然心里百感交集,想要解释、撇清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始。难道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又流产了?当初没有说出来的话,此刻更是说不出口。还是解释自己穿成这样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这样难免不会欲盖弥彰。许然三缄其口,最终只是否认道:“我没有……”
“那你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这个样子——在这里!”陆楠看着她欲语还休的样子,心里怒火腾地燃了起来,是不解释?还是默认?
许然依旧是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在凌府玄关昏暗不明的灯光中,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编一个给我!”陆楠声音提高了一些。只要她编一个,再烂的理由他也愿意相信,可她竟然这样默不作声,生生把他的好脾气逼成了怒火中烧。
陆楠突如其来的高音把许然吓了一个激灵,身子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面前这凶神恶煞的人好像和昔日里那个喜欢笑着揉她头发,叫她“傻丫头”的陆楠判若两人。她眼中泪水扑簌簌夺眶而出,自从认识陆楠以来,头一次他这样对她说话。
两人又僵持了片刻,陆楠气息渐渐沉重,显然是怒气难耐。他提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凌府门框边的墙上。拳风掠过许然面颊,她吓得缩了脖子。
陆楠收回拳头,关节处带着些淋漓的鲜血,心里的疼痛这才像是有所转移。
忽地一阵萧索秋风,他又看了眼许然,她依旧是低着头抹泪。陆楠捏了捏拳,转身就要离开。
许然低着头,见他挪动了脚步,伸手抓住他的风衣衣袖。那件风衣正是她入职第一天,喝醉了酒,吐了他一身时,他穿着的那件风衣。“陆楠,别走。”许然声音呜咽,娇滴滴地尽显弱态。
陆楠心里听了不是滋味,回过头看她时,她也正好抬眼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
有那么一刻,陆楠想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抹去眼泪,和好如初,就当他从来没来过凌府。但也仅仅是片刻的想法……
最终,他还是把她的手拂开,狠狠心说了句:“许然,好聚好散。”
许然的手被他拂开,垂在身旁,了无生气地荡了荡,最后停滞住了。除此之外,心脏似乎也不再跳动了。那一个“散”字像是横在了两个人中间,划过了巨大的横沟,阻断了许然想要追上去的步子。
许然想起了下午的那个梦境,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
不同于梦境中,陆楠的背影倒是没有变成一个黑点。他下了台阶,三步两步钻进了车里,打开大灯,发动了车子,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绝尘而去。
许然这时才跟上了几步,但脚下一软,却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陆楠的车消失在雾气弥散的夜里。
许然独自坐在地上,兀自流着泪。手因为撑在地面上,沾了些灰土,她想去抹掉泪水,却不知怎地又把手上的灰尘揉进了眼睛里,弄得更加泪流满面。
她在啜泣声中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楚恒跟她说的那句话,“得而复失”。想到这里,她就更加想念陆楠往昔里温暖的怀抱,清爽的气息,甚至甘甜的吻。只是这些全部得而复失,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好聚好散”。
六点多钟,凌海彦下了班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在公司逗留,而是直接回了家。快到家门口时,他发觉有些不对劲,家门大敞着,门外台阶上坐了个人。
这大冷天的,坐在地上,难道不冷?何况还……
凌海彦无暇多想,车还没完全停稳,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许然这时在地上已经坐了一会儿了,此时不说手脚冰凉,连脸颊都被风吹得像个冰坨,身子不由跟着秋风颤抖着。
凌海彦见她浑身发冷,赶紧脱了大衣罩在她身上,把她扶了起来。“大冷天的坐在这儿,你不要命了?”
许然在外边被冻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手脚僵硬,任由凌海彦拉进门。
进了门,借着灯光,凌海彦发现她的样子简直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姑妈,”凌海彦叫了声,“帮我那条热毛巾。”说罢又把许然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捂了捂。
姑妈从厨房出来也被吓了一跳,边去卫生间拧毛巾,嘴里边嘀咕:“怎么去开个门变成这样了。”
热毛巾拿来后,凌海彦帮她小心擦着脸上、手上的灰尘。擦完后,又接过姑妈递来的热水,灌着许然喝了下去。
许然稍许恢复了些清明,便开始一个劲儿地打喷嚏,冒眼泪,这回倒也好了,这眼泪流得不知道是因为感冒了,还是因为伤心了。
姑妈见状,嘴里不停叨叨:“作孽啊……好好的孩子,怎么……哎……”
凌海彦怕她不了解情况,说出不中听的话,便把许然抱起,直接抱进了楼上的卧房,脱了鞋袜,安置在床上。
许然此刻早就没了反抗的心情,任由凌海彦摆弄,一副无所谓的心态。
凌海彦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不免生气,仍旧用一贯的语气呵斥道:“你这幅德行做给谁看?他又不在这里。”
许然身上裹着被子,蜷坐在床角,头本是埋在双膝之间,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看凌海彦:“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的。”这话并非询问,而有几分责难的味道。
凌海彦也不否认,“你要这么说也行,我告诉了谢忱,谢忱估计不会瞒他。”
“卑鄙!”许然怨恨地看着凌海彦,齿缝里挤出这样的两个字。
“我这算不上卑鄙,我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如何解读,那取决于他的心胸和气量,还有对你的信任。”
显然,陆楠对她并不信任,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以往的心胸和气量。
许然打了个喷嚏,伸手抹了抹眼泪,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裹了裹被子,不再看凌海彦。
凌海彦看着她缩在床角,裹着被子的臃肿样子,活脱脱一只拉了警报的刺猬,但又让他想起温顺的、任人欺凌的小白兔。凌海彦想到她白天里遭遇的事情,心里终还是有点过意不去,起了怜悯之心,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从前那样不留情面,而变得温润了一些:“这事是我欠考虑,你需要的话,我去和他解释。”
许然抬头看了眼凌海彦,但一想到陆楠说的“好聚好散”,却立马摇了摇头:“算了……”
“你……你怎么想的?”凌海彦有点琢磨不透眼前的女人,前一秒钟哭得死去活来,现下摆了个大好机会去挽回,她却又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你看过樱花吗?”许然没来由地问了句这样不相关的话,反倒把凌海彦问得懵了。他犹豫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也许就能明白我是怎么想的了。”
最美的时刻缤纷凋落,便能在人们心里留下最美、最深刻的记忆。六年前,许然选择主动提出分手,为的是这个,六年后,她选择不再纠缠,为的也是这个。相濡以沫固然完美,但大多结局无外乎相忘江湖,既是如此,何必纠缠,毁了本来还算鲜亮的形象,让人看着自己一点点凋零,慢慢生厌。
“你白天问我有多爱他,我不知道爱分几种程度。”许然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眼睛里映出了白灿灿的光亮,“我只是觉得,能和他在一起固然好,但如果不行,就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他,不为别的,能让他偶尔想起我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陆楠从凌海彦府上出来,开上车一路向南。
六、七点钟正是上下班高峰,即便是五环以外,进城的道路依旧拥堵。陆楠心里怒气难抑,不曾减速,一路见缝插针,所过之处,难免惹得后边车辆鸣笛斥责。
一口气开到了“红旗飘飘”,陆楠下了车直奔屋里。
七点多的光景,酒吧里甚是冷清,只有稀少的几个人闷头喝着酒。
陆楠也不管楚恒在不在,自顾自地走到吧台后边,找到瓶洋酒,开了盖儿仰头就灌。
酒吧的伙计看了吓得慌了神,赶忙上前拦住陆楠,去抢酒瓶。“楠哥,怎么了?”
陆楠把那伙计往后一推,趁着空隙又灌了几口。烈酒入口,麻痹了五脏六腑,他这样才觉得脑子像是清醒了点。但这一清醒,不免想到那丫头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刚刚僵死过去的心脏像是又一次复苏,疼了起来。哭!只知道哭!怎么就不能说句话?解释、掩饰,什么都好,骗他也好,只要她说,他就愿意相信……
陆楠一晃神,手里的酒瓶已经被伙计抢走。
伙计抱着酒瓶往后退了两步:“楠哥,别喝了,老大一会儿过来看见了又要骂人。”
陆楠把酒瓶抢了过来,骂了句:“滚!”
伙计见陆楠语气不善,不再敢招惹,忙使眼色给别人,让他打电话通知楚恒。
果不其然,楚恒接了电话,听了事情的原委,骂了个脏字,说:“丫又撒什么癔症!拦着点儿,我这就来。”
楚恒怕陆楠喝多了酒闹事不说,身体估计也吃不消。当下也不敢耽误,踩了重机直奔酒吧。
到了酒吧时,陆楠已灌了整整一瓶洋酒,此刻正趴在吧台边呓语,周围围了几个神色凝重的伙计,劝也不敢劝,拦也不敢拦,傻傻站在一边无所适从。
楚恒冲他们挥了挥手,人散了后,他走过去倚在吧台边上,用手肘顶了一下陆楠:“又他妈怎么了?被那丫头甩了?”
陆楠这时酒劲上来,好像心也麻木了,脑子也转不动了,抬起头看了眼楚恒:“你怎么知道?”也不等楚恒回答,陆楠笑了笑,又说,“你错了,这回是我甩了她。”说完像是感到了些许骄傲,不由又笑了起来。
楚恒倒是没见过陆楠这种样子,就算是六年前,他至少还是表里如一,喝酒就是因为伤心了、难过了,哪像这次,分明是借酒浇愁,却还要装得跟自己有多洒脱似的。楚恒嘴角扯了扯,想起了一首老歌,歌名不记得了,只记得里边一句话,“都说对爱该洒脱,个个没把握,如果你被爱俘虏,注定被它好好折磨……”
管你是王公贵胄,还是三教九流,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遇到爱情无一不是变得糊里糊涂。
陆楠伸手晃了晃空酒瓶,对楚恒说:“喂,再拿点酒,别那么小气。”
“你差不多得了……”话虽这么说,楚恒还是犹豫着给他倒了小半杯酒。
陆楠懒得搭理他,接过杯子直接灌了进去,继而又把杯子递给了楚恒:“再来。”
就在楚恒犹豫的当口,他手里的酒瓶就已被陆楠抢了过去,倒上了满满一杯。楚恒要去抢回的时候,吧台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示意了一下陆楠。陆楠不说话,仍旧自斟自饮。
楚恒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接了起来。
那边是杜汐妍的声音:“陆楠,陆叔叔的事办得差不多了。”
酒吧里吵闹,楚恒也没怎么挺清楚,只是提高了声音说:“汐妍,我,楚恒。”
杜汐妍那边显然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他跟你在一起呢?我有事要跟他说……”杜汐妍顿了顿,又说,“要不我过去找你们?”
楚恒看了坐在吧台上哼哼唧唧的人,说:“改天吧,估计你来了也是白来。”
杜汐妍倒不在乎,说了句,“没事,我就在附近”,便把电话挂断了。
这会儿,酒吧里有了些人气,楚恒接电话的功夫,便来了个姿色不错的女生和陆楠搭讪。陆楠见了也不推脱,笑吟吟地看着那女人,还和她碰了碰杯。
楚恒把电话放回桌上,又把陆楠拉了回来,打发走那女人,对他说:“不就是分个手吗,喝几杯行了,说不准过两天那丫头就回过头找你来了。”
“找我?”陆楠笑笑,咽了口酒下肚,“断了就是断了……她来找,我就跟她复合?好马不吃回头草!”
楚恒笑他:“你丫吃得还少?”
两人正说着话,杜汐妍便从门外进来了,看着陆楠酒气熏天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奔着吧台这边走了过来,还没站稳,便说:“怎么喝成这样?”
陆楠这会儿才看到她,多了个陪着喝酒的人,他自然高兴,递过去一个杯子,眉开眼笑地给她倒了杯酒:“汐妍,来,喝酒……庆祝,对,庆祝一下!”
杜汐妍心里寻思着,陆展风的事情还没有告诉陆楠,他就先知道了?可他们父子关系向来不好,这事儿也犯不着让他喝得醉醺醺地去庆祝啊?她犹豫着,还是接过来陆楠递来的酒杯,满腹疑惑地看了眼楚恒。楚恒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杜汐妍只好去问陆楠:“庆祝什么?”
陆楠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举起杯子,和杜汐妍碰杯:“庆祝我分手成功,把她甩了!”说完干笑了几声,仰头灌进去一杯黄汤。黄汤进肚,一阵刺激爽快,陆楠心想,过了今天,就该分道扬镳了,管它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总算摆脱了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难道不该好好庆祝?
杜汐妍看着陆楠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心里远没有想象的那样高兴,反而有些为他难受。她犹豫了一下,把杯子放了下来,岔开话题:“陆楠,我来是想跟你说陆叔叔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取保候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哦?”陆楠笑笑,“这也是好事,双喜临门!来,再喝一杯。”
杜汐妍拉住陆楠手腕,道:“别喝了。”
陆楠看着她,愣了愣,她那个样子,像极了刚才在凌府玄关许然的模样,眼里透亮,楚楚可人,拉着他的衣袖,央求他别走。当时自己明明是想要抱住她的,怎么就一走了之了呢?怎么还能狠下心说出“好聚好散”这样的话?
陆楠放下杯子,怔怔道:“好,不喝了。”
陆楠猜测自己八成是醉了,因为不知何时开始,心情早已变得愉悦起来,下午的纠结、傍晚的愤怒和刚才在酒吧里的压抑,早就抛之脑后,成了几缕青烟,散得无影无踪。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像是回到了一、两周前。每次他喝了酒,那丫头就对他殷勤得很,又是给他端茶倒水,又是给他备好热乎乎的毛巾,还逼着他像现在这般吞下止疼片。
陆楠接过水杯,有人抬着他的脖子,把药片送到他嘴里。他就着水,吞了下去,放下水杯,没忍住,把那人拉到了怀里。
杜汐妍开车把陆楠送回来,又扛着他上了楼,忙里忙外帮他解酒,已经是气喘吁吁,这会儿又猛地被陆楠拉进怀里,她觉得这一晚,节奏有些跳脱了、太快了,有点让她跟不上。
杜汐妍这还是第一次靠他如此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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