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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奇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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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些,眼睛在暗处是棕色,有阳光或者灯光的地方则是很浅的琥珀色,有时在阳光下也会有点绿色质地,不过不明显,她是她父母颜色的综合。
Luise冲她挥了挥手,迟暮的美妇人眼睛一亮,那个表情和Luise简直一模一样,她俩脸型和五官长得都很像,只是颜色不同,Luise的妹妹颜色和脸型跟母亲一样,但五官又继承了父亲,遗传这个东西很好玩,而且要多生几个子女你才会发现那种排列组合的乐趣。
她走了过来,和Luise紧紧地拥抱着,亲了亲脸颊,然后转向我,“这一定就是Tong了,”她典雅地笑着,大方地伸出手,“我是Aileen Fraire,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伸出手,“也很高兴见到你,Mrs。 Fraire。”
她和我说话时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而不是像有些人因为好奇而上下打量着,尽管我想她一定对我挺好奇,当然了,我在这方面也比较注意,因为被人上下打量过,很不自在,于是自省。
“挺好的,不用我介绍了。妈妈,Tong跟我来机场接你,不是很nice吗?”
“当然,”她笑着转向我,“谢谢你Tong;我很高兴你过来,不过我希望没有占用你的时间让你感到不便。”
“当然没有,我的荣幸。”我注意到Luise母亲说话带着那种南卡海滨地区的口音,元音并不像北方人发得那样饱满,/ei/音仿佛有点拖长,整个发音的感觉在喉咙里压得更深些,我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抓住每个词。
我们一起往停车场走去,我总算知道Luise身上那股优雅劲儿是从哪里来的,Aileen Fraire绝对是一个有着极深修养的贵族千金,这并不体现在她的名牌大衣或者名贵珠宝,而是举手投足那种风度,微笑时嘴角移动的幅度,说话时距离和神态的把握,上车时跨进脚和坐进去时的仪态…以及后来谈话中我意识到她措辞的不俗和虚拟语态的运用……
不过谢天谢地,Luise作为年轻一代要随性得多,虽然有些基因里的东西和教养也明显地起着作用。
说到这种贵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Luise的家族也不知留着多少代的贵族血液了。她的父亲Fraire家族,追溯到第一代移民北美大陆的先祖,是十七世纪英国斯图亚特王朝的一位爵爷,克伦威尔死后,查理二世复辟,朝廷腐败,骄奢淫逸,老Fraire看不惯这种作风,干脆带着家眷、财产、一应奴仆,驾着船来了美洲大陆,每年带着殖民地的物产回国和英王做买卖,当年富甲一方,但三、四代后逐渐衰落,一直到Luise的爷爷辈才重振旗鼓,做着医疗器材的生意。而她的母亲Cliff家族,则移民相对较晚,十八世纪初从法国来到南卡,蓄养黑奴,家产也颇为壮观,无奈一场南北战争,老南方多少贵族家破人亡,但为了他们的“主义”,个个在所不惜,这是一种支撑着当时每个南方人的精神,虽然大家家道衰落了,但毫不改变贵族的气节,骄傲,并贫穷着。
两个老贵族的结合产生了Luise这样的尤物,又让我这个长在红旗下的共产主义接班人(虽然没接住溜了)碰到了,呵呵,人生真的很奇妙。
回去的路上我看见L的妈妈饶有兴趣地看着路上的积雪;就问她这里是不是和查尔斯顿的冬天很不同。
“绝对不同,”她将视线收回温和地看着我,“在那里圣诞想看到雪就像想看到圣诞老人一样,不过还真发生过,Luise应该也记得,那一年查尔斯顿的圣诞之雪。”
“是的,我记得那年Sally好像才四岁,我带着她去花园里搭雪人,她当时兴奋极了。”Luise说着捏了捏我的手。
“那我猜您可能不大适应芝加哥的寒冷,一会儿下了车就能感觉到了,风还很大。”
Ail 我把Luise送到车边,嘱咐她小心开车,若不是她说了让我留下来陪她妈妈,我是肯定要跟她一起走的,回到客厅,Aileen正优雅地啜着咖啡,我坐下,目光碰到对方,我们笑了笑,大概都觉得有点尴尬,又各自喝着自己杯里的东西。
“你在美国有亲戚吗?”她先开了口,谢天谢地,我正绞尽脑汁想着话题,提着一口气正要再谈天气。
“没有。”可是说完这句又说不出别的了。
“哦,知道了。那么你的家人也过圣诞节吗?”
“他们不过圣诞,但是过中国的农历新年,一个和圣诞一样重要的日子,每年新年,家人都要聚在一起。”
“有意思,那你每年新年都要回中国?”
“不巧的是,农历的新年一般在一月或者二月,我很少有假期,所以很难回去和他们相聚。”说到这里,心有戚戚焉。
“哦,真遗憾,不过你的父母也可以过来吧。”
“对,不过那个时候芝加哥很冷,他们倒是夏天来过,夏天的芝加哥很可爱。”我很高兴话题又转到了不痛不痒的天气上。
“恩,的确可爱,今年夏天我也来过。”
我想起她当时来Luise帮她确证乳腺癌的事情,想要开口问及,又觉得不妥,作罢。
“他们喜欢这里吗?”
“挺喜欢的,就是有点寂寞,居民区没有中国热闹,他们英语也不大会,出门买东西都不方便。”
“恩,我听Luise说,中国人喜欢热闹,人和人之间的联系也比美国紧密些。”
“…是的。”我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觉得还是保持沉默吧。
她大约看出了我的一点小心思,也觉得不便再开口,再一次端起咖啡杯。
我也捧着茶,放在唇边,让那蒸汽暖着脸,抬起眼再对她笑一下,却发现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手指上,确切说是戒指上,再确切说,因为我双手捧着茶,她在研究着我手上的两只戒指。看到被我发现,她笑着掩饰:“真体面的戒指!”
我看见她此刻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右手,虽然之前她可能更留意我左手的那枚,“谢谢,”犹豫了一下,“这是Luise送的。”
她吃了一惊,那个表情又像和Luise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真的!那就是说…”
“没有,”我笑了笑,“只是一件圣诞礼物,她太大方了。”
她在犹豫着该怎样理解我的话,然后微笑着说,“她不是太大方,是太爱你。”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典雅的微笑,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很优雅,将来Luise老了也该是这个样子吧,希望我能陪她一起变老。
“我也很爱她。”
“她也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她也告诉我你们有着很多困难。”
“是的,就像您所知道的和看到的,我还没有离婚,我在中国的家庭恐怕也很难理解同性之间的爱情。”
她想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该怎样回答,这点也和Luise很像,开口前思考一下是一种好习惯。
“恩,站在我的角度,如果只是父母的问题,我愿意给你们鼓鼓劲说我有信心,但是关于你的婚姻,我恐怕要对我以下将说的话抱歉,无论如何,Luise是介入别人婚姻的人,不管是以我的宗教信仰、以我所受过的教育,我都很难开口去鼓励你什么,虽然我心里很喜欢你,也希望你们俩幸福。”
“…恩,我理解。”
“但是请不要错解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也在道德问题上纠结,虽然Luise没有跟我说具体细节,但我想,你是一个有道德心也有头脑的女孩。如果将来你和Luise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好好祝贺你们。”
“是,Mrs。 Fraire,我先谢谢您,我也理解您在我的婚姻问题上不想说什么,我想说的就是,我是愿意给Luise一个承诺的,只要她愿意。”
“只要她愿意…?”她品着我的话,“我想她是愿意的,只不过对于你的承诺,Tong,一个做出承诺的人必须要先具备去承诺的条件。你得把你的事情先处理好,我也相信你能处理好。”
我低下头不语,她的话刺到了我的心里,不错,我是一个连承诺都没资格给的人。
“不要难过,我的女孩儿,”她伸出手轻轻拍拍我的肩,“等将来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欢迎你们来查尔斯顿过圣诞,我听说你很喜欢查尔斯顿,因为‘Gone with the Wind’?”
een呵呵地笑着,“风城嘛,不过我倒觉得这样的冬别是一番景致,我是说每年冬天很多北方人到南部去度假,我这个南部人倒很喜欢来看看真正的白色圣诞节,虽然圣诞已经过去了,起码也是个白色的冬天。”
我们聊了会儿天气,母女俩聊了些查尔斯顿家里的情况,到了Luise家门口,她让我带她妈妈先进去,她去停车,我帮Aileen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转身示意她先进,却看到她思考着什么,但又立刻恢复常态说着谢谢,我想她在思考我的钥匙吧,冲她笑了笑,她也冲我笑了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交?
一会儿工夫我们三个人已经暖和地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商量着晚饭怎么吃,Aileen报了市中心一家饭店名,说她很喜欢那里的汤,我知道那家饭店,得正装进入,穿晚礼服都不为过,Luise表示不同意。
“妈妈,我希望这是一顿家庭晚餐,一边享用食物一边畅所欲言,而不是坐在那种地方优雅地摆弄刀叉食不知味。”
“哦,当然,当然,亲爱的,那你们想去哪里?”
“事实上,既然在我的房子里,为什么不让我亲手做一顿晚餐呢?为我的妈妈和我的sweetheart~”
我当时正在喝茶,一口没咽好差点呛了出来,压不住咳嗽一声,连忙道歉。
Luise抱了抱我,还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
我真的没经过这种场面,到目前为止还没在第三个人面前明确自己和女人的关系,当年R那个从国内赶来兴师问罪的女友除外。
“你觉得呢Tong?”Aileen问我。
“恩,”我飞速转着大脑,她俩意见不合干嘛问我啊,不是为难我嘛!不过我还真不想再出去,挺冷的,但又不想Luise忙碌,“您说的那家饭店食物确实精美,但家里的环境的确比饭店要温暖些,我倒是知道大约5英里之外有一家很当地化的牛排屋,是那家饭店的厨子出来开的,”这时我真感谢自己平时和研究所同学八卦啊,“要不我去那里点餐带回来吃?”
“挺好的主意。”Aileen想了想说。
“你在家里陪妈妈吧,我去点餐,我大概知道你们俩的口味。”Luise站起身来。
不是吧,让我和老太太单独留在家里?
我把Luise送到车边,嘱咐她小心开车,若不是她说了让我留下来陪她妈妈,我是肯定要跟她一起走的,回到客厅,Aileen正优雅地啜着咖啡,我坐下,目光碰到对方,我们笑了笑,大概都觉得有点尴尬,又各自喝着自己杯里的东西。
“你在美国有亲戚吗?”她先开了口,谢天谢地,我正绞尽脑汁想着话题,提着一口气正要再谈天气。
“没有。”可是说完这句又说不出别的了。
“哦,知道了。那么你的家人也过圣诞节吗?”
“他们不过圣诞,但是过中国的农历新年,一个和圣诞一样重要的日子,每年新年,家人都要聚在一起。”
“有意思,那你每年新年都要回中国?”
“不巧的是,农历的新年一般在一月或者二月,我很少有假期,所以很难回去和他们相聚。”说到这里,心有戚戚焉。
“哦,真遗憾,不过你的父母也可以过来吧。”
“对,不过那个时候芝加哥很冷,他们倒是夏天来过,夏天的芝加哥很可爱。”我很高兴话题又转到了不痛不痒的天气上。
“恩,的确可爱,今年夏天我也来过。”
我想起她当时来Luise帮她确证乳腺癌的事情,想要开口问及,又觉得不妥,作罢。
“他们喜欢这里吗?”
“挺喜欢的,就是有点寂寞,居民区没有中国热闹,他们英语也不大会,出门买东西都不方便。”
“恩,我听Luise说,中国人喜欢热闹,人和人之间的联系也比美国紧密些。”
“…是的。”我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觉得还是保持沉默吧。
她大约看出了我的一点小心思,也觉得不便再开口,再一次端起咖啡杯。
我也捧着茶,放在唇边,让那蒸汽暖着脸,抬起眼再对她笑一下,却发现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手指上,确切说是戒指上,再确切说,因为我双手捧着茶,她在研究着我手上的两只戒指。看到被我发现,她笑着掩饰:“真体面的戒指!”
我看见她此刻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右手,虽然之前她可能更留意我左手的那枚,“谢谢,”犹豫了一下,“这是Luise送的。”
她吃了一惊,那个表情又像和Luise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真的!那就是说…”
“没有,”我笑了笑,“只是一件圣诞礼物,她太大方了。”
她在犹豫着该怎样理解我的话,然后微笑着说,“她不是太大方,是太爱你。”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典雅的微笑,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很优雅,将来Luise老了也该是这个样子吧,希望我能陪她一起变老。
“我也很爱她。”
“她也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她也告诉我你们有着很多困难。”
“是的,就像您所知道的和看到的,我还没有离婚,我在中国的家庭恐怕也很难理解同性之间的爱情。”
她想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该怎样回答,这点也和Luise很像,开口前思考一下是一种好习惯。
“恩,站在我的角度,如果只是父母的问题,我愿意给你们鼓鼓劲说我有信心,但是关于你的婚姻,我恐怕要对我以下将说的话抱歉,无论如何,Luise是介入别人婚姻的人,不管是以我的宗教信仰、以我所受过的教育,我都很难开口去鼓励你什么,虽然我心里很喜欢你,也希望你们俩幸福。”
“…恩,我理解。”
“但是请不要错解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也在道德问题上纠结,虽然Luise没有跟我说具体细节,但我想,你是一个有道德心也有头脑的女孩。如果将来你和Luise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好好祝贺你们。”
“是,Mrs。 Fraire,我先谢谢您,我也理解您在我的婚姻问题上不想说什么,我想说的就是,我是愿意给Luise一个承诺的,只要她愿意。”
“只要她愿意…?”她品着我的话,“我想她是愿意的,只不过对于你的承诺,Tong,一个做出承诺的人必须要先具备去承诺的条件。你得把你的事情先处理好,我也相信你能处理好。”
我低下头不语,她的话刺到了我的心里,不错,我是一个连承诺都没资格给的人。
“不要难过,我的女孩儿,”她伸出手轻轻拍拍我的肩,“等将来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欢迎你们来查尔斯顿过圣诞,我听说你很喜欢查尔斯顿,因为‘Gone with the Wind’?”
我刚要回答,听到Luise开门的声音,跟Aileen说了声抱歉,站起身去门口迎接她,她正乐呵呵地拎着一个硕大的保温餐包,“饿了吧?”玄关的灯光很暗,我看见一团白汽从她的嘴中呵出来,一下又消失了。
“有点,”我上前抱住她,“挺想你的。”
她开心地亲我一下,我接过餐包跟她走进来,她一边脱着大衣一边冲我笑着,然后那笑容就有丝犹豫,她狐疑地看着我的眼睛,我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开心地冲她一笑,不希望她多想。
“你们都在谈什么?”她问我们俩,然后转身走进厨房洗手做准备。
“我在说,将来邀请你们来查尔斯顿度假。”Aileen接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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