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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奇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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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的研究课题是什么?”
我跟她说了一下。
“哦?我以为是纯心理学的,因为你的导师是Prof。XXX; 而且P是你学长。”
看吧,我就知道她猜到P跟我八卦的事,不然话题怎么会转到这里。
“没有那么好的专业,Prof。XXX算是破格录取我吧。”
“为什么说你的专业没那么好?我觉得你研究这个很伟大,可以帮助很多人!”她有些惊讶。
“我还第一次听别人说我的专业‘伟大’,事实上每次我国内的亲戚朋友问起我的专业,我说了之后他们都问‘这是什么专业啊?毕业了干什么的?’然后我再解释一通,他们还是表示不理解并为我的前程担忧,”我看着Luise,她的脸上倒满是不理解,“你知道Luise,很多中国学生出来学的都是理工科,即使学文科也是经济、法律类的,他们觉得这样的专业才能找到好工作。”
“这种说法很奇怪!”她微微皱着眉头:“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你的专业,那么我要告诉你这是一门很伟大的学科,你对社会的贡献在我看来可能比一个硅谷的普通IT要大。”(理工科或者经济法律类童鞋千万表生气哈,俺觉得你们很伟大,Luise姐姐只不过安慰安慰我,你们懂的)
她这样说我心里真的很受用,又想到当初Prof。XXX录取我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二十年前当我走在XXX大学的校园里,我碰到的中国学生都是学物理学建筑之类的,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一位中国lady愿意跟着一个西方教授学习政治学习社会,我觉得自己很荣幸。”
“我觉得凡是对社会有作用的专业都是好专业(我怀疑这姐姐是不是小时候接受过我Dang教育),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她真诚地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这不是一个故事,我的外婆死于乳腺癌,我的姨妈在三十岁时就检查出了乳腺癌,这在我小时候是一个天大的家庭悲剧,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自己说,Luise,你一定要学医,将来拯救更多这样病痛缠身的人和他们痛苦的家庭。”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不过,你很伟大,真的!”我由衷地说。
“不,我一点都不伟大。你知道吗?后来在学医和实习的阶段,我意识到其实很多癌症病人没有在癌细胞刚刚出现或者甚至还没有形成时得到抑制和治疗,是跟自己的家庭医生有关系,这也是美国医疗体系的一个弊端。。。虽然这在美国没有得到官方的承认,但我相信是这样的,所以我没有选择继续培训去做一名专科大夫,而是选择了全科家庭医生,也许我不能亲手去为一名癌症病人做手术、做化疗,帮助他/她痊愈,但是我希望在他/她的病情没有恶化前,及时发现它。”
我无限仰慕地看着她,她的思想——虽然这只是冰山一角——给她动人的外貌又罩上了一圈光环,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不要再对女人动心的承诺,一心一意地期望起她或许可能也许也是个les,哪怕是个双也行。
神啊!请告诉我她对女人感兴趣吗?如果您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她会对我感兴趣吗?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之后爬踢主人又带我们一起做了两个小游戏,一直闹到十二点多大家才陆续散伙,我一直等着Luise,想跟她一起走,私心想看看她开什么车,好像我对车比较敏感,心里估摸着她应该开那种luxury豪华版轿车。。。再顺便看看她家在哪个方向。
所以等Luise提出要回去时,我也拉着Chris准备跟主人道别。出了门还是有点凉凉的,我抱着手臂跟在他们后面,Luise回头看了看我,伸出手上下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臂(血液循环加速,一周不打算洗那片皮肤),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万一再发烧给你开抗生素?”然后微微挑着一侧眉毛,好喜欢她那个表情,我可以理解为调情吗?
Chris伸出手搂着我,问“好点没?”
Luise笑了笑转身走向她的坐骑。。。居然是一辆冰绿色的福特老爷车!“酷啊!”我忍不住叫出来!
“你喜欢吗?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Luise优雅地坐进她的坐骑,打开引擎,冰绿色福特发出“轰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愈发地显得有质感。
天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驾驭这么一架老爷车?
这天早晨我正打算去湖边看看那个露天健身俱乐部,叶子跟我推荐一个Salsa舞蹈班,沙滩上搞的,一边健身一遍呼吸新鲜空气,感觉挺不错,快要到时接到一个电话,我拿起瞟了一眼号码,西海岸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迟疑着接通,听到那声低沉的“喂~”,然后就是沉默,仿佛里面蕴藏着无限的故事,仿佛我们还很暧昧。。。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把声音即便化成灰我也认识。
“哪位?”我真的真的想跟她拉开距离。
“是我。”她自信我能听出吧,不过她的声音参杂着些胆怯,那是心虚吧!
不错,她就是那个几年前让我在三天内从跟她认识到发生关系——第一次也发誓是最后一次跟女人发生关系的女人!
我是那样地为她痴迷过,换来的却是自己是第三者的事实!她其实已经跟另外一个女孩子交往了三年并且正在交往着!
更可恨的是在我决定跟她分手后她居然打电话给我的父母诉苦,我可怜的父母亲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不想让我脸上过不去于是决定自己消化,妈妈那时候患上了严重的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个月瘦了十几斤!我当时沉浸在我龌龊的伤感里浑然不知,后来爸爸在一次通电话中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跟我提到那个女人R打过电话给他们,爸爸没说她说了什么,然后我们之间就是沉默,爸爸试探着问“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本来挺好的朋友,后来为了搬家的事情闹僵了,她背后说我坏话。”
我尽量把事情说得像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破裂,我不知道爸爸相信不,或者宁愿相信我的版本不,但我想尽最大努力安慰安慰我的双亲。
后来我搬到了芝加哥,遇到了Chris,我知道我的父母还没从那个打击中完全恢复起来,我也知道他们从心底里还是宁愿相信他们理解错了,所以在Chris热烈的追求下我答应嫁给了他,在第一次带Chris回去时我看见妈妈虽然不想要个洋女婿,但也长长地舒了口气,再后来Chris的真诚打动了家里所有的人,我终于看见爸妈的笑容,和他们逐渐好转的身体。
“很多年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还好吧?”她见我没说话,接着问道。
“我很好。”我不想多说半句,心里想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很好,那种恶心的感觉一阵一阵地往上涌。
从爱人到仇人到恶心的人,何不是一场悲剧?
我能够原谅她欺骗我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欺骗感情,而且她当时确实很喜欢我,但也放不下那个女孩,或者说她最爱的是她自己,但是我不能接受她骚扰我的父母伤害两个无辜的老人!
“我。。。挺想你的。。。”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有些颤抖(气得)地跟她说:“请你不要再骚扰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请不要那么恨我好吗?。。。”
还没等她说完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搬到芝加哥后我电话变了聊天工具也重新注册了,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等等!你哪来的我号码??”
“我昨天给你妈妈打了电话问的。。。”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电话里可以杀人我要杀她无数次,哪怕杀完后我自己也永不得超生!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根本没工夫去考虑值不值得。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她在那边“喂”了两声,看我不说话也跟着沉默。我没有勇气问她跟我父母又说了什么,事实上她当初是怎么说的我也一直没有勇气去问,然后我的大脑开始渐渐启动起来,我告诉自己,她这种人不能去激将她,狗急了就跳墙,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于是想了一下,我说:“你既然给我妈妈打了电话,也应该知道我结婚了,我现在过得很平静,过去你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已经不想再提,我希望你也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打扰我,可以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恩,我知道了。”
然后她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卷土重来,但我一想到她又打电话给我父母,想到我妈妈好容易恢复的健康。。。我气得浑身颤抖,趴在方向盘上流眼泪。
忽然听到有人敲我的窗户,坏了,违章停车遇到警察了!我一下子惊起,却看到Luise满脸笑容地弯着腰看着我。
天使?毒药?
我一抬头,Luise吓得张大了嘴巴,我还是第一次看她这种表情,有点过意不去,降下了车窗,她赶紧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的双手向前伸出,仿佛要来触碰我,但不知怎么又在开始时就停住了。
“接了个电话,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编了个小谎。
“严重吗?你还好吗?”她把“你”说得很重。我说我没事,就是为朋友难过。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再问,然后说“需要我陪陪你吗?Christian呢?”
我挣扎着笑了笑,“他今天去帮他爸爸忙了。。。你忙吗?”我真的很想她在我身边,哪怕是一杯毒酒。
“我没事,打算去城里买点东西的,”她看了一下四周,“这里不让停车,我们开到别的地方吧。”
我让她上车,然后一时又想不出来要开到哪里,我说送她去城里,她坚持不让,说这会儿肯定堵车堵得比走得还慢,她自己都不愿意开车来,她原本想坐地铁的,我想想也是,于是最后决定开到她诊所后面先停着再说,正好离得也不远。
到了诊所,她问我要不要上楼坐一下,我想想也挺好,正好还能去洗手间擦把脸,于是她领我上了楼,诊所这会儿空荡荡的,没有了秘书,没有了护士,也没有了等待的病人,感觉还挺好玩,但是那幽幽的橘子香仿佛还没有散去,闻着让人心情愉悦。我去了一下洗手间,镜子里看看自己,眼睛有点红,脸被气得惨白惨白的,于是使劲在脸颊上搓了搓,试图挽回点气色,头发还好,没乱,走出洗手间,原来她一直倚在前台那里等我,还帮我倒了杯水,我这才注意打量了一下她,她今天穿件枣红色连衣裙,挎一个松松垮垮的白色miu miu包,看上去气质又清爽,我冲她笑一下,表示已无大碍,她看向我眼睛深处,没说话,示意我坐下。
我喝了两口水,感觉事情也没那么糟,一个电话而已,只是想到父母,又有点担心,Luise看着我阴阳不定的脸,眼神很纠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喃喃地安慰她一句“别担心,没什么”。
她用双手轻轻捧着我的脸,两个大拇指在我的两颊很轻柔地滑动着:“Tong,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以我的经验告诉你,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仰着头看进她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温柔而又坚定,理智而又深情,只是我看不透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医者同情?友情?或是其他?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几年压在心里的一切——跟R的孽缘、对父母的担心和牺牲、跟Chris的婚姻初衷——统统对她和盘托出,我好想说,但,我不敢。
说了能怎样?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说了,也许会得到她的同情和安慰,也许会被看做一个不道德的人而唾弃。有些事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谢谢你Luise,我相信你,”顿了一下,“我相信我的朋友也会相信你。”
她松开手,对我点了一下头,没有了她双手的依托,我的心里怅然若失,我愿在那十根纤长的手指中永远睡去,不去管这世上的一切烦扰。
“很好!我的女孩!那么现在可以振作起来了?”她仍旧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给她一个微笑,我努力笑得美一些,希望她在想到我的时候脑子里永远是这个安静的、漂亮的微笑。
“你说你要去城里买东西?”我很怕她走,又不想耽搁她。
“没什么重要的,就是随便逛逛,”她摆了摆手,突然眼睛一亮,“你去吗?如果没事我们一起去逛街?”
我求之不得。
我们转了两趟地铁来到购物区,周六人挺多,商场里充斥着各色人等,白人、黑人、亚洲人、印第安人、混血人。。。。。。大部分人在淘夏天的减价衣物,有些平时很贵的品牌大减价时可以打到三折以内,不过我对这种打折季不是很感冒,问了问Luise,她也不感兴趣,我不知道她不喜欢凑这个热闹的原因,我自己么,肯定不是因为有钱,而是一来我挤不过那些人高马大的美国女人,二来剩下打折的一般都是大码衣服,很难找到我的号,所以我们俩净往人少的地方去,商业社会很疯狂啊,这还热烘烘的呢,秋装秋靴都已经上市了,我们大概看了看,我本来不准备购物的,所以全当散心,陪她看看,她呢看我没买东西的热情,也只是看看,都不愿意去试什么。
后来转到一个女鞋品牌,她说她要买双高跟鞋配晚礼服,下周末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我猜这应该是她来市里的目的了,就陪她一起选鞋,最后看中了一双银色一双黑色的,我觉得银色的出彩些,也不失低调,都试了试,她的脚挺瘦的,穿着都挺好看,挣扎了一下她还是选了那双银色的,我偷看了一下价格,好吧,有钱人。然后又逛了逛,我们都看中了一款打折的凉鞋,五颜六色的很俏皮阳光,于是一人弄了一双,打完折价格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出了鞋店旁边是一家围巾手套专卖店,秋季新款都上来了,橱窗里模特脖子上围着一条深紫色围巾,配着那身衣服煞是好看,颜色比较压得住人比较显气质,我其实是有点围巾控,脖子上围点东西比较有安全感也比较保暖,于是就盯着看,Luise就让我试一下,我先是不肯,觉得夏天买这种大围巾挺奇怪的,禁不住她再三怂恿还是走进去跟营业员要了试一下,效果不错,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我瞟了眼价格要八十多刀,觉得花这价钱买条围巾挺不值的,就说算了不要了,这种颜色的围巾到处都有,Luise说我戴着真的让她眼前一亮,别的围巾不可能一模一样的,要么有色差要么纹路不一样,我说没什么啦不要了不要了,然后就拖着她走了。
出了那家店我有点体力不支了,明显缺乏锻炼啊,Luise却带着我在诺大个商场里转来转去的,也不知她想看什么,到了顶楼又突然问我要不要坐下吃点东西,我虽然不饿但巴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坐坐,我想坐到那家人少的比较清静的店里,但她坚持去那家人多的,说那家人多说明东西好吃,等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她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跟你说件事,但是你不要怕也不要回头看,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从鞋店出来就跟着了”。
“谁?跟我们干什么?”我脱口而出。
“嘘~一个黑人,大概5尺10寸高,跟着我们无非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劫财,或者再劫色,”大概在我眼里看到了惊恐,“别怕,我遇到过这种事情,我有几个朋友也被跟过,白天人多的地方他们是不敢下手的,所以我们小心不要走到僻静处,特别是出商场的时候。”
正说着服务员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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