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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一世白雪为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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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讨厌你!五年了你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拿什么指责我!你失去了他只知自己急火攻心,可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这里哪一个人没有心痛!你居然来砸他的灵堂!”
“我只看到你没有!他给了你全部的爱,我又怎能不嫉妒!”
“疏不间亲,就算如此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何况,他的心,不属于我更不属于你,那永远是清水的东西。”Amy愣了一会儿,道:“你好狠。对谁都这么狠。你知不知道,阿星是怎么死的,Susan又是为什么死的?组织的人要收买她对付你,她完全为了捍卫你而死,就算不死也会被诬赖成奸细,你却只把她当成棋子,现在又这样对阿星。你常说阿星对抗组织不择手段,真正不择手段的是你吧,为了保护松雪家你什么都能牺牲。”原来如此,尽管早有猜测,真正了解到真相的这一刻,珊珊还是心痛的,Susan,那个傻孩子。可是,凭什么Amy能知道这些,她恍然大悟:“所以你接受了组织的收买?”Amy一慌,自己说漏了嘴,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得更加厉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你,气你,我想让他们,让他们……我才泄露你们行踪,我……”珊珊粗粗地喘着气,终于大喝一声:“你这个蠢货!”一脚踢出去,根本想不到控制力度,Amy被踢出好远,所有人皆是一脸不信的表情,珊珊继续吼道:“你说!五年前清水的事可与你有关!”Amy吓得伏在地上:“没有没有,我绝对不会呀!是他们答应了,不伤害阿星的……”珊珊一个耳光跟上去,直接打出了血:“组织的话也能信吗?我宁愿Susan死,也不愿她变成你这样!你此刻就是死,也弥补不了你对阿星犯下的错!他那么信你!对你好是应该的吗?不爱你就该死吗!”
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针落地可闻。剧烈的争吵之后是无边的沉默,伴随着丑陋的真相。
珊珊转身朝向John说:“我不想再见到她。”然后决绝地离去。
最后,家里只剩天骏一个。珊珊没有睡好,屋外风刮得厉害,不一会儿竟下起雪来,前几天还那么暖呢,还觉得夏天都没过够呢,怎么就下雪了?她总以为还没到冬天呢。从来了日本,很难看到雪了,这样想着,珊珊没有惊动天骏,简单系了那颇像汉朝女子的头发,独自披起一件雪白的织锦皮毛斗篷,踩着薄薄的雪,散步到了海边。
抽着烟,凭栏望海。
即使是这样出去,她还是没有忘记穿上了防弹衣,手枪都别着,都是他教的,他却不记得!她教过那么多人,他们都不记得!
深夜的街上突然有嘈杂声。
是丽欣。
她冲着一个方向大喊“找到了。”黑暗中奔来了天骏的身影。
雪花未停,落入水中绵绵无声,天地间空旷而清冷,珊珊穿着那件雪白的斗篷,更似化在了雪中一般,只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盈然而立。感觉,那么冷清,好像,一吵着她,她就也会随雪化了。黎和瓒闻声都过来了,可没人敢开口,敢走进。
最无望的黑暗过后,东方既白。
珊珊打了个寒战,天骏最先回过神来,走上前把自己的衣服又给她披上,那件黑大衣,她不敢再穿了吗?他问过来历的。清水留给阿星的温暖,她不能再享有了,所以穿多少都是冷的。他知道她不会好受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只是,她的难过大概到今晚为止吧。珊珊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我没那么脆弱,不必担心。”天骏却上前把她护进怀里:“因为你只会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
“他死了,我就是天,我倒了,就全都完了。我不能倒,不能这么倒!也许,我现在学会了,怎么样不为控制不了的事伤神。”珊珊挣脱了怀抱,大喊着:“不用为我费神。”转身而去。天骏挫败了一秒,同样喊道:“那是我的事!我有权利生活,有权利爱!我知道,方才有一刻,你心里的风是吹向我的。哪怕只有那短短一瞬间,我亦十分欢欣。我会等你,等你心里的风再度吹向我。只要你愿意,我总是走在你旁边,只要你转头,就能看见。”珊珊听到,心大力地一跳,那句话,是哈姆雷特说的吗?可她第一次看到,却是《穆斯林的葬礼》,那个年轻的英国小伙,为了这句话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天骏,我何尝不想等那一瞬间,或者,她该告诉他,快了吗?只为一直守护我的你,我该放手一搏了!于是回头笑道:“记得,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会化身空气,永远陪在你身边。”
“Boss您放心,那个陈珊绝对是个痴情的人,她会主动找我们的。下一步,我们就像利用四叶丁香那样反利用他的手下薰衣草杀了陈珊,陈珊不会反抗的。之后,Boss你终于可以将松雪家斩草除根了吧!多年追求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虽然松雪珊还下落不明,但毕竟她不再是威胁了。”山崎没有答话,在黑暗中坐着沉思者,只有墙上一幅挂了多年的枫叶图发着淡淡的光。左伧见他没有反应,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置之死地而后生
日子像流水一般平静地过去,只是珊珊的心里无法平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总是格外晴朗的。
终于,她接到了薰衣草的电话。
声音加了变声器,薰衣草说,自己有组织犯罪的证据,想要脱离组织,需要她的帮助。
两人约在了一处海边见面。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是真的。不过,珊珊该感谢Sakura这么明显地给自己一个报仇的机会,当然,自己要听话只身前往的,不然,薰衣草和四叶丁香的性命,岂不难保?
这一刻,她居然,平静了。
月黑风高,这里本就鲜有人迹。已经有一个女人静候在此。珊珊向她走了几步,月光照过来,珊珊还是一愣。早该想到的,薰衣草,真的是她。
三浦顺。
你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助手。
今日,此时,此刻,就让这多年情分一刀两断。
急走了几步,珊珊来到了薰衣草面前,还没开口,珊珊已经举起身后的匕首向眼前的女人刺去!阿星之死是她组织里的顶头上司所为,杀她也算报仇了!
匕首还未刺下,珊珊的左腿已被一枪贯穿,紧接着,是薰衣草贯穿她右臂的子弹。
珊珊退到海边,跌坐在地,强忍着剧痛抬起头,四周一下子围满了敌人。面前,阴冷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Sakura,我们又见面了。
珊珊又赌赢了,Sakura不会让她这么痛快地死。
珊珊仰头冷笑着:“你比我还清楚,无论怎样,我什么都不会让你知道的。”
Sakura扳过她的脸,深看了两眼,似乎有些熟悉,似乎能找到某个人的影子,罢了,“是你自投罗网的。”手一扬,薰衣草朝珊珊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那么近,只要一瞬间……死神在向她微笑。面对枪口,伴随着一声巨响和最后的疼痛,你随时都会失去一切,说不怕,终归是假的。
如今情景,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猝不及防地,珊珊狠狠咬上了薰衣草近在咫尺拿枪的手腕,直直咬碎了骨头,然后趁着慌乱,她急急退到海边,一回身,匕首抵在胸前,冷笑着,看着Sakura,没有人能打败她,要死,她也只肯死在自己手里。这一刻,有再多不舍,也要舍了。Sakura还没反应过来,珊珊已把匕首用力插进了心口,刀整个没入胸口,随着鲜血的滴落,她的身子翻向大海,转瞬间就被湍急的海浪吞没。
岸上,恢复了一片幽静。
陈珊死了。
可我不会就这么让故事结束。
拖着一身潮湿与疲惫,夹杂着鲜血,我思忖着安身之处。手中,是那把救了我命的匕首。用力一按刀尖,整个刀身就会缩回刀柄中,刀柄处还有个机关可以装血,刀锋回缩时,血挤压出来,和真的一模一样。从决定两个TOKKO打入组织那日起,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日,他们被怀疑的时候,组织就会要我和阿星付出生命的代价,用他们杀我们,自己人杀自己人,为了卧底的安全,我们俩还非死不可,真划算。
开始伤口疼得厉害,现在却几乎麻木,思来想去,这样的假死,能托付的人只有一个,何况,伤势严重,我已支持不了多久了,只恨不能早结束这地狱般的酷刑。我几乎觉得身上的血快流干了。不行,我不能停下脚步,更不能放任自己睡去,放弃也许没有痛苦,可有人会伤心,一狠心,我又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强忍疼痛,我用尽力气按上了家门的指纹锁。否则触动防盗机关,反而弄巧成拙。家里一片漆黑,天骏他们不知哪去了。
忍痛,我手忙脚乱地找出纱布和刀,先把子弹取出来吧,于是,没有麻药,我残忍地割破自己手臂上的枪伤,挑出子弹,忍着,忍着,惨叫还是从打颤的舌尖发出,我只觉得冷汗直流,身子似乎要碎成一段一段,恨不能马上灰飞烟灭,就在我喘息着狠下心,准备处理下一处伤口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还是先躲了起来,其实满地血迹和狼藉是躲也躲不住的,在我确定是家人之后,在天骏回过头看到惨白的我的一刻,我心里最后的防线轰然倒塌,直挺挺地昏了过去,全身,早已湿透,脸上混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幽幽转醒时,天骏坐在我身边。我心里一酸,伸出左手握住他的手,他坐到床边,两手合抱起我上身,让我的头靠在他肩伤,他又轻轻靠上我的头,我虚弱地笑道:“这次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深夜,我被疼痛吵醒,不停打着哆嗦,我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守在一旁的天骏已经摸索过来抱住我,轻柔地问道:“怎么了?疼吗?”我赖在他怀抱里有气无力地问道说:“疼得睡不着。我好困啊。”天骏抱我的手抖了抖,什么也没说,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心疼,他想抱紧我,却不敢用什么力,终究还是我任性了,让他这样心疼,他抚着我的头发,轻轻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已在他怀抱里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身上几处伤口,我只能自嘲与瘫痪无异,洗头的工作又要像从前一样交给天骏,我仰头躺着,看着情景如此熟悉,眼中隐有泪光,半晌,我下定了决心:“带我回家吧。回中国。回大宅。”天骏眼眸一亮,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安全吗?其实,我也可以带你去别的国家,你要假死,只要躲开认识你人多的地方就好,回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微笑着说:“我知道,只是,我累了,想回家了。你放心,我到时候在脸上贴上一大块伤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五年了,家里仆从都换了,没人认得出的。”天骏听了,笑道:“那好,都听你的。再说,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呢。”
睡梦中,疼痛仍然没有离我而去,于是,迷惘中,它扯着我不情愿地回顾着痛苦的回忆,像以前那无数个梦境一样。这一次,我回到了五年前,学姐被害的场景,我双腿还抖着,急速地逃离现场,一声巨大的枪响,回首时学姐已轰然倒下,我顺着枪响的方向看去,第一次,我看清了凶手的容颜,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我大叫着惊醒!天已大亮,天骏端着早餐走了进来,慌张地问我怎么了。是,干爸。我调息了半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喃喃道:“是干爸。”
“什么?”我抓住天骏的手猛地转向他:“我想起来了,我唯一记忆的碎片,是干爸。五年前杀死学姐的人,就是他,山崎吾!”
栗原星死了。陈珊死了。
陈珊的葬礼上,无数人失声痛哭,不是伤心,是恐惧。就连平日素来没有与陈珊没有什么交往的松雪家,也是惊惧交加。陈珊都走了。日本,没人再能保护他们,日本,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即刻,松雪董事长就决定结束了日本的工作和度假,飞回中国。智慧接替了陈珊的职位,John与其不合,一怒之下带队回了美国。一夜之间,对抗组织的阵线只余一片靡靡之音。我看向飞机外有些阴沉的天气,暗笑,这就是我想要的。智慧坐如针毡倒是可怜,只是难为我对她横眉冷对训练了这么多年,她该证明给我看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已,她受得了的。
弦虽断,曲犹扬,不思量,自难忘
进家门时我真的在右脸贴上了一块大大的伤疤,还戴了一顶大大的帽子挡着脸,让天骏笑说她一向不肯施胭脂俗粉的小公主化起妆来奇丑无比。女仆好奇地一直瞅也没能瞅清我的样子。
我直接住到了天骏屋里。
我几乎不出屋门,白天,天骏出门处理公事,我也无事可做,他怕我无聊,闲下来就和我煲电话粥,工作也越来越偷懒,能陪着我就绝不离开。如果有人来例行打扫屋子,或者是在闷得慌,我就会带上需要研究的证据资料或者我想看来消遣的书离开屋子,到院子里花房去转转,到阁楼上我的小书屋做做。回来之前,瓒紧赶慢赶把天骏封上的我的书房翻修了。现在看上去,比从前还漂亮。阁楼里全用木板装饰,到处摆满了花草,阳光透进来,我坐在暖洋洋的木凳上读书,岁月静好。而天骏,总能找到我。
“最近很闲?”
“确实不太忙。”
“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如果你能乖乖把药喝完,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情。”
“我的伤已经好了。”
“张医生说你必须要再用中药调养半个月,你身体很弱。”
十多天来,我俩为了一碗中药,经常能僵持三四个小时,虽然最后苦药汁都是进了我的口,不过总是要以天骏答应了我什么条件为前提的。我看向一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我和天骏争执好久的瓒,算了,今天放过天骏一会,端起药汁一饮而尽。瓒这才插上话:“今晚家里人好容易凑齐了,爸让我叫你们下楼一起吃顿饭。放心,只有总管在旁。你们俩再不出门会闷死的。”说着翻了个白眼。天骏笑着附和:“真的有点闷。”他说完看了看我,伸手去摘我右脸上的假疤:“脸都闷坏了。”假疤摘下,露出的是真疤,不过小了不少,天骏在我脸上抚了两下,问了无数次疼不疼之后,他看到还是会唏嘘不已。我的容貌于他不重要,只是,他终究很心疼。我想着,竟淡淡笑了出来,天骏看我笑了,自己也毫无缘由笑出声来,两个人就这么笑着,我突然觉得这就是我要的幸福了。一边的瓒看得愣愣的,问你们笑什么,我笑得更厉害,我也不知道,只是能看到他就开心,想笑,就笑了,和以前一样。
“日本方面说;四叶丁香和薰衣草的情况不太好;组织里的其他卧底证明了他们安全;也给出了最近他们的活动;应该没问题;只是;联系不上。”天骏皱着眉走进屋里。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这是她们两个下一个任务,卧底想办法搞来了,你看看。”
我接过文件,看过一遍拿出打火机烧掉,眉头越皱越紧:“时间、地点、任务……如此隐秘,他真要杀他们灭口。”天骏一时大骇:“Sakura若对他们动了手,我们也不会再留Julia,他不要这个卧底了?”我闭上眼睛:“上次我只是在你受重伤的时候情绪过分激动,Julia察觉我们关系不一般,转眼就推莉莉下了轨道,虽是威慑,可意义不大,反而暴露了她自己,此人做事太过鲁莽,Sakura和我们都清楚她露出马脚是迟早的事,不可委以重任,何况现在陈珊和栗原星都死了,他再在日本培养一两个人又有什么难,Julia早没有大用,他或许更希望我们早动手除掉她,免得她说出什么。而他,利用我们顾及薰衣草二人性命除掉我和阿星的目的也达到了,因为我们不死,Sakura会要薰衣草他们死。而我们死了,他知道他们可疑,现在自然不想再留他们。总之,如今对组织来说,已是决战,高低轻易可见,他们无所畏惧,不再瞻前顾后,此刻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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