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定君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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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见面，我觉得大哥是个好人，你这个大哥我交定了。”
　　“呵呵，大哥也是呀。你这个小弟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大哥呀。”
　　“那是那是。来了来了，来，大哥，我给你倒上酒。”赵子宣给二人倒上酒，端起酒杯，“大哥，初次见面，我们一见如故，这第一杯，我敬大哥。”
　　吉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二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吉雅真地觉得很畅快，能在中原结识如此谈得来的朋友让她很高兴。
　　欧阳青和赵子盈在一边也是相谈甚欢，时不时看一眼吉雅，给她夹上菜，免得她只喝酒不吃东西。吉雅也已成了习惯，与人喝酒时，只要欧阳青给她夹的菜，她一概吃光，之后就不再夹菜，只是喝酒，似乎是只顾喝酒忘了吃菜。赵子盈看着两人之间的默契，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在生意场上这么久，这点儿掩饰的本领还是有的，她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顿饭，四个年轻人打成了一片，饭后，依之前的计划，吉雅陪二位佳人去逛玉器店，赵子宣本无意于此，不过看三人都要去，他也就跟在了后面。
　　一行四人，男的俊女的俏，着实吸引眼球。他们说说笑笑进了白玉斋。
　　“青儿，赵小姐，雅贤侄，赵公子，你们来了。随便看看吧。我们新到了一批玉石，都是上好的美玉。”孙老板亲自迎了上来，热情地介绍着。
　　欧阳青和赵子盈流连于柜台前，时不时发出惊艳地呼声。赵子宣不屑地撇撇嘴。吉雅只是微笑着跟在身后。
　　“雅，你过来看，这个玉佩好漂亮。”吉雅听到欧阳青叫她，她走上前看向她指着的玉佩，眼中精光连闪。
　　这个玉佩真地很喜人，通体莹白温润，没有一丝杂质。玉是好玉，工艺更是精致，不是寻常的龙或凤，而是一对比翼鸟，刻得栩栩如生，连翅上的羽毛都一清二楚。
　　“呵呵，青儿果然好眼力，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师傅花了两个多月才雕成。玉是正宗蓝田美玉。如果青儿喜欢，孙伯会给你最便宜的价钱。”
　　“雅，你喜欢吗？”欧阳青转头询问吉雅。
　　“嗯，真的不错。”
　　“孙伯，你帮我拿一下吧。”
　　“好的。”孙老板从柜台里拿出玉佩交到欧阳青手里。
　　欧阳青接过来，低下头把玉佩挂到吉雅的腰上。“嗯，不错。”挂完满意地点点头。
　　“青儿，怎么给了我？不是你自己喜欢吗？”
　　“雅，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物，我早就想送你一个了。”
　　吉雅心中有些感动，深深地看了欧阳青一眼。赵子盈在一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青儿妹妹，你别光给她选呀。他们男人家要那么多饰品干什么。来，我们自己看看。”说着便拉着欧阳青走向别处。
　　赵子宣走过来，拍拍吉雅的肩膀，“大哥，小弟真是羡慕你的艳福呀。”
　　“小子，别拿大哥开玩笑。”吉雅笑着捶了他一下。
　　“哎，我可没开玩笑，你没看到连我姐姐这个一向对男人不耻的蛮妇也对你有意思吗？”
　　“子宣，别乱说。小心你姐姐不饶你。”
　　“哼哼，走着瞧好了。”
　　之后，四人并没买其他的东西，便离开了店，天色渐晚，四人分道而回。
　　
　　　　　　　　　　　　　　　　　　第十章
　　晚上，吉雅吃完饭便钻进了书房。她要开始研究有关玉器方面的东西了。
　　直到很晚，莲夫人看到书房里还亮着，有些疑惑地走过去，推门一看，吉雅正在专注地看着什么书。
　　“雅儿，怎么这么晚还在看书？”
　　“哦，干娘，你还没睡呀。我前几日不是说了想在玉器方面有所发展吗？这不，总得先研究一下。”
　　“雅儿，做生意是重要，可你也不要累坏身子。还不快回去歇息。”
　　“干娘，不用了。我就在书房睡吧。这几天，您就让他们把我的饭食送到书房来。明天一早我去金铺交代一下刘伯，这段时间我就不过去了。”
　　“雅儿，干娘拗不过你。你就不用去金铺了，我让人去给刘掌柜带个话儿就行。你也别太晚，时间有的是，早些歇着吧。”
　　“那就谢谢干娘了，干娘也早些歇着吧。”
　　莲夫人拍了拍吉雅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几天过去了，吉雅一直未出书房。
　　“娘，雅这几天去了哪儿？怎么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金铺有那么忙吗？”
　　“唉！这孩子也是，她哪里是在金铺？”
　　“啊！那她在哪儿？”
　　“自从你们那天晚上回来，她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还没出过门呢？”
　　“她在书房做什么？”
　　“她说想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咱们金铺做玉器生意。”
　　“啊，那怎么可能？我们对玉器一窍不通呀。”
　　“所以呀，她就钻进书堆了。”
　　这时，小梅从前厅门前走过。
　　“哎，小梅，你过来。”
　　“小姐，有何吩咐？”
　　“我问你呀，雅少爷还在书房吗？”
　　“是呀，这几天雅少爷一直在书房，吃喝都是我伺候的。只不过她这几天吃得很少，有时只顾看书都忘了吃饭。”
　　“这怎么行？不行，娘，我要去看看她。”
　　“呵呵，你早该去看看了。我说青儿呀，你觉得雅儿怎么样呀？”
　　“娘，你说什么？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她为了咱家的生意可谓尽心尽力。”
　　“不要跟娘岔话。你知道娘问的是什么。你喜不喜欢雅儿？”
　　“娘……”欧阳青红着脸低下头。
　　“好吧，娘不问你这个，那娘问你雅儿对你怎么样？她有没有说过喜欢你呀？”
　　“雅她对我很好呀，她有一次也说过喜欢我，不过那是她醉酒之后说的，不作数的。”
　　“呵呵，怎么会不作数？你以为雅儿的酒量那么差吗？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来自漠北，那儿的人出了名的酒量大。”
　　“娘，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雅了。”说完，欧阳青便快步离开，莲夫人在后面笑得意味深长。
　　“吱”书房门被欧阳青轻轻推开，吉雅却仿佛未觉。欧阳青站到吉雅旁边，看她正皱眉苦苦思索。她忍不住伸手上前抚上她的眉头，想要把它抚平。吉雅被这轻柔的抚触惊动，转头看到欧阳青正站在自己身边，娇柔动人。
　　“青儿。”吉雅情不自禁地抱住欧阳青的纤腰，下颌抵在她的小腹，仰头看着她。
　　“雅，这几天，你辛苦了。”
　　“不辛苦，我只想干娘和青儿能过得更好一些，只想青儿以后不要那辛苦。”
　　“雅……”欧阳青双手捧住吉雅的面庞，深情地注视她，眸中微微有泪光闪动。
　　吉雅站起身，指腹轻轻擦过欧阳青的粉面。二人久久凝视着彼此，吉雅压抑住自己狂乱的心跳，缓缓低头，吻上欧阳青。佳人的芳唇，香而柔软，让吉雅不自觉得深陷，想要往更深处寻觅甘甜。欧阳青娇躯轻颤，直到快要窒息，吉雅才放开她，在唇离开的那一刻，她软倒进吉雅的怀里，被吉雅紧紧拥住。
　　此刻的欧阳青，心中很甜，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原来接吻是如此美好。她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还有淡淡的红晕。而吉雅心里亦是分外满足，这应该就是爱的感觉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青儿和干娘的。她心里暗暗想到。只是自己是个女儿身，以后又该如何呢？想及此，她不禁又满脸惆怅，不由得叹了口气。
　　“雅，你怎么了？为何叹气？”
　　“没事儿，青儿，你回房吧。我还有些书要看。”
　　欧阳青心疼地看着这张有些瘦削的脸，“雅，不要太累了。如果你累倒了，我和娘不知该怎么办。”
　　“不会的，青儿，我的身体好得很。你和干娘不用为我担心。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
　　吉雅点点头，欧阳青再看一眼吉雅，不舍得离开了书房。
　　“青儿，不知道你知晓我身份之后，是否会依然如此待我。只怕那时，你会对我嫌恶得紧吧。对我来说，时间是如此不够用，我只能在身份暴露之前，尽全力将欧阳家生意做得更大更好。之后，即使你们不再要我，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吉雅心里有些苦涩地想着，在刚入欧阳家的时候，这种离别的心思并不严重，可是随着她对欧阳青的喜欢越来越深，这种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她没有想着让欧阳青和莲夫人能够接受自己，因为这实在有些不可接受，更何况这种中规中矩的大户人家，她只想更多地去报答这份恩情和弥补这份不一样的感情。
　　吉雅在书房整整呆了半个月，终于把书房里所有关于玉的书籍看完了。可是这些还仅仅是纸上谈兵而已。具体接触的时候，明显是不行的。她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急得是抓耳挠腮。
　　欧阳青隔几天再次来到书房，看到的就是吉雅愁眉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情景。
　　“雅，怎么了？”
　　“青儿，关于玉的书籍我都已经看完了，对玉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可是，只是这样是不够的，不说我们初次做，比不上白玉斋那样的老字号，就算比得上，可人家毕竟比我们资格老，老顾客肯定都不会来我们这儿的。而且他们平白多了竞争对手，怎么说也不好。可我又实在想不出办法，怎样做才能让孙伯不排斥我们，而我们又能从玉石上赚取利益呢？”
　　“雅，你这样天天窝在书房也是于事无补呀。不要再想了，你半个月没出家门了。娘让我来叫你去吃饭。”
　　“好吧。我想我是钻了牛角尖了。那今天就陪你和干娘吃饭吧。”
　　欧阳青上前拉住吉雅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入前厅。
　　“雅儿呀，你可终于出来了。让为娘看看，哟，你看你，就这么几天就瘦成这样。娘知道你是为这个家努力，可是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呀，你这样，娘和青儿都会心疼的。”
　　“娘。”欧阳青嗔怪地瞪了一眼莲夫人。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心疼呀？”
　　“当然心疼了。……”话一出口，欧阳青才知道自己被莲夫人激将了，立刻羞红了脸。
　　“干娘，青儿，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是我能行的，没事的，你们看，虽然瘦了点，可是身体却很好呀。”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站着了，饭菜已经备好，咱们吃饭去吧。”
　　吉雅和欧阳青跟在莲夫人身后进入饭厅。
　　“雅儿，这半个月，你累着了。来，多吃点儿，补补身子。”
　　“雅，这是你最爱吃的羊肉，你尝尝。”
　　莲夫人和欧阳青一个劲儿地给吉雅夹菜，弄得吉雅是哭笑不得。
　　“干娘，青儿，你们别只给我夹呀。你们也吃呀。”
　　“雅儿，今儿个下午你也别回书房了。陪青儿出去走走吧。”
　　“是呀，雅，我约了赵姐姐，你也一起去吧。”
　　“好吧。我陪你们。”
　　“夫人、小姐、雅少爷，赵小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哦，这么早就来了。小梅，你先让她坐会儿，等小姐、少爷吃完饭就过去。”
　　“不用了，干娘，我已经吃好了。让人家等着总是不好。”
　　“嗯，娘，我也吃好了。”
　　“雅儿，你不再多吃点儿？”
　　“干娘，你看，你和青儿给我夹的菜我都吃完了，再也吃不下了。”
　　“唉，你这孩子。好吧，你们去吧。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知道了，干娘，我们走了。”
　　莲夫人摆摆手，吉雅和欧阳青来到前厅，就看到赵子盈正坐在那儿品茶。
　　“子盈姐，你来了。”欧阳青笑盈盈地迎上去。
　　“是呀，青儿妹妹，几天不见，你越发漂亮了。”
　　“呵呵，子盈姐不要取笑我了。”
　　“赵姑娘。”
　　“雅，你也跟我们出去吗？”
　　“是呀，干娘让我陪着青儿。”
　　“哦，是青儿的护花使者呀。青儿妹妹，你可真是让姐姐羡慕呀。”
　　“姐姐，不要胡说。”
　　“青儿，赵姑娘，我们可以走了吗？”
　　“雅，不要再叫我赵姑娘了，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生疏了呢？”
　　“咳，好吧。子盈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子盈看着吉雅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子盈姐，不要逗她了，咱们走吧。”
　　“哦～，有人心疼了。”
　　欧阳青不理会赵子盈的取笑，拉住她就向门外走去，吉雅摇摇头跟了上去。她们此行没有什么目的，吉雅只陪着她们在街上随意逛着。走着走着，吉雅便不自觉地注意起街上女人佩带的首饰来。一路看过来，直惹得这些女人以为遇到了色狼。
　　“雅，想不到你也跟别的男人一样好色呀？”赵子盈邪笑着看着吉雅。
　　“雅，你在看什么？”欧阳青可不以为吉雅真地是看那些女人。
　　“没什么，青儿，我在看她们的首饰。”说着眼睛扫向了赵子盈的脖子，她戴的是一串珍珠。
　　“雅，娘说让你陪我们出来是让你散心的。你怎么心思还在生意上呢？”
　　“不是呀，青儿，我只是顺便看一下嘛。”
　　“呵呵，雅，真是个痴人。做生意也如此着迷。”
　　赵子盈带着着迷的眼神上前，伸手摸向吉雅的脸，吉雅一时没反应过来，倒被她摸了个正着。等吉雅反应过来后，急忙转开脸。欧阳青看赵子盈这样，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她看到吉雅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又踏实不少。她上前不着痕迹地拉开赵子盈的手。
　　“走吧，子盈姐。上次去白玉斋，咱们没选上中意的东西，这次再去看看。”
　　“好呀，青儿，去白玉斋好。”吉雅连忙出声道。
　　欧阳青当然知道她是想看什么，赵子盈却有些迷惑，不过也没当回事儿，就随着欧阳青去往白玉斋。
　　进了白玉斋，照样是得到了孙老板的热情招呼，不过招呼的是两位小姐。吉雅也乐得清净，她一个人细细地观察起这里所卖的东西，大的有玉制器皿、屋中饰品、玉佛、玉观音，小的有玉佩、玉镯、耳坠、扳指、玉珠串成的项链，吉雅一边看一边思索着，“我们究竟可以从何方向另辟蹊径呢？”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欧阳青和赵子盈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一遍，终于，欧阳青看上了一对耳坠儿。“雅，你过来看看？”听不到吉雅的回应，她转身一看，只见吉雅正站在那儿发呆。“孙伯，你先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们再看看。”欧阳青有些歉意地对孙老板说道。
　　“呵呵，不妨的。你们尽管看，看中了叫我就是。”
　　欧阳青点点头，孙老板又去招呼其他人了。欧阳青和赵子盈走到吉雅身边。
　　“喂，我说雅，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会儿盯着女人直看，一会儿又站在这儿发呆。”赵子盈转到吉雅身前，凑近了看着吉雅。
　　“啊，没什么。子盈，青儿，你们有看上的东西吗？”
　　“有啊，刚才青儿妹妹就看上了一对耳坠，让你去看，你却在这儿不理人。”赵子盈不满地说道。
　　“雅，你又在想着你的生意了？”
　　“对不起呀，青儿，走吧。去看看耳坠。”
　　吉雅绕过赵子盈来到欧阳青身边，拉着她的手走向柜台，赵子盈在后面咬牙切齿，“死吉雅，当我不存在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吉雅正在帮着欧阳青看她喜欢的耳坠，就听到孙老板的声音传来：“哟，是金镶玉姑娘，好久不见，进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金镶玉，金镶玉，……”吉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喂，吉雅，你不是这样吧？手里牵着青儿妹妹，嘴里还念叨着别的姑娘的名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