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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终成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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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苦笑,心想,大爷,我那好些张印着毛爷爷大头贴的红票子给你手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刻他们对这些用人民币换来的螃蟹指指点点安若很不开心。
幸好还有几道拿得上台面的菜品,不至于太尴尬。
席间谢依有意无意的对安若说:“听林总监说,你去过英国了?”
林珩见饭桌上气氛不对,拼命吃饭,一声不吭。
安若倒是不忌讳点头。
谢依微微笑着:“我还说和你竞争,没想到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工作,看来我有潜力变成一个工作狂也说不定。”
安若见谢依并没有和她杠一扛的想法,有些诧异,迟钝。
谢依轻轻放下碗筷:“虽然不甘心,但是如果苏韫最后选择的是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怎么没和苏韫一起去法国?”
“法国?什么意思?”
“他好像要到处走走暂时不回国了,连事务所的工作都交给别人了,”谢依看安若一脸惊诧,询问“怎么?你不知道他不回来了?”
安若算算日子,回来快有一个月了,苏韫的眼睛应该是好了,就算没好全也应该不用再住院了。可是他,暂时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苏韫曾经有过很多暂时,每次暂时都是几年,一晃就把安若从一个豆蔻少女晃成二十六岁大龄女青年。
其实谁也没让她等着苏韫,人家苏韫也不知道她安若死皮赖脸的等着,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割舍不掉,用林珩的话来说就是“贱的”。
只是她早早学会习惯喜欢苏韫,却还不会怎么将这种习惯变成不习惯。
暗恋到了安若这个境界或许也算是极品了。
林菀曾经说,安若,如果哪天你因为苏韫,死了,千万别留怨念,因为命里注定你上辈子欠他这辈子还,你不入地狱天理难容。
安若回了家,趴在床上看着浴缸里那只欢腾的小螃蟹,手指顺着水滴滑落的方向磨搓着玻璃缸,起了名字叫“大蟹苏”。
这次螃蟹,真的变成宠物了。
那天晚上安若接到了林菀久违的电话,她声音听起来恢复的好多了,只是她说了让安若一整晚都无法入睡的话:“安安,我响应国家号召,边区支教去了,别找我,好好生活。”
电话这头,安若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渐行渐远的声音。
手机掉在床上,落得没有声音。
安若跪在床上,失了魂。她觉得林菀仿佛是一位残忍的先知,就那么将她的预言一一实现。
ˇ我只是兜了个圈再回头你已走散ˇ 最新更新:20130722 19:18:39
李初婧第一次见到孟姜并不是那次家里安排的相亲,而是在孟姜成为住院医的第二年。
她原本是想着和同学来看看一年后实习的医院内部是怎么一个工作流程,听爸爸说姜家多好多好,姜家儿子多优秀,可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如果当年孙悟空早早成了佛是不是也不至于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五百年。
而如今她这个孙悟空提前得了老妈准许这块免死金牌,不至于被爸爸逼婚。
休息室传来嘘声的时候李初婧在门外和一个女孩子擦身而过。
那时候她偷偷望到休息室,孟姜逆着光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盒饭笑的幸福。
他笑的那么温柔,仿佛得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后来听他同事调侃的话语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仅仅因为女友中午一个爱心便当就幸福的不像话。
李初婧看着那个长着一脸聪明相的男人对着一盒便当傻笑的像个孩子,连她自己也觉得心里某一处变得柔软了。
她第一次想,如果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该有多好啊。
但是,李初婧连自己都笑话自己了。
半年后的相亲,见到孟姜的李初婧第一次觉得,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缘分”也说不定。
席间那个叫做孟姜的男人温文尔雅,待人接物得体恰当,半年前那个想法再次复苏,如果这次机会抓住,将他变成自己的也许也是可能的。
可是就在两个人准备一起看电影,她想要示好的时候,孟姜却突然停住脚步对她说:“其实家里虽然想要这么安排,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怕越拧着越惹家里人反对,所以才在长辈面前假装了乖巧,我们都是不能接受家族联姻的一代了,想必你也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的吧!”
“嗯……啊。”
一开始,的确是。可现在……
“我不会干涉你的,所以也请你帮我瞒着点。我们或许能成为好朋友,互帮互助。”孟姜伸出手,表示友好。
李初婧看着他,为什么他笑的那么温柔只为了告诉她,他早早有了别人。如果他冷着脸,口气命令,那么李初婧就可以给他一巴掌,走的像只天鹅。可偏偏这个男人,那么友善的笑着商量,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她所有的傲气都湮灭了,只能配合。她讨厌,这个男人竟然会把她搞得这么寒酸。
看他笑的开心,转身离去,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子的时候,李初婧多想拉住他对他诉说自己的一见钟情,可是她的自尊偏偏作祟。
突变尴尬的医院实习来的远远比想象的快许多,开始时只是看着孟姜就有那么一股子心痛劲儿,可是后来孟姜的有意示好渐渐将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不少。李初婧不明白,孟姜究竟是有多喜欢那么一个女孩,可以对一个陌生女孩表示亲切只为了空闲时可以帮忙搪塞父母去和她约会。
李初婧很想见见那个让孟姜牵肠挂肚的女孩子,听说她是个教师,应该是温柔贤惠的。
那时候李初婧一心只想,快点成为医生,快点和孟姜成为朋友,快点找个好人家嫁了自己。
前两条都很快实现了,可是最后一条却怎么都不能如愿。
李初婧被当做孟姜偷偷约会的幌子,一次两次还能接受,可是次数多了心里的委屈就像是浓烈的酒水溢出酒杯,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想,那原本是她的约会,那也应该是她的男朋友,怎么就那么拱手让人,丝毫没有争取就举了白旗,缴械投降了?!
可是当本应出去约会的李初婧坐在床上发呆被妈妈发现的时候,被询问,也只是揶揄的说,孟姜临时有事了。
医院的工作越来越忙碌,值夜班的时候总能看到孟姜忙碌的身影,半夜小憩一会儿也睡不熟,稍稍风吹草动那个男人就会惊醒,转头一看,李初婧拿着毯子正准备给他盖在身上。李初婧越来越发现孟姜在工作上的拼命,甚至几次听说他在卫生间呕吐。
看着脸色越来越差却还不肯休息的孟姜,李初婧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她吼:“孟姜!你作死找错地方了吧!这是医院不是火葬场!”说话间将原本给他打好的一盒饭摔在地上。
她第一次那么生气,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她说:“我妈已经告诉我了,你最终都没看上我,想要退婚。”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孟姜轻轻拽住她的手腕,坐在椅子上无力垂头,声音虚弱的说:“我妈妈知道我和林菀没分手,闹到学校里还在学生面前打了她,我问她怎么受伤的,她却只告诉我是意外,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努力证明,即使不和名门联姻我也可以保护家族保护林菀,现在的我,没有选择。”
李初婧就那么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现在可不可以认为,此刻她的未婚夫为了和别的女人双宿双栖拼了命,而她,还要大方理解。
她叹了口气,又打了盒饭递给孟姜,坐在椅子另一端再没说话。
李初婧总是好奇林菀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能够让孟姜拼尽所有,只为了给她一个安稳。
所以她曾偷偷到学校见过林菀。
那个林菀很漂亮,被学生环绕说说笑笑。
她的幸福快乐都是建立在孟姜拼了命建立起的保护圈的保护里。那个男人为她拼命工作的时候她却在这里说说笑笑!
李初婧猛踩油门将车开走。
圣诞前夕无意中得知孟姜要和林菀出门旅行,李初婧躲在走廊拐角,脑海里第一次浮现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孟姜选择的人不是林菀而是她,那么她会比林菀更爱孟姜,而且孟姜也不必像现在这么辛苦,如果陪着孟姜的人是她,那么她的家族会给孟姜很好的帮助,如果孟姜身边的人是她,那么她一定守在这个男人身边陪他哭陪他笑。
那么多的如果,在李初婧心里构筑起一个巨大的城堡,困住公主。
所以那个圣诞节利用家里的帮助,医院徒增很多病患,仿佛这个城市里只有这一个治病救人,其他的医院倒是落得清闲了。
孟姜早早准备好的请假条也被揉成废纸扔进废纸篓里。
李初婧收起白旗,用她曾经那么不屑一顾的家族势力,要与手无寸铁的林菀一较高下。
她想,你有孟姜的爱,我有金钱权利,那么这场爱情角逐究竟谁输谁赢呢!
而孟姜的退婚半路被孟母截回。
孟妈妈说,你们俩才算良配,其他人进我们家门想都别想!
孟姜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李初婧坐在席间,就在两家人都尴尬的时候,她想,孟姜给林菀的安稳被打破,所谓的爱情终于百口莫辩了。
第二天医院里见面,递上一杯咖啡,笑着说违心话:“别担心,你的幸福我负责。”
孟姜只有一句,谢了。
其实李初婧的意思是,别担心,没了林菀,我也会负责让你幸福的。
李初婧和孟姜的关系越来越好,而她也故意让别人模糊他们的关系,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假象。
好事者不负重望,以讹传讹的将谣言传到了林菀的耳朵里。
原本以为林菀会立即发作,可那个姑娘的忍耐力似乎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她就那么忍着,不闻不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听别人传,说林菀有了要和孟姜同居的意思,李初婧却有意无意的向孟姜灌输这样的想法,现在同居只能激化母亲和林菀之间的矛盾,觉得林菀是个生活不检点的女孩,而更加排斥她。
结果不出所料,一次两次或许不能动摇孟姜,一人两人或许也不足以构成舆论,可是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达到了李初婧的预期。看着孟姜拒绝了林菀,两人关系进一步破碎,李初婧侧着身从那道裂痕里一点点朝着孟姜走去。
ˇ那场烟火散不尽繁华终究落得一身尘埃ˇ 最新更新:20130727 12:55:01
李初婧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坏心眼的女孩,对于她来说,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算不上是阴谋,只能算是数学题的解题方法,只不过她用了别人都没想到的公式和步骤。
如果有一天真的分手了,那也只能说,他们俩的感情本身不牢固,怨不得别人。她不认为自己应该对一段本身动荡的感情缴械投降。
所以那天陪着孟妈妈来看孟姜的时候,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林菀,李初婧觉得老天都受她感召,来了一次推波助澜。
孟姜明明看着林菀,明明就能看出她的坚强都是伪装,可是他不能动不能说,孟妈妈像是一道符咒,诅咒着这两个人的爱情“不得好死”。
看着林菀返回时脚步那么优雅那么想要表现的风轻云淡,李初婧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告诉她,其实她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她最终还是任由那句“眼见为实”在林菀心里扎根发芽,长出的枝叶支离破碎。
谁让孟姜眼里只有和林菀的八年,却看不到和李初婧的三年,谁让孟姜心里对于未来的宏图只有林菀,谁让孟姜明明理论上应该是属于李初婧的男人。
所以她关了门,就算是一次赌博,而且现在看来,是她占了上风。
如果伤害一个人可以换来自己期待的爱情,李初婧宁愿试一试。
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从林菀家回来的时候,将脸埋在手里的白大褂里,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哭得像个孩子。
李初婧轻轻关了门,躲在门这边,她想,孟姜,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忍让你为她哭得声嘶力竭,我也最后帮你一次。
可是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滑落,没有知会一声。
所以李初婧将林菀约到医院,告诉了她那次见面的误会。李初婧想,最终她还是会心疼的,如果林菀和孟姜就那么和好,那她就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所以李初婧将林菀带到可以看到孟姜工作的角落,对她讲述为了和她在一起孟姜的种种努力,最后问她:“对于这样的孟姜,对于这个最真实的孟姜,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给他什么?”
可她没想到的是,林菀却并没有想象的惊讶,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望着孟姜忙碌的身影,最后淡淡一抹微笑说:“你知道吗,认识孟姜那年我十九岁,他二十岁,转眼已经j□j年了。”
李初婧对于这样没有预兆的谈话有些困惑。
“我一直是以恐惧的心理爱着孟姜的,因为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我和他都是那么不般配,所以我总是紧紧抓着,仿佛是手里的风筝,害怕他飞远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对于他的一切我都扭曲着理解,所有的结果我都只接受最坏的,因为我的自卑不容许我过于奢求什么美好,这次也是,我没有一刻是从孟姜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所以才会误解他,埋怨他,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我错了,是我不够信任他。”
李初婧看着林菀,那个女孩子的眼神没有一刻从孟姜的身上挪开,直到他被护士提醒去准备手术,消失不见。
李初婧问她:“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你原谅他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鼻子突然地发酸。
林菀却笑了,那么温和的笑容,一瞬间让人不舍得,她说:“我没资格原谅他,因为他没做错什么,走到今天这步,是我给他的信任不够多,是我错了,将自己的未来的重担就那么抛给他,所以,我放手,放他走。”
李初婧一瞬间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四周的景物,来来往往忙碌的身影仿佛也渐渐消失,只有林菀离开时的背影,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说,我放手,放他走。
明明林菀都走了,明明李初婧最希望的结果不费吹灰之力都实现了,可她却觉得脑袋晕晕的,说不上的难受。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发呆,一个小时过去还是那样。
孟姜,一无所知的孟姜手术结束回到休息室,看着那个样子的李初婧,站在她面前,喊了她三遍,第四遍的时候那个姑娘终于缓缓抬头,红着眼睛看向他。
“你,怎么了?”
那个姑娘却“哇”的一声哭出来,靠在他的身上,以至于那个男人身上被她抓紧的衣服都出了褶皱,语无伦次的说着:“孟姜!你恨我吧!你恨死我吧!”
孟姜双手垂在身侧,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前有一个公主爱上了另一个公主的王子,然后公主锁住城堡,困住公主,期待得到王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和昨日一样晒暖了薄纱的窗帘。
我们终将为了那个说什么也想要得到的,一生一次,变得面目全非了。
林菀离开之后一个星期孟姜都没来上班,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也许就这么一病不起也说不定。
李初婧从孟母那里借来了钥匙。
如果见到他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李初婧或许还能好好接受,可是那个男人却只是在睡觉。
看着那个蜷缩着身体睡在沙发上还穿着一个星期前的衬衫的男人,李初婧甚至都能够想象到他这一个星期的生活,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直到某一天一觉醒来林菀守在身边,恍然一场噩梦惊醒,才算是结束。
他几乎不吃不喝的一个星期,只是睡觉,不肯醒来。
李初婧不熟练的做着平时不做的家务,取报纸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信箱里的备用钥匙,上面的便条纸上孟姜的笔迹写着:欢迎回家。
那一层薄薄的灰。
他在等谁?欢迎谁?
不过是一目了然的自欺欺人。
屋子里一阵骚动,李初婧赶去的时候,只看到孟姜趴在洗手间吐了。
李初婧递给他擦嘴的毛巾他也不理,仿佛没有那么一个人,就那么洗一洗又倒回去睡了。
连续几天,从来不服软不认输,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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