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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终成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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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霭是苏韫曾经的女朋友,也是林珩、孟姜最疼爱的姑娘。
而这么多年了,安若却依旧是安若。
有时候安若不禁在想,或许孟姜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会和自己这么平凡的女孩成为朋友林菀是很大的原因,其次才是苏韫,而林珩——他和谁都能成为朋友,却也和谁都不深交,虽然后来周旬和安若的关系变得微妙,可开始的那段日子却的的确确是因为苏韫将安若随身携带周旬才会开始注意这个姑娘。当初如果不是陈佳霭将事情做绝,当初如果他们彼此都为对方留下一点点余地,当初如果就如苏韫自己说过的那样他放弃的是自尊而不是陈佳霭,那么安若不会和苏韫发展成如今的样子,甚至和林珩、孟姜还有周旬见了面也都是不会打招呼的那种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朋友。
我们不会和每一个认识的人打招呼,尤其是当我们长大成人之后。
安若想,从前她不会这么妒忌不会这么生气,即使眼睁睁看着苏韫跟着陈佳霭走了也不会这么伤心,或许会有一点点伤心,却也……不会哭。
只能说,她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她知道,这样不好,所以她喝了第三杯咖啡之后,和秘书小艾小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临走时小艾问她,有什么事情要转告吗?
安若愣了一会,说,你和他说杜梓潼的官司他应该就会明白了。
出了大门,冷风迎面吹来,安若脸上一阵刺痛,头晕的难受,其实安若知道小艾是好意——作为一名秘书。可是她讨厌这样生疏距离,讨厌直至如今还和苏韫隔着一层厚厚的承重墙。
拿起手机,翻出联系人,安若竟然发现能联系的只有林菀,而如今能联系的也不能联系了。
那一天安若得了重感冒,住了医院。
昏迷中她依稀听到医院里嘈杂的说话声和医生不疾不徐的询问声,小护士急促的脚步声,输液瓶滴答滴答的滴落声,鲜花盛开的声音,指肚细细摸搓额头的细碎声响,温热的呼吸缓缓融合寒冷的空气的声音……很多,很多声音糅合到了一起,嘈杂的,混乱的,拼命仿佛挣脱般。
只是,安若从这些声响中依稀辨认出了一个声音,然后当她醒来的时候终于通过模糊的瞳孔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男人坐在她病床边,温柔的拨拢她的碎发,阳光下,那男人的五官显得格外夺目,他笑着眉眼弯弯,唇角轻牵,仿佛小时候她见过的那般璀璨。
他轻声,仿佛是怕吵醒熟睡的婴孩,他说,安若,到了如今,你能依靠的,能让你依靠的,也只有我而已。




ˇ你放任我的一次独自旅程,我成全你的一片碧海蓝天ˇ 最新更新:20131220 14:54:56


(两年后)
星巴克靠窗的座位上一杯咖啡飘着氤氲的水汽,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就连咖啡仿佛也没了生气。她穿着高领白色毛衣仿佛两年前一样,披散着已经长长的卷发,俨然一副历经世事的姿态。一旁座位上的小情侣低声争吵互不相让,女孩子哭红了眼圈,质问男孩为什么“她”还会给男孩打电话来,男孩小声回斥女孩也和“他”藕断丝连。争吵的结局是一声巴掌,总算全剧终结。
安若坐着,轻抿一口咖啡看着窗外,对面来了个人坐了下来要了一杯拿铁。她嫣然一笑,省了那些嘘寒问暖的套招。
林珩问她:“意大利好玩吗?”
安若说:“还行,看好了一块墓地,给自己买了一块。”
林珩笑她:“两年了,你和苏韫,林菀和孟姜,为什么你后来明明知道陈佳霭是为了离婚不想被媒体发现才找的苏韫,却还是跟他分手了呢?”
安若深吸了口气,显得淡然了许多,她说:“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一个陈佳霭倒下去,千千万万个陈佳霭又会在我的心里滋生出来,他也明白,所以我们分了手还是朋友,还能通信见面,吃饭聊天。”
林珩无法理解的摇了摇头:“两个怪人。”
是啊,他们俩多奇怪,明明相爱却要分手,他们俩又多普通,因为相爱所以不希望任何原因破坏对方心中自己美好的形象。
他们不过是应了那句胆小如鼠罢了。
安若笑笑,显得轻松:“可我们依旧是朋友,回到了最初那样,而已。”
林珩喝了一口苦涩拿铁,说:“最初?景色依旧,可你确定你站着的地方是原点不是另一个相像的地方?”
安若说:“其实,不重要了。他已经,订婚了。”
早在她在意大利的时候就已经收到苏韫电子邮件的订婚请柬,她错愕、心中酸涩,泪水在眼眶积聚的越发饱满,可她依旧为了他的订婚回来了。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所以他第一个告诉她这个消息。
说来不禁令人唏嘘,他们都曾以为如果白头偕老的不是苏韫曾深爱的陈佳霭也应该是和他尤其般配的谢依,如果不是陌路相伴的沈桐也应该是默默跟随的安若。可结果却偏偏令人乍舌,这些年仿佛一场预演,只等主角粉墨登场,那个叫唐瑄的女孩不过和苏韫见过几面,家世相当,就因为一句“你们都老大不小”而准备了订婚。而安若相知相随了十几载,却终结在了两个人最相爱的日子。
晚上酒店里,安若喝得烂醉林珩无奈将其扛了回来。她抽噎着嘟囔:“苏韫就是王八蛋!谁家情侣吵架女孩子都会说一些过激的话,怎么我说分手,他就答应!”
林珩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喘气,说:“你还不是辞了工作,大老远跑去意大利。”
安若腾地一下子坐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坐不稳,周身酒气:“人家答应分手那么干脆,我能厚着脸皮围着他身边乱转吗!我没了男朋友,难道连尊严也不要了吗!他说去英国就去了,为什么我不能走啊!”安若说着说着抽噎起来,原本是要压下去的,可怎奈何哭声越来越大,她颓然坐在地上,靠着林珩的肩膀:“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都是我在追逐他,也希望自己能在他心里多一分重量,希望他来找我,也来哄我一次,可是等来等去,他倒是每年生日礼物齐全,逢年过节问候寒暄,每月一封邮件,每周一次MSN,这么等了两年,就等来他的订婚消息啊!”
林珩无奈感叹:“这些话你倒是告诉他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安若靠在林珩肩膀抽噎:“见他的时候都是清醒的,他清醒我清醒,怎么说,不见他的时候又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会是什么神情,就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林珩说:“那他的订婚,你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安若哭红了眼睛看向林珩,一把鼻涕一把泪,忍住抽噎:“参加啊,我都答应了,头发都留长了,礼服也借了。两年没见总要惊艳一下,总要让他后悔一下。”
林珩看她越发觉得可怜,说:“可他就算惊艳,就算后悔,时钟也不会倒转,订婚也不会取消,而他也不会奔向你。更何况,他不是个会被光阴惊艳的男人,他早就看过你所有值得惊艳的样子,就算这样你还要去吗?”
安若看着林珩,半晌说不出话,难受的样子着实让林珩有些心疼。
哇——
安姑娘吐了林少爷一身呕吐物,愤怒之情难以自持,林珩收回对安若的同情——并且打心眼里觉得,如今的下场都是这丫头自作自受。
苏少爷是什么物种你安小若还不清楚!你让他服软比要他去死还难!可是没了他苏少爷你安小若就是活不下去,这都不明白,还敢提分手两个字。如果是我就把这两个字顺着马桶都冲下去——林珩如是想。
却还是给她收拾干净,脱了外套,盖好被子,陪在身边。
林珩说的都对,比谁都透彻,可他不知道当初提出分手的是苏韫不是安若。
是他说,人生是一条长到难以附加,充满艰险的路,可是我们连彼此的过往都不能放下。
是他说,我们相识十几年,太过了解彼此那段黑历史,放不下的不仅是我的陈佳霭或是你的周旬。
是他说,我们都太了解彼此的弱点,所以害怕,惶惶不能终日。
是他说,安若,谢谢你陪我长大。
那么她还能说什么,她只能笑着说,苏少爷,恭敬不如从命。
他都把话说的明白,要离开,要分手,那么安若还能如何卑微的去挽留,更何况留也留不住,总不能爱情自尊两不顾。
那年大雨,他说,陈佳霭和自尊,他选择了自尊。这年夜深,不知他最终选择了什么,总之他放弃了安若。
他们的爱情在外人眼里着实像极了一场笑话,可剧中人却泪若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清晨醒来,安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乱糟的头发卷曲着,雪白的衬衫开了一扣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和那枚被铂金项链贯穿的戒指,睡眼朦胧看向被裸色窗帘半遮半露的晨光,她知道——就算回来,也再不能将之称为爱。




ˇ是年轻将我们蹉跎了时光,岁月再不敢轻狂ˇ 最新更新:20131224 13:35:39


电话第三次响起,已经是在地上,睡梦中的安若在床头柜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想起刚刚一怒之下已经将它扔到了地上,如今正残喘着。
安若费力捡起是因为她实在比不过电话那头的人耐力惊人,于是一口口水还含在嗓子眼,就应了一声“喂”。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温柔地说:“还没起啊。”
安若反应了一下想起是谁,睡眼惺忪懒懒的笑说:“我还在倒时差,大老板这就上岗就位啦。”
“我帮你找了一份电台主播的活,有空就去看看吧,还有,”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晚上方便出来吃个饭吗?”
安若也没想就答应了,可电话那头的喜悦却洋洋洒洒的溢了过来,这才惊醒安若的脑神经,她终于明白那顿“晚餐”意味着什么。
她坐在床上发着呆,一瞬间,睡意全无。打开行李箱希望找到一件心仪的漂亮裙子,可意大利两年积攒的行李里,安若最心仪的竟然只有那块墓地的产权书。
她的长发胡乱的在脑后拢在一起,两颊细碎的发丝卷曲的垂着,终于她还是回了那个放空了两年的家,打开了那扇久违了的衣橱门扉。而其中的记忆犹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令人招架不住。
自以为是的离开,自以为是的逃离,最后失去的不过是两年的光景和存折里的存款而已。而她终于临近三十,再无青春供给于苏韫那个败家子挥霍,他们终于在光阴的洪流之中都略显沧桑了。
多么神奇,至今为止她爱一个人足足十八年,一段足够一个生命长大成人的光阴,而他们却负了良辰美景年华似锦。
她穿着一条酒红色的丝带长裙,那倾泻而下的裙摆仿佛是缠绵醇厚的红酒,而她的卷发就那么柔软的随意的披散着。一双高跟鞋穿的她很不舒服,直至今日她即将步入三十岁之际,却还是小女生般稚嫩愚蠢。
张臣越一身西装革履儒雅文气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父亲了。是的了,如果她的意大利之行仅有一点的收获,那就是张臣越了。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五岁小女孩,应该是就他的小女儿艾米,那孩子的眉眼和张臣越很相像,却又仿佛神似另一个女人,那应该就是张臣越念念不忘的失踪前妻了。
回国之前张臣越曾经试图将两人一年的感情做一个相对圆满的总结,所以他带着蒂芙尼的钻戒和她求婚。
她不小了,两年前就知道了,所以当苏韫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喜极而泣。可当她看到张臣越拿着钻戒单膝跪地向两年后的她求婚的时候,她竟然打心底不想要答应。而她又在犹豫什么呢?张臣越虽然有个女儿却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反倒是多了一份作为男人的气度和成熟魅力,他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IT公司,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他已经足够成为所有单身的或者不单身的女性梦中情人,可偏偏当他选择了安若的时候,那个姑娘却退缩了。
她说,先让我回国。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苦苦守着一份什么,明明她爱的那个两年前就不要她了。
张臣越的女儿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很灵动活泼,看得出作为一个单身父亲,张臣越很精心的照料着这个视若珍宝的女儿。
张臣越起身给安若拉凳子,谁知艾米却突然叫闹起来说什么安若身上的香水让她恶心的吃不下,一定要安若坐远一点。于是出于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见识的原则,安若一句话也没说,坐到了离他们父女最远的位置,而大厅内诡异的目光也一点点消散开来。
吃饭间隙艾米将不爱吃的香菜全部推给了安若,安若刚想说什么,就听那小丫头振振有词道,我妈妈以前都会帮我吃掉不爱吃的香菜。
安若心里嘀咕,你妈妈是你妈妈,是你爸爸要跟我求婚搞得好像我死皮赖脸巴结他,顺便也要巴结你一下似的!
如果是几年前安若一定会这么说出来,毫无顾忌,可是张臣越遇见的是如今的安若,已经磨砺的十分圆滑,早早学会忍气吞声。只是这忍气吞声的她有些饱了,看着眼前的香菜一阵阵犯恶心。
就在她想跟张臣越提出可不可以不吃的时候,张臣越却突然叫来小提琴师,于是安若这才想明白,原来他还没死心。
可就在张臣越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艾米的水杯却被她弄撒了,外套沾上了果汁的艾米哭闹起来,张臣越没办法只好叫停一切拿起外套到卫生间给艾米擦干净去了。安若觉得这场景甚是有画面感,仿佛罗曼蒂克的泰坦尼克撞上了即将拆迁的危楼,好一份浪漫派与现实派的完美结合。
其实安若想错了,是她小瞧了五岁的小女孩。
那个小姑娘蹦下椅子走到安若身边笑着说,阿姨,你是不是想要嫁给我爸爸?
安若说,不是啊。
的确不是安若要嫁给张臣越,是张臣越死乞白赖要娶安若才是真的。
可小姑娘不知道,笑的天真无邪的说,阿姨,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想嫁给我爸爸的女孩又不止你一个。比你年纪小的,比你漂亮的姐姐数都数不过来。
安若惊讶于这孩子这么大点就如此口蜜腹剑,将来是个人才,于是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那就告诉你爸说你讨厌今天陪你们吃饭的阿姨,实话实说就好,做个诚实的孩子啊。
艾米却伸手拿了安若面前盛着热茶的杯子说,一会儿不用我说,我爸爸就不会再和你联系了,因为你会因为我不吃香菜拿热茶水泼我!
应声为起的是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哀嚎,她哭得那么真那么惨,j□j的半个手臂被热茶烫的发红。
安若脑子里嗡嗡乱叫个不停,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个笑话,而她成了笑话的主角,张臣越抱起哭得撕心裂肺的艾米,心疼的神色溢于言表。他走的时候都没看安若一眼,只听那孩子一句句的说,爸爸,爸爸,艾米再也不挑食了,叫阿姨以后不要用热茶泼艾米了好吗?艾米会乖乖的,会听话,不会再想妈妈,不会再和阿姨提起妈妈!
她越是可怜,越是显得安若面目可憎。旁边的客人眼里流露的鄙夷,仿佛是嫌弃一双破烂的鞋子。她应承了所有后母的台本,善妒自私虐待继女。
可她明明是来拒绝张臣越所有的求婚的,明明她在心里都想好了,一旦张臣越拿出戒指向她求婚,那么她就会拒绝,义无反顾的拒绝,绝对不贪恋他的美色钱财。可她没想到最后却被个五岁小孩摆了一道,的确她不想跟张臣越结婚,可是张臣越也是为数不多的和苏韫无关的安若的朋友,她实在珍惜。
现在看来,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不合脚的高跟鞋踩在脚上那么的不合适,安若一个晃神整个人摔下了楼,可万幸她只是擦伤了皮,像极了没有骨头的橡胶玩偶。
服务生扶她起身的时候惊诧道她脸上一颗颗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医院里,安若被确诊为香菜过敏。
安若说,我没吃香菜。
医生说,吃了你就窒息而死了。
安若说,闻味儿也能过敏啊?
医生说,你体质特殊呗。
安若说,从前都没发生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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