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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终成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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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也是听说的。
林珩准备在国内投资房地产,好不容易谈妥了一块临海的地皮,什么招数都用上了,那勾心斗角的情节都快赶上后宫妃子争宠的剧目了,那时候正热播着《甄嬛传》林珩觉得自己就是浴火重生的逆袭之王甄嬛,对手早就已经不敌林大少十八般武艺,只差临门一脚,连度假村的图纸都绘好了,可偏偏半路杀出个苏韫,愣是横空出世搅他的局拆他的台,帮助庄家将价格一抬再抬,让林大少爷很是烦心,顿时觉得苏韫像极了白雪公主的后妈。而他上面老爹盯着,低下员工看着,他被苏韫就那么架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恨他恨得牙根都痒痒,睡觉说梦话都是,小苏打,你个不得好死的小贱人。
所以当安若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毛衣刚叠了个衣袖,不知道林珩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苏韫在安若这,一身正经商人的打扮捧着一束康乃馨看着安若,第一句就是,小若,苏韫呢?
那小语气,那小笑容顿时冷掉安若身上二斤鸡皮疙瘩,安若甚至都能听到林珩心里潜台词,苏韫那个狼心狗肺死不要face的小贱人呢!我要把他拖出去喂狗!
苏韫斜倚着门框看他:“在这呢,林老板这是要违规啊。”
林珩陪笑:“老朋友叙旧,吃顿饭而已。”
苏韫冷哼一声:“咱俩是朋友?我可不记得。”
林珩嘴角一勾:“我和小若是朋友,朋友大病初愈,请吃顿好的总是应该的,是吧,小若。”
安若泪奔,你俩打嘴仗,干嘛带上我啊,一会擦枪走火再伤了我。
结果不出所料,这顿饭吃了一嘴的火药。
开始是三个人,可林珩夹什么苏韫抢什么,俩人眼看着搓火,战斗即将升级,安若立刻场外求助,于是就变成了林珩,苏韫,孟姜,林菀和安若,五人聚餐。
五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像吃了哑药。林菀和安若交换了个眼神,借着上厕所逃之夭夭,卫生间里俩姑娘喘着粗气。安若看着镜子里,自己和林菀落荒而逃的样子,突然笑了,林菀问她,安若抿抿薄唇:“小菀,你不觉的这场景似曾相识吗?”
林菀一头雾水。
安若却清晰地记得,那年夏天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灼热的太阳和一场辩论赛引发的“血案”,当时她和林菀就是这么落荒而逃的。
母校每年盛夏都会举办一场辩论赛,主题从“女性与男性谁更需要关怀”到“愚公应不应该移山”范围之广超出想象。
每次苏韫都会不屑一顾的数落道,大热天,闲的蛋疼,才去关心愚公要不要移山!
安若知道苏韫是因为过敏,讨厌阳光讨厌夏天,以至于嘴比砒霜都毒,所以每次也都只能无奈的说,孩子啊,睡吧。
可出奇的是,那年夏天,苏韫竟意外的参加了他所谓“闲的蛋疼”的辩论赛,而那次的主题似乎都是故意报复他似的——爱情与金钱哪一个更重要。
法律系的论点是,金钱比爱情更重要。
新闻系的论点是,爱情比金钱更重要。
而那年新闻系的主力,是苏韫讨厌透了的——赵锦程。不过安若倒是不讨厌他的,那个人总是慢条斯理,斯斯文文,但倒是不难看出他城府不浅。
不过也不能怪他,学校里早就传遍,赵锦程的父亲是政界的大人物,从小熏陶的都是“尔虞我诈”“防人之心不可无”云云,安若觉得,赵锦程能保持现在的儒雅风度已经很难得了。
可苏韫就是无缘由的讨厌他,讨厌的要死。
辩论赛上一番唇枪舌战,辩论赛下原以为也是要拉开你死我亡的架势,可安若作为助手在图书馆抱了一堆资料找赵锦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苏韫笑的得体大方,言谈举止间尽显优良的家教涵养,没有暴跳没有不屑,宛如另一个苏韫,一个安若从不曾不认识的苏韫。
她惊呆了站在一旁,只依稀听到赵锦程问,伯父身体怎么样?
苏韫微笑答道,还算硬朗。
走时,还对安若点头礼貌道别。
最后苏韫虽然赢得微弱,但终究是赢了。安若早早料到,苏韫学法律的,又那么能说歪理,最重要的是苏韫想赢,那么他就能赢。
其实原本是可以完美收场的,可偏偏辩论赛结束后赵锦程笑着走到苏韫身边,语调平和的说:“比赛之前,和林珩见了一面,他说我们同在一个学校而我又年长你一岁,让我多多照顾你,真羡慕你和林珩这么要好。”
苏韫脸色顿时难看了,但仍旧笑的得体:“多谢挂记。”
于是晚上苏韫就把林珩约出来了,林珩最开始什么都不清楚,一听到赵锦程三个字,脸色立刻就变惨白了,心里念着,完了完了,丫的,赵锦程你个背信弃义的,竟然敢出卖我,不是不让你告诉苏韫咱俩见面的事儿啊!
那天的火药味一点也不输给七年之后的今天。林菀依旧被当做壮丁拉来陪吃,愤恨的用余光扫射安若,死丫头,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这架势是要吃饭呢还是吃人啊!
那天林菀和安若也借着上厕所躲到了卫生间,而那天林菀很没义气的丢下了安若一个人跑去找孟姜了。等安若回到位置上的时候,苏韫和林珩早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苏韫喝了酒眼睛红的像兔子似的。林珩酒量不差,可也许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出了饭店没多久那一阵狂吐,安若觉得他连隔夜的饭都吐出来了。
很多年之后再次回想,安若总会怀念,多好啊,那时候想做什么就不顾后果的去做了,多好啊,青春,不会再来一次的,放肆不羁的青春,而年华就这样在辗转流年间将他们变成了大人,变成了小心翼翼审时度势的,大人。
可安若还是害怕的,最害怕的就是当时苏韫一个人拧着眉头靠着树坐在地上,紧紧抓住站在他身边的安若的手,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安若想,或许当时苏韫只是无意识的抓住她。所以,她问,苏韫你怎么了?
苏韫一直没说话,只是那手越攥越紧,手心渗出冰冷的汗水传递到安若身上一阵寒意。
安若当时是有多害怕,半夜三更一旁只有醉的半死的林珩,来来往往稀疏的人流对他们更是躲闪不及,当时甚至没有人能来帮帮她。而苏韫脸色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噤声断气,她怕他趁她不注意一声长叹与世长辞。可她知道,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所以她才会冷静的打了120后就那么将苏韫的头紧紧抱在怀里,忍着颤抖忍着恐惧,轻声说,苏韫啊,别害怕,我在这,我在这陪你,不走。
安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韫嘴唇都咬出血就是不肯喊疼,明明连医生见到他都说,怎么这样了还能忍着没有晕厥,必须尽快准备手术。可那时候,苏韫就是一声不吭,倔强的像个任性的孩子。
所以当一切都结束了,苏韫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苏妈妈去和医生商量一会儿手术事宜,林珩也酒醒了之后,安若粗鲁的拽着林珩的袖子离开了苏韫的病房,任由苏韫在后面虚弱的喊着,你俩私奔去啊!
林珩一阵诧异间,安若的头已经抵在他胸口,眼泪无声歇斯底里的哭着,她揪着林珩的衣领,低声恼怒的说,林珩,我他妈恨你!你明知道苏韫胃肠不好为什么还要灌他酒!你知道我多害怕!你差点就害死他!如果那样你拿什么还我!你怎么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苏韫!
她以为苏韫没听到,没看到,可她怎么知道一直到刚刚他的意识都是清醒的,他抓她的手时也是清醒的,他知道那是安若的手,那双手不会放开他。
可惜,安若不知道。
安若洗了把脸来不及擦干净,冲回席间,正看到苏韫拿起杯子,两步上前一把抢下来一饮而尽。
苏韫眨巴着眼睛看着安若。
安若吧唧吧唧嘴,再看看杯子:“苏打水?”
“你以为呢!”苏韫无奈的说。
“我以为……是酒呢……”安若弱弱的说。
“我喝那破东西干嘛!我还没活够呢!”苏韫抢回安若手里的杯子示意服务生再添一杯苏打水。
席位上的孟姜和林菀对视,笑而不语。
林珩举起酒杯致意安若,我们都长大了,怎么就只有你还像个孩子,护着苏韫跟他小媳妇似的。
安若脸比面前的小牛排还红,比杯子里的红酒还红。那夜,安若醉的一塌糊涂,她含含糊糊的说,苏韫,别生病了,我害怕,怕得要死。
ˇ 时光逝去我们还拿什么对天起誓ˇ 最新更新:20130621 17:01:18
安若见过十二岁的苏韫,茶色的瞳孔眉睫浓密的像是女孩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粉红的嘴唇,还有白的透亮的肤色,所以她追着林菀问,那个唱歌跑调的漂亮男孩是不是混血啊。
安若见过十五岁的苏韫,笑起来眉眼弯弯好看的让人目不转睛,对着陈佳霭的时候悉心照顾,从不会像后来对待安若那样撒娇耍赖使小性。
安若见过十七岁的苏韫,少年身形颀长,神情淡淡慵慵懒懒,聚会的时候也只是将自己封闭在小圈子里,生人勿近。
安若见过十九岁的苏韫,撒娇耍赖使小性,动不动还玩儿玩儿冷战,欺负她跟玩儿似的,那年他失恋丢了心爱的姑娘,那个姑娘得了他最好的年华,占有了他全部的心,霸占了所有的宠爱,却在最后抛弃了他,他失神,落寞,却深深掩藏不漏半分。
仔细算起来从十二岁到如今的二十六岁,扣除中间不见的这四五年,他们相识也有整整十年。她像个观众,成了苏韫的头号粉丝,陪他笑陪他哭,陪他挥霍年华不言他,到了头,终究还是不了解他。成为不了他命里割舍不掉的羁绊,她最多也就是苏韫身上的一颗肿瘤,说割就割掉了。
安若想,什么姑娘才能配上苏韫。
所以当她见到美丽大方的谢依的时候终于得到了答案,不是美丽自私的陈佳霭,不是愚笨软弱的安若,只有谢依这样落落大方明艳开朗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优秀如斯的苏韫。
她不及陈佳霭漂亮得惊天动地,不及安若对苏韫百依百顺,却怎么看怎么和苏韫般配。
采访张法官的工作刚刚结束,张老便连忙介绍,这是苏韫,司法界的后起之秀,这是谢依,同样优秀的律师,同时也是苏律师的女朋友。
谢依不认得安若,不知道这是苏少爷的陪嫁丫鬟,不知道这小丫头疼苏韫疼的跟什么似的,更不知道她把大把的青春大把的花样年华付诸流水只为他。
所以谢依才能笑的明艳大方,伸手相握。
安若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初没遇见苏韫就好了,或者遇见了不喜欢他就好了,或者喜欢他不再见就好了,再或者再见面不相认就好了。
早知道自己这么容易被比下去,宁愿早早去非洲,晒成肉干的颜色让谁也认不出来就好了。
苏韫向张老和谢依介绍安若,他说,这是我朋友,中学和大学的同学。
安若笑的脸僵了,眼泪都快掉出来。
苏韫向安若介绍谢依,这是我女朋友。
安若仿佛穿越时光听到苏韫对着林珩指着安若说了同样的话,只是场景不同,剧情不一。
那年深秋苏韫只穿了一件蓝白条格的衬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那时候他依旧和林珩好的像俩同性恋。他拿着安若看的短篇小说皱着眉头看完之后递给了一旁倒在草地上享受夕阳的林珩。
林珩,苏韫,安若,他们三个并排坐在傍晚的操场上,从左到右依次传阅。
林珩看完像是模仿一样,也像苏韫似的皱紧眉头,什么人物关系,我怎么没懂呢!
安若笑的像是恶作剧的孩子,想要拿回林珩手里小说,他却不甘心的制止,坚定地说,我再看一遍。
可再看一遍仍旧混乱,于是林珩笃定的说,这是一部滥小说。
安若一把抢过来,顺势捅了一下林珩。林珩从来都是通透的,他说的没错,安若其实挺有小脾气的,但是她却说什么也不敢对苏韫使脾气,珍惜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珍惜的跟什么似的,林珩曾经笃定的说,即使三九天寒地冻,只要苏韫一声令下,安若能穿着三伏的花裙子出现在冰天雪地里。
林珩伸手想越过苏韫敲打安若,却被苏韫一把打回去,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训他,你胆儿肥了是不,我家丫头只有我能欺负,知道吗你!
林珩泪奔,一对小贱人。
看林珩满脸不乐意,苏韫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谁让你理解能力有限呢,本少爷给你解释一遍吧,”说着屁股向后蹭了蹭,将三个人的位置变成了三角形,像个老师似的指着安若说“她是我女朋友,你是女生是她的好朋友,我喜欢你,你喜欢她,她喜欢我。”
她是我女朋友……她喜欢我……
她是我女朋友……她喜欢我……
她,不是安若,是我女朋友……她,是安若,喜欢我……
这段对话,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那时候,安若开心了好久,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变得潮红,林珩看她,偷笑。似乎不明白的,只有那么一个人,一直一直都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韫说要送安若一程,取车的间隙,只留下安若和谢依两个人。
谢依笑容淡淡,她说,我是在英国认识苏韫的,应该是三年前,我们在法庭上第一次见面,他说,辩方律师,你裙子拉练没拉。我当时气坏了,恨不能踹死他。可是,苏韫这个人就像有什么特殊魅力,越是接触越是着迷,以至于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认识他三年,却到现在为止刚刚做了他三个星期的女朋友,所以说,长大了才知道,时间这个东西和爱情不对等,不是谁陪谁时间长,谁就一定是谁的。
安若尽量令自己呼吸平缓,心里哭诉,苏韫你个大笨蛋,谢依都看出来我喜欢你了,你怎么就是不当一回事呢!
安若整理了心情,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微笑的说,可是,相互不了解的话,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也不是有很多人,以为只要感觉对了就可以,可长时间相处下来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那个对的人,而自己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接受他,最后分道扬镳,多可惜啊。
谢依点点头,依旧笑着,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认识苏韫三年,女朋友也看他前前后后换了不少,每次都说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可分手的时候却又那么干脆,你不知道,他过去的两年,和我相识三年变了很多,在英国的五年里,无论是饮食习惯还是生活习惯都变了不少,环境造人,我们从来不能小视时间的力量,那是个比不可抗力还要可怕的东西。
安若还想说什么,谢依却紧接着说,我在英国见过苏韫的母亲,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你也知道,苏韫是政界大人物的私生子,可虽说是私生子,在他爸爸那却又是个绝对的大少爷。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你知道吗。
苏韫开车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谢依一个人了,他下了车四处看看,问谢依:“安若呢?”
“她嫌你慢的跟个乌龟似的,先走了,”见他不回答,谢依笑着说“怎么样,苏律师送我回家吧。”
“你车呢?”
“我想坐你车。”
“你也不能把我当成司机使唤吧。”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怎么那么抠门啊!赚钱都喂狗了啊!”
“安若路痴,从以前自己走陌生的地方就容易迷路,她同事又都走了,我要去找找她。”苏韫转身,谢依拉住他手臂。
“安若那么大人了,怎么不能回家。”她像个抢夺心爱玩具的孩子,不依不饶,却也忘了自己也不是孩子了,怎么不能回家。
“你可高看她了,你知道吗,我有一次是在广场的长椅上找到她的,为了省点车钱病倒在外面,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谢依没再不依不饶,看着苏韫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拿出车钥匙朝着车库走,苏韫啊苏韫,你怎么能一直把一个女孩子,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看成小孩子,捧在手心,放在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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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说,苏韫,我其实啊,一点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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