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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武侠]笑傲江湖 作者:金庸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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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是不是?’令狐大哥笑道:‘贵派高手向我施展这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阁
下已是第三人无怪无怪’说着不住咳嗽。我怕罗人杰害他抽出剑来在旁守
护。
“罗人杰向他师弟道:‘黎师弟你对付这小尼姑。’这姓黎的恶人应了一声抽出
长剑向我攻来我只得出剑招架。只见罗人杰一剑又一剑向令狐大哥刺去令狐大哥勉
力举剑招架形势甚是危急。又打几招令狐大哥的长剑跌了下来。罗人杰长剑刺出抵
在他胸前笑道:‘你叫我三声青城派的爷爷我便饶了你性命。’令狐大哥笑道:‘好
我叫我叫!我叫了之后你传不传我贵派那招屁股向后平沙’他这句话没说完
罗人杰这恶人长剑往前一送便刺入了令狐大哥胸口这恶人当真毒辣”
她说到这里晶莹的泪水从面颊上滚滚流下哽咽着继续道:“我我我见到
这等情状扑过去阻挡但那罗人杰的利剑已刺刺进了令狐大哥的胸膛。”一时之
间花厅上静寂无声。
余沧海只觉射向自己脸上的许多眼光之中都充满着鄙夷和愤恨之意说道:“你这
番言语未免不尽不实。你即说罗人杰已杀了令狐冲怎地罗人杰又会死在他的剑下?”
仪琳道:“令狐大哥中了那剑后却笑了笑向我低声道:‘小师妹我我有个大秘
密说给你听。那福福威镖局的辟邪辟邪剑谱是在是在’他声音越说
越低我再也听不见甚么只见他嘴唇在动”余沧海听她提到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
登时心头大震不由自主的神色十分紧张问道:“在甚么”他本想问“在甚么地方
”但随即想起这句话万万不能当众相询当即缩住但心中扑通扑通的乱跳只盼仪
琳年幼无知当场便说了出来否则事后定逸师太一加详询知道了其中的重大关连那
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与闻机密了。
只听仪琳续道:“罗人杰对那甚么剑谱好像十分关心走将过来俯低身子要听
令狐大哥说那剑谱是在甚么地方突然之间令狐大哥抓起掉在楼板上的那口剑一抬手
刺入了罗人杰的小腹之中。这恶人仰天一交跌倒手足抽搐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原
来原来师父令狐大哥是故意骗他走近好杀他报仇。”
她述说完了这段往事精神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几晃晕了过去。定逸师太伸出
手臂揽住了她腰向余沧海怒目而视。众人默然不语想象回雁楼头那场惊心动魄的格
斗。在天门道人、刘正风、闻先生、何三七等高手眼中令狐冲、罗人杰等人的武功自然
都没甚么了不起但这场斗杀如此变幻惨酷却是江湖上罕见罕闻的凄厉场面而从仪琳
这样一个秀美纯洁的妙龄女尼口中说来显然并无半点夸大虚妄之处。刘正风向那姓黎的
青城派弟子道:“黎世兄当时你也在场这件事是亲眼目睹的?”
那姓黎的青城弟子不答眼望余沧海。众人见了他的神色均知当时实情确是如此。
否则仪琳只消有一句半句假话他自必出言反驳。余沧海目光转向劳德诺脸色铁青冷
冷的问道:“劳贤侄我青城派到底在甚么事上得罪了贵派以致令师兄一再无端生事
向我青城派弟子挑衅?”劳德诺摇头道:“弟子不知。那是令狐师哥和贵派罗兄私人间的
争斗和青城、华山两派的交情绝不相干。”余沧海冷笑道:“好一个绝不相干!你倒推
得干干净净”话犹未毕忽听得豁喇一声西纸窗被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厅上
众人都是高手应变奇分向两旁一让各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豁喇
一响又飞进一个人来。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
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只听得窗外一个
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余沧海身子一晃双
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左足站在屋檐
眼观四方但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更无一个人影心念一动:“此人决不能在这瞬
息之间便即逸去无踪定然伏在左近。”知道此人大是劲敌伸手拔出长剑展开身形
在刘府四周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
其时只天门道人自重身分仍坐在原座不动定逸师太、何三七、闻先生、刘正风、
劳德诺等都已跃上了屋顶眼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提剑疾行黑暗中剑光耀眼幻作了
一道白光在刘府数十间屋舍外绕行一圈对余沧海轻身功夫之高无不暗暗佩服。余沧
海奔行虽快但刘府四周屋角、树木、草丛各处没一处能逃过他的眼光不见有任何异
状当即又跃入花厅只见两名弟子仍伏在地下屁股上那两个清清楚楚的脚印便似化
成了江湖上千万人的耻笑正在讥嘲青城派丢尽了颜面。余沧海伸手将一名弟子翻过身来
见是弟子申人俊另一个不必翻身从他后脑已可见到一部胡子自是与申人俊焦孟不
离的吉人通了。他伸手在申人俊胁下的穴道上拍了两下问道:“着了谁的道儿?”申人
俊张口欲语却不出半点声息。余沧海吃了一惊适才他这么两拍只因大批高手在侧
故意显得似乎轻描淡写浑不着力其实已运上了青城派的上乘内力但申人俊被封的
穴道居然无法解开。当下只得潜运功力将内力自申人俊背心“灵台穴”中源源输入。过
了好一会申人俊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父。”余沧海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
申人俊道:“弟弟子没见到对手是谁。”余沧海道:“他在哪里下的手?”申人俊道
:“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了这龟儿子的道儿。”余
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不可胡言谩骂。”申人俊道:“是。”
余沧海一时想不透对方是甚么路子一抬头只见天门道人脸色木然对此事似是全
不关心寻思:“他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人杰杀了令狐冲看来连天门这厮也将我怪上了
。”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厅之中。”当即向申人俊招了招手快步走进大厅
。厅上众人正在纷纷议论兀自在猜测一名泰山派弟子一名青城派弟子死于非命是谁
下的毒手突然见到余沧海进来有的认得他是青城派掌门不认得他的见这人身高不
逾五尺却自有一股武学宗匠的气度形貌举止不怒自威登时都静了下来。余沧海的
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
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八九便已知属于何门何派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决
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厅上必然与众不同。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
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
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莫非是他?听说这
‘塞北明驼’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交情怎会来参
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大
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
。刘正风抢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其实
那个驼子却哪里是甚么武林异人了?便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认出一
直低头兜身缩在厅角落里若不是余沧海逐一认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这时众人目光
突然齐集林平之登时大为窘迫忙站起向刘正风还礼说道:“不敢不敢!”
刘正风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说的却是南方口音年岁相差甚远不由
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刘正风
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从未想到有人会来询问自己姓名嗫嚅了几句一时不答。刘正风道:“阁下
跟木大侠”林平之灵机一动:“我姓‘林’拆了开来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
木’好了。”随口道:“在下姓木。”
刘正风道:“木先生光临衡山刘某当真是脸上贴金。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
侠如何称呼?”他看林平之年岁甚轻同时脸上那些膏药显是在故意掩饰本来面貌决
不是那成名已数十年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林平之从未听到过“塞北明驼木大侠”的名字但听得刘正风语气之中对那姓木之人
甚是尊敬而余沧海在旁侧目而视神情不善自己但须稍露行迹只怕立时便会毙于他
的掌下此刻情势紧迫只好随口敷衍搪塞说道:“塞北明驼木大侠吗?那是那是
在下的长辈。”他想那人既有“大侠”之称当然可以说是“长辈”。
余沧海眼见厅上更无别个异样之人料想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二人受辱定是此人下
的手倘若塞北明驼木高峰亲来虽然颇有忌惮却也不惧这人不过是木高峰的子侄
更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来向青城派生事岂能白白的咽下这口气去?当即冷冷的道:“
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
林平之和这矮小道人面对面的站着想起这些日子来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
生死全是因这矮小道人而起虽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百倍但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便要
拔出兵刃向他刺去。然而这些日来多历忧患已非复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裤少年
当下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事多为木大侠路见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
热肠最爱锄强扶弱又何必管你开罪不开罪于他?”刘正风一听不由得暗暗好笑塞
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虽高人品却颇为低下这“木大侠”三字只是自己随口叫上一声
其实以木高峰为人而论别说“大侠”两字够不上连跟一个“侠”字也是毫不相干。此
人趋炎附势不顾信义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
武林中人对他忌惮畏惧则有之却无人真的对他有甚么尊敬之意。刘正风听林平之这么
说更信他是木高峰的子侄生怕余沧海出手伤了他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
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家丁们轰声答应斟上酒来。余沧海对面前这年轻驼子虽不放在眼里然而想到江湖上
传说木高峰的种种阴毒无赖事迹倒也不敢贸然破脸见刘府家丁斟上酒家却不出手去
接要看对方如何行动。林平之又恨又怕但毕竟愤慨之情占了上风寻思:“说不定此
刻我爹妈已遭这矮道人的毒手我宁可被你一掌毙于当场也决不能跟你共饮。”目光中
尽是怒火瞪视余沧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来还想辱骂几句毕竟慑于对方之威
不敢骂出声来。余沧海见他对自己满是敌意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
手腕说道:“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
亲近亲近。”林平之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
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余沧海凝力不要逼迫林平之
讨饶。哪知林平之对他心怀深仇大恨腕上虽痛入骨髓却哼也没哼一声。刘正风站在一
旁眼见他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对这青年人
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说道:“余观主!”正想打圆场和解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余观主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
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
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
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这驼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众人
只眼睛一花见这驼子已欺到了林平之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说道:“好孙子乖孙儿
你给爷爷大吹大擂说甚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爷爷听在耳里可受用得很哪!”说
着又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他第一次拍肩林平之只感全身剧震余沧海手臂上也是一热
险些便放开了手但随即又运功力牢牢抓住。木高峰一拍没将余沧海的五指震脱一面
跟林平之说话一面潜运内力第二下拍在他肩头之时已使上了十成功力。林平之眼前
一黑喉头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他强自忍住骨嘟一声将鲜血吞入了腹中。
余沧海虎口欲裂再也捏不住只得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心道:“这驼子心狠手辣
果然名不虚传他为了震脱我手指居然宁可让他孙子身受内伤。”
林平之勉力哈哈一笑向余沧海道:“余观主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
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
也可有点儿进进益”他身受内伤说这番话时心情激荡只觉五脏便如
倒了转来终于支撑着说完身子已摇摇欲坠。余沧海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门
下学一些本事余沧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门下本事一定挺高的了在下
倒要领教领教。”指明向林平之挑战却要木高峰袖手旁观不得参预。木高峰向后退了
两步笑道:“小孙子只怕你修为尚浅不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一上去就给他毙了。
爷爷难得生了你这样一个又驼又俊的好孙子可舍不得你给人杀了。你不如跪下向爷爷磕
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林平之向余沧海瞧了一眼心想:“我若贸然上前和这姓余的动手他怒火大炽之下
只怕当真一招之间就将我杀了。命既不存又谈甚么报父母之仇?可是我林平之堂堂男
子岂能平白无端的去叫这驼子作爷爷?我自己受他羞辱不要紧连累爹爹也受此奇耻大
辱终身抬不起头来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倘若向他一跪那明摆是托庇于‘塞北
明驼’的宇下再也不能自立了。”一时心神不定全身微微抖伸左手扶在桌上。余
沧海道:“我瞧你就是没种!要叫人代你出手磕几个头又打甚么紧?”他已瞧出林平
之和木高峰之间的关系有些特异显然木高峰并非真的是他爷爷否则为甚么林平之只称
他“前辈”始终没叫过一声“爷爷”?木高峰也不会在这当口叫自己的孙儿磕头。他以
言语相激要林平之沉不住气而亲自出手那便大有回旋余地。
林平之心念电转想起这些日来福威镖局受到青城派的种种欺压一幕幕的耻辱在
脑海中纷至沓来的流过寻思:“大丈夫小不忍则乱大谋只须我日后真能扬眉吐气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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