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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三小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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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刚刚坐下,点了饭菜,却见一旁的店小二又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小姐,本店客满了,请问三位能不能让一席地方与那位客人用饭?”
  那小二伸手指了指门口,三人抬眼望去,只见门口处站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再仔细一看,那老者竟是个道骨仙风的道人,飘飘欲仙一副极其随意,半点不占这凡尘污秽气息的样子,一袭淡素的袍子,若不细看,真是看不出来是个道人。温正初看了看唐染,见唐染微微示意,便答应道:“好吧。”
  那店小二见三人同意,便过去叫了那道人过来同坐。那道人坐下点了饭菜,递了包东西与那小二,道:“用这个泡一壶茶来。”
  小二应声去了,温正初也递了面前的茶杯与唐染,道:“染儿,这是嵩山盛产的中岳仙茶,有镇定安神的功效,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喜欢,回头我叫人送些去你那。”
  唐染听他叫自己染儿,一时不习惯,可又碍于两人之间的那层关系也不好让他难堪,只是眼神犹豫的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轻声应,道:“嗯。”
  温正初见唐染并无反感自己对她的称呼,欢喜的笑了笑,又道:“染儿,我听说嵩山红叶和嵩门待月可是这里有名的风景佳地呢,不如武林大会结束了,我们去游玩一番,那也是不虚此行了。”
  如此胜地,唐染也曾耳闻,倒是有心一去的。但唐染原是不想与他一起去的,可现今见他提了起来,本想直接推脱,但想了想又改口,道:“若是无事的话,倒也不妨一起同游吧。”罢了罢了,何必如此拘谨呢?即便是普通朋友携手同游,也并无不妥啊。
  鸣沛若见自家小姐表情淡然并无异色,也只得看着默不做声,却还是忍不住,心道:或许小姐心里,已经慢慢试着接受温正初了。
  温正初见唐染应了邀约心中欢喜,又与唐染攀谈起了武林大会,二人谈话间,那老者倒是不理会旁人,自己倒了一杯那小二刚刚送来的茶水。
  只是那茶一入杯,缕缕幽香立刻扑鼻而来,沾惹的附近都飘散着这茶香的气味。周围的食客一闻见都是啧啧称赞,倒是有人前来相询,那道人却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旁边的食客俱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摸不清对手底细都不敢过分造次,问了几次那道人不答,便怏怏的散去了。
  唐染倒是漫不经心的没有兴趣,饭毕,那道人临走时,看了唐染一眼,才道:“方才多谢这位姑娘与贫道行了方便,贫道一生云游四海,世人面相见了不少,今日看了姑娘这面相竟属无夫之相,今日有一提点,不知姑娘可愿听上一听?”
  温正初听得这道长如此一说,笑了笑,道:“道长错了,染儿可是与我订了亲的,怎会是无夫之相呢?”我偏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的,还能被你说的反了去?
  唐染却只微微一笑,淡淡道:“道长提点,愿闻其详。”
  那道人笑着,道:“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
  唐染听罢,问道:“在下不懂,道长可否明示?”
  那道长捋了捋飘长的白须,又道:“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唐染思琢间,那道长就起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扬声,道:“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第六章 武林大会

    见唐染若有所思,温正初竟觉有些慌神,道:“染儿莫信,想必是那道长随口说的玩笑,何必当真。”
  鸣沛若有些好奇的端起那道人喝过的茶杯看了看,疑惑道:“莫不是云隐道人?这茶里加了一夜落香,一夜落香可是云隐道人的独门秘方。”传说这一夜落香味道清淡幽香,可这香味却能飘香一里,且持续整夜绵延不散。
  温正初见鸣沛若疑问,皱了皱眉,道:“云隐道人?江湖传闻,此人嗜茶如命,最喜饮那君山银针和白毫银针,他的防身器具银叶飞剑,倒不是刃具也不是什么暗器,更非毒药,而是茶叶。用深厚的内力和一股巧劲,将那茶叶射入对方的经脉之中,可使人经脉闭塞致死。”难道,这等高人也来了武林大会?
  鸣沛若又道:“可是云隐道人虽然行踪飘忽不定,但他一向不问世事,如今武林大会竟也来了。”
  唐染自顾着想那道人留下的提点,无心听管别的闲事,便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只需管好自己的事吧。”
  “是。”鸣沛若放下茶杯,应了声,便不在说话了。
  温正初倒是也点了点头,道:“嗯,那刚才道长的话,染儿还是莫要放在心上了,免得扰了自己不安。”
  唐染见他又提,想是他怕自己多想,便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饭已用毕,正初是要回房陪伯父的吧?”
  温正初见唐染问起自己,心中一热,回道:“那倒不是,我爹每晚用了饭都是要看书的。”
  唐染原是想自己静静,岂料温正初竟然毫无察觉,唐染无奈,只好说道:“那我们先行回房休息了,明日在同去参加武林大会吧。”
  “好。”温正初应了声,才看着若有所思的唐染回房去了。
  第二日武林大会,所有武林中人集聚于落霞镇外的嵩门里,人山人海,场面浩大。这嵩门建成已有数百年之久,门楼高两层,以门为界,中间的一米高台正是武林大会的比武场地,各门各派也都打着自家的旗号围圈坐着了。
  剑门是前来争夺武林盟主的,唐染只算是孤身前往,并不代表唐门,便与剑门同坐,凑些热闹罢了。熙熙攘攘了许久之后,武林盟主柳仲刀才上台,宣布大会开始。这场武林大会自然又是自由战,胜者将被推选为新任武林盟主,统领群侠。
  柳仲刀刚刚下场,一个年轻人便上台,冲着周围拱了拱手,道:“在下是望月山庄的许近渊,想与各位英雄前辈讨教一二,不知哪位愿意上来赐教?”
  边角处另一青年一跃上台,道:“在下郑夕和,请教。”
  这郑夕和说完,便抽剑刺去,那许近渊提剑一挡,一个转身徒手向郑夕和后颈处劈去,郑夕和似有察觉,一个低头,反身用左掌劈中了许近渊背心,将他打倒在地。
  初时,唐染觉得无趣,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温正初看到此处,也笑了笑,道:“染儿是不是觉得无趣?等一会若是有高手上台争夺盟主之位,那才有看头呢。”
  这大会刚刚开始,上来的尽是些无名小辈,一轮轮的比试下来,江湖中有名望的高手,才会渐露头角。
  唐染听得温正初笑,才问道:“伯父也意在盟主之位吗?”
  温正初收回目光,回道:“不算是,我爹是想让我上台比试,若是夺得盟主之位,自然高兴,若是得不了,全当是历练了。”武林中的高手大家,大都不屑于盟主之位,所以各大门派,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是些弟子罢了,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
  唐染正与温正初说话间,觉得有一抹淡紫色的影子闪过。侧目寻找间,才见那抹谈紫色的影子在不远处的看台上坐下了。细看之下,那抹淡紫色的影子脸上戴着的,竟是那半面银白色的面具。
  如初见一般,仍是淡如秋菊,静若夏荷,艳似桃灼,傲比红梅。恍惚间,唐染不自主的起身,正欲往那女子身边走去,却被坐在身旁的鸣沛若一把拉住。
  见温正初和鸣沛若莫名的看着自己,唐染自觉失了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坐下看了看远处那抹身影,才收拾好乱了一地的心。
  而那抹身影,看了看不远处唐染的失神,方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看台之上的细小事情,自然是敌不过擂台之上的胜负之分。只是在大家都各自关注着自己关注的事情的时候,在高高的门楼之上,却随意的坐着两个男子装扮的俊美的少年,他们一个玩味似的看着台上的打斗,一个手中拿着白釉瓷的铜铃酒盏,把玩着细细的杯颈浅笑着。在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五六个神情恭敬也看似年纪轻轻的俊美男女。
  不久之后,裴万德和梅千云相斗,竟都被慕容傲林打下了擂台,正待慕容傲林骄傲之时,却有一白衣男子飞身上台,只见那白衣男子手持峨眉刺,招招都是直逼慕容傲林的面门。不出几招,那少年掷出峨眉刺,直逼慕容傲林的双眼而去,慕容傲林刚刚挡开飞旋而至的峨眉刺,却不料,那白衣男子袖中弹出的一道银光又直逼气门,躲闪不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那白衣男子已经素手拈花,将一枚铜钱打了出来,谁知那枚铜钱与那道白光在碰撞间,竟也产生了一股戾气,直震的慕容傲林退后了两步,竟忍不住当场吐出口血来。那道白光,便是那白衣男子袖中夹杂着内力的暗器。
  这一招峰回路转,可算得是绝学了,是要对方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不及时挡下那道暗器,让它射中了气门,对方可真是道行高深也得一朝尽丧了。
  慕容傲林刚刚落败下场,又一全身黑衣的男子飞身上了擂台挑战。那男子一上台,便将手中的宽刀直指着那白衣男子,台下瞬间唏嘘声一片,更有甚者竟直接惊呼,道:“麒麟刀。”接着,便三三两两的互相议论起那把麒麟刀来。
  明国武林代代相传,那把麒麟刀是上古神器,在其刀身之上有血麒麟一只,其每任主人必须在每月十五以自己的气血养刀,才能练就人刀合一的佳境,而且相传此刀极其嗜血,若是有血沾于此刀之上,必然是滴血不漏的被吸食干净,所以此刀,也一直被奉为上古邪器。但从它上任主人到如今,已失传了近百年。
  见众人惊讶,与那白衣男子遥遥对视的黑衣男子,英俊青黑的脸上一挑眉峰,嘴边竟是洋溢着邪魅的笑。
  那白衣男子正想请教对方姓名,谁知那黑衣男子一收笑容,就急劈而来,这一招速度太快,那白衣男子侧身躲过也较为勉强,那黑衣男子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横扫突斩招招狠辣,其刀法变化虽少而威力不减,刀招沉猛又是以客犯主之势。
  台下众人看得紧张万分,温正初却疑问,道:“这种刀法从未见过。”
  一旁的温弘致观望间,回道:“是鬼门绝学,七斩丧魂刀。”见温正初还是一脸疑问,他又接着,道:“此刀大宗分为七斩,三招为一斩,没有固定的出招套路,松紧快慢完全自由,一般都是先快而后慢,消磨对方体力,麻痹对方意识,待敌人放松警觉,最后才会在第七斩之内斩杀对方,取其性命。”
  温正初听罢,看了看台上紧紧相逼的刀法,又疑问,道:“武林大会是以切磋比试为目的,他应该不会下杀手的吧?”刚才那白衣少年对战慕容傲林,还手下留情了呢。
  温弘致微微摇头,便是作了回答。鬼门招数阴险,又属邪派,鬼门中人行事一贯毒辣,向来都是杀人从不手软的。会不会出杀手,还真是不好说呢。
  唐染见温弘致摇头,眼光又移回台上盯着,生怕那黑衣男子会突然出了杀手。
  台上的白衣男子面对急速的攻击,有些应接不暇,对方刀法慎密,峨眉刺也被对方打落,情急之下,那白衣男子又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铜钱使做暗器,朝对方气门掷去,岂料对方举刀护在前胸,顺势一个后仰,连同那白衣男子袖中一同射出的白光也一道躲了过去。
  那白衣男子见他如此躲避,心中惊讶,但也无可挽回,毕竟那枚铜钱也只是虚招,应急而已,为的也只是分散对方注意力,从而用袖子的暗器将其制服。岂料,对方已有对策。
  那黑衣男子接着一个后空翻,向前一滑,便提刀横扫,那白衣男子着急后退,却脚步不稳,正欲运起轻功向后方滑去,岂料那黑衣男子速度快了一步,重重一掌拍在他胸口,势尽落地。
  那黑衣男子提刀站着看他,眼里满是不屑,还有嘲讽。就在众人皆以为此战已了的时候,不承想那黑衣男子,竟然又举刀要砍,意欲取其性命。唐染一惊,顾不得许多便运了轻功往擂台上去了。而离擂台最近的武林盟主柳仲刀,急身上前,横刀阻拦,岂料对方运了内力入刀,那麒麟刀毕竟是上古邪器,又岂是一把柳叶刀所能阻挡的了的,相碰之间,竟生生的折断了去,只是那拼力的一挡,倒使那黑衣男子后退了一步,那白衣男子被刀风划伤了胳膊,而柳仲刀也被内力所震,伤了内脏。
  相望之下,在场的众人皆知自己份量,又不知那黑衣男子此番可会收手作罢,便都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的观望着。
  唐染一把扶起那白衣男子,问道:“伤在哪里?内脏可好?”
  那白衣男子还是略有惊慌,道:“三姑姑,我还好。”
  这台上的白衣男子,名叫唐锦辉,正是唐门中人,锦字辈行三。虽然年长唐染几岁,但毕竟有着辈分之分,所以不论何时何地,这称呼都是乱不得的。
  待下面的各路人马慢慢反应上来的时候,才又有人惊讶,道:“她就是唐染?他们是唐门的人。”
  


☆、第七章 又见奇葩

    唐染自十六岁出门历练,在江湖上游历混迹,至今已有三年。第二年时,她路经昭容,遇上了灭门惨案。众人听闻台上的女子就是唐染,竟又对此事,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
  一个青年才俊对周围,道:“我听说唐染当时,是用暗器杀了金棠华的。”
  旁边立刻有人反对,道:“怎么会?我听说金棠华是被唐染下毒毒死的。”
  有人听他这么说,立刻似亲眼所见似的,道:“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唐染追上金棠华之后,用淬了毒的暗器杀了他的。”
  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也凑过来,道:“哎呦,这位兄弟,你这好像是总结版啊。”见其他人一脸不屑,他又笑了笑,道:“其实啊,当时他们在洪山镇打斗的时候,我和几位师兄弟就在不远处呢。”
  其实,这人说的倒是不假,他当时跟师兄弟的确是在不远处的,也只不过是他们几人武艺低微,当时没敢靠太近嘛。
  听到这位仁兄如此一说,其余的人都好奇的问了起来。接着,这位仁兄绘声绘色的重复起了当时的所见所闻,真实的事情是这样子的:
  昭容闵家在明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虽然世代从商,但在几代前也步入了武林。闵家大小姐闵静师拜天音派,与唐染算是旧识,唐染经过昭容本是想找她叙旧的。岂料那天,唐染进了闵府,见满地都是尸体,在寻找之下发现,除了闵静,闵家上下无一人生还。只是唐染发现,闵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枚金钱镖。
  随后,唐染追了金棠华七日不放,才在荆州洪山将其截获。
  当时在洪山镇外,唐染快一步拦住了金棠华。金棠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染,问道:“你是何人?竟然追了我七日不放?”
  唐染,回道:“我是唐家三小姐,唐染。”
  金棠华暧昧的笑了笑,道:“唐家三小姐如此追着在下不放,可是对在下有些意思?”
  唐染不理睬金棠华的嬉皮笑脸,又瞪着他,问道:“金棠华,昭容闵家与你有何仇怨,竟遭得你下如此毒手?”满门三十多口,你竟一个都没有放过。
  金棠华听闻唐染质问,不屑的一笑,道:“哼,闵家遭人灭门,又与我何干?”
  唐染皱眉,反问道:“与你何干?”说着,不待他回答,唐染便从腰带中拿出一枚暗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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