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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三小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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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敏诈死弃了天下,简直就是黑人黑户,自然是无权无品,她又尚未接管天门,唐韵也只叫得这荣少夫人的称呼与她。
“门主睿智,我们因何而来,想必你自是清楚的。”荣瑾瑜唇边露出隐晦的笑意,而唐韵这人面慈心狠,心机又极深沉,他怎会看不出来。
才进来的唐玥脚步一顿,手中的茶托都险些没拿稳当。而这次,可是唐家未来的家主亲自奉的茶,足见唐家对这二人的重视程度。
“听荣少爷这话,在下不甚明了。”唐韵有些摸不清情况,也不敢随便理解话中之意,竟一推二五六的故作糊涂起来。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荣瑾瑜将手边的杯盖轻轻提起,左右的看着,又似不经意的偏头看向唐韵,反问道:“口说无凭,总要事实为证。门主是个聪明人,怎的突然这般糊涂起来?”
“这其中怕有误会,多说也是无益。只不过现今,荣少爷是想止息干戈?”唐韵心中一凛,被君子小人这几句话劈的瞬间麻木,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还是心存侥幸,不愿意挑明了说,便转了话锋。
“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这点门主,自然该懂。”荣瑾瑜眯起眼睑,笑的狡黠,堪比顾狐狸。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何况,唐家堡的,可都是武林高手呢。”不待唐韵反应过来答话,荣瑾瑜自顾笑着一叹,又道:“外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兵士,可是死伤无数,何止三千!”
唐韵心里一阵暗叹,眼前这个看似身材清高瘦削的少年,却有如此犀利的手段和能力,当年雄辩朝廷,据理力争的口才,果真是名不虚传。他随随便便几句话,便将整个前因和后果都铺在了唐韵面前。以任由唐韵指李推张的说什么,却也不敢就事论事的辩称真假,直逼的唐韵一阵心慌。
“唐家比起武林的拳师剑宗这些泰斗来,那可是相差甚远,不值一提的。我唐家堡的子孙,世代忠良,年年赋税,有增无减,可是安分的很。”唐韵不惜贬低了唐门,托大了武林同辈,又用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道:“碰巧,这个月唐家产业的税款,不如劳烦荣少爷辛劳一次,一并带走上缴朝廷可好?”
“门主谦虚,何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劳烦自是谈不上的。”荣瑾瑜抿了口茶,脸上慢慢绽开笑容。坐在上座的唐韵和他对面的唐玥,却仍是觉得他目光清冷,全无笑意:“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既然唐家堡满门忠良,那,和朝廷往后,自然要同舟共济才是。”
“那是自然。”唐韵咳了两声,跟着笑了笑。
似是要说的要事都说明白了,荣瑾瑜突然转了话锋,冲唐韵亲近的笑了笑,道:“在下方才进来时候,倒是见着两个故友了。”
这听似闲扯家常的话让唐韵不以为然,她心里自然有数,可还是反笑道:“哦?不知荣少爷所谓的故友,是指何人?”
“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谁也不愿看见兄弟反目,骨肉相残。不是么?门主。”荣瑾瑜这话说的轻巧,语气上倒也如个旁观者似的没带任何让人觉得压抑和担忧的气势。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那话唐韵自然明白,可既然荣瑾瑜没用身份来问,那么这可算得是唐门的家事,唐韵倒是言语少了避让,也只谦笑着回了话:“我唐家自有家规正家,家法正人。荣府的法规想来也是不少,只怕荣少爷您,必是多虑了。”
唐韵这话,非触着荣瑾瑜和顾思敏的身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皇家无亲人,骨肉相残,哪残的过当朝顾家!论法论规,一方望族,又哪里比的过当朝权贵,和天子之家?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荣瑾瑜反问,心里好一阵的冷笑。他微挑着左眉,唇边划过一丝不明显的鄙夷的笑意:“朝为红颜,暮为枯骨,咫尺之外是离殇。这下,门主该是安心了。”
荣瑾瑜也不待唐韵答话,接着道:“对了,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一门喜事,将花落此地。”
唐韵浑身一震,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那离殇,指的是什么?她心头一颤,竟没敢去想,就避开了心思,扯回了话题问道:“哦?那可要请教喜从何来?”
“在下听闻唐家建字辈的姑娘中,还有一位年岁最小的尚未出阁。”荣瑾瑜微微一笑,倒似有了几分喜气。
“是又如何?”唐韵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转眼就换了副微笑的表情。
荣瑾瑜抿了口茶,道:“那在下,可要恭喜门主,真乃喜从天降。”
“如若这喜事是和荣少爷有所牵连,那确是喜事。”唐韵拐着话,想从前的流言蜚语,从公主驸马,到圣上皇夫,传言皆是伉俪情深,至死不渝。而看现在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荣瑾瑜也断不可能会要纳妾,但若是能和荣瑾瑜扯上关系,唐门多个有力的靠山,自不是什么坏事。
“这自然是和在下脱不开关系。”荣瑾瑜自知唐韵这话中含义,也不多言点明,只谦笑着否认,又运了内力低声叫道:“萧尹。”
萧尹听闻叫声,自门外入了里屋,就静静的站在了荣瑾瑜身侧。
荣瑾瑜看了眼萧尹,转头对唐韵堆起笑脸,道:“我这兄弟生的英俊潇洒,又是德才兼备,我可是看中的很。他既是中意于唐鸾姑娘,我看是在好不过。蜀中唐门和长安荣府结亲,这真真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唐韵表情一滞,又笑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因何姓萧?”
萧尹倒没曾答话,荣瑾瑜又极自然的接了话:“在下曾有恩于他,故他愿意追随我效犬马之劳。萧尹从前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少爷,只不过是商贾人家,家中遭逢祸事才失了身份。不过嘛,我们情同兄弟,亲如手足。想来门主是不会如此介意身份这微小的瑕疵吧?”
唐韵有一瞬的迟疑,像是在心里掂量了数秒,才做出了决定:“正所谓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郎才女貌,如此也是美事一桩。能和长安荣府结亲,自是求之不得,在下也断不能推诿这等好事。”
“如此的话,那明日下聘,三日后,萧尹自当登门迎亲。”荣瑾瑜一早料到这事要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却也不能省,他还是急着定了日子。
“如此甚好,鸾儿的婚事既定,也好了了我一桩心事。”唐韵这里明着是皆大欢喜,暗着还是有被权势逼婚的嫌疑,毕竟萧尹和荣府,这主仆关系,着实是让唐韵心里压着火气的。
“多谢门主成全。”荣瑾瑜此时也不开口,萧尹便上前双膝下跪,恭敬的磕了头。
“哎~,萧尹,这头一次的称呼,自然是不能叫门主的,那可不就会显得生分了去?”荣瑾瑜瞥了他一眼,着实是要立刻把这消息散了出去,布达天下。
“多谢姥姥成全。”萧尹还未起身,听得自家少爷的话很是无奈,却也无法,只得又恭敬的磕了头,改了称呼。
“咱们既是要成一家人了,太过客气,一样生分。”唐韵心里憋屈,可面上还是笑脸迎人,再怎么说,萧尹到底是荣瑾瑜身边的人,自己面前这两人,可是唐家开罪不起的。
“姥姥说的是,萧尹记下了。”萧尹起身,鞠了一躬,又退回了荣瑾瑜身边。
“这事情既定了,在下也不便多留,门主伤了肺腑,且安心调养调养吧。”荣瑾瑜起了身,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冲唐玥伸了伸手,右手却还是不忘了拉着一直隔岸观火的顾思敏。
“有劳荣少爷记挂。”唐韵看着唐玥接过了小瓷瓶,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告辞。”荣瑾瑜和顾思敏出门,萧尹离开前,还是冲唐韵恭敬的鞠了一躬,不说话的跟着离开了。
荣瑾瑜和顾思敏等人才出了门,唐韵就变了变脸色,似耗尽全身的气力松了口气,问唐玥道:“他方才说的离殇,是指什么?”
唐玥闻了闻那瓶里的药,听唐韵问她,心里就忍不住一疼:“洛雨菲已故。”
“倒真是便宜她了,今日若不是染儿,我岂能轻易饶她?”唐韵左眼微眯,尚且有丝阴狠之态。
“可染儿重伤,怕也是。。。”唐玥握了握手中的药瓶,言语间越渐哽塞。
“怕什么,快叫海薇先瞧瞧去。”唐韵叹出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方才听荣瑾瑜那话中的意思,倒是十分赞同唐染和洛雨菲的。
“我方才进来时,小七已经去了。”唐玥回了话,稍作停顿,又问道:“和荣府的这门亲事,姥姥不需要问问小姑姑的意见么?”
“还问什么?”明日下聘,三日后迎娶,哼!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这分明就是以权逼婚。唐韵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事到如今,荣瑾瑜必是抓着了把柄。先帝顾思敏方才一言不发,只面带微笑,她的机敏权变,谋算高深,可是天下皆知的。就荣瑾瑜而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能助顾思敏出征西域,攻打北山,拉拢兰陵,平定朝野,令顾思敏抛弃江山,只相守与他,又怎么会是个心思简单手段平平之人?
唐韵心里又是一番咬牙切齿,她对洛雨菲,真是到了恨不能食之血肉,剃其筋骨的地步了。想当初,洛雨菲中毒时,她不惜动用整个唐门之力也要拦截唐染归家,还不就是怕她们找上荣顾两家这大麻烦嘛。
现今这灾祸,唐韵尚未反思自己为唐门谋取利益,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又是将怨恨悉数归在了洛雨菲身上。
“谋逆,自古以来都是重罪当诛!”荣瑾瑜方才说的话,唐韵在心里反复琢磨着。他是说君子向上,通达仁义;小人向下,追求名利。那他其实根本就是在说,我唐门是小人向下。既然是追求名利,可是他说了算的,而这谋逆之罪,才更是可有可无的名头。何况,当初那件事情,的确可疑。唐家可算是被人拉下了水,这事若是能就此了结,才真是皆大欢喜。
唐韵幽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对唐韵的薄情,唐玥明白,也倒是早已习惯,只怕是心凉的太久了,早已没了温度。
唐玥递了药与唐韵,便躬身道:“我出去看看,姥姥吃了这药,好生运气调养着。”
唐韵接过药,默然点了点头,唐玥才退了下去。
倒是荣瑾瑜和顾思敏才出了那屋子,就见院子里多出了几个人来,东方月白和楚流苏等人都在一旁候着,见她们出来,便迎了上来。
荣瑾瑜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唐家的人,不正围着唐染着急呢嘛。他从屋里出来,脚步丝毫没有停顿,边走边张嘴吐了四个字出来:“鸣金收兵。”
萧尹低了低头,就没了踪影。
倒是唐钰快步上前,拦了她们的去路,道:“荣公子,你和染儿旧识一场,好歹你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这不是有姑苏海家的姑娘在嘛。”荣瑾瑜透过众人看去,正见一女子在唐染身边手执脉针。
“在下海薇,公子怎知我是海家之人?”海薇寻声来看,倒是有些好奇。
荣瑾瑜浅露笑意,道:“月小看针暗,云开见缕明。”
“公子高人,在下浅陋。”海薇稍稍惊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脉针,遂向荣瑾瑜微微颔首,亦是将来人身份猜了个遍。
海薇手中的月云针,可是海家独有,行针之法亦是家传秘术。
荣瑾瑜打量了她几眼,疑问道:“海家的当家海博霖,是你什么人?”
海薇想是这少年认识自己父亲,便少了丝困惑,眼睛一亮,问道:“是小女家父,公子认得我父亲?”
荣瑾瑜微微点了头,道:“前些年倒曾见过一面,是因你祖父去求月云针之针法时,是他陪着的。”
海家的月云针,总共有二十七针法,谁料流传过程中竟失传了一法。当年海家的当家,还是海博霖之父海翔云。海翔云寻了紫阳真人十七载,只为了请教针法。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终是被他在渤海之滨,遇上了紫阳真人。经他指点,才有幸将家传二十七针法补全,留于后人。
话说到此,海薇也就明白了。能与紫阳真人一起的荣姓公子,当世只得一人。她心中更是欢喜,嘴上便道:“那如此说来,公子医术定然高明,还请公子搭救我这妹妹。”
“她的伤,我治不了。”留在这里救唐染,那洛雨菲岂不就死定了?荣瑾瑜左眉一挑,又微微摇头:“我有要事在身,留不得。”
唐钰闻言一愣,海薇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想了想,才用力握拳,道:“我海家的医术虽没有名震天下,可医德却是毋庸置疑的。虽不敢称药到病除,却惟愿医术悬壶济世。”
对于这拙劣的激将法,荣瑾瑜不屑的一笑,道:“你祖父和你父亲,可比你识大体,懂谦德。”
“求求你,救救她。”温正初原是被人扶着坐在一旁,这一下,竟是突然身子前倾,双膝一曲,冲着荣瑾瑜跪了下来。
这温正初倒是不傻,虽然荣瑾瑜的真实身份他不知晓,可单看众人这面上的言语对话,他可明白眼前这男子能妙手回春。
“英雄气短时候,哪顾得儿女情长?”荣瑾瑜的表情变了变,语气十分不屑。他还是有些不能理解温正初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放不下。他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道:“你尚且是自身难保,又何必自作多情?”
“伤了她我已后悔万分,身痛难抵心痛,泪水难消苦涩。她若去了,我定是罪该万死、百身莫赎。”温正初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声音十分哽咽。
见他冥顽不灵,至死不悔,荣瑾瑜再不理他,只转头对唐钰道:“我已经喂她吃了药,护住了她的心脉,我保她十日不死。我是留不得,你们派人去药王谷寻何忧,她可医得。况她与唐染亦是旧识,要她搭救倒也不难。只不过她那时要什么,你们好言允她便是。”
“药王谷?”唐钰和海薇相互对视一眼,对何忧会不会出手相救,尚有疑虑。
荣瑾瑜转身欲走,又停步提醒道:“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们可要记住,只有十日。”
作者有话要说:咳,本文未完结,所以,请不要胡乱猜测成这种坑爹结局。
咳咳,本文HE结局,究竟是怎么个HE,介个,请期待下文。(囧rz,这是因为我也不知道。。。
咳咳咳,差不多了,这次是喝水呛着了。
☆、第一百零四章 高下在手
行至旁边静静站着的两个男子身边;荣瑾瑜未曾停步,只匆匆瞥了他们一眼;边走边摇头的扬着声笑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唐玥才从屋里出来;就瞧见了荣瑾瑜一瞥而过的那两个男子,疑问道:“你怎的回来了?”
“大姑姑,我;”唐锦鸿看了看身侧的燕青潇;还是微微低了低头:“我们听说日前有大队兵马靠近唐家堡;不放心便回来看看。”
唐玥对这回答还算满意;舒心的点了点头;道:“也难得你有份心了,事已了了,你且回去吧。姥姥的命令还在,免得有人与你为难。”
“是,锦鸿知道,可三姑姑她,”唐锦鸿点了点头,十分担忧的看了看唐染。他对长辈总是彬彬有礼,尤其是几个年龄极近的叔伯姑姑,更是尊敬的很。
唐玥盯着他,道:“我自会救她,方才你也听见了,可是要去药王谷请白莲圣手何忧的,你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安心去吧。”
唐锦鸿点头,和几位长辈道了别,便和燕青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唐家堡。
唐玥转身对唐钰,道:“我立刻去趟药王谷,染儿这有七婶和你守着,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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