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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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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个?”它的出现,我惊讶极了。
“你亲手递给我的,你忘了。”
我是记得那天把所剩无几的几颗奶豆递给那个男孩,让他帮我送到幼儿园给小朋友。
“我就是那天,那个你没等到的小男孩!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就是回来找你的,我没有忘记你!”他紧张的犹豫又急促的掀开这些尘封的记忆,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我至今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张充满坚定目光的稚气的脸。无论我年少,青春,衰老。对承诺救我的那个孩子,始终停留在五岁的脸。
我坐在床上停滞的目光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世界好似又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他和那个海军装小男孩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像个王子英勇的对她受伤的公主说:“等我回来!”
我的手微微颤抖的抬起来。我想摸摸和我面前这张英姿少年的脸交错的那张稚嫩面孔。
我眼角流出一滴泪,惆怅又安慰,他回来了!没有企盼反倒体会了奇迹。
“小维?你没事吧?”他紧张的问我。
“你回来了……”我嘴角轻轻向上翘了翘。
“小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把我从回忆拽到现实。
我知道他回来找人,可我真想不到那个人就是我。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可当他真正表白,我却又不知所措。猝不及防的表白使我对童年的那段单纯的美好回忆抹上了异样色彩。
“静时我会想想。”我低头小声说,不敢迎接他期待的目光。
我的人生从此一片灰白,我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享受生活,接受什么可笑的爱情。
“没关系,我等你。”他温柔体贴的说。
护士小姐再一次推门而入,帮我换了不知是今天的第几瓶点滴。
我抬头看了看牛奶一样的液体,焦躁不安的问他:”我今天还要换几次?我想下地走走。”
他毫不犹豫的抱住我的头埋在了怀里,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说:“没事,不要动,一下就好。”
我的心软了,安静了下来。
他说:“最后一瓶了,我们不打了,再过两天我就接你回家。”
“你跟我说会儿话吧。”
“我给你讲小时候的事。”他吐出一口气,缓缓的描述。
“那时我爸妈离婚,我妈领着我搬出了那个院子。后来初中时她就带我去美国投奔了一个半亲不亲的亲戚。小时候我最怕我妈,那时她心情一直不好情绪不稳定。说不准什么事儿就火了,所以那天我和我妈要搬家,我没敢跟她说我得去救你。我就被我妈带走了,换了一个又一个住处,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那天信任我的目光。后来我以为也许长大了儿时的记忆就会淡淡健忘,可我就是忘不掉你站在井里企盼我的那种眼神,冥冥中,你就成了我的责任!”
“你爸和你妈为什么离婚?”我突然问他。
他想了想,“因为我不是我爸的孩子。”
天啊,这又是一个多么离谱的家庭,比起我爸妈无休止的争吵,身份的承认是不是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阴影。
“那你高三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我端详着他,换了另外一个话题。超出年纪的成熟背后,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煎熬和苦楚。
“我先回的南方,还好有老邻居记得当年掉进井里的小女孩,他们说你家搬到这里好几年了,当时我以为没希望了,就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所以,我那时给你讲青梅竹马的典故时,你就知道是我了?”
“对!”
“你可真沉的住气啊!”
“我差点没憋死,要不是你高考,我早把你绑架回美国。”他夸张的说。
“那一诺不卸了你才……”我话说出口一半,彼此都沉默了。我早已习惯,什么都要一诺来摆平。我对一诺的依赖胜过任何一个人,任何朋友,亲人,爱人之类的关系。
沉默中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程妈妈来医院望我。当她推门而入时,我愣了一下,眼泪簌簌而下。她面带倦容,明显苍老了许多。简直与那意气风发,满面容光,差之千里。可是,这些都是我一手酿成的。
“阿姨……”我“扑通”一声跪地。
“子维,起来。”她和宗唐把我扶到床上。伸手帮我整理凌乱的头发,她撩开我左耳边的头发,动作停止了,目光停留在我左耳上的耳钻。
“这是诺儿小时候,我亲手给她设计的。”
“阿姨……”我抬起头轻轻叫了一声,不知应该说什么。我知道,现在无论我做什么都那么微不足道。
“小维啊,像以前一样叫我程妈妈吧。”她柔声说:“我愿意听见有人叫我妈妈。”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疲惫,苍老,黯淡无神。
“程妈妈!”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
“那耳钻是诺儿最珍贵的东西,那天我看见它戴在你耳朵上的确很吃惊。我知道你是她最宝贵的朋友。后来诺儿跟我讲了许多你的故事,我很感动。从小我就希望她成为正直,善良,一诺千金的人。这也是我给她耳钻的意义。她没有辜负,最后一刻她也是为了帮助朋友。我不应该怪你,那是意外,避免不了。”她坐在床边,抚顺我的头发。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她声音疲惫的叮嘱我。
“我会做到,您放心吧。”我默默吞咽下抑制不住的泪,哽咽着说。
我从来没这样哭过,从程妈妈走后眼泪就无法控制的一直流,我用牙咬住被子不敢出声。直到后来护士给我加了安眠药,昏昏睡去。
后来我知道,程妈妈把一诺的心脏捐献出去,救治了一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孩子。她说,她一直教育一诺要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她说,这也是一诺的意思。我心里渴望能找到那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幸运儿,我想听听那在与我诉说着的心跳。
我独坐在床上,带着低落的心情看着遮挡窗子的白色窗帘,没有任何色彩的世界。过了一会,我听见有人轻轻推门的声音,以为是看护我的护士来挂点滴。从一诺出事后我就拒绝吃药,直到今天我也没碰过一颗。回过头去,我看见了他。
“小维,我来接你回家!”宗唐手里捧着一束花,大声的说。听得出,他很高兴。
“恩。”我似乎是吐出了一个字,算是回答。
这么多天,这是我跟程妈妈谈完后说的第一个字。我变得安静,低落,冷漠周围的一切。
“我们可以回家了,高兴点。来你把这个换上。”他像哄着失意的孩子,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掏出一条湛蓝色的连衣裙。
他为了我很用心思,哪怕他也许比我还要伤心,他也会记得我忠爱蓝色的东西。他也会打起精神让我高兴。蓝色代表冷静和忧郁,但我一见到就会非常兴奋。
“好”我回答。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依偎着他,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哪怕算是对于他的补偿。
对于宗唐,我只能说,“抱歉”。也许当我从失去一诺的阴影中走出来,才能接受他。也许,没有父母离异的阴影,我早已接受了他。
我从来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对于他我只有感激在心头,那天的冲动失手打了他一记耳光。其实,打他完全是在发泄我心底剧烈燃烧的哀痛。可此时的我,是因为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而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真的适合你!完全是定做的嘛。”我换完裙子出来,他给了我百分百的赞美。他像个成熟老道的男人,非常清楚要给女伴作怎样的赞美诗。多年以后我们都不再是那个掉在井里和站在井边的孩子,过去的十几年里,我对他的生活完全不了解。
我轻轻的笑了笑。他真诚的赞美很受用,我也觉得有了点精气神。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弯下腰为我整理裙摆。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问自己。
“不知道。出院的日子?”我随便说了一个。
“今天是你的生日!小维,十八岁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他欢天喜地的说。
“哦,怎样?”我示意他的下文。
对于我的生日我从没有过惊喜,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失望,这几年我几乎在回避这个日子,后来就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带你去吃饭。”他对我的反映有些意外。
“好”我拉上整理好的书包拉链。
“小维……来,过来……”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推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美不美?”他拖长声音说,好象在哄孩子。
“从现在开始你要走出心中的围城。好好生活。”他把手挡在我的额头上,怕久违的阳光刺痛我的眼。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我的生日除了一诺,再没人知道了。我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都是假的,因为户口本上的弄错了,派出所的人说这不要紧,错了的有千千万没有改的必要还可以早些入托上学,所以身份证只好就范。他们真是太人性化了,执政为民啊!
“那你得看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会知风换雨料事如神。”他满得意的说。
“别装!”
“恩……这个……我看你的体检表了。”他不好意思的回答“但是……但我保证我没看别的。”他赶忙补充到,越描越黑。
“什么?”真是让我叹为观止的举动啊。我就纳闷裙子的号怎么那么准。
“那上面的是假的,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我说的没错,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搞错了,我也将计就计省得浪费口舌。
“啊,那我岂不白忙一场。”轮到他惊叹了。“居然回有这种事。”在国外长大的他,对出生日期的错误实在不能理解。
“那就过吧,我也想好好吃点饭了。”我安慰他说。
他带我来到一家西餐厅,宗唐坐在我对面,俊朗干净的面庞,白西装,牛仔裤。不失休闲却少了学生气。
“挺帅的嘛!”我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他。
“那不看看我请谁吃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推过菜单,示意我点菜。
“小维,你刚出院不能喝酒。”他用手按住了我欲举起的酒杯,疼惜的看着我。
“你不是带我庆祝吗,喝点怕什么!”我扒拉开他阻拦的手。我要喝醉,这是我吃饭的唯一目的。
“不行!”他坚决的说,把酒拿走了。
“小维,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拆开那个精巧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对银质的指环,没有任何图案和装饰,只是简约精良的一对环。
我低头反复抚摩着这对一大一小的指环思考着,爱情是什么?做惯了有标准答案试题的我怎么会知道?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他说:“宗唐,对不起!我很累,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我现在不能接受生活再有什么波动或起伏,我想平平静静的。”
“我明白。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觉得舒服一些了,我们慢慢来,好吗?现在跟你说这些确实不是时候。开学后我要回美国,我给你一个假期的时间思考。行吗?”他那磁性的声音震得我心脏生疼。
一诺走后我没有任何心情,来接受这份迟来已久的爱。
我摘取出那只小小指环,把它穿进颈上的银链子里。认真的对他说:“宗唐,你若放弃我没有埋怨,你不应该为了我再牺牲什么,我是个不值得的人。指环我收下,作为我们之间的纪念,行吗?”
他取出另外一只,低头套在左手食指上,什么也没说。
送我到家门口时,他把头伏到我的左耳边,轻轻的说:“你记住,我等你!”那句轻轻的温暖的话,惹得我的脸一阵燥热,飘上了两片绯红。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从拐角处消失。
我们刚刚送走了一诺的父母,那边工作催促的紧,他们办了移民。现实就是这样的目的明确,生活仍然继续,不会因为你而停下来,只有上帝晓得他什么时候会停止。我像一诺一样,左手挽着妈妈,右手掺着推着沉重行李的爸爸。
程妈妈拍拍我的头,对我说:“要照顾好自己,我们可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的。”
“您放心吧。”我乖顺的回答。
程爸爸把宗唐拉到一边谈话,时不时的望向我一眼。他们原来真的很熟。
我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大声的带着最灿烂笑容的呼喊:”爸爸,妈妈。我等你们回来!”
我看见程爸爸的身子晃了晃,转过身,微笑着对我点头。
我看着他们强颜欢笑,泪水无声的流下,滑过脸颊打湿衣襟,滴在宗唐紧握着的我的右手。这个夏天,我流光了一辈子的眼泪。我发誓,我学会坚强不再流泪。我发誓,要做你们满意的女儿……

(8。1)韩雪你是谁

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常常会寂寞/偶尔缱绻/星星闪烁/剩最亮一颗
往事如风/划过夜空/你的歌/跳动音符/熟悉旋律谁来和
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忘记了快乐/人来人去/留在身边/的朋友不多
那些天真/纯纯的笑/哪去了/洁白翅膀/美丽天使不见了
不知今天几号,不知现在几点,不知我在这里坐了多久。心痛伴着回忆在风中打转,泪干了又来,脸是吹皱了的白绸。电脑里的那首《那年夏天》还在循环往复的浅吟低唱。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溅在脸上与泪相溶。
这段离我不远的回忆,我一直在接近全力的狠心不去想起。锁起一切相关的事,忘记很多有关的人。然而,韩雪的出现,摧毁了我所有的努力,再一次揭开我的心底,撕扯出我的记忆,她让我难耐的品尝锥心之痛。
一诺若是我的天使,那么韩雪会是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韩雪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我对自己爱恨交加,对她难舍难离。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雪也自有她的一番打算。
十一月的小阳春格外温暖,甚至还假惺惺的开了几朵桃花。
进入社团后,我发现要做的工作与我期望的相差甚远。渐渐发觉很多人都是各怀鬼胎来的,哪来什么共同爱好和远大理想。文学社里的竞争与日俱增,勾心斗角,暗度陈仓。各个表面和善,一副市侩嘴脸,满嘴外交辞令。我每天去开会坐在那儿,听他们说话都藏着掖着,浑身不自在。待在那儿纯粹是恶心自己,磨练意志。
等我见识了我们的几期大作之后,我彻底不再抱有幻想。瞄一眼,降低品味,看两眼,影响消化,时间长了会阻碍思维能力。想起以前语文老师一句话,人家写文,您这儿写字。
几周过去了,例会上我没有发过一次言。我自认为我的能力和见解还算正常,所以就放聪明点儿不要说。稿件倒是比别人交的多些,都是些平日随感,没中心,没主题。总不能真的让他们以为我吃白饭的。
其实看着他们坐在那里张牙舞爪侃侃而谈,也觉得很好笑的,主要得练心态。有时真得佩服他们那股执著的傻劲。
那天,我们照例去听讲座学习。以前每次速记有人记不全,课后来向我借我都借给他。那天我无意看了旁边女生的笔记一眼,她“啪”的一声合上了。我的心凉了,懒得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嘴脸,看她们凑在一起唧唧喳喳。我拒绝人直接简单,看见了就跟没见着似的,不微笑不说话。我不怕留什么坏印象,也不怕别人在背后议论。懂我的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就好。
对于文学社的失望,我醒悟到自己也应该干点正事。高三我开始尝试写小说,不过只开了个头。一晃这段时间也耽搁很久了。反正文学社也不太适合我,我还是早点转移重点为好。
今天中午去签到时社长把我们留了下来,说要开会。变态社长规定,每天中午12:20必须签到,这制度严重扰乱了我的正常作息,折腾得我几近崩溃。最近又添了一个“开会”的爱好。没办法,孩子的爱好不能打压,得鼓励!就是这一鼓励我们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们的社长是全世界最忙的社长,我们的社团是全世界最爱开会的社团。我们就是这个最爱开会社团里,全世界最忙社长手下,最倒霉的社员。
我待在角落里看着坐在前排的韩雪,几天没见她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而且渐渐露出了领导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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