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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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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挑你喜欢的。”
“好,你把眼睛闭上,睡一会儿……”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她静静的低吟浅唱。
听着她的歌,我的心一阵阵抽紧,她的歌好像在对我诉说某些不能言说的故事。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熟睡中我梦见一诺躺在病床上,一个不认识的人偷走了一诺的心,变成了一诺的样子,我哭喊着去救一诺可她们都不见了。我被恶梦惊醒,眼角还粘着未干的泪,看见她正在玩我的手机,心里不禁一惊。
我清了清嗓子叫她:“韩雪?”
见我睁开眼,她便撇过头对我说:“子维,你小时侯好可爱呀!哎,你刚才睡觉时一直在喊,‘让开,还我……’什么的。做梦了吗?”
说话时,她的手并没有停,仍然在一张张的往下翻看。
“是吗,几点了?”我心不在焉的问,想快点把手机要回来,也更害怕在梦里说了什么被她识破。
“恩,等下,我再看看。”她似乎对我的照片很感兴趣。
她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做事很有分寸,平时我接个电话她都有意回避。今天怎么会不经我允许就随便翻我的手机呢。
“哦?还有一个文件夹呢,你照片不少啊。这你以前高中啊,真漂亮啊!”
“我……”我刚想伸手去抢。我不敢往下想,那个文件夹被打开之后会发生什么。
“子维,这个是我吗?你什么时候偷拍的啊?我……没穿过这件衣服吧?”她深深皱着眉头。
我想,如果我平静地对她说,“一个同学而已。”或许那会是另一番景象。
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把头别了过去,根本无法直面那张照片。我低着头无声流泪了好久好久。我发誓不再哭,可对于一诺,我什么都无法伪装和隐瞒。
韩雪的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她默默的看我,等我平静下来。她看着我哭了很久,突然笑了。
她说:“我本来是来告诉你,我当上社长了。我想让你回来,我想通过努力给你一个适合你发挥的空间。你现在写的东西根本是在浪费你的才情和天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在利用我。是吗?夏子维!是吗?夏子维,你太自私了。”
自私,宗唐说我自私,韩雪说我自私,想必程爸爸和程妈妈也会这么认为。我原来是个自私的人,我虚伪,我龌龊。我是个只会惹事让人生厌的麻烦鬼。我是个冰冷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可我不吃饭是为了唤醒爸妈的关心;接近韩雪是无从倾诉对一诺的思念;离开宗唐是怕他失望,我是个不值得他爱的人;这些都错了吗?难道,每当我泥补一方就注定伤害另一方吗?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而我的天平永远失衡?
“韩雪,对不起。”我无力抬头对着她的双眼道歉,我没脸抬头对着他的双眼道歉。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我已经对无数人说过无数个,对不起。我的‘对不起’早已一文不值。我或许真的只是自私的在减少自己内心的罪恶感。
她头也没抬的走了。
我躺在床上,伤口和心脏一起让疼痛交织。我希望它们在疼的剧烈些,让我足够来赎罪,让我疼到麻木好忘记这些种种难言的沉重。
我睁着的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无声的流泪。它们侵湿了枕头,沾湿了被角,淋湿了我伤痕累累的无言生命。
下课后,她们嬉笑着打闹回来,我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闭眼装睡。
我在流泪,一直流,流到她们去吃饭,去洗漱,去闭灯睡觉。
卡电后,我缓缓睁开长时间紧闭而酸疼的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进耳朵,楼下的叫骂声也流进了耳多。
“韩雪,你神经病啊!”
“你别他妈的推我,我不回去。”
“韩雪!”
“你他妈给我躲开。”
“你别闹了行不行,你这是为什么呀?”
“操,去他妈的为什么!”
……
那夜,我听出她喝多了。那夜,我听见她被室友拉回寝室的声音。那夜,她高分贝的叫骂每一句都如利剑般刺进我的心里。
那夜,我亦展转难眠。
第二天晚上,我出去上课很晚才回来。上楼时看见韩雪一个人走下来。
我们就这样并行的,走过那条狭窄楼梯,彼此都低着头,很低很低,擦肩而过。真的能够装作如陌生人一般,我在心疼,你是如何?
事情就那么毅然决然的发生了,没有来得及得到一个祈求上苍的机会。
时间真是个毫不留情面的人,转身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连个解释的声音都没有。
当我清楚韩雪离开了我时,我抬头脖颈伸向天空仰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初春清爽的天气,心地会开阔。离开,是我对她仅能做到的补偿。
开始的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结束。是我对不起韩雪,她的骂也是我应得的,惩罚迟早都会到来。
今后的几天我因要处理房子的事请了几天假,已经好几天没回学校了。反正我一天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差这几天。
那块地被香港投资商买下了,很快就会动迁。虽然居民们都不愿意离开已经产生感情的地方。不过,‘动迁办’的人招数繁多。
比如,挨家挨户的谈话;比如,不服就停电话,停有线,停水停电停煤气;比如,拆门拆窗户,直到你服了为止。总之,他们的目标是,“都给我滚!”
开始我的立场非常坚定,不搬!
后来我真的怕了,他们把门卸了,把窗户拆了。我再不走估计就把我卸了。一天一个电话的找我谈话,最后居然找到学校领导来做我的工作。我是有多荣幸啊!高层都来接见我,语重心长的嘘寒问暖。
我不能张扬这件事,就只有默许。
我签了合同,交了房证。
他们把房证,地契的封皮扯掉随手丢掉在垃圾桶中。我心酸的看着它们,泪水在眼眶打转。
看着园区以前的风华早已不在,满眼的破败不堪。出租车,私家车,搬家公司的车子川流不息,人慌马乱。
我最后一次上楼,走廊里随处都是用油漆写的“拆迁!”。我伫立在门前出神,我交了钥匙就再没有资格进去,只是摸了摸那经常开关的防盗门。
站在那里,似乎,一诺会推开门,依靠在门口,等我。
下午,天空突然阴霾,下起了冻雨。一袭黑裙的我,在雨中瑟瑟发抖。松柏翠绿,被雨雪冲刷的油亮亮。这是我第一次踏进那个不敢接近的地方。
那是一大片宁静的树林,静的只有雨水打在树叶的层次感和我的脚步。心里数着一二三……第三排,一诺的墓前,我伫立在那低头看见一诺不变的笑脸。
我跪在地上,颤抖的伸出手触摸那微笑;跪在地上告诉她我们的家已经不在了;跪在地上对她讲我读大的故事;跪在地上问她韩雪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知道和你一样的动作,为什么她有和你一样的笑容,为什么她执意要站在我的左边;跪在地上告诉她我会继续爱着我们的爸爸妈妈……跪在地上大哭,石破天惊,声嘶力竭的大哭,哭到没有眼泪。发泄出憋藏已久的怨恨,委屈。
只有对一诺,我可以毫不掩饰我的一切。
程一诺你不是说过,无论你去哪里都不会丢下我吗?你不是一诺千金的吗?对于你的承诺我竟然没有怀疑过!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你不在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思念就像空气里的细碎灰尘,只要呼吸就会跟随我进入身体,流经心脏。
一诺,以前的那些日子你会不会舍不得?为何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会那么硬生生的疼?
我在那里跪了很久,看见南燕北回,看见了夕阳西下,膝盖陷进冻硬的泥土里失去知觉,只有一诺陪伴的这个宁静的下午似乎久的地老天荒。
我在网络上查看一些关于房产买卖的资料。考虑到我还在念书,又没有多少实际经验。还是保守投资比较适合。
经商是我与生俱来的理想,说起来也很奇怪,三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当大人们问起,“子维长大了想做什么啊?”的时候,我会仰着小脸儿,坚定又倔强的说:“经商!”。大人们付之一笑,全当孩子不懂事的戏言。只有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是决不可能把钱放在银行里等着它一无是处的贬值掉,我喜欢挑战。这一点也是程爸爸喜欢我的原因吧。我和他的女儿虽然性格不同,但有野心爱挑战,倔强的本性是一样的。
我倔强且坚韧,想做的事决不放弃。我一直在努力学习更多国家的语言,我喜欢享受出类拔萃的感觉。我必须承认,我很自负,我的内心高傲盛气凌人。
整个下午和晚上,除了在网上报了个英语和韩语的补习班。一直在研究近几年来我们这个地区的楼市和国家的相应政策以及房交会的时间。我准备找一个最节约的手段买一套性价比较高的房子。待升值后转让。现阶段,这种方式最适合我的处境了。
关灯之后大家相继入睡,只有我还在查资料,电脑没电突然自动关机。我放好电脑出去洗漱,我经常卡电之后出去洗漱吓得她们以为闹鬼。回来时看下手机,已经一点五十了。我换了睡衣,一骨碌钻近被窝,好冷啊!漆黑的夜让人感觉周身冰凉。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继续思考着那几个楼盘。
研究了全市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的所有楼盘,最后还是决定在在IT产业园附近买,虽然那边的价格比较高但购买力也比一般的地方强大,况且随着产业园的不断完善,那里的房价也在不断攀升。
我看中了一家很有名气的开发商的楼盘,如今的房产市场混乱,什么样的开发商都有,因为房子闹上法庭的事也屡见不鲜。早就听说买完房子拿不到房证的,所以在选房时,除了构造质量,五证是否齐全,期房有没有预售许可证,备不备案,是我最关注的。
中午阳光不错,她们都去吃饭了,我一个人在自习室上网,去论坛了解那个开发商。
“子维。”似乎有人叫我,我回过头。
“恩?你怎么来了。”是韩雪的室友,我随手关闭了网页。
“谁还不知道你啊,不在上课就一定在图书馆,不在图书馆就一定在去自习室的路上。”她笑笑,顺口溜一样的说。
“呵呵,形容的十分准确。有事?”
“我来就是告诉你,雪儿生病了。”
“雪儿?”我第一次听同学这么叫韩雪有点不适应。
“恩,韩雪生病住院了。”。
“住院?!”我真不敢相信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人也会住院。
“恩,她一直闷闷不乐的,问她也不说,我看你们关系很好。所以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给,这是地址。”她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哦,好。谢谢你。”我接过它。
我埋头看着那张小纸条,沉思。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和我生气才病的。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收拾收拾东西回寝室了。
我回去的时候,老大老二吃完了饭在玩“海带拳”。
“海带啊海带!”叫的正酣。
电视里在演TVB的“棒棒堂”。
老三在为“獒犬”和“王子”那个更帅一点而犯愁。看见他们“斗舞”,发疯一样的乱叫。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老大的手停在空中问。
“恩”看见我没精打采的哭丧个脸回来,她也没深问。
我随手把门关上了,省得别的寝误会,以为我们是精神病收容所。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她们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可这些与我无关。我的人生只有赎罪和思念。
“三儿你要出去”老三关掉电视,准备化妆。
“约会!”其他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又去约会?”我有点儿不习惯的看着,面若桃花的三儿。
之后我又给韩雪打了好几次电话,如我所料,她不接电话。
我想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或许我可以对她讲讲我和一诺的故事,这样最起码我们可以做没有恩怨的陌生人。我希望就只是把她当作韩雪。我希望韩雪快乐,她是个好孩子!
韩雪不接我的电话,我也没有去医院看她。怎么会不担心她,只是我不知道,当我见到和一诺一样的韩雪躺在病床上,我会不会疯掉!我不敢想象那一幕。
我能做的只有每天上完课后,坐在自习室里帮韩雪抄笔记,整理复习资料。再尽力处理一些社团里她负责的稿件。忙起来就不吃饭不睡觉,我靠折磨自己来惩罚自己。我就是想累死,所以我并不觉得痛苦。
中午抽空去了一趟久违的社团,想了解一下现在的进度。社长不在,这里成了一盘散沙,乱的一锅粥。估计她要是再不回来,这期就会开天窗。我筛选出一些她写的,这期能用的稿件。她落满灰尘的办公室。堆了一桌子的稿子,坏掉的圆珠笔,没来得及清洗的保温杯,散落几封通知书和其他社团举办晚会的邀请函。
没有想到她干活也是这样拼命的。除了掌管所有版面的调度,自己还有专栏和评论要写。我看着她这个月的一份工作安排,满满当当的两篇A4纸。简直过的是非人生活。她如此努力也是想证明自己吧,听说管理学生社团的老师都很器重她。
我把熬了两个通宵写完的课堂笔记交给了她的室友,请她带到医院去,并嘱咐她不要说是我写的。我们系的课业繁重,一周不上课,你作业都补不完。像她这样缺课半个月。用主任的话讲,那你就干脆回家把作业补补好。
她的作业我也都已经写好。也巧了,这学期开的几门策划课,全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交策划书。老师态度明确,不许在网上下载,不许抄袭,甚至不许雷同。一经查出,他的课你千万别痴心妄想考过这件事。不许交打印稿,因为他说,我们现在的学生都懒的抽筋。
我整天就缴尽脑汁的想策划案啊,还不能雷同。三姐光写自己的都快崩溃了,更何况我呢。我尽力帮她写的策划书,不仅质量过关而且应该更加优秀。
我和三儿每天下午都要跑出去对产品进行市场调研,回来整理资料,晚上伏案驰书。我写完几万字的策划还有她的笔记要整理,以及杂志里属于她的评论和专栏。我特别累,但是不敢休息,一有喘息真就没有力气重新再来。这些日子我却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我每天醒来,感觉我在一处,我的脑袋在另一处。
看着我们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给老大老二美的,在我俩身边幸灾乐祸,庆幸没学我们的专业。我心想,就老二那样,全是大白字,重洋媚外的主儿,我们系还不稀罕要呢!拉低我们系的整体素质。
一晃儿半个月过去了。
选修课时,我看见韩雪也来上课了,她好像恢复的不错,生龙活虎的和同学闹在一起。看见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发现我在看她时,不屑的瞟了一眼,走到二姐姐身边亲热的打着招呼。
我奇怪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半个多月忙碌疲惫的日子,在我的身边发生了什么?我无暇顾及,一无所知!我总是习惯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忽略了其它,我并不害怕和慌乱,是因为一诺在的日子她可以告诉我一切我错过的,或者帮我打理好一切需要我做的。
可今天,我感到了慌乱,甚至害怕。我身边在没有了依靠,而暗箭难防。二姐姐见韩雪主动打招呼,明显更加的亲热,对她嘘寒问暖。我坐在她们旁边,目视前方,她们也好像我并不存在。
中午下课后,我丢下三儿只顾往寝室飞奔。外面烈日当头,我和小雨约好打羽毛球减肥。
“唉,我说,你又不吃饭了吗?”三儿在后面喊我。
“堵得慌,我想晒晒太阳出出汗。”
找小雨打球只是个借口。减肥也是个借口,我有胃病根本吃不胖。
“小雨!”我站在阶梯拐角处往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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