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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不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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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认真地看着她说:“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快别哭了,你看你把我的裤子都要哭湿了!”
殷永希不好意思地起来,擦干眼泪。外婆叫了沈姐过来,问午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沈姐笑笑说:“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外婆就带着殷永希起来去餐厅吃饭。午饭都是按照殷永希喜欢吃的东西准备的,虽然只有两个人吃饭,但菜却摆了满满一大桌。殷永希和外婆吃完午饭,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才送她去睡午觉。
等外婆睡午觉了,殷永希就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先是悲伤地自怨自怜了一阵,接着就突然想到,孔令旋可是已经有冬冬了,她和陈茂平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再合法地生二胎的,那孔令旋会怎么做?留下这孩子还是打掉他/她?
想到这里,殷永希有种隐约的好奇,她马上打电话给孔令凯,问问后续发展。
电话接通后背景声音非常嘈杂,殷永希好像还听到吵架的声音。
她一问情况,孔令凯就告诉她,孔令旋不顾全家的反对,坚持要生下这孩子。
殷永希挂了电话,心想,这才符合孔令旋的行事风格呢,我行我素,认准了一个方向,打死不回头。让他们吵去吧,反正不关她的事,而且有了孔令旋这件事,孔老太太会暂时没有时间来管她和孔令凯,这样她就有喘息的时间了。
果然,晚上孔令凯来接她的时候就告诉她,婆婆和大姑子一家不欢而散,现在已经各自回家去了。
殷永希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她们的内部矛盾能更大一点,大到足够遮住她们的视线,让她们没有多余的眼睛来盯着她和孔令凯的生活,这样她就暂时安全了。
周一早晨殷永希上班了,坐在办公室自己的位子上,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楼下就是一个大花园,里面的鲜花已开到盛极而衰。玻璃门外就是忙碌的编辑记者和美编外专,人人脸上挂着从容而自信的微笑。殷永希心想,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她打开电脑,在一个署名my angel的加密文件夹里,点开一个没写完的文档,然后接着写道:“我的小天使,妈妈现在觉得好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妈妈走上了一条铺满荆棘的道路,因此,妈妈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你就是妈妈的玫瑰花啊,为了你,妈妈即使被刺扎得鲜血淋漓也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现在这条路妈妈已经孤独地走了一年半了,你怎么还不来呢?孩子,你要顽皮到什么时候才肯乖乖地来到妈妈身边呢?妈妈一天天地变老了……等你有一天玩够了,终于想起要找妈妈的时候,你会不会被已经很老了的妈妈吓到?
虽然爸爸妈妈结婚并不只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但是没有你,我们的婚姻又怎么能完整?
妈妈真的好累,每天都心情不好,动不动就想发火,而且这种坏情绪还感染了你爸爸,现在我们两个一天比一天不快乐,总是吵架。你再不来,妈妈就真的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所以,孩子,请你不要再迷路了,也不要再贪玩了,快点来找妈妈吧!爸爸和妈妈等你等得太久了,我怕我们有一天等不到你就分开了……”
殷永希默默地写完,关上才开始一天的工作。只要投入工作,什么样的伤心事都可以暂时忘掉。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莹和她说起高中时候的事,让她一下子想起顾莹很久没有向殷永希痛诉她老爸了。她连忙问起顾爸爸的近况,顾莹脸色古怪地告诉她,老头生病了,现在自顾不暇,没有功夫再搭理她的事了。
自从顾爸爸中风做过手术以后,顾妈妈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了照顾老伴,而顾爸爸干脆连话都说不利落了。顾爸爸生病,顾莹虽然也着急难过,但被人逼嫁的压力却一下子消失了,这样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剩下的就是跑前跑后找医生、安排疗养院、陪老头去做康复治疗。顾莹做得尽心尽力,时不时还要对她爸说:“爸,现在看出我的好来了吧?要是我嫁了人,我婆家能随便让我这么伺候你吗?我还不得回我自己家买菜做饭看孩子伺候老公啊?你还不得自己一个人在这呆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头真想破口大骂,奈何中风后遗症,半边身子不遂,而且说话含混。他用仅剩的能灵活运用的左手抄起一个床扫就想给顾莹来一拍子,看了半天却又没舍得拍下去。父女俩从此像是达成了和解,关系渐渐正常起来。
顾莹没有了自己的烦恼,转而关心起殷永希来。她看着殷永希一天比一天苍白憔悴的脸,好几次忍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同失去了水分的鲜花一样迅速地枯萎凋谢下去?她还专门约了严露,三人一起花了一天时间去世贸天阶吃饭逛街,让殷永希散散心。
殷永希跟顾莹和严露逛了街吃了饭,对于她们善意的询问,却依旧什么也没说。不是她不需要安慰和关心,而是她不敢谈及这件事。
她不敢一次又一次去揭开伤疤,不但要一遍又一遍地展示给别人看,还要细细讲述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愈合的,现在还会不会疼?
她真的不敢说。外婆和舅妈,甚至表哥都已经给了她足够多的建议和安慰了,她的倾诉也该到此为止了。她不能永远依赖别人,躲在亲人朋友的保护伞下,一辈子做着柔弱无依的小白花,让别人替她遮风挡雨。这流血的伤口,早晚还是要自己来面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怡情~~
前面埋了那么多伏笔,现在也要慢慢开始揭开了~~真的好寂寞,一个人写的时候从第二章就开始往后辛苦地埋线,又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木有,好纠结~~~、第 35 章
第35章淇有岸兮隰有泮
经过冗长而疲惫的一天,殷永希回到家里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报社最近准备要做一个高端论坛,殷永希是筹备这个论坛的主要负责人,每天除了正常的出报纸,其他工作也铺天盖地而来。每天回到家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了。
第二天早上殷永希醒来的时候,孔令凯已经上班去了。报社的高端论坛今天开幕,她作为幕后功臣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今天上午都可以不上班。
她躺在床上,淡淡的眼光从窗帘缝中透过来,让她有一种狂欢过后的平静,也让她想起很多事情来:她已经多久没有给孔令凯准备上班穿的衣服了?多久没有和他一起吃顿正式的晚餐了?多久没有和他一起看过电影逛过街了?两个星期?或者一个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了测体温,记笔记,做b超,然后就是机械似的性-交——那已经不能称为做-爱了。□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从肉-体到灵魂的交流,而他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性-交,完全就是两个合作生孩子的人为了完成任务而不得不凑在一起的一种行为,跟动物界的繁衍差不多,都是出于本能,既没有爱,又没有美感。
殷永希打开了手机,因为地震中的采访走红后,她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多了十几万。她不想被人打扰到隐私,就迅速地取消了对顾莹、孔令凯和殷永健等最亲近的人的关注,也不在微博上发表任何关于私人生活的话题。除了伪装公知,就是转发些无关痛痒的公益或慈善的帖子。做媒体的人从来都是谨慎的,殷永希也不例外。
她打开了微博,搜索孔令凯的名字“凯旋门”,接着就找到了孔令凯的微博,她一条一条看过去,发现大部分微博下面都有一个叫“玲珑雪”的人在评论。
凯旋门:郁闷,烦躁。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
下面马上就有一条来自“玲珑雪”的评论:“为什么这么烦躁呢?说出来听听好么?”然后是两个害羞的星星眼表情。这种口气,这种表情,只能是女人。
“凯旋门”居然还有回复:抱歉。我不能说。
殷永希看了看日期,那是他们为了孔令旋借房子而大吵一架的那一天。
她又往下看了看,发现最早的日期居然可以追溯到去年,那个时候“玲珑雪”就已经在孔令凯的微博下回复了,只不过孔令凯跟她没有互动,殷永希又把孔令凯的微博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发现他们之间有互动也不过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并不是每一条“玲珑雪”的评论他都回复了。
殷永希又点开“玲珑雪”的微博,看她相册里发的那些照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殷永希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但是为什么看她会觉得很眼熟呢?她长得像她见过的什么人吗?
她的地址显示的是西南的一座小城芒市。西南边陲类似这样的小城很多,但芒市不同,那是殷永希的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殷永希从出生一直到半岁,都是在芒市。虽然毫无印象,但她对那个小城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殷永希的爸爸是孤儿,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也不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只有芒市是留下了他和殷永希的妈妈生活印迹的地方,她曾经想大学毕业的时候去芒市看一看,但外婆坚决不许她去。她觉得那里有一种可怕的禁忌,彷佛殷家的人到了那里就会有去无回似的。外婆在那里失去了女儿,不想再在那里失去外孙女。殷永希只好遗憾地作罢。
现在,这个“玲珑雪”的微博又一次提醒了她,这个来自芒市的女孩到底要干什么呢?看她微博里的内容,她好像也在北京,是不是孔令凯的某个同事?初恋女友?大学同学?她不想疑神疑鬼,而且她现在还知道,孔令凯虽然和她关系日渐淡薄,但他是那种有原则的人,不会轻易就背叛他们的婚姻。
都说女人结了婚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殷永希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她的眼睛里不能揉沙子。虽然没有立刻冲去质问孔令凯,但殷永希却马上注册了一个新微薄,她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淇岸”,名字来源于《诗经 — 氓》中“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j殷永希用“淇岸”的名字关注了“凯旋门”和“玲珑雪”,为了隐蔽起见,她还关注了几个打酱油的微博,然后就关了手机。
她懒洋洋地起床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去地下车库。现在她自己有车了,上班反倒不着急了,算好时间出发一般不会赶上堵车。她和孔令凯的距离越来越远也与她独自开车有关吧?以往晚上吵了架,到了早上两人同坐一辆车去上班,说说笑笑地就和好了。现在吵了架,两人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连共处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奢望和好如初?
殷永希的祈祷没有成真,孔令旋和孔老太太的内部矛盾没过多久就被孔令旋四两拨千斤地化解,并且孔老太太还站到了孔令旋这一边,劝说陈茂平留下这孩子,母女矛盾转成夫妻矛盾,陈茂平估计也扛不了几天了,很快孔令旋生二胎就会成为既成事实。而且有了孔令旋怀孕在前,婆婆只会比以前更加疯狂地逼迫他们。
果然,没过一个月,殷永希下了班回家,推门进去发现孔令凯在家,他在阳台上打电话,走来走去,看样子很烦躁。
殷永希进门以后,孔令凯就发现她回来,他对着那边敷衍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催了。我知道了。”然后迅速就挂断了电话。
殷永希看着他,问道:“是谁来的电话?”
孔令凯不耐烦地说:“你管它谁来的电话呢,快去做饭吧,我饿了。今天钟点工阿姨又请假了。”
殷永希不动,问道:“是不是你妈打来的?是不是她又催我生孩子的事了?”
孔令凯不愿意跟她对视,他自顾自地走向厨房,说饿了,要去找点吃的。
殷永希无奈,很明显是婆婆又打电话来了,但孔令凯不愿意跟她说,王顾左右而言他。第二天她上了班打电话给殷永健诉苦,说孔令凯他妈打电话来了,孔令凯就是不告诉她。这让她感觉很不好。
殷永健听了半天打断殷永希的话说:“希希,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呢?人一旦太过于认真就矫情了。孔令凯他妈打电话过来,能说什么好话吗?他就是告诉你,你又准备怎么办?是不是紧接着就是跟他大吵一架?”
殷永希语塞,她不情不愿地说:“我就是不喜欢他现在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殷永健道:“希希,你就是太认真了。在你眼里,什么事不是黑就是白。但是,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也不是所有事都能分清楚对错。孔令凯不告诉你,反而是为你好。你就相信他一回,把事情交给他处理。让他去面对他妈,总比你送上去当炮灰强。”
殷永希挂了电话,心里还是不情不愿。她总有种感觉,孔令凯和她之间现在有了一条看不见的裂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也不知道该怎样弥补。所以,她对任何有关孔令凯的事都保持着一种风吹草动的警惕。其实,根源还在于她没有安全感。在这场感情里,她是爱得比较多的那一方,相对的,也就更害怕失去。
晚上回到家,两人又是默默地吃完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欢声笑语。吃完饭也是各自在不同的房间忙碌,孔令凯在书房上网,殷永希在客厅看电视。客厅的电视开着,三个小时过去了,看了什么节目,殷永希一点印象都没有。
到了快11点,两人洗过澡睡下。殷永希伸手把灯关了。黑暗中,两人背对背,谁也不理谁。殷永希在这边玩着手机,孔令凯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前,在床上她没有一刻安静,总是喜欢腻着孔令凯,没事就要翻过去抱着他,亲他,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或者粘着他撒娇,让他也亲她一下。孔令凯说她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女王。两人肉麻起来简直能让外人起鸡皮疙瘩。
孔令凯其实非常乐于享受她的亲密和撒娇,但出于男性的自尊,他总是故作厌烦状,时不时地就要伸手把她推远一点,说她精力太旺盛。
现在,殷永希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不再腻着他,不再总是向他邀吻,也不再总是像个树袋熊一样的巴着他。孔令凯反而不习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沉默,孔令凯突然就从背后抱了殷永希。接着,他的吻就像轻柔的蝴蝶般落在她的脖子上,耳朵上,脸上,锁骨上,肩膀上,背上……殷永希被他吓到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热过了。每次大吵一架之后,就算是做-爱,也是激烈的撕扯和急切的进入,有时候甚至来不及脱掉上衣,两人就要迫不及待地结合在一起。孔令凯在床上跟他斯文的外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殷永希更是像小野猫一样,两人很少有这样轻怜蜜爱的时候。
殷永希突然很难过,她眼睛木木地望着天花板,眼里全是泪,耳边却是孔令凯的呢喃:“希希……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爱你……”她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看他。他喊得她心酸,他们恋爱六年加上结婚三年,这么久的时间里,孔令凯很少这样叫她,除非被她撒娇-逼到无奈才会敷衍地叫她一声宝贝。
他这样一声接一声地低声唤她。殷永希只觉得心脏上的某条神经又在抽痛,一股酸涩的痛苦汹涌而来。她忍着眼泪,不想嚎啕大哭,结果却是越忍越难受,浑身发抖。为了不让孔令凯听到她压抑的呜咽声,殷永希把右手握成了拳头,然后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细嫩的皮肤一下子就被咬破开始流血,殷永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孔令凯伸手拿下了她的拳头,把她转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吻着她流血的手说:“好了,想哭就哭吧。”殷永希实在忍不住了,她紧紧地抱着孔令凯,放声大哭。
这几句诗的大意是“淇水虽宽也有岸,沼泽再阔总有边。热恋时我们曾信誓旦旦,从没想过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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