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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别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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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多少有些颜色了。
    上官橙略满意。
    又调好口脂,涂于朱唇,抿了抿,对着镜子端详一番,嗯,好歹能看了。
    胡乱用了些朝食。上官橙进宫之后,发现食不甘寝不安的不止她一个人。
    “半月有余了吧?”皇后突然开口,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
    上官橙一僵,殿下是在计算太平离开的日子吗?
    上官橙明智地没有答话。长久侍奉上位者,让她学会了很多生存技巧。比如,此刻,上位者并未指明所谈论的是何事何人,若是胡乱猜测、回答,只会给自己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甚至祸端。
    “太平去了多久了?”皇后又开口道。
    上官橙知道这一次是在问自己的。
    “十七天了。”
    “呵,你记得倒是清楚,”皇后轻笑一声,“着实有些想她了。没有太平那般喧闹,这宫中太过安静了。”
    上官橙心头一紧——
    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她记得这么清楚,皇后殿下是否会……介意?
    于是,上官橙不敢再接口,不敢说“这宫里确实是太过安静了”。
    皇后不再言语,大殿之中只有“刷刷刷”的笔锋划过纸面的声音。
    上官橙侍立在皇后身后,偷眼打量她。
    殿下也瘦了,瘦得明显,这是思女心切所致吗?
    约莫半刻钟,皇后忽的掷笔于案。
    “婉儿,你去太平观走一遭。”
    上官橙一震——
    皇后是要让她去太平观?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不争气地乱跳个不停。
    “婉儿很高兴?”皇后挑唇,盯着她的眼睛。
    上官橙凛然,她不敢直视皇后探究的目光,连忙低下头:“为殿下分忧,婉儿荣幸之至。”
    皇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去太平观,告诉太平,让她乖乖的,不要胡闹。她不会在那儿太久的。”
    “是。”上官橙答应一声。
    “婉儿,你会把差事完成得很好,不会让本宫失望,对吧?”皇后淡淡地问。
    上官橙的心脏瞬间被冰冻,凉冰冰的,连带着浑身都冷得厉害。她听到自己机械的声音:“是,我不会让您失望。”

☆、第45章 绽放

“殿下还在诵经吗?”
    上官橙暗皱眉头。她已经在这太平观里等了半个时辰了。
    “上官姐姐,殿下诵经替荣国夫人祈福,请恕奴婢不敢打扰。”那个叫做墨砚的侍女低眉顺眼道。
    这已经是上官橙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并得到同样的答案了。
    荣国夫人,即皇后殿下的生母杨夫人。太平公主出家为坤道,打的名号就是为故去的荣国夫人祈福。
    墨砚是太平公主的三大侍女之一。
    能够有机会侍奉这位主子的,那都不是普通的角色,均都是皇后殿下精挑细选出来的。以皇后宠爱太平的程度,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亏待?这几位侍女论相貌姿容,自然是出挑的,起码也要能配得起“最尊贵的小公主”的身份。最最关键的是品性,本分、忠于主子那是没得说了,更要做事得当,机敏且有分寸,懂得进退的尺度,言语明白又不许油嘴滑舌的。
    上官橙冷眼旁观这位大侍女的气度,也不由得暗赞一声。
    这墨砚立在一旁,不卑不亢,说起话来不温不火,且都能一语点中关节。瞧瞧这句话回的——
    称呼就是“上官姐姐”。上官橙忖度着对方应该比自己还要大上两岁,却还叫自己“姐姐”。显而易见,不仅仅是恭维自己侍奉皇后殿下地位尊崇,更是立时把自己托到了高处:人家都称你姐姐了,你还好意思难为人家吗?
    称呼完了,就是直接搬出来荣国夫人。谁人不知荣国夫人是当今皇后的生母?是太平公主的亲外婆?公主殿下既然是为这位老夫人祈福,恐怕此情此景之下,就算是皇后殿下亲自来了,也是要顾忌着礼数不敢随便打断的,何况她一个小小的下人?
    上官橙默默嘘了一口气——
    天知道太平公主那位小祖宗在做什么呢!
    上官橙是决然不信太平跳脱的性子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诵经的。
    没法子,上官橙只能选择等,一直等到公主殿下“诵经”完毕。
    反正我是坐着等。
    上官橙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墨砚,狡黠地勾了勾唇。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日头都快转过正当空了。
    忽然,厅外一阵喧闹声传来。
    上官橙察觉到墨砚的身子一僵,继而整个人都似乎绷紧了神经。上官橙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她相信这意味着那位正主儿出现了。
    果然,墨砚朝着侍立的小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小侍女会意,蹭着墙侧溜到门口,抽冷子跑出去了。
    上官橙低头饮茶,假装没看到。
    一口茶没等咽下,门外“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起。
    “婉儿——”
    帘栊一挑,身形高挑、唇白齿红的小道姑冲了进来。
    上官橙一呆。十余日未见,这人,更让她移不开眼了。
    就在她怔忡间,太平公主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挨近了她,急不可待地执起她的双手,眸光晶亮。
    “早知道你今日来,我就不出去了……这些不中用的奴才!让你等了这么久!”说着黛眉高挑,显然是动了气。
    一屋子的侍女,闻言俱都吓得跪伏在地,不敢则声。
    上官橙哭笑不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日要来这太平观,与这些无辜下人又有什么关系?她们不过就是安守本分、小心伺候着罢了。
    上官橙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殿下何苦发脾气?婉儿也是今早才受命来至此处的。”
    太平公主脸上立时一松,换了纯然的笑意:“母后想我了?”
    “嗯,”上官橙点头,“皇后殿下说您离开这十几日里,宫中都安静了许多。皇后殿下要您安分在这里,不要惹事,不要胡闹,她不会让您在这里待太久的。”
    太平公主笑吟吟地听着她款款道来,目光却愈发热烈起来。
    上官橙一滞,这目光……
    太平公主突然靠近她的身体,低着声音,在上官橙耳边缓缓道:“那婉儿想我吗?”
    上官橙的身体都僵直了,她不敢动,更不敢开口,她怕一开口就泄露了此刻自己心内的战栗——
    她问她想她吗?
    何止是想,想得紧,念得紧,想得食不甘味,念得寝不安眠。
    可是,她不能说出口,什么都不能说。
    她下意识地看向屋内的其他人,那些侍女们,大大小小的侍女们,此刻浑似一根根木头桩子一般,无不低垂着头,没有人敢看向拥着她的太平,以及太平怀里的她。
    上官橙突然觉得害怕,很害怕。那一瞬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可怜的女人此时还在掖庭过活,自己是她唯一的指望和念想。如果她完了,那么她的母亲还有活路吗?
    上官橙于是真的哆嗦了一下——
    这满屋中的下人,会不会有什么多嘴的小人?
    “殿下……殿下之前诵的是何经?”上官橙推阻着愈发拥紧自己的人。
    不能再靠近了!不能了!
    太平公主感受到了她的拒绝,眸色暗了暗,不耐烦地皱了眉头:“诵什么经!不过就是待得烦闷,出去玩耍了!”
    “你……”上官橙忘了敬称,已被太平言语的内容和那满不在乎的口气惊住了。
    堂堂大唐王朝的公主殿下,竟然穿着一身道袍去街市上玩耍!
    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是陛下和皇后殿下知道太平竟然如此胡闹,以尊崇之身涉足市井,不知要何等震怒呢!
    何况,就算是她,也不敢想象这小公主这般胡闹。
    “殿下如此不顾身份,可想过皇后殿下会否担心?”上官橙轻轻推开太平。
    可想过我会否担心?哪怕想想,上官橙都觉得后怕。
    太平多日不见她,本来是欢天喜地的,听了这番言语,又被推开近不得美人身,就有几分懊恼。她梗着脖子,愤愤不平的:“担什么心!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
    “可您……”可您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啊。
    上官橙的话未说完,就被太平烦躁地挥手打断。那“您”“殿下”的种种尊称,听得太平愈发心躁。
    她幽着目光,面沉似水,上下打量着上官橙:十七天不见,婉儿愈发的柔美动人了,只不过……瘦了好多……是在母后身边侍候累的吗?还是……思念所致?
    太平公主心里一疼,咬着嘴唇,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众侍女如释重负,鱼贯而出。
    上官橙便没那么幸运了。
    太平的眸光沉如静水,又热得如同一团火,让上官橙心中一阵紧似一阵,她不知道这任性骄纵的小公主挥退了下人,与她独处是要做些什么。
    上官橙心内不安,有些惶恐,还隐隐有所期待——
    为什么会有所期待?
    上官橙说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
    “婉儿想我吗?”太平骤然靠近,两个人温热的身体相贴。
    上官橙一抖,急切地退后,却忘记了身后就是一把木椅。退无可退,身形不稳,仰靠在椅面上,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木椅扶手,左手无措地推按着太平的右肩。
    “殿下……”
    “婉儿怕我?”太平声音一冷,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失望。
    “不……”上官橙轻咬嘴唇,不敢面对太平的迫近。
    太近了!
    身体靠得太近了,熟悉的薄荷气息让她瞬间丧失了辨识其他气味的能力。
    双眼离得太近了,顷刻间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那两泓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潋滟之波。
    “那为什么躲着我?嗯?”太平又凑近了几分,两个人呼吸相闻,“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教训我?”
    “我没……”上官橙下意识地闭上双眸,带着羞意。
    “婉儿可知这段日子里我有多想你……想得看什么都烦,做什么都没趣儿,只好去街市上散心……”
    我也很想你,很想……
    上官橙的胸膛不受控制地起伏,睫毛轻颤,因为紧张,亦因为动情。
    “别怕……”太平单手按住椅背,另一只手轻柔地拂过上官橙的面颊,声音更是柔得让上官橙心里发疼,“婉儿别怕……看你,都抖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我会心疼……”
    她说她心疼我!
    她心疼我!
    上官橙的心因为这句话而涨得饱满,饱满得她几乎承受不住那激荡的情绪。那激荡的情绪蜿蜒而上,在她的喉间、她的鼻腔中炸裂开来。上官橙只觉得酸|胀得厉害,她再难以负担,眼泪冲破紧闭的眼、颤抖的睫溃然而下。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好受些。
    “别哭……婉儿你别哭啊……”太平亦是看得心酸不已,顾不得其他,她只想止住那些烫人的泪水。
    “婉儿别哭……”语音含混,舌尖轻卷过上官橙的双眸、面颊,把那些恼人的液体勾了个干干净净。
    上官橙已经吓呆了。
    太平她……
    大唐的公主殿下刚刚……吻干了她的泪水?
    那个字眼,让上官橙羞赧——
    不是亲,是吻,是吮|吸。
    她更是不敢张开眼,她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不敢再看向她了。方才的一切,太过……羞人了。
    “喜欢吗?”
    喜欢什么?上官橙一呆,不由得睁开了眼。
    眼前人,还是那般近,近得能看清那人脸上小小的绒毛,在那微微泛红的面颊上,就像……就像一颗快要熟透的桃子,引得人想要尝上一口。
    上官橙大羞,为自己“不害羞”的想法,别扭地撇过头去。
    太平右手轻抬,捏着她纤细的下颌,扭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不许她再别扭。
    “看你瘦的,尖嘴猴腮的。”太平的眼中全然都是笑意。
    果然这么说我!上官橙愤愤地瞪视她。
    太平“呵”笑出声,“婉儿,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你。”
    这样的我?上官橙不解。
    “会笑的你,会哭的你,表情丰富的你,还有……”太平忽的俯身而就,“为我动情的你……”
    最后一句话,直接消失在了上官橙的口腔中。
    “唔……”
    上官橙轻哼一声,被她攫住双唇,紧紧地含住,不顾一切地,毫无章法地吮吸,像个饥|渴的孩子一般啃咬。
    “嗯……”
    理智告诉上官橙,自己应该推开她,这样不合规矩,更……见不得人,可是,浑身却像被抽干了气力,四肢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有一颗不安分的心“砰砰砰”跳得没了章法,只有耳中在“嗡嗡”作响。
    上官橙忽然不想再做任何挣扎——
    就这样吧,就这样被她拥入怀中,被她亲吻、吮|吸、索要,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如果这份情注定是见不得人的,那便在见不得人处,尽情绽放吧!
    上官橙脑中纷乱,急促着呼吸,仰起脖颈,似是拼尽全身的力量,迎|合着太平令人窒息的索取。
    她觉得这情啊就像一团火,点着了自己的生命,她只想尽情地为之燃烧,只为迸射出最耀眼的光芒,直到被烧成灰烬……

☆、第46章 盒中簪

如果这世间有那么一个人,和你的气味契合,而这个人又恰恰被你遇到,并且彼此倾心,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上苍不辜负你多年孤独的行走?
    上官橙此刻便是这样想的。
    和太平亲近是件很……的事。
    上官橙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些闪过脑际的词汇都太……太羞人了,哪怕只是想想,上官橙都觉得面皮发烫。
    可是,那样的碰触,当真是很温暖很惬意的事。
    太平的身体不像她这般体寒,太平像是一团火,总是那样精力旺盛,总是那样活泼泼的。
    上官橙喜欢她抱住自己时那暖融融的触感,喜欢被她紧紧贴附时微微的痛与痒,更喜欢两唇碰撞时的……悸动,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喟叹。
    是的,太平拥有她喜欢的味道,无论是流散于全身的温暖的味道,还是口腔中带着一丝让人心痒又心痛的薄荷气息,都让上官橙那么的喜欢。
    上官橙不懂的是,太平明明是火热的性子,却为何喜欢用清冷的薄荷香?
    上官橙还不懂的是,被拥紧亲吻的时刻,环绕住她的分明就是让人头脑清凉的薄荷味,却为什么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清凉,却只觉得烧得紧,烫得紧,只想贴近再贴近,哪怕被其灼伤也是甘之如饴?
    她在黑暗与斑驳中行走了十余年,眼中所见,充斥着虚伪的善和迎合的笑,还有禁宫中那阴晦不见天日的龌龊人性在角落里发霉——
    上官橙与母亲,见识过太多丑恶的嘴脸,嫌弃的,鄙薄的,甚至还有疯魔的,后宫之中何时少过失意之人?
    即使后来她被皇后殿下看中,得到重用,地位更是扶摇直上,她们母女得到了众人的恭维,还有那数不尽的笑脸和谄媚,但上官橙懂得,那些都是假面,都是虚伪的表演。他们之所以恭敬她,不是因为她的品行如何高洁,不是因为她的才华如何出众,那原因其实简单得一塌糊涂,不过就是因为她得到了上位者的重视,她手中握有“权力”。
    于是,当最初的满足感和不安渐渐散去之后,上官橙慢慢学会忽略那些虚伪的表情,虽然她还会一如过去一般对待他们,但是她的心已经不再为那些假面而动摇,她试着用气味去辨别人——
    这个人的气味是良善的,那个人的气味是黯晦的……
    当双眼已经无力去辨别的时候,嗅觉和直觉反倒成了她最好的帮手。
    就像对待太平,上官橙当年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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