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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bykiliyan-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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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巷较花街的招摇不同,以青苑为首的四大妓坊各有琴、棋、书、画为名。各坊的姑娘们虽说是妓子,才情却还要胜过富家闺秀几分。是以一入柳巷,扑面而来的却不像花街那种浓郁的脂粉香气,小桥流水,柳树出芽,放眼望去处处透着清雅。
宋知秋身上的衣衫已用内力腾干,徐徐风儿一吹,衣袂翻飘。手里的扇子一摇,跟那些喜欢来柳巷卖弄风雅的公子哥倒是无二。
"这柳巷真是个妙处,明明是个寻花问柳的地方,却用诗词歌赋这层面纱当做遮羞布。"宋知秋摇着扇子对白芷道:"其实…论姿色,白姑娘你不止比她们胜了几筹。可惜不爱笑,拒人于千里之外。"言毕还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白芷掩在衣袖下面的手忍不住攥了一攥,此刻她觉得荒唐极了,竟真的陪宋知秋来逛着烟花之地!轻扯嘴角一笑:"宋公子所言极是,白芷向来不识情趣,恐扫了公子雅兴还是就此告辞了吧。"
见白芷真的转身要走,宋知秋干紧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好言道:"白姑娘莫要生气,我听人说女人不宜常常生气,会长皱纹的。"
"我又不需以色侍人,就是添上三五七条皱纹也没什么关系。"白芷扯了扯袖子,宋知秋攥地忒紧扯不出来。她又是个爱惜衣裳的,不忍心撕破了袖子求自由。
"是我失言了,白姑娘若要走也带上我一起啊。"宋知秋拽着白芷的袖子晃着,极尽无赖的笑着。
"这柳巷里的姑娘多是既爱笑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宋公子跟着我做什么?"白芷表情似笑非笑,她觉得自己这一上午的折腾实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因了宋知秋没防备,抬手在宋知秋手臂上的麻穴一点,宋知秋的手劲一送,她收了袖子抬腿匆匆逆着人群往客栈走。
"哎呦!"宋知秋揉着酸麻的手臂赶紧跟了上去:"白姑娘,白姑娘,在下知错了啊!"
白芷目不斜视,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
"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白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白姑娘?白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嘛!"
宋知秋一路聒噪地跟着白芷回了客栈,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进屋第一件事就是举着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整壶的凉茶下肚。
白芷瞧着她一脑门的汗珠子,气倒是消了不少,理着衣裳淡淡道:"那种烟花之地,再如何附庸风雅,一个姑娘家还是要少去。"
"白姑娘你终于肯理我了!"宋知秋眼角眉梢里掩不住的喜色,胡乱的摸了一把脸,笑的比春花还灿烂。
"一个姑娘家的脸皮,厚到你这个地步也算罕见了。"白芷的话虽说地冷冰冰的,可面上却无半丝寒意。
"好说,好说。"宋知秋得寸进尺的凑上前,鼻息间满是白芷身上清清淡淡梨花香气,她贴近白芷的发间使劲的嗅了嗅,叹道:"你用的什么香料,这样好闻?"
白芷拿手指顶着她的脑门推开一臂远,从腰间解下个梨白色的香囊塞到她手里:"梨花做的香囊坠子,你喜欢闻这个就给你了。"
"这多不好意思。"宋知秋嘴上这么说着,却直接塞进了衣裳里,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好意思了。
"无妨,反正那个也用的旧了。"白芷说着,从包袱里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系上。
宋知秋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自古姑娘家赠别人香囊为的是定情,不知这算不算是白姑娘给我的定情之物?"
"宋知秋!"白芷立时翻了脸要跟宋知秋要回那香囊,宋知秋早有防备,在桌子上一翻跟白芷隔着桌子玩起老鹰捉小鸡。白芷往左她就往右,几个来回气的白芷的脸颊泛红,一怒之下就要劈开桌子。宋知秋一想到一张桌子的价值赶紧伸手接住白芷的一掌,白芷就势一翻手抓住了宋知秋,两个人就这么僵着拼起内里来。
白芷顾及着宋知秋有伤在身不敢使了全力,宋知秋里外占着便宜跟白芷耍起太极,一烈一阴的两股内里在掌心交握之处胶着的难舍难分。
"你放手!"发觉这样下去恐怕是没完没了的白芷先开了口。
"你先放。"宋知秋仗着白芷有所顾忌耍起无赖。
结果两个人僵持了半个多时辰,还是没能放开手。内里在掌心里越积越厚,罡风四起,吹的房间里物什家具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在这么下去,这房间恐怕都要被拆了。
店小二敲了半天门,刚推开就被刚劲的内力冲的一个跟头滚了出去。
"我数三声咱们一同松手,如何?"宋知秋提议道。
白芷点头同意,宋知秋数了三声之后跟白芷一齐撤回内里。房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却听见这张楠木八仙桌几声清脆过后裂成一堆烧火木头了。
未等白芷跟宋知秋反应过来,就听见恰好推开门的掌柜的呼天抢地的一声喊:"哎呀!!我的楠木八仙桌诶!"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白芷跟宋知秋扛着包袱一路轻功的往岳城的方向赶路。
在此之前,两个人拼内力损坏了客栈房间里楠木桌一张,花瓶两只,椅子一把,共计银钱一百三十二两。两人全身上下所有的的银子加起来不过三十五两,几番权衡之下,宋知秋提议,白芷附议。
于是,一个鼎鼎有名的魔教宫主,一个师承名门的良家少女,在收拾了包袱之后,翻窗逃逸了。
离了河西镇几十里路,白芷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扶着路边的一个槐树顺气:"今天…这事儿…绝对不能说出去!"
宋知秋不顾及形象的往草垛上一趟,大口的喘着气:"你忘了我那十二护卫了吗?"
"……"
温良从路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对着宋知秋行礼过后将丹药递给她一粒,又对着白芷一抱拳:"白姑娘请放心,我等绝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半句。"
"哈哈哈!"宋知秋原本就因运功提气走了着几十里路而面色红润,服过丹药之后两个脸蛋更是红的要滴血:"我原以为以白姑娘的脾性是断然不肯同我一起逃了的,确没想到…哈哈哈。"
"这有什么稀奇?我确实拿不出这些银子,难不成要等那掌柜的将我们扭送官府吗?说起来,还是你的不是。"白芷一转头看见宋知秋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一张脸,瞬时笑的弯了腰。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宋知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懵懂的模样,更是令白芷忍俊不禁。
"没什么。"白芷忍了忍,对宋知秋道:"休息够了,接着赶路吧。"
宋知秋扭头问温良:"我脸上有什么吗?"
温良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道:"没有。"
接连赶了几日的路,入夜白芷跟宋知秋都是睡在树上,被神秘的黑衣死士围截了几次,吃了几顿野鸡野鱼野兔子之后,总算是到了岳城的邻镇福田镇。
过了几日野人的生活,宋知秋一看到客栈柔软的大床立马扑了上去,抱着软枕打滚。
白芷跟店小二要了桶热水,她对于床的热情没有宋知秋那么热烈,只是迫切的想洗个澡的心情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待小二把热水送了进来,她从床上把宋知秋揪了起来。
"洗澡!"白芷把换洗的衣物从包袱里拿了出来,开始解衣带。
宋知秋摸了摸鼻子,突然就红了脸:"那个…一起洗么?"
白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两个木桶一人一个。"
宋知秋这才看见紧挨着的两个木桶,热水蒸腾的水汽令宋知秋突然感觉手心里跟心里都湿漉漉的。一想到要跟白芷坦诚相见……宋知秋转过脸来,正好看见白芷脱的精光的准备进木桶。
视线从下往上挪到了白芷的胸口,宋知秋猛地一个抽气转身'咚'地一声撞到了床柱上。
"你干嘛呢?在不快些水要凉了。"白芷看着宋知秋显得有些僵直的背影,顿了顿道:"怎么?我们自诩风流的宋公子害羞了不成?"
"我…没有。"宋知秋搓了搓有些发痒的鼻子,咳嗽了两声道:"怎么可能!我是酝酿情绪!"
白芷趴在木桶的边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洗澡还要酝酿情绪?"
"我与众不同行不行?!"宋知秋转过身来,对着白芷道:"那个…你转过头去。"
"好,我转过去。"白芷笑了笑转过身去,整个人浸到热水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宋知秋这才小心翼翼开始脱衣服。速度极快的脱了干净跳进木桶里,热水激的她打了个激灵。
白芷这才转过头,伸手解了宋知秋的发带,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挑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笑道:"不知你穿回女装是个什么模样?婀娜多姿还是出尘脱俗呢?"
宋知秋往下一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芷急道:"你怎么好的不学,学别人调戏人呢!"
"近墨者黑。"白芷突然就能明白宋知秋每次调戏她得逞之后的心情了,看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妙处甚多。
宋知秋洗的飞快,从木桶里爬出了的时候还滑了一跤险些摔倒。套衣服的时候又套的反了,白芷余光瞥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哗啦一声从水里出来把身上擦干,慢步到宋知秋旁边,刚套上一件衣服扭头就看见宋知秋呆呆的看着她,鼻下一行鲜红色的液体。
"你怎么流鼻血了?!"白芷惊讶的看着宋知秋。
宋知秋用手摸了摸,指尖一片鲜红:"哎呀,真的啊!"
白芷着急道:"你流鼻血止不住的啊!"
宋知秋皱了皱眉:"还真是。"
"你的药呢?!"
"在这里。"
白芷拿过药瓶掰过宋知秋的脖子就把药粉往她鼻子里灌,宋知秋被她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以及药粉的刺激折腾的眼泛泪光。
"白姑娘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止住血后的宋知秋缩在床角委屈的看着白芷。
白芷抓过她的手把脉:"大概是这几日吃的太燥了,刚刚一洗热水澡加速了血脉运行。"
宋知秋摸着泛红的鼻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有人敲窗户。
白芷跟她对视了一眼,两人套好衣服刚拉开窗户,就被窗外的场景震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虎也是猫科动物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适合遛鸟、遛人或者…遛老虎?
以窗为隔,以里是白芷跟宋知秋两张错愕的脸,以外嘛…是白风坐在一头白老虎上对着二人笑眯眯的摆手。
白风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笑出一堆褶子:"嗨~这么巧,你们两个都在?"
白芷的嘴角抽了抽,生硬地憋出声儿来:"师…傅?"
倒是宋知秋适应地极快,顷刻间收起错愕的神情,一副恭谨之中透着亲切,亲切里面不失敬重地拱手道:"这么巧,白前辈也在福田镇?这位是…"宋知秋的眼睛撇了撇白风屁股底下的这头老虎,觉得好生面熟。
"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浔家的厨子手艺太过精妙,白画吃的有点儿多,长的大了些。"白风哈哈着从白老虎身上跳了下来,挥手让两个小辈让开翻窗跳了进去,白老虎跟着她后面也跃了进来。
"哎呀!没想到那日我一语中的,小老虎果真是头老虎!"宋知秋撸了袖子就要去摸白老虎的老虎毛,险些被它咬到。"差点儿忘了,你还是个暴脾气的。"
白芷一时之间做不得宋知秋那般从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只能挑最紧要的来问:"师傅怎么会来这里?"
白风胳膊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道:"你不在家,没人给我做饭,我就来找慕容浔他老婆蹭饭吃了。"
以白芷对白风的了解,知道她这些话纯属胡扯。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傅不跟她一起上路?师傅要重回凤门吗?
白芷突然想到一点,看样子白风已经在岳城呆了一些时日,她与宋知秋虽说路上有些耽搁,也晚不该晚了师傅太多。而且…师傅又是怎么知道她跟宋知秋今日到的福田镇?想了这许多,白芷狐疑地看了看宋知秋又看着白风问道:"师傅来了有几日了?"
"哎呀…年纪大了,委实有些记不清了。"白风拍着脑门,瞄了一眼宋知秋,后者颇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四下张望着。
不言而喻,原本五日的路程,被有心人绕了十日出来。
"师傅……"白芷委实对无赖的白风有些无计可施,只好指着白老虎问:"这头老虎到底是哪里来的?"
"它真的是白画啊!"白风对着白老虎伸出手来,与它道:"白画来,握个手。"
于是,白芷跟宋知秋就看见了这样一幕奇景,一头威猛无比的白老虎,扭捏的抬起一直抓子搁在了白风的手里。
"我信了。"白芷讶了半晌,对着白风点了点头。
白风笑眯眯的拍了拍白虎的头,抄起杯子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壶茶喝到见底,她才慢悠悠的开口:"芷儿,为师有话要跟你说。"
宋知秋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白芷默默地退了出去。
白芷看着白风,后者难得正经的神色言道:"芷儿,过来。"
白芷听话地走到白风面前屈膝蹲了下来,与那白虎正好脸对了脸,忍不住心里抖了一抖。猛兽什么的,远观尚可,近瞧还是有些骇人。她师傅果真不辜负江湖传言,不是个人。
"芷儿可想回凤门么?"白风的手搁在白芷的头顶上,这个孩子她算是一手带大。原本是瞧着她可怜,也是为了无聊打发时间。却没想到,八年前这傻丫头能不顾一切的跟着她跳下云顶峰。
如今,再入纷争却舍不得让白芷卷进来了。
"师傅在哪里,芷儿就在哪里。"白芷垂下眼角,轻声问道:"师傅可要回去吗?"
白风轻叹一声:"当年我跳崖诈死避世,不曾将凤戒留给云谷。如今八年时光如一朝梦醒,不仅是我的梦醒亦是云谷的梦醒。若他是个有能为的,如今我回来也只是将门主的信物交与他。可惜…可惜…"
见白风连道了两声可惜,白芷跟着心里一酸。白云谷于白风是个什么心事,她再清楚不过。那年她初到凤门,白云谷大她三岁却粘白风粘的紧。若不是白风自己说,她是万不信白云谷与白风并非亲生姐弟。那时,白云谷一日三餐必定要与白风一同食用,有时白风被拎去前厅议事,白云谷就坐着干等,白风不回来就不动筷子。白云谷天资略欠,却拼了命的练剑,为的是得白风一声夸赞。那时候的白云谷三句话里必然要有长姐二字,视白风比自己生命更甚。
可就是这样的白云谷,在白风执掌凤门的第三个年头,起了反心。
那时专听墙角的白芷,把在白云谷的窗外听到的他要如何如何除掉白风取而代之原话说给白风听后,白风扶着几案缓缓地起身,低低的笑着:"我总说这世间险恶,真真假假难辨分明,只有云谷最好,总是一眼明了。谁知…谁知…终究逃不过一个事事难料!"话音一落就是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
再后来,白风端着明知白云谷掺了毒的莲子羹,却还是含着笑一饮而尽。白芷在一旁看着却知道她心里苦的难以言述。若不是她一早就在莲子羹里动了手脚,她的师傅怕是真的就断送在了云顶峰下。
记得后来白芷曾问过白风:"师傅为何明知那碗里搁了毒却还是喝了呢?"
白风站在山顶,看着翻滚的云霞,笑的飘渺:"权当我了他一个心愿罢了。他想要门主的位子,我想要自在的日子,两全其美不是?"
年幼的白芷不懂,却欣喜师傅脸上了无牵挂的笑容,紧紧地捉着白风地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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