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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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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少有心了。”安安唇角一翘,“要不是梁二少,我大概也不会有今天。”
“安安……”梁远一时语塞,顿了顿才哑声说:“当初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安安。我骗了习默然,他和苏晨晨的事也是因为我故意灌醉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不要说了。”安安打断他,“木已成舟,你还能怎么样呢?谢谢你打电话过来道喜,再见。”说完安安就断了电话。
她和习默然走到今天,从表面上来讲,全都是梁远、lisa他们的错,可根本上,他们之间就没有存在问题吗?
颁奖典礼在晚八点正式开始,会场里乌压压的坐满了人,全是演艺界的艺人和才子们,每一个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嘉宾一声高过一声的宣布奖项的获得者,全都希望他们嘴里冒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只有安安坐在第一排的席位上,神思似是有些恍惚。
即使是当镜头对准她,明媚的面孔投射在台上的LED屏幕上,她仍然在心不在焉的走神。
现场已经掌声如雷鸣一般响成一片,坐在两侧的人也都侧头看她,她却恍若未觉,直到杨若怡忍不住伸手推她,她才彻底回神。
嘉宾已经宣读完获奖者的姓名,她回神的时候,主持人正含笑高声说:“下面,有请年度最佳成就奖获得者安安上台领奖!”
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她,所有的掌声都为她而响,所有都眼神里都充斥着祝福、羡慕还有嫉妒,但无论如何,此刻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人是她,获得成就新人奖的也是她。
灯光、掌声、成就、名声都是她曾经渴望而不可求的,近四年的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站在这个领奖台上、站在众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向他们宣告她的成功、宣告她即使没有背景没有家世也同样可以压过他们,成为最出色、最出名的优秀演员。
终于,在此时,她站了上来,她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成功、让所有人都为她而鼓掌。是的,在台下所有人的眼中,她已然成为最成功最让人羡慕的艺人、明星!
可是台上的她,在往下看的时候呢?
所有的灯光都对准了她,明亮的甚至有些耀眼。可是在热烈的掌声里,在耀眼的灯光下,她看到的却是台下没被照亮的那一大片黑暗,深沉的像要一点一点的吞噬人所有的喜怒哀乐,再吐出来的,便是一个已经麻木到极致的——演员。
“谢谢,谢谢组委会了我这个站在领奖台上的机会……”话筒近在嘴边,安安却在道出这一声谢后,喉咙发堵,再也说不出其他。
喜极而泣,还是悲不自胜?
台下的所有人都在为她而贺,可是,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在为她鼓掌,只要有那么一个人没有为她翘起唇角,那所有的快乐便都不叫快乐。
梁景凡也同样坐在台下,与已经成为他未婚妻的陶悦晗并肩而坐,一同望向台上的人。他没能给她一夜成名的机会,但她终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自己最想成为的人。
纵然这一路走过来,她已经面无喜悲。
他扪心自问,给不起是一回事,自己根本没有勇气为了她放手一搏又是另外一回事。
无论如何,她终于梦想成真了。有那么一瞬间,梁景凡抿唇看着台上人的神色中,闪过了一道伤痛抑或是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与自嘲。
*
三个月后。
七情街尽头的街角处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和酒吧混合营业的店。开门进去是两层的咖啡厅,装修雅致不落俗套,绕过咖啡厅后的一条走廊,推开厚重的门进去,便是间与外厅风格迥然不同的酒吧。
芦苇厅前厅后的转悠了两圈,重又回到一楼的咖啡厅里,手指随意点着的问坐在身侧的人:“这算怎么回事?”
安安懒洋洋的撑着额笑,“什么怎么回事?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白天的时候可以在这勾搭文艺男青年,晚上的时候在里面老娘看谁顺眼就约一晚上,精神生活和生理问题同时解决,不是很潇洒?”
芦苇嫌弃的看她,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她肚子上,“我才不信你现在这样还能钓到什么优秀小伙!”说着又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快七个月了吧?”
“嗯。”初春的阳光很好,大片大片的照进来,让人浑身犯懒,安安撑着额有点犯困。
芦苇伸手感受着肚子里那个小生命的跳动,嘴上却浅浅溢出了一声叹。
电影节过后,安安就彻底退出了演艺圈。她什么声明都没有做,开始仍有人找上门来求合作,她就一概推拒,慢慢的有人琢磨出门道来,媒体才开始大肆的报道,但她不肯出面回应,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全都销声匿迹了。
娱乐圈里,什么新鲜事没有,没有人会揪住一个永远不再出现在镜头里的人不松手。
安安当初要打掉孩子的时候,芦苇正在准备和纪铭臣度蜜月的事,纪铭臣是早就了解习默然他们的那点事,怕她知道了会跳脚干脆什么都不跟她说,直到度完蜜月回来,习默然走了之后她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气得她当场就跟纪铭臣干了一架!
习家在知道安安怀孕要把孩子打掉后就一直盯着她,习母根本不想要她生的什么孩子,所以事后是一定要确认安安确实把孩子打掉了,以免留下后患。安安料到习家会慎重处理,当时在手术室里起了保住孩子的心后,便把电话打到了纪铭臣那里。她没背景、没势力,只能找自己好朋友的丈夫来帮忙。
她和习默然之间的事,纪铭臣清楚但是不准备插手,所以帮了她同时没有告诉习默然。后来芦苇知道了这件事,也是让纪铭臣按住不说,这才一直瞒到了今天。
有些事,不是他们一心撮合就能成的,他们两个人还没到那个份上,撮合了,最后也一定不会有结果,还不如让他们彼此真正想明白、看清楚。
芦苇看了闭着眼睛的人一眼,试探着问:“你其实还没有放下他吧?”
安安浅笑,笑容里是真正的柔和平静,“怎么会,放不下我就不会把他伤的跑到国外去了。”
“假话。”芦苇敲了敲桌面,“放得下,你就不会留这个孩子了。”
安安不说话,芦苇自顾自的喝了口咖啡,叹了一声说:“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安安喷笑,睁眼斜睨着她说:“你还真把自己当过了十几年婚姻生活的专家了。”
芦苇也笑,眼神却是认真的,“旁观者清嘛!不过说真的,你虽然现在是这个态度,但过个几年你就不这么想了。有些东西,比如你心里的爱和恨,现在是纠结成团的,过些时候就会慢慢捋清楚了,可能到了一定时候,你真的会发现,今时今日的事已经成过往云烟了。而你所谓的那些恨意,也不过是脑子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而已。安安,我说真的。”
“嗯,”顿了半晌,她才又说:“但是现在,我还不后悔。”不为我选择的职业,选择的人生方向,甚至是选择的刻意伤害,而后悔。
芦苇一时也没有说话,定定看了窗外半天,沉吟着问:“你说,假如将来有一天他回来,想继续和你再一起,你会不会愿意?”
将来的某一天……将来的某一天,再见面的时候,也许他已经娶了其他女人,她已经嫁给了其他男人吧?
安安半睁着眸子,顺着跳跃的阳光停驻在不可见的虚空之中,半晌,才低低叹了一声,“也许吧。”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们再相见,过往已成云烟,他未娶,她未嫁,他声音润泽的叫她君悦,她嗲着声音叫他习哥哥,然后让这一切都从头开始,以不一样的姿态从头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莎莉的地雷~~~(≧▽≦)/~~乃太爱我了,一篇文里给我扔这么雷,我都羞射了~~~
这一章实在太长,我码到半夜实在太困,就睡去了……
话说从2月1号开这篇文起,很长时间里我心心念念的就是在本章末尾写上“全文完”三个字……不过这样一来,太不符合我一贯的HE的风格,所以稍晚些时候,还会有最后一章~~~
、晋江原创首发
四年后。
星期六的早上,咖啡厅刚营业;芦苇就领了一个小不点推门进来。
这会儿客人很少;安安正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儿子吃早饭,抬眼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等芦苇说话;她身边穿了一身可爱春装的小姑娘已经松开自家妈妈的手;挥着胳膊去往安安身边的小男孩身上扑,“逸锅锅!”小男孩被打扰了早饭时光;微微皱了下眉,却仍是很好脾气的往旁边坐坐;试图想把短腿短脚的小不点给拉上来。
芦苇愁眉苦脸;“我今天要和纪铭臣去邻市;不方便带他们;把圈圈和她哥送到老宅去吧;她又闹着要找你儿子,而且她哥一逮住空子就欺负她,他们奶奶跟本照顾不过来,所以……安大美女,行行好吧?”
安安一边嗤声以示不屑,一边弯腰把小姑娘抱到自己儿子旁边,“来接圈圈的时候记得给我托管费。”
芦苇从她盘子里顺了一块吐司,一边往嘴里送,一边用胳膊给了她一下,“小气!”安安笑着不理她,招呼人再端杯果汁过来给小姑娘。
纪铭臣正在外面等着,她安顿好孩子就要走,往外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站在安安面前欲言又止。
“还有事?”安安挑眉看她。
芦苇吞吞吐吐,“过去那些事……你放下了吗?”
安安表情一僵,转脸去从服务员手里端果汁,声音平淡的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芦苇点点头,“嗯,你这么想也对。那我先走了。”
不是她要提,而是因为习默然他回来了!他一走四年,直到前几天才从纪铭臣妈妈那听到,习默然常年在外,不回家就算了,连自己的婚事也一点都不考虑,气得习母干脆以自己身体抱恙的理由强迫他回来。最近这几天她也听到了一些动静,习母正张罗着个给习默然找个世家的女孩赶紧结婚。
这几年也亏得纪铭臣和芦苇有心,习、杨两家始终不知道自己有个孙子在外,不然安安也不可能安度到现在。
芦苇走了,安安继续照顾两个孩子吃东西,神情却渐渐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像芦苇说的,时间莫过于做好的良药。一晃四年,有的东西已经消散成云烟,有的东西,却始终留在心里,未曾消减半分,反而随着安逸的渐渐长大,有更加浓烈的趋势。
曾经的不后悔,随着在演艺圈外的几年生活沉淀,渐渐演变成了后悔。有时候,酒吧未营业的时候,她一个人独坐在黑暗中,会隐隐生出一种遗憾和懊恼。
浅淡氤氲的灯光下,会让她后悔年轻的时候没能做到洁身自好。
身体与灵魂永远是分不开的,一朝昏然为了名利而出卖自己,那么从那一天起,即便再理智再能控制着让灵魂独立于身体之外,她的灵魂也已然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身与心是交融的,她做不到洁身自好,便在无形中把心一同扭曲,将自己和自己的未来一同推到悬崖边上,甚至把那个想要拉她一把的人一同也给拉下去。
安安的咖啡厅和酒吧的营业时间很有特点,咖啡厅关门的时间正是酒吧开始营业的时间,因为这个缘故,有想泡吧的来的早的人通常会现在咖啡厅坐会儿,然后等酒吧开门了再进去玩。无形之中便带动了咖啡厅的营业额。
下午六点的时候一行人推门进来,随便找了处地方坐下。其中一个男人说:“还有一个小时,想吃点什么?这儿的甜点不错,哎,习默然,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比街上其他酒吧有特点的多!”
在他对面坐下来的人,正是刚回国没多长时间,被同事拉过来一起喝酒的习默然。
“嗯。”习默然应的心不在焉,他其实在回想进店前看见的店名——安逸,倒是与咖啡厅的气氛相应,轻松平淡又舒适。
那同事和旁边几人继续说:“早听说这家店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一个女的能打点这么大的家店,倒是不一般。”
旁边同事B接他话茬:“漂亮女人多的是有什么好稀奇的,关键是这位老板娘很有来头,几年前还是个挺出名的明星,不过她很少露脸罢了,见过的人不多,也没人知道究竟是哪个明星。”
“你见过?”
同事B翘着嘴角一笑,“有幸见过一次,是真漂亮。”
正说着话,有服务生出来通知酒吧开门可以进去了,坐在咖啡厅里不少人都起身往里走,习默然几人略坐了坐,等人都进去了才起身,刚要往里去,同事B神神秘秘的用胳膊搡了搡身边的人,悄声说:“今天真是饱眼福了,你们看门口,那个就是老板娘。”
一时抽气声四起,刚才说话的同事讶声说:“真是明星范啊,长这么年轻漂亮?不对啊,她结婚了?怎么还领着孩子?”
几个人脚下走的更慢,都想再仔细看看。习默然跟在后面,见他们看的不动地方,也漫不经心的往门口方向去看,只是一眼,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隔了四年的时光,即便再见面也该是心境不复当初,应如点头之交,或是该形同陌路,可如今这一眼看过去,只有思念和恸然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耳边依稀想起的不是她冷笑着说我一直在骗你,而是她抱着他胳膊柔媚入骨的叫他习哥哥。
习默然一时恍然,理智已然全部离家出走,脚上不受控制就往门口那边迈了过去。
安安陪安逸和圈圈这两个小祖宗出去玩了一天,临了又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子的零食,左牵右拽的带着两人回了店里,正要往柜台去问今天的营业情况,冷不防身后响起一道如雷贯耳般声音:“君悦。”
安安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被她拉着的两个小孩一同回头,圈圈奶声奶气的问:“叔叔,你在叫谁?”
童声一响,安安瞬间回神,转过身来似是不经意般的错了错身子挡住了安逸。幸好她戴的墨镜足够大到挡住她刹那的惊慌和眼底似是要喷薄而出的湿意。
戴着墨镜的安安神色和声音一样平淡,定定的站在原地吐出一句:“好久不见。”
习默然只是凭着冲动走过来,在见到她的平静和冷漠后,却又瞬间失语,他该说什么?他过来急不可耐的叫住她又是想干什么?
圈圈拉着安安手里的购物袋晃出一片刺啦的噪声,直到这时,习默然才真正注意她牵着的孩子,脸色又是一僵,顿了半晌,迟疑的问:“这是……你的孩子?”
安安不易觉察的直了直背,可能习默然问的无心,她却因为心里有鬼而往歪处里想了,安逸个子长得快,心智成熟的也早,如果习默然多想了,发现了该怎么办?
她和习默然各自纠结不语间,圈圈在一边站烦了,拉着安安问:“姨妈,圈圈困了……”
她这一叫,让安安灵光一闪,淡淡说:“芦苇的两个孩子,她今天有事托我照顾。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带孩子回去休息了,你和同事来玩吧?我请客,你们好好玩。”
说着叫了身边一位服务生交代了一下,然后便拉着两个孩子上楼去了。
习默然神色黯淡,看着她身影半晌没动。身后的几个同事A早就惊悚了,凑上来问:“你认识她?”
同事B恍然哦了一声,“我记起来了……”他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同事戳了一下,很快识相的闭了嘴。安安在做明星的时候确实和她的经纪人好过,但时间太长,娱乐圈绯闻又太多,一波接一波的很快就会让人抛诸脑后。他俩要是没有凑在一起,B是怎么也记不得安安和他的老板好过的。
几个人转身往酒吧里走,女同事犹豫了一下侧脸问习默然,“那两个小孩是她的孩子?”这个女同事家里在H市有一定的声望,对于习默然的一些事,多少有一点点了解,所以才会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是。”习默然神色沉沉,“纪铭臣的两个孩子,她帮忙照顾。”
女同事了然的点头,然而点到一半又突然顿住,“不对啊!那个小姑娘确实是纪铭臣的女儿,但那个小男孩不是啊!他儿子我见过,比这个要大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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