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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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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袋内的报告被程修业一页页翻开,沉着脸,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最后一张。

程以萱蓦然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表情,却依然清晰地听到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这闷得人发慌的房间内一声挨着一声,声声不断。她的心也随着那呼吸声,癫狂地快要炸开了。

而就在她胸口痛地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时,那呼吸声却突然一顿,然后慢慢舒缓下来。

程以萱再转过脸时,程修业的气息已恢复如常,除了面色比之前略显苍白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一切竟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爸爸……”程以萱欲言又止,百般心虚,“我知道,也许从今往后,我再没资格叫你爸爸了。”

程修业重新端起早已凉透的红茶,一口、一口喝尽,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你错了。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以,而我也永远都是你的爸爸。”

“这是我们的命,谁也不能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谁也不要下地狱,我们要白头偕老,幸福一生。你说好吗?

另:当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醉醉已然在远行的飞机上~~你以为4千4千地发是好玩的吗?哼,其实人家是有阴谋的!So,下一章会在下周五上午出现,至于周一……你懂的哦~

 第四章

从市长宋千那里回来的邱名山一直挑了嘴角,似乎心情不错,丁齐远赶忙趁了他这份高兴劲儿将之前陆海洋的出现以及程修业找上门来这两件事细细作了汇报。

“就这些?旁的呢?”邱名山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丁齐远心下一松,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旁的了。”

“行,我知道了。”

邱名山的点头好似特赦令一般,不等他再点第二次,丁齐远已逃命似的撒了丫子。

程以萱从门内探出头,一脸同情:“丁子哥可真可怜。”

邱名山大笑:“有你这扒门缝瞎担心的大小姐在是他的福分,如果这也算可怜,那我也愿意。”

“切!”程以萱呲牙咧嘴,直嫌恶心,“就你会说,得得得,赶紧进屋说吧,你这样的我可开罪不起,回头不用动手,光编排我几句,我也受不了。”

两个人进屋落座,邱名山看了眼茶几上的茶杯,挑眉笑道:“看来今天有人心情着实不错。”

程以萱的心中满满当当,好似揣了个宝贝,小心又甜蜜。嗔了邱名山一眼,她回击道:“彼此彼此,我看某人今天心情也不错嘛!招商引资的事儿,那白胖子许你什么好处了?”

“胖子、胖子,你倒叫的顺口!要真让那小心眼的胖子听到了……”发觉自己也被拐上了道,邱名山顿时哑然,转念又想起那宋千,白白胖胖、五十几岁的人了,竟嫩地好似个能掐出水的花生,不禁也笑了起来,“倒是个白胖子。”

小磁炉上玻璃壶中的茶水沸了,红彤彤的十分好看,程以萱起身倒了一杯。邱名山不爱开水沏的茶,倒是这蒸出十足苦涩味道的沸茶,他竟喝得下。

“他纵然听到了又能怎样?”她将茶杯递于他,字里行间皆是不屑,“求人的嘴脸他不比谁熟练,若是小小的一句嘲讽他便兜不住了,今日市长之位又岂轮得到他坐?”

邱名山品着茶,眼中尽是促狭,“人家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果然不错,你看如今还有人记着仇。你别说,如果当年不是他百般不肯,现在做了他准儿媳的会不会是你?”

程以萱扶额,崩溃不已,“你也太小看你妹妹了,宋世勋那种人尽可妇的货色,我稀罕他啊!”

“他有那么差吗?”邱名山眯起了眼睛,做不解状,“我看白月小朋友貌似就挺稀罕他的嘛。”

提到白月,程以萱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一年前传来白月与宋世勋订婚的消息,当时她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杀回N市,掐着这小妮子的脖子问问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对?

没错,作为曾经的同事兼朋友,宋世勋确实够义气,又体贴,可若做男友、做老公……还是饶了她吧,谁不知道N市这位只会泡妞、见妞眼开的二世祖的“威名”啊!

“少给我提她,脑袋被驴踢了,我不认识她!”程以萱矢口否认,其实心里还挺惦记这个三年不见的好朋友。

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邱名山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程佑赫、宋千、陆海洋、岳歆怡、程修业……这些该来的,不该来的,一个个都陆续出现了,这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

隔天N市的各大新闻报纸头条果然不约而同上了大作家“已然”新书发布会的消息,记者切入点各异,目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使尽浑身解数捧之上天。

更有小报采选了“已然”的真实身份这个噱头,创造了销量新高。

程以萱这个名字,就如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之后一样,再次红遍了N市的大街小巷。

不同的是,那一次是落败的繁华,而这一次,却是怒放的芬芳。

赖床到半上午的程以萱一起床便看到了堆成小山般的报纸杂志,花花绿绿,无不印尽她的名字与照片。照片上的她,时而认真如松,时而妩媚如花,本身的天生丽质再加上韩轲的“妙手回春”,连她自己也不得不对着照片暗叹一声:这真是个绝世美人啊!

只可惜这美人心事太多,迟早容颜老去。

韩轲端着新出炉的面包片和营养餐走出厨房时,程以萱还在对着摊了一桌子的杂志发呆。韩轲决不放弃每一个对她冷嘲热讽的机会。

“嗯嗯——”他清了清嗓子,作为开场白,“照片好看吗,我的大小姐?是不是看到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程以萱破例,竟没有还嘴,怏怏抬眼看他,“怎么一篇负面报道都没有?你们藏起来了还是……总不至于那么多家全收购了吧?”

“想什么呢你?”韩轲将早午餐推到她面前,兰花指又习惯性戳上了她的额头,“只听说有求人表扬的,还没见过有自己找骂的,睡了半上午了,你不是还没有睡醒吧?”

木讷讷尝了一口牛奶,有些烫嘴。程以萱吐着舌头哈了两口气,“能喝出牛奶热过头,我觉得我应该是醒了。”

瞪着眼睛,韩轲被她噎地十分无语,只好避过这一茬,给她解释:“你忘记谁出席你发布会了?宋千啊!你不是真当他这个市长是个摆设吧?”

“哦……”

面对程以萱的后知后觉,韩轲无奈,却也勉强算得上习以为常了,起码现在每次碰到这丫头犯傻,他不至于像以前一样着急泪奔去找他的小名名哭诉了。

“哦……难怪你和宋世勋共事那么久还不认识他老爸。”好歹想明白了一件事,韩轲总算有种死得其所的安慰。

“对了,邱老大呢?怎么没见他人?”韩轲摆着他的杨柳细腰上楼梯时,程以萱突然问道。

韩轲头也不回,随口说道:“还能去哪儿,被那宋胖子专车给拉走了呗。”

“胖子?”程以萱一怔,随后笑出一脸的促狭。想到那两个死不承认的在床上偷摸开展着“夫妻夜话”这项活动,她原本沉郁的心情便怎么也郁闷不起来了。

**********

市长办公室里,宋千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极为高调的张大了嘴,这已经是今天上午他第五次打喷嚏了。而更为糟糕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这次招商引资项目中他最大的金主——

邱名山。

真是太倒霉了,这种关键时刻。他脑中胡乱转着念头,一个大大的喷嚏已喷涌而出,鼻涕眼泪立时喷湿了面巾纸。

岁月果然不饶人,年纪大了,体力和精力都大不抵从前,如果再不抓住眼前这最后的机会……不,没有如果,这个机会,他一定不能放过!

“你看我这……阿嚏!”再一个无法抑制的喷嚏,打断了宋千的客套,他手忙脚乱扯着办公桌上的纸巾,只求自己不要输的太难看。

邱名山微微侧目,礼貌性避开面前这胖子的狼狈相,顺势在手感极好的真皮沙发上调整出一个舒适的坐姿,“闻名不如见面,早听说宋市长您勤政爱民,矜矜业业,今日得见,果然传闻非虚啊!身体既然不舒服,就该放下工作,好好休养休养不是?”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宋胖子抖着两腮的肉,尴尬感顿时一扫而光,还像模像样附上两声轻咳,以示他所言非虚,“邱老弟你有所不知,这一市之长好看不好当,别看人前风光,其实人后受的这个累啊……哎,谁让咱都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呢,不说了,不说了。”

邱名山脸上陪着笑,心里则更好笑。

将脸上收拾干净并确定暂时没有打喷嚏的欲望后,宋千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和邱名山兜圈子,对于邱名山,他认为自己已经在程以萱的事情上给足了面子,而付出必须是有回报的,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

“邱老弟啊,不知道上回我和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邱名山笑地很无害,起码以宋千为官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此时的他并非如传说中那般可怕。

三人成虎,传言果然不能信。宋千抿了抿嘴角,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手到擒来的快感。

不过他还是高兴地太早了。

“听说令公子和白家结了亲,您瞧瞧,这么大的喜事我都忘记恭喜您了!”用手指轻轻叩了额头,邱名山好似已完全忘记刚才的话题,笑得一脸愧疚,“这正日子有没有定下,不知到时名山我可有幸喝上一杯喜酒?”

宋千面怔,却到底是场面上的人,转而已“呵呵”不已,“那是自然,邱老弟若肯赏光,老哥我自是求之不得。至于日子嘛,孩子们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待有了信儿,准保第一时间通知你!”

邱名山点头,“令公子可真有眼光,想那位白姑娘闭月羞花之貌自不必说,名下企业也实力雄厚,而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和陆氏的关系。有了这样的梧桐树,还愁飞不起您这只金凤凰吗?我看省里下一次领导班子换届,宋市长您必定位列其中。”

听他主动提到班子换届的问题,宋千有些喜悦,刚想借着他的话头转回正题,却见他一番话说毕,便只是一味似笑非笑望了自己。

宋千顿时明白了。

“陆氏也有这个意向?我怎么没有听世勋提起过?”

宋世勋,宋千的独子,现在区办公室任副主任一职,与陆氏现任董事长陆海洋为昔日同学及密友。虽然据传三年前俩人曾因事闹崩,不过一年前宋世勋的订婚宴上,当陆海洋一身笔挺西装默默出现于宋世勋身后时,坊间所有的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再加上宋世勋将要迎娶进门的小娇妻白月又是陆海洋的表妹,所以这俩人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而宋世勋,便自然而然成为了老狐狸宋千某些消息来源的渠道。

见他惊愕的无比真实,邱名山略感意外,又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陆海洋的保密工作能够做得如此到位,更加没有想到,这些年一路过关斩将爬到市长之位的宋千,竟也不过如此。

就凭眼前这个花生仁一般白嫩的白胖子,他真的够资格和陆海洋对抗吗?

对于自己的判断,邱名山竟难得产生了怀疑。不过很快,他的心情就好转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妙的主意。

N市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啊!

他略挪了挪肩膀,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然后对着满脸踌躇的宋千儒雅一笑:“哦,他们有吗?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醉来了……出去玩被冻到了,于是一回来就发烧(俺不是禽流感!不是,不是!)

今天终于好差不多了,结果头一天上班就忘带办公室钥匙,K!悲催地等有钥匙君来救我,多罗罗多罗罗……

好了,钥匙君终于来了,然后各种工作君也排队来了,悲催的我只能惦记着包包里的早点¥&%*%(&……%%%¥%……*……

之后,工作君们都撤了,于是俺来发文了呜呜呜

 第五章

这天下午邱名山难得早早回来,心情大好的程以萱决定亲自下厨,犒劳犒劳大伙,也顺便放松一下自己。新书的构思让她几乎有点崩溃。

这个消息一传开来,邱名山自不必说,就连素来刁钻的韩轲都不再与她拌嘴,翘着个兰花指跟在她身后,老佛爷一般小心伺候着。

冷面大保镖丁齐远也再淡定不起来,搓着手在房间门口溜达过来,又溜达过去,端着一脸的傻笑。

韩轲伺候之余,一扭脸瞧见丁齐远那笑眯眯的反常模样,不由斜起眼睛,“这饭菜又没有你的,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丁齐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机。

韩轲再斜他,一脸鄙夷:“说什么都信,真幼稚!”

程以萱被他二人逗得忍俊不禁,几乎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眼底却不觉腾起一层雾气。

她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的厨房里,她也是这样忙碌碌择着菜,身后有个胖嘟嘟的小人坐在地板上,牢牢扯着她的裤腿,而在房间的另一侧,有个女人尖利的叫骂声,仿佛沾过水的皮鞭,一下下重重鞭挞在她的耳膜上:

“小贱种,敢告状,你妈妈都死了,你以为还有人替你撑腰吗?”

是的,妈妈死了,她已经死了,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会轮到你走进这个家?罗、紫、玉!

韩轲大惊小怪飙了句高音,程以萱猛然回神,这才明白他在惊讶些什么。原来自己恍惚之间竟将择好的菜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说你行不行啊,大小姐?”垂涎许久的韩轲有些焦躁,生怕好好的一顿美食落了空。

丁齐远没有韩轲那么好意思,只是眼神飘忽地偷偷往这边瞥,一个不小心和程以萱对上了,便急忙撤回目光往天上望。

程以萱原本冷去的心重又燃起温暖,“行啊,等着,很快的。”

她口中应着,手里忙着,脸上笑着。

有这些朋友,真好。

**********

有些人的名字是绝不可以随便想起的,尤其当这个人是你所不愿见到,而你又偏偏离她很近的时候。

只可惜程以萱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机响起时程以萱正在电脑文档前苦苦挣扎,而来电显示则让她有种触目惊心的恐怖感。

拉开窗帘,窗外夜色已漆黑如墨,却不见弯月,更没有星子。

这不是个好天气,写鬼故事倒适合了。她自嘲地笑了笑,顿时来了勇气。

“罗紫玉?”她好讨厌这个名字从口中吐出的感觉,有些后悔,刚才说“喂”就好了。

“没想到会是我吧?”声音依旧冰冷如昔,罗紫玉从来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所以当年程修业会娶她进门,程以萱一直都想不通。

到如今,依然。

叼了一块薄薄小小的酥饼干在嘴里嚼,葱花的味道弥漫齿舌之间,很香浓。

程以萱仰面躺倒在电脑桌旁,2米的大床被她用新絮的薄褥子铺了一层又一层,松软地仿佛躺在云朵里,细细闻去,还有阳光的味道。程以萱以为,那也应该是妈妈的味道。

手机那端的女人依旧沉稳地可怕,不声不响地任由她在这边折腾。半晌,程以萱终于懒懒开口,“没想到的事情多了,也不多你一个。”

罗紫玉冷冷笑:“不错,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程以萱也笑:“三年不见,你不也还是老样子,那么阴冷,讨人厌!哦不对,是我说错了,听说四十多岁的女人老得很快的,你又怎么可能还是老样子?”

手机中出现了短暂的静,罗紫玉很快压下了情绪,继续冷冷说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闲的没事做来和你拌嘴的,你爸爸说,让你明天中午回家吃饭,他很想你。”

“是吗?”程以萱原本想一口拒绝,可那女人的冷静却令她有着小小的不快,她决定戏弄一下她。

“是爸爸想我了吗?我还以为是别人比较想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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