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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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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陆海洋是个务实的人,从来不对“如果”这个词抱有什么幻想,但父亲的这句话他却感触良多,因为程以萱的“强”令他在公司的境地越来越糟糕了。
不仅各种合同文件被截胡入不了他手,就连董事会上,他的意见也不再重要。程以萱就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从一个对手、外人,迅速升级为众人眼中的神。
而他,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无能为力。谁叫人家的每个决定都那样英明神武,胜他几筹。
然而最令他难堪的还不止这些。虽然并不乐意出现在酒席宴会场被那些虚伪的面孔团团围住,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忍受自己被冷落而那一位谈笑风生倾倒众生的场面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有的时候,他真的开始起了怀疑,不知道这“陆氏”,真的还姓“陆”吗?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快到结尾了,希望一切顺利
第六十四章
茶水间内;两个员工正在闲聊,开始还只是些家长里短;可后来话题扯着扯着就远了。
陆海洋经过的时候,正听到其中一个眉飞色舞夸赞着程以萱。他本不愿扒人门缝;转身欲离去;可那人的一句话却生生留住了他的脚步。
“以前总听说咱们陆董做生意如何如何有一套,现在和程总一比;简直什么也不是啊!”
另一个年长者立时“嘘”他;左右环顾,叫他收声,“别瞎说;不想混了是不是?”
前一个大概来公司时间不长,年轻气盛;撅着嘴有些不服,“我这可不是瞎说,本来就是嘛!他要是真那么能干,‘陆氏’也不会差点就完蛋喽。整天冷冰冰一副死人脸,耍酷给谁看啊?你再看人家程以萱程总,见到谁不是一副笑模样。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人家还不是花瓶,人家工作上可是这个!”
竖起大拇指,年轻人的脸上满是钦佩,“要我说,咱们陆董就是没福气,当初要是能娶了这位贤内助,那‘陆氏’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卖股求存的地步。”
年长者被他的一番大逆不道之话吓得不轻,已经完全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致了,刚刚拍了他的肩想劝上几句,便被门外那张赫然多出来的脸孔惊得几乎连七魂六魄都散了。
“陆,陆董。”他讪讪道。
年轻人则干脆不语——一秒钟变了石头。
陆海洋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等一下。”秘书进来送过咖啡,转身想走,却被陆海洋叫住,“你说,程总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想起问这个?”秘书有些诧异。
“问你便说。”陆海洋不耐烦道。
秘书不敢再多话,稍稍沉吟道:“程总她人很好,工作上有能力,待我们又很好,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那你的意思是,”陆海洋突然冷哼一声,开口打断他,“我能力不如她,待你们也不好,再赖在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上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趁早让与她,才顺了你们的意是吗?”
秘书原本只是无心之说,却不料竟引来他这样一通抢白,实在有些出乎意料,抬眼偷瞥他,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便知他是真的动了怒气,慌忙解释道:“陆董您这可冤枉我了,跟了您这些年,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若真是那喜新厌旧的主儿,怕您也不能留我到现在。没错,我是觉得程总这人不错,可她就是再不错,归根结底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不是?一时的风光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又有邱董在背后坐镇。这种双簧戏,我觉得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您说呢?”
陆海洋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行了,忙你的去吧。”
***************
下午翻阅公司文件时,陆海洋发现和“陆氏”保持长期合作关系的一家公司约期已满数日,却并未续约,不由得对手下的疏忽感到颇为不满。
这家公司还是他当初任总裁时亲自谈下的,和老板说起来也算是老相识,想想世事无常,他不禁心生了些感慨,也不劳烦手下人,自己将电话拨了过去。
“哦,陆董呀,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对方的态度冷冰冰,竟似不愿与他多说。
陆海洋虽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倒也未多想,“什么陆董,老刘你这可就生分了呵呵。对了,我刚才想起咱们上一期的合作似乎已经到期一段日子了,找个机会,咱们把下期的合同签了吧。”
“合同?”电话中静了几秒,对方才狐疑道:“上次可是你们的人打电话来说取消和我公司的合作,现在又说什么签合同,陆董你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这一回,轮到陆海洋吃惊了,“取消合作?我从来没有……这样吧,老刘,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吗?”
程以萱的办公室门被狠狠推开,陆海洋脸色阴沉走了进来。
“也不敲门吗?真没礼貌。”程以萱抬眼看看他,继续往鱼缸内投掷鱼食。
陆海洋没有心思和她斗嘴,上前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鱼食:“你告诉我,为什么背着我取消和刘董公司的合作?”
“我当什么事呢,”程以萱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抽出纸巾擦手,“合作嘛,不就讲求个双方共同赢利,而且赢利度越大越好,那他们公司带给我们的利益比不上别家,自然就不合作咯。”
扔掉纸巾,她反问道:“这不就是你们商界亘古不变的游戏规则嘛,怎么,难道我这么做错了?”
陆海洋被她问的答不上话,一阵气闷,转而才意识到这并非他来找她的初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大的决策,为什么我事先不知道?即便事后,若非我发现,你也未曾对我提过半句。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
程以萱莞尔,“不过是甩掉一家价值不大的小公司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需要你堂堂董事长劳心?况且下家我都找妥了,合同也已签订,再和你说也不过是多余。”
若是往常,陆海洋大概自己生生闷气也就罢了,可偏偏今日里诸事不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被程以萱的几句话一勾,赫然就想起了早些时候茶水间内那个年轻员工的无理。
“程总,”他沉沉念着,有一丝冷意浮上唇畔,“不错嘛程总,如今在‘陆氏’混的风生水起,倒还能想起我陆海洋还是这里的董事长来。看起来,我是不是还得心怀感激,向你说声‘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陆董太客气了。”程以萱也不推辞,笑着应道。
见她脸上皆是讥讽之色,陆海洋突然有种心灰意冷的绝望,多日里经受的种种不堪仿佛寻到突破点一般,瞬时喷涌而出。许多从来不会出自他口的话,此时竟也没了顾忌。
“够了,程以萱!真的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双手用力压上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想要报复我,行,我都认了。不就是公司嘛,不就是董事长这个位子嘛,你想要,尽管让你的邱名山替你取去好了!你又何必假装助我,给我希望,却又用这样的手段一次次伤害我、折磨我?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我陆海洋,不干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要走。
程以萱眼中的笑意终于渐渐淡去,“真的决定了?你,放得下?”
陆海洋决绝地头也未回,“我陆海洋说的话,何时不作数过?”
程以萱缓缓点头,“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
“陆氏”易主的玩笑话在公司传了许久,然而待这一天真正来到时,人们还是禁不住大吃一惊。
没有人想得到,从不服输的陆海洋竟然可以这样轻易便放手了,甚至不做最后的挣扎。当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一脸落寞地从公司大门离开时,所有人都明白,陆家的时代从此不再。
老爷子陆天运事前并无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几乎气了个半死,捂着胸口瘫在沙发上,半晌说不出来话。
白灵的生气程度比之陆天运更甚,然而跳着脚给陆海洋拨了无数个电话却石沉大海后,她母亲的本能重又占据上风,开始为儿子的安危担忧起来。
“怎么不接电话呐,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陆天运怒气未消,恨恨道:“不接电话,他当然不敢接电话!出了这种事,他还不赶紧找个地洞躲起来!”
“说什么呢!”白灵不快,斜眼瞪他,“这么大的事海洋没有提前和你说,确实是他不对。可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公司虽然不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但这些年,他为公司付出了多少,大家有目共睹。他会轻易认输,将公司拱手相让?我看,这事定然是那个程以萱见不得我家海洋和歆怡好,怂恿她那个叫邱什么的男朋友一手搞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又颇有些庆幸,“幸亏当初的婚事未成,不然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嫁到我陆家,还不知道得把咱家搅成什么鬼样子呢。”
见她说着说着又开始不着边际,陆天运实在懒于睬她,嘟囔了一句“胡闹”,别过头不去看她。
同样收到消息的白月和宋世勋于当日下午双双赶来,只是对于陆海洋的行踪,他们亦没有半点头绪。
“表哥那么大个人了,他会照顾自己的,肯定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白月安慰着姑姑。
陆天运“哼”了一声,“那么大个人不也办出这么不靠谱的事,出了事只会躲起来,我看他和黄毛小子也没什么区别。”
“姑父,您就少说两句吧。”白月不好多说,只得转头向宋世勋求助。
宋世勋硬着头皮,应和道:“是呀,姑父,海洋我了解,他真不是那种没担当的人,您就多给他些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总算暂时稳住了两位老人,白月和宋世勋心里却七上八下,完全没底。
“你说,会不会像上次一样……”避过二老,白月悄悄附在宋世勋耳边。
宋世勋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处,不禁苦笑:“我看,八成。”
白月惊:“那可不成!本来这次他就捅了姑父心窝了,要再让姑父看到他喝得半死不活那副模样,我看天可真的要塌了!不行不行不行,这样吧,待会儿我负责稳住二老,你出去到处找找,一定要赶在姑父之前找到他!”
第六十五章
陆海洋一夜未归;而奔波了大半宿的宋世勋也并未给陆家带来任何好消息。
“能找的地方我几乎都找遍了,甚至程以萱那里;我都问过了……”宋世勋嘴边的胡茬葱葱冒了一片;两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微眯;透着十二分的可怜。
知道他已尽力;白月也不忍心再怪他,催促着他赶紧吃过早餐去补觉。
白灵急的嘴里起了溃疡;一碰食物便疼痛难忍;听过宋世勋的话,就更没有心情了,索性碗筷一撂,起身要走。
“干什么去?”陆天运阴沉着脸,已经整整一早晨没有说话了。
白灵头也不回;“我去找他。”
“不许去!”
白灵恍若未闻,抓起包继续往玄关走去。
陆天运猛地把碗筷狠狠拍在餐桌上,吼道:“我说不许去!你听不到是吗?”
微微有些泛黄的象牙筷子不堪重负,竟然在他手下碎成四段。而与此同时,白灵也终于停下脚步。
“我听的很清楚,陆天运。”她冷冷道,清澈而平静的语调竟令白月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我不可能听你的。海洋这次是犯了大错,可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用命换来的,你可以对他不管不顾,我做不到!想吵架的话,等找到儿子再说吧。”
白月知道姑姑已然下定决心,再劝已不可能,于是起身准备陪她去找,正在这时,客厅中电话突然响起。
“会不会是表哥打来的?”她惊呼。
白灵也想到这个可能,立时丢下包向电话跑去,“喂,海洋吗……哦,是歆怡呐,没事,没事,你有什么事吗?啊,什么?你知道海洋在哪里?”
仿佛黑暗中忽现的一点光芒,几个人的目光顿时凝在了白灵身上。只见她脸上喜色逐开,对着电话连连点头,末了,她感慨了一句“这孩子,原来在那儿呀”,又对岳歆怡道了几声谢,挂断电话。
“我知道海洋在哪儿了,白月,世勋,咱们出发吧。”回过身时,她已笑意盈盈。
而电话那端的岳歆怡,兴奋之色并不输她,勾着嘴角笑了许久,她再次拨出另外一个号码,“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好戏应该马上就要上演喽,赶着去看戏,就不和你不说了。另外,合作愉快。”
***************
陆天运一舍不得孩子,二抹不开面子,只得气哼哼等白月和宋世勋给他个台阶下。
然而白月有自己的小九九,并不想带他一同前去,所以只是揽了宋世勋的臂,径直往门外走。宋世勋这次也颇为配合,一言不发。
“嗯!”陆天运清嗓子,没人理,再次用力清嗓子,依然无人理睬。眼见着那三人已鱼贯消失在玄关处,他再顾不得矜持,起身便追。
白灵的白眼自然是少不了,好在她一门心思都在陆海洋身上,所以这一路,陆天运顺利过关。
车开上了盘山道,宋世勋一夜未眠,所以并不敢开快。即便如此,窗外近在咫尺的悬崖还是让老爷子心里一阵阵发冷。他不觉想起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那次险些夺去儿子性命的意外。
那一次,陆海洋受了重伤,而程以萱失去记忆。本以为因祸得福,最终却乐极生悲。从那以后,陆海洋便视此处为禁地,未曾再踏入半步。可这一回,他竟然又……
难道,真的是我错怪他了?陆天运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车在半山别墅前刚刚停稳,白灵便迫不及待跳下车。摁了许久的门铃也未有人应门,陆天运不禁埋怨道:“让你不留把钥匙!”
白灵一边按门铃,一边回头瞪他,“那你有钥匙吗?”
陆天运无语。
见气氛不对,白月连忙打圆场,说先别急,我再打个电话试试。话音未落,门突然发出“咔”的一声,被猛然推开。
陆海洋站在门内,满身的酒气,眼睛由于不适应屋外的光线而微微眯起。对于门外几位忧虑的目光他视若无睹,只是挠挠头,嘀咕了一句“好吵”,然后打着哈欠转身往里走。
客厅里是一片黑暗,混杂着浓郁的烟酒的气味,竟令人有些睁不开眼。
“怎么抽这么多烟?”白灵又是埋怨,又是心疼,摸索着将侧面一整副落地遮光帘“唰”的扯开,又手忙脚乱开窗户。
陆海洋原本面朝天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被光一照,顿时不满地“哼”了一声,侧身将脸埋进沙发里。
对着东倒西歪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子,白月有些瞠目结舌,一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没有酒精中毒还真是不容易啊!可侧目看了看陆天运那副山雨欲来的凝重模样,她不禁又惋惜起来,若陆海洋此时真的中了毒倒没准是件好事吧?
“陆海洋,起来,我有话问你。”陆天运抬脚踢开几个酒瓶,玻璃相撞发出的脆响在这沉闷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白灵急道:“老陆,有话好好说……”
陆天运抬手示意她噤声,“行了,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我只想和儿子好好谈谈,问清究竟。”
“对对,海洋,你快起来吧,给你爸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妈知道‘陆氏’是你的命根,你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它的,是不是那个程以萱害你?告诉妈,妈跟她没完!”
“好了,妈,你们这样很吵啊!”陆海洋根本不理会白灵的好意,疲倦的声音从沙发垫的缝隙中闷闷传来,“我很困,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白月和宋世勋对视一眼,知道要坏事,赶忙上前,一左一右想要将陆海洋拽起。
“别胡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觉,起来把话说明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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