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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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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声音低沉,带着几丝凝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是天意
这是天意
“容先生,是这样的,今早护士查房,发现你的母亲顾仪容女士还在睡觉,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我们刚刚做了检查,发现她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是她头部的肿瘤压迫了神经导致,我们已经将她转移至了icu病房,现在几名脑科的权威正在急救,但是顾女士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你快点过来吧!”
容尉迟的心脏顿时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指尖泛着丝丝青白,沉声问道,“上次不是说她还有半年时间吗?!”
“容先生,那是指最好的情况,顾女士今天的状况很不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王医生沉重地说道,然后话筒里传来了几丝嘈杂的声音,医生和护士忙碌不停,王医生说了句抱歉,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容尉迟痛苦地闭了眼睛,世界一片黑暗,再次睁开眸子,前方的红灯已经变绿,可是他该何去何从?!
看着看手表,刚刚过五点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他马上就可以见到她的时候?!
如果他去体育馆,也许就见不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就没能见到最后一面,难道这次又……
车子后方传来鸣笛的声音,容尉迟咬牙打了方向盘,强行将车子掉头,却是在下一秒抓起了手机,直接拨了尤桐的号码。
如果母亲今天真的熬不过去了,那么他也要她去医院见一面,以他未来妻子的身份!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冰冷的语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
容尉迟的脑子忽然一空,怎么会这样?!
◎◎◎
体育馆门口,尤桐吃完了早餐,将垃圾丢进了不远处的环保垃圾桶,然后又慢慢地走回原地,继续等待。
低头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的背脊慢慢地由挺直变成弯曲。
右手里的那一份早餐换到了左手,半晌后,再次换回右手。
阿迟,你怎么还不来啊,早餐都要凉了,凉着吃对胃不好呢!
她坚信他会来的,可是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她想找点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于是就掏出了口袋里的贝壳把玩。
传说每一个贝壳里面都住着一个精灵,可以实现人类的所有愿望,贝壳啊贝壳,我的愿望很简单,精灵啊精灵,让他快点来吧。
时间到了五点五十五分,距离六点钟就剩下最后的五分钟了,五分钟,三百秒而已。
尤桐用力吞了吞口水,站直了身子,开始踱步,低头数着地上的方砖格子,每数一下,就是一秒。
1,2,3……
100,101,102,103……
199,200,201,202……
296,297,298,299……
最后的那一个300,却怎么都数不出来了。
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却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了。
手表上的时针与分针,还有秒针,一起重合,全都一起指向了6点整……这是天意吗?!
喉咙忽然发紧,眼眶却是发烫,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热热的,酸酸的,辣辣的。
抬头望天,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天空,可是她怎么还是觉得那么晦涩?!
体育馆按时开门,排着长队的人们纷纷走入,诺大的空场里,慢慢地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她留在地上的,斜斜的影子。
◎◎◎
医院。
icu病房里的气氛一直紧绷,橙色的信号灯变成了红色,危险度逐渐升级中。
容尉迟站在门口,背部斜靠着墙壁,黑色的衣服上蹭上了些许灰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紧紧握成了拳,掌心里一片潮湿。
胸口像是憋着一股什么似的,无处可以发泄,他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用打火机点燃,火苗轻颤,那是他的手在抖。
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重重地吐出一个烟圈,冷峻的五官在蒙蒙的烟雾里若隐若现,透着苍茫,幽深的双瞳,深不见底。
从走廊尽头徐徐走来的护士,想要提醒他医院禁止吸烟,但却望而却步,他的背影太过萧瑟,他的表情太过深沉,他的眼神太过孤寂。
11点25分,一直封闭着的icu病房里终于有了动静,穿着白袍的医生陆续从里面走出,为首的王医生摘下口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万幸,顾女士醒过来了。”
容尉迟夹在指间的香烟忽然掉落,抬手看了看腕表,才刚刚露出几分欣喜的俊容忽然又是一沉。
◎◎◎
中午时分,太阳当空照着,阳光直直地洒在都市丛林里,交错纵横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双门跑车彷佛在测试引擎的效能一般,狂飙在街头,速度表的指针早已经超过了极限,车子的主人却视若无睹,油门一踩到底,嘈杂的喇叭声急促得几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
又到了那个十字路口,前方再次亮起了红灯,原本宽敞的道路变成了拥堵的停车场。
容尉迟再也顾不得其他,将车子往路旁一停,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跨了出去。
在栉次邻比的车阵里,人们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在急速奔跑,他那高大的身躯上尽是冷硬的线条,可是那双锐利而深沉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炽热的光芒,他一直跑,一直向前跑,就像是去追逐着什么。
正午12点,容尉迟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体育馆门前,四处寻着一个身影。
桐桐,你还在等我吗?!
、一种相信
一种相信
正午12点,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闷得让人难以忍受,可以看见火球似的烈日正当空挂着,容尉迟在心底里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
他一路跑来,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湿了一片,紧紧贴在肌肤上,黏得人无比难受,可是他片刻都不敢停下来,甚至连好好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脚步急促地到处奔走,寻找着那个身影。
他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甩掉西装外套,然后卷起雪白的衬衫袖子,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直接脱掉丢进垃圾桶里。
午休的时间,体育馆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在里面娱乐的人们纷纷走出,到附近的快餐店吃饭,三五成群的,或是手牵着手的一男一女时而路过他的身侧,也偶尔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但却全都不是她。
桐桐,你到底在哪里?!
额上的汗水顺着那线条坚毅的脸庞上滑下,滴落在灰色的地面上。
他凝眸望着脚下,有一种感觉,她一定就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就在这附近的某一处。
他知道,她还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这是一种坚定的相信,不只是对她的信心,也是对他自己的信心。
他相信他们对彼此的心意,相信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前方的拐角处,有一个卖冷饮的小摊,大大的太阳伞遮住了大半的柜台,但是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似的,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想要问老板有没有见过她,但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他极度缺乏这种经验。
顿了顿,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大钞,想先买一瓶冰水,这样的话比较好开口吧。
容尉迟暗暗想着,伸手去拿距离手边最近的冷饮,却……忽然顿住了动作。
他不经意地一个抬眸,瞥见前方不远处的树下,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她坐在长椅上,半垂着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微红,显然也是热的,精致的秀眉,一对翦翦的水眸,小巧的鼻子以及一张樱花似的小嘴……在如此剧烈的阳光荼毒下,她居然没有被晒黑,真是奇迹。
他的目光近乎贪婪,紧紧地盯住她,炽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幽黑的眸,注视着楚楚动人的她,一秒都离不开。
身体像是不由自主,胸腔里泛起一股热流,一股又猛又烈的热流。
容尉迟忽然觉得自己更热了,此时的他,需要的不只是一瓶冰水,而是一整个台湾海峡。
◎◎◎
有人在看她。
尤桐低垂着眼眸,但是却依然敏感地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窥视,从早上5点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偷望了。
苦等了7个多小时,连她自己也觉得尴尬,她没有抬头去看对方这次又是什么人,如此窘迫的情形她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别开眼不去理会,自然就没事了。
她微微咬唇,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脚,可是……那两道视线却依旧纠缠着她,不但没有收回,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忍不住转过身,想要彻底避开那直勾勾的目光注视。
这一动,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身旁的那份早餐,豆浆早已经凉了,但是被午后的太阳一照,又温温的了,却是闷闷的那种热度,不禁让人惋惜。
“阿迟,你要是还不来,这份早餐就会坏掉啦!”她不自觉地呢喃,语气温吞吞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又重,又沉,又疾。
她来不及回头,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
猛地抬起头,扬起了一张充满了期待的小脸。
◎◎◎
四目相对,尤桐明显一怔,带着浓浓的疑惑,骤然闭上了眼睛,单手抚着额头,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是错觉吗?!她恍惚地想。
“桐桐?!”关切地询问声在身边响起。
尤桐吓了一跳,慌忙地睁开眼睛,美目里游移着梦幻般的神采,有那么一两秒钟完全搞不清自己是否在梦游。
此时的她,犹如惊弓之鸟,全身都在发抖,她茫然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可思议般地注视眼前的男人。
他好高大,站在她面前宛若一尊天神,高大的身躯,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震撼感,他白色的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以及古铜色的皮肤,整个人阳刚极了。
逆光的关系,他的五官隐匿在一片阴影中,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存在感,却叫人无法忽视。
那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薄薄的唇……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你没事吧?!”容尉迟坐在她的身旁,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低沉的嗓音带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你有没有中暑?!”
她瞪圆了双眸,呆呆地摇头。
容尉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小手,她的手很小很细,青葱似的手指寸寸精致,指甲上没有那些花俏的美甲,就连指甲油也没有涂,就只是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像一片片美丽的花瓣,淡淡的,呈现出透明的粉色。
两人肌肤相触,瞬间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窜过一股电流似的奇异感觉。
他的手骨明显结实,她的却是柔若无骨,他的指尖温热,她的却是偏凉,明明是很不同的两只手,可是握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指节的弧度却是完美的契合。
被他的大手握着,尤桐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
真的是他!他真的来了!他终于来了!
她没有白等这么久,她终于等到他了!
【呜呜,桐桐和阿迟见个面可真不容易哇!撒花~~~~~~~~~~~~~~~~~】
、不是玫瑰
不是玫瑰
烈日当空,长椅周旁的树木被晒得发烫,失去水份的枝条纹丝不动,像是陷入了窒息,2月的天气就是这样奇怪,明明气温不是很高,可是温差强烈得厉害,正如他们此刻的心情,一秒地狱,一秒天堂。
“对不起,我迟到了。”容尉迟忽然沉声说道,眸底快速闪过一抹黯淡,一闪而逝。
尤桐微微一愣,随即却只是恬淡地一笑,莞尔说道,“没关系,来了就好。”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迟到,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而那件事肯定不是好事。
不好的事情,她不想再提……因为她舍不得他难过,心头泛起一缕难以名状的,甜蜜却又忧伤的气息。
容尉迟侧着脸,欣赏着她的素颜,她将头发随意绾成了一个髻,几丝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更增添了柔和的线条。
这时,从他们前方走过一家人,一家四口,年过半百的平凡夫妻,一对看上去还在念小学的儿女,大手牵着小手,边说边走,脸上全都挂着娇憨的幸福笑容。
“走!”他忽然拉着她的手站起。
“去哪儿?!”她错愕着眨了眨眼睛。
薄唇掀了掀,幽幽吐出两个字,神秘之中带着致命的蛊惑,让人一瞬间就酥麻,“约会。”
尤桐完全傻了。
容尉迟却是不置一词,径自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路过体院馆的正门,他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尤桐狐疑地扭头望他,怎么不进去,不是说好了是在体育馆见面的吗?!
“一会儿再进去,先去找回我的车。”英俊的脸庞上微微浮现出一抹担忧。
车子该不会被拖走了吧,他摘给她的玫瑰花可还在里面呢!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他的腿很长,步伐又快又急,尤桐有些跟不上,但是莫名的,他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自觉地有了前进的力量,一步都没有落下,与他并肩疾走。
她抬头侧望着他完美的五官,英挺的眉,黝黑的眼,明明应该是一张俊朗的脸,却被那紧绷着的下颌线条勾勒成冷峻,尤其是他的眼,那么深,那么黑,却又那么热烈,矛盾的存在。
墨色的发丝随风轻扬,他至少有一米八二,她只到他的肩膀。
容尉迟微微低头,看着被她牵在手里的女孩,她的呼吸略微急促,秀气的眉眼间流露出倔强的坚强,紧跟他的步伐,另外一只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份买给他的早餐。
大手伸过,将她手里的袋子拿过,二话不说地就拆开了包装,仰头灌下那杯早已经凉掉的豆浆。
尤桐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怦怦……怦怦……
“很甜。”容尉迟将豆浆的杯子朝地面空了空,涓滴不剩。英俊的面容上微微浮现出一丝不容易被人察觉出来的可疑暗红。
尤桐瞪圆了双眸,甜吗,她给他买的好像是不放糖的那种啊!
“真的很甜?!”她不确定地问着,并回想着自己是不是买错了,他不爱吃甜的啊!
容尉迟慌忙别开了眼,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只是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大概走了有两条街那么远,终于到了那个红绿灯的路口。
万幸,他的车子还在。
远远的,容尉迟就遥开了电子车锁,走近后立即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弯腰探进大半个身子,出来的时候,一手背到了身后,表情有些紧绷。
尤桐狐疑地望着他,唇角怯懦地张了张,刚刚想要问什么,一把鲜艳的花束便递到了她的面前。
红红的花朵,瓣蕊很大,颜色亮丽,味道清新。
“这可不是花店随便买来的,是我在奶奶的花园里亲手摘的!”他的语气淡然,但却隐隐透露出炫耀,似乎是想对她强调这花的重要性,还有特别与众不同的意义。
尤桐心里面十足的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她伸手接过花束,闭上眼睛,轻轻嗅着花香,情不自禁地沉醉。
耳畔忽然又想起他磁性的声音,非常非常迷人,“听说9朵玫瑰花象征着长久,always!”
玫瑰花?!
尤桐倏地又睁开了眼睛,低头凝望着手里的花束,表情为难,尴尬地对他解释,“阿迟……这个不是玫瑰花,是美人蕉啊……”
“怎么可能?!”容尉迟从齿缝里迸出话来,英俊的脸庞微微扭曲,一脸煎熬。
他第一次送花居然送错?!
尤桐忍不住想笑,可是又觉得那样太不厚道了,而且她也不敢再打击他骄傲的自尊,轻轻挽住他的手,柔声诱哄,“其实美人蕉比玫瑰花更好,我喜欢这个。”
“我不信。”他故意装作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凝视着他的紧绷的表情,尤桐这才明白,原来在爱情里,不只是女人希望被哄,男人也需要被哄,她柔柔地贴近他,在他的右耳边说话,“真的啦,美人蕉的花语是——美好的未来。多美!”
她贴近他的耳畔低声耳语,馨香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侧,扰动了他的心。
“真的?!”他别扭地问。
“嗯。”她点头,语气温柔得就像在哄一个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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