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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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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谁叫你最听我话。再说,我不可能叫黄默宁去给我当苦力背东西吧?”“你记得不,有一次我们在河边搞野炊,你到河里去洗锅碗什么的,结果锅没抓牢,被水冲走了,然后你就一边狂喊我的名字,一边狂追锅。”
“我怎么不记得,你动作慢得要死,我觉得我都在水里走了二里地你才出现。”
“小姐,我当时在岸上被你安排正在生火,然后便听到你狂喊我名字,搞得我一阵紧张还以为你掉下水呢。结果只是让我这个英雄来救口锅而已。”
郁新把食物冻好,就问一林;“怎么样,想先上山玩,还是先下河?”
“幸好我留了一手,穿的裤子,平底鞋。我就怕你把我整出来拉练。”两人一阵狂笑,都想起了他们那段“拉练”的故事。那是他们读大一放暑假时,几个高中同学组织起出去玩,先去了西安,最后去了河南玩了几个地方,主要是男生想去看看少林寺,结果到了嵩山,几个人疯疯癫癫地决定先去嵩山玩,毕竟这山也是五岳中的名山嘛。于是大家就上嵩山,女生也觉得嵩山看上去没有四川的山高嘛,爬就爬,结果走了两个小时后发现不对劲。这山看上去不高,可是连绵不绝,一座接着一座,而且只有顺着惟一的一条路走完才能到达他们旅行车停放的停车场。北方的山又不像四川的山植被丰富,大都光秃秃的,没什么景观可言,一行人边爬边大呼上当,走了大约八个多小时最后才到达终点,中途只是停下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大家都笑称那天爬嵩山是去拉练的,强度也确实跟拉练差不多了。一林那天要不是怕被别人笑话,恨不得立即倒地不走了,最后还是郁新连哄带拖把她一路拉到终点的。
“我才不敢跟你去爬什么山呢,爬到最后还不是我的事,你又喜欢耍赖。”
一林赶紧申辩,“我耍什么赖了?”
“你可以赖在地上不走,非要我把你背下去。我的天,又不是一两百米的路,而且不是平路,我不背你,还跟我发脾气,你这也太难伺候了吧。”
“今天不爬山吗?”
“你看嘛,那山就是一个小山坡,我不会自寻烦恼带你去爬高山的。”
两个人就顺着上山的路一路斗着嘴上去,其实山上就是当地人的果园,大片大片的果树,很是茂密。两个人选了一片桃树林,跟果农打了招呼就可以进园子里去摘桃子,现摘现买。这是成都人很喜欢的一种接近大自然的消遣方法。一林在果园里跳上跳下,比较着桃子大小,最后两人摘了几十斤,拿回去可以分给朋友。
从山上下来,两人到了露营基地,选了一个地方留作晚上扎帐篷用,然后便可以自己租些桌子、椅子摆到岸边。有很多人还租了麻将在玩,成都人爱打麻将那是众所周知的,最夸张的一幕就是夏天大家把麻将桌放到河里,然后大家就坐在河上打麻将,又凉快,又可以戏水,外地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肯定是瞠目结舌。
第九章 重新开始的幸福 (2)
这两人不喜欢打麻将,再加上才两人也打不了,他们找了一处有树荫离人群较远的地方,把凉椅搭在树下,两人又开始聊起天来。
郁新问一林:“怎么样,这些天跟我在一起感觉如何?”
“感觉不怎么样。”
“啊!什么不怎么样?”
“嘻嘻,还不够勤劳。”
“你想我把家务事全包了?”
“这是世纪新好男人的普遍做法。”
“做梦吧,休想。”
“那我现在就走了。”一林起身佯作走状,郁新把她一把扯住,然后顺势把她往腿上一放,一林一时动弹不得。
“上了我这条贼船,就没有那么好下来了。”
“我就不信了。你以前跟于欢在一起时,是谁听谁的话。”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啊,就喜欢打听男人前女友的事,不说吧难以打消你们的好奇心,说了吧,又要被你们的嫉妒心给害死。我看你也难以免俗。”
“我还不是普通女人中的一个,当然难以免俗了。说吧。”
“我不会这么傻的,死也不说。”
“不说是不是,我要拿出绝招了!”一林开始抓郁新的痒痒,郁新躲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
“好好好,我说我说。当然是她听我的话。”
“我不信,人家那么大的美女一个,你肯定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你说的是你吧,我只跟在你这个大美女屁股后面转。”
一林心里乐滋滋的,躺在郁新的怀里,“算你嘴巴甜,饶了你。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要把女人常用问题三百个拿来考我?你们女人就喜欢问‘你跟她怎么分手的?’‘你喜欢我什么’‘你妈跟我同时掉到水里你救谁?’我的天啊,你能不能出点新招?”
一林大笑,心想是啊,这几个问题,女人老是拿出来问男人。“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问这些问题吗?”
“难道是你们开妇女大会集体表决产生的?”
“去你的。我们问这些问题,背后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想确定你们这些男人究竟爱我们有多少。”
“爱又不是说出来的。”
“爱也需要用语言来表达,语言才是最直接能让对方感知的。你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死也不知道你喜欢我。”
“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你确实是感觉太迟钝了。”
“不是我感觉迟钝,而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压根我就没有往别处去想过我跟你的关系。我总是在以朋友的眼光看待你。”
“现在呢?”
“现在当然不同了。不过刚刚跟你开始时,我还真的觉得浑身不自在,看见你对我深情地目光,我老是想笑。”
“我也还不是不自在,每次你在我怀里,我总有种在梦里的感觉,我老是掐自己一下,让自己知道这不是梦。”说完,郁新使劲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现在我的确没有在做梦。”
一林哈哈大笑,“你跟黄默宁说什么了吗?”
“最近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
“那天我跟她打电话,她还劝我要考虑考虑你。搞得我还以为她看出什么来了。”
“以前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帮同学来吃喜酒,结果我喝醉了,那次我有点失态,我也不记得跟黄默宁说了什么,肯定说了些不该说的关于你的话。”
“你说,我俩的事什么时候跟那帮人说?”
“随你了,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过一段时间吧,那几爷子知道还不定怎么灌你呢。”
“喝就喝,喝这酒醉死我也高兴。”
“又来了,可是我总觉得不知道要被他们怎么笑话呢。”
“他们笑话什么,他们羡慕我们还来不及呢。谁有我们这么知根知底,又这么谈得来。你看看他们谁可以跟自己的老婆谈谈心、聊聊天的。只有跟我们这些兄弟才能谈谈心。”
“可是你能保证我们两个以后就不跟他们一样吗?”
“那我们两个以后就小心啊,不要沦为跟别人一样。”
“我以前才开始跟吴尘谈恋爱的时候,他还不是成天话多得很,结果到了最后,他可以一整天在家里,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可是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们会比别的人多一些平等相处的经验。”
“谁知道呢?”
“对我没有信心了?”
一林半天接不上话,她知道自己不是对郁新没有信心,而是对婚姻没有信心了。她现在的心里总是不自觉地充斥着许多对婚姻的怀疑与不确定的情绪。
郁新看着一林陷入了沉思,赶紧说;“又开始对爱情、婚姻产生怀疑了?”
“我是害怕我俩最后也变成一对冤家。”
“那我们约定经常自我检讨好吗?”
“为什么要自我检讨?”
“我觉得男女关系中最易陷入的一种模式就是各自都各执一词,自以为是,都认为自己没有错,看到的都只是对方的问题。”
一林点头,她觉得郁新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以前跟吴尘吵架时,其实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只要双方都能退一步,然后检讨一下自己的问题,也就不至于到最后都不低头,大闹一场。其实很多吵架,到最后自己都不记得为什么吵,就只记得对方令自己生气,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
“那好吧,我们以后一旦有争执,先给对方道歉,再来找问题。”
“反正我俩吵架多半是我吃亏。”郁新自己摇摇头,然后说:“你也只有把我欺负得下来。”
“我这人还是讲理的,我做错了,我就一定会跟你道歉的。”
“可是那是我们作为朋友的时候,你还是比较理性,跟我能够平等相处;现在,我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保持从前的状态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好多电视剧里好朋友一旦步入恋爱关系,从前做朋友时那种平等讲理的局面就被打破了。”
“也是,恋爱嘛,就是要两个人都处于高烧状态才恋得起来。要是两个人还保持理性,估计这恋爱也恋不下去了。”
一林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我觉得我没有发烧啊,我看发烧的就只有你。”
“那是,你还没有完全投入进来。”
“你这话就不公平了,我们不是才开始吗?我又没有像你那样蓄谋已久。我才从知道你喜欢我的噩耗中醒来。”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聊到了晚上,郁新去租了一个炉子,生了火,然后两个人做了些粥,又开始烧烤起来。他们读中学的时候就在外面搞过类似的野炊活动,所以做起来也不算陌生。一林把郁新准备好的烧烤材料都刷好油,放上各种调料粉,有模有样地烤起来,周围很多人连炉子也生不起来,有些人闻着她烤的肉香味都挤过来参观他们是怎么弄的。郁新把一林烤好得肉串分给旁人吃,人家乐得接受馈赠当然捧场,边吃边对郁新赞叹:“你老婆真能干呢,烤得恰到好处,你看我们那边半天连火都没有生起来。”
郁新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老婆十几年前就烤过这玩意玩了。那时候我们还钓鱼,钓起来了就现场杀鱼然后烧烤呢。”
一林听到郁新也在用“老婆”一词,她白了郁新一眼。郁新说得更起劲了:“我给你说弄点土豆什么的,埋在炭火下面,那样烤出来的才叫那个香啊,我老婆最喜欢吃这种烤土豆了。”
一林摇摇头,知道她要是反驳他,郁新肯定会说得更起劲。郁新把带来的土豆埋在炭灰下面,这是他们以前经常爱弄的食物,烤红薯、烤土豆、烤玉米啊,还有偷过家里的香肠,每人偷点家里的年货,大多是香肠,因为香肠比较不易被发现,然后放学后就到学校后面的山上去烧烤。
一顿烧烤弄下来,他们也跟旁边的人熟了许多,在旁边的人看来,这一对男女不仅仅默契异常,还青梅竹马,谁也不知道他们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还没有超过半个月。可是因了多年老友的身份,让这一对新恋人看上去十分合拍。
郁新把帐篷搭好了,叫一林去看看。一林跑去一看,帐篷里面并不大,他放了驱蚊器,地上的防潮垫上铺了一层很松软的垫子。一林笑着说:“中学时代我们可没有搞过露营哈。”
“你们女生没玩过,我们男生到了夏天还不是拖个凉席就到顶楼去睡了,那时候哪有这些玩意啊。”
“我来躺下试试。”一林躺到帐篷里,很是舒服。她发现这个帐篷顶端是一层纱,透过它还可以看到夜空。一林顿时兴奋得很:“你快来,这里面还可以观星呢。”
“我看你确实是没睡过帐篷。”
“真的,你看嘛,躺在这里,又不用害怕蚊子,还可以观星,爽啊。”
两个人并肩躺在帐篷里,一林觉得这场景未免也太像电视里的画面了,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俩个在这里演电视言情剧啊。”
“我经常到野外去露营,我跟你说,只有在野外才听不到那些噪音,等会人们睡了,你就听得到,除了虫子的叫声,这个世界才安静下来了。还有你看天空,只有到了野外,你才看得到它本来的颜色,城市里面的夜空全被灯光照得失去本色了。当然还有星星,你在城市里是几乎很少看得到这么多的星星。我想带你出来散散心,呼吸点新鲜空气,这样你心情要好得多。”
一林点点头,“我今天心情就很好。”
郁新把一林的头放到他的手臂里环绕住,说:“你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听听青蛙啊,还有各种虫子的声音。”
“我只听到你这个大虫子的声音。”
“好吧,我不说话了。”
“我终于耳根子清静一会儿了。”
郁新的嘴是闭上了,可手开始动作起来。
“你个不老实的,给我把手拿走。”
“人家都说你是我老婆了,我这不是有名无实嘛。”
郁新的手在一林的身上游走,他的动作并不熟练,间或会停下来仔细地凝视一林,他在一林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在我身边。”一林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郁新,她开始吻郁新的耳垂,在郁新耳边说:“傻瓜,这是真的。”郁新的动作这才显得正常一些。两人在巨大的幸福冲击下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对于郁新而言,有了这第一次他才能真正地使自己相信一林是真真实实地做了他的恋人,而不是在幻想里;对于一林而言,她也彻彻底底地感觉到了作为恋人的郁新和作为朋友的郁新的不同,前者是深情而体贴的,后者是耿直和粗犷的。
第十章 时间空隙里的梦 (1)
王信这个周末跟万颖在一起。他周五在西昌开会,本来可以周五晚上回来,但是他没有走,他想正好可以跟万颖在外面聚一下,反正万颖也正处于假期,就当一起做个短途旅行。
万颖如约而至,在去西昌的火车上,万颖的心里有着些许甜蜜的心情,就好像在赴一场等待许久的约会。可是万颖清楚地知道在那些甜蜜的心情下面,隐藏着的是她巨大的不安心情,这不安来自于许许多多的忧虑,这样的赴约心情已经跟多年前她去赴王信的约的心情迥然不同了。万颖接到王信叫他去西昌的电话,心里很高兴,她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去。她在家里开始收拾行李,可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欣喜若狂。尽管王信一直给她时不时地打着电话,发着短信,但是她明白王信只能在上班间歇做这些事。他下了班,就像失去了音信一样,万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也没有主动地给王信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她其实很想拨通王信的电话,或者是发一个“你在做什么?”这一类说着废话的短信,可是她有些害怕自己真的这样去做了以后,得不到王信即时地回复,或者根本就没有回复,由此带来的失望的情绪。这种失望地情绪多年前万颖就已尝过,她实在没有胆量再次去做这样的事,所以她干脆选择沉默。
可是万颖很明白自己的沉默却并不能抑制内心的那些忧虑,她的内心开始慢慢积聚起许多的不安。万颖很想对这些不安视而不见,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座在去西昌的火车上,万颖的脑子里翻腾着许多从前的画面。她记得她跟王信在大二那年暑假第一次出去长途旅行的事,一路上两个人时而甜蜜时而吵架,吵得最凶的是在西安爬了华山回来,在路上不知为了什么,两人吵得很凶,最后万颖一个人跑开了。她不记得自己到了哪里,只是随便跳上一辆公交车,座到终点,一个人就在终点站那个站台那里几乎哭了一晚。当时手机还没有普及,她不知道王信会急成什么样,第二天早上,她又座了最早的那班车回到他们住的旅馆,很远就看到王信坐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她走上前去,王信看到是她,在那一个瞬间,她看到王信眼睛里就像被突然照亮了一样发起光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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